第119章 無敵心境

  余鈞鴻見得萬鬼魔輪，心中頓時生出震驚，心道：「與我的九陽焚決中一陽焚天魔火幾乎如出一轍，只可惜他沒有大道至理加持，不過強悍的戰力便可以彌補，勝我的焚天魔火那是完全沒什麼壓力。」

  「吞天神體，吞天噬月倒乾坤，噬月魔身，祭！」

  哮雷的身軀大小陡增一倍，裡面所蘊含的力量，便是又增強了數倍，他的神通戰器便是他的肉身，強橫無比的肉身，身上的膚色變得更加黑暗，仿佛是黑暗的本源，能夠吞噬到一切的光明一般。

  這樣的煉體之法，著實讓余鈞鴻震撼，集百家之長未嘗不是一個修煉的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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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會不知道神通戰器，在他萬載見識里，有這方面的詳細信息，甚至上古八大祭司的感悟也都有，心道：「修煉神通戰器需要自己的本命神通，而我現在的神通乃是萬象玄天決，這門神通功法想要吃透，那是何其的艱難，想要將之煉為本命神通更是難上加難。不過所幸我已經有軒轅神劍，也許並不需要什麼神通戰器。」

  哮昊驚駭之後，恢復了平靜，他的姿態仍然是高高在上，這是他的心境，比任何人都要高貴的心境。

  「哮昊，你的心境是比任何人都高貴，那是因為你出身低微，所以你想要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在漫長的修行當中，你練就了這樣的心境，因此嘯月脈不敢將你留在黑月族，他們害怕你的心境。」

  哮魔也恢復了平靜，而且姿態在漸漸發生著改變，就好像過去的他一直在壓制著這樣的姿態一般，他又道：「不知道至高無上的心境，與無敵的心境，到底誰強誰弱。」

  哮雷看著哮魔的變化，也是驚訝萬分，這才看清了自己的大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自己雖然修煉吞天神體，確實並沒有任何吞天的心境，相比較而言，他確實比大哥要弱上一線。

  「那就來戰吧！」

  下一刻，巨大的皓月開始縮小，直到僅剩直徑一尺才停了下來。

  哮魔的萬鬼魔輪亦是縮小，也是在一尺左右停了下來。

  而哮雷則是恢復到黑月族正常的八尺身高。

  將力量集中起來，所發揮的威能將會更加可怕，余鈞鴻等旁觀者則是撤到五千丈之外。

  「皓月耀天！」

  戰鬥一觸即發，皓月耀天，讓一切靜謐，讓一切生靈安靜、沉睡，越加的沉淪，失去戰心、失去雄心，安享於平靜，這是對元神的攻擊，讓元神變得混沌，然後漸漸瓦解崩潰，一切都歸於零。

  所有的黑暗，都只會讓皓月變得更加耀眼，讓得元神攻擊變得更加強大。

  「可惜，我的火乃是來自黑暗的魔火，焚燒的便是光明，便是生機。你讓一切靜謐、沉淪，那就留下了重生的可能，重生之後甚至更加強大，所以你的滅有著缺陷，而我的滅才是真正的滅。」

  「魔火焚生道！」

  哮魔高喝，萬鬼魔輪轉動一顆顆骷髏頭裹挾著黑色的火炎，與皓月的光華糾纏，那是要焚化一切的生道，就算是皓月的光明它也要燃燒，直到一切的都淪為黑暗。

  哮昊略微有些驚訝，高高在上的心境，因為這無敵的一擊，產生的一絲漣漪，這絲漣漪讓他生出了不安。

  哮雷也是立刻加入了戰鬥，引動噬月魔身，那皓月的光華立刻成為了他的滋補，但他卻很快就發現了異常，那些光華在沒有變成他的力量之前，便是侵蝕了他的元神，想要竭力去擺脫，那卻是無法辦到。

  「這怎麼回事？」哮雷驚呼。

  哮昊見狀，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哮雷的面前，雙手托舉，輕而易舉的便在雙手之間凝結出一團光團，然後一擊打在哮雷的額頭。

  哮雷原本就遭到光華的侵蝕，反應不及，便是中了招，元神遭受到重創，隨時都有崩潰的跡象，雙眼立刻失去了神采，像是要徹底沉睡一般，身體不由自主的便將吞天神體解除。

  「休要傷我三弟！」

  哮魔眼神冰冷如刀，那魔火頓時成了一道巨大的火幕，將所有光華覆蓋。

  「噗！」

  哮昊神通受損，遭到反噬，一口鮮血噴將而出，氣息頓時就萎靡了下來。

  但他是至高無上的心境，怎能被他人折辱，於是立刻將已經昏睡的哮雷抓在了手裡。

  「哮魔，還不束手就擒？」哮昊喝道。

  「卑鄙無恥，竟然拿我三弟做人質，你不是要證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天才嗎，難道就是用人質來證明的嗎？」哮魔憤怒不已，卻也不敢在輕舉妄動，此時皓月光華也盡數破碎，魔火也立刻熄滅了下來。

  「我哮昊至高無上的心境，怎容得你以武力折辱，哮雷若死，那也是你的罪過，你的兩個兄弟都因你而死，我看你還有沒有無敵的心境。實際上，你的心境根本就達不到無敵的程度，因為你還有情，所以你有所顧忌，不可能達到無敵的心境。今天這一場，看來還是我贏了，哈哈哈……」哮昊齜牙咧嘴的大笑道。

  哮魔確實沒有修成的無敵的心境，自始至終都沒有修成，只是嚮往無敵罷了。因為有情，所以他被當做了鬼魔脈存活下去的棄子；因為有情，所以他不想自己的銳意進取，更加引得黑月族的注意，那樣可能會讓拋棄一切追隨於他的哮楓慘死。但現在哮楓依舊死了，而且還可能搭上一個哮雷。

  這樣的一幕，讓余鈞鴻著實沒有想到，在他的心裡，像黑月族這樣的種族，就不應該存在於世，生性殘暴，嗜血如魔，可眼前看到的一切，卻分明表示黑月族也並非無情，心道：「我寧願選擇有情的黑暗，也不願選擇無情的光明。看來，我該再次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了，頭腦中萬載的見識，也不過是上古八大祭司的思想，我既然要走出自己的路，那就當自己去認識這個世界，其他人的看法僅供參考。」

  「哮昊，你至高無上的心境已經毀了，從我占得先機開始，你的心境就動搖了。所以，你才以哮雷要挾我，真正至高無上的存在，會屑於裹挾人質嗎？你的至高無上是脆弱的，根本就不牢固，簡直不堪一擊，否則又怎會被我占得先機？」

  哮魔也不是笨人，他無敵的心態有缺陷，但他可以承認。

  哮昊的心境有缺陷，卻不一定有勇氣承認，因為他被人瞧不起太久了，急於想要證明自己，所以不穩。

  「你既然這麼有情，那你捨得將五行道輪給我嗎？還是說，五行道輪比你的三弟哮雷更加重要？」

  「當然是哮雷更重要。」哮魔絲毫沒有考慮的說道：「五行道輪我不跟你爭，還我三弟來。」

  「哈哈哈……從此之後，我不僅是至高無上的存在，也是絕對無敵的存在！」哮昊大笑道。

  「噼里啪啦！」

  數千上萬道驚雷瞬間劈下，直接將哮昊的皓月劈得粉碎，並化作月光消失不見。

  哮昊頓時又噴出兩口血霧，氣息徹底不穩，全身再也沒有任何的力氣，與手中的哮雷一起轟然倒地。

  哮魔伸手一抓，將哮雷救到了自己的身旁。

  「誰，是誰？」哮昊歇斯底里的吼道，可聲音卻是有氣無力。

  「當然是本少，不然還能有誰？」

  余鈞鴻幾道驚雷奔襲，來到哮昊的上空十丈，說道：「想要五行道輪啊，那就得死，假若你還有來世，看能不能練成這五行道輪。知道什麼是至高無上麼？至高無上不是心中只有自己，而是心中總有他人，這樣受萬人敬仰，受萬人朝拜，受萬人愛戴。否則就算榮登華辰主宰，那又能如何，讓天下民不聊生嗎？」

  這一席話，當然是他的肺腑之言，他其實不懂得什麼才算是至高無上，只是按照自己的見解來說的罷了。

  他能用鋪天蓋地的驚雷將哮昊的皓月擊碎，並非是他已經有擊敗上品戰將的能力，而是哮魔便已經將哮昊重創，他不過是撿了個漏而已。

  哮昊聞言，卻是怒不可止，又是有氣無力的吼道：「你不過是一個萬族耳食的人族，卑微的螻蟻，沒有資格來教訓我高貴的黑月族。」

  「啪！」

  余鈞鴻一掌劈下，帶著恐怖的力道，直接讓得哮昊化作了飛灰。

  見狀，哮魔略微有些驚訝，說道：「戰友，你怒了。從見到你開始，我便以為你會委曲求全，只要能活下來一切都行，我以為你的生死在我們的一念之間，即便你圖謀我們自相殘殺，我們也並不認為你能脫離掌控。可就在剛才，我感受到了你的怒氣，脫離我等掌控的怒氣。」

  「那你告訴本少，站在本少的角度，怎樣才能不怒？」余鈞鴻冷冷的說道。

  哮魔啞然，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人族怎麼就成為了卑微的螻蟻？怎麼就成了萬族的耳食？是我們的和善鑄就了你們的貪婪，還是我們的懦弱讓你們失去了本該有的善良？這是種族天生的貴賤，還是力量上先天的差距？」

  余鈞鴻連續發出數個問題，不待哮魔回答，他又繼續道：「萬族對人族不公，所以我要討個說法，無論是誰擋在我的面前，我都會將之無情的抹殺。假若是天地不公，那我就要改天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