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嚇死寶寶了
2024-09-12 10:23:19
作者: 米小來
明勒沒下死手,這幫人在他手上不過如螻蟻一般,全然沒有反抗的機會。
那幫廢物在他手上走不過兩招,全都躺平了,為首的牛哥更是直接昏迷不醒,其他人不是手摺了,就是腿斷了,一個個嚇得面色慘白。
「牛,牛哥——,你是什麼人,敢對我們動手,就不怕——。」
多嘴的人直接也昏了過去。
秦妮上前為那位牛哥查看了一下情況,還有呼吸,死不了。
其他人也不過是些輕傷,不至於送命。
不過——
她面色一沉,冷臉誰不知,「你們還不走?是想永遠留在這裡嗎?」她語氣輕飄飄的,卻也足夠滲人。
經過剛才被打,其他人根本就不敢懷疑她,他們想要弄死人,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
傷得較輕些的,一個個將傷重不起的扛了出去。
出門之前,秦妮不忘警告他們。
「念你們這是頭一回,饒你們不死,若是下次還敢來,可就沒這麼幸運了,閻王殿裡缺人,你們想去湊人數就來。」
那些人哪敢停留,更不敢再找上門來。
光是一個人就夠對付他們這麼多人。
動手的那個男人簡直是殺人於無形,連眼都不眨一下。
人被趕走了,佟安寧的心才稍稍安了些,但她還是很擔心。
「秦妮,這次幸虧有你們,將人給趕走了,否則,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的動靜。」她就怕驚了阿嬤,阿嬤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真有個三長兩短的,她會後悔一輩子,哪怕她不開這家店了,也不能讓阿嬤有事的。
「這幫人是許家派來的,許家的後人惦記著這家鋪子賺錢,生意好,不想便宜了我們,想要奪回去。」佟安寧苦笑。
當年娘到底是怎樣的有眼無珠,才看上這樣的男人。
「許家的?他們不缺錢吧,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秦妮也想不通,再怎麼樣,安寧和阿蓮也是那姓許的女兒吧。
他眼裡當真是一點親情也不認了?
「他的眼裡,自然什麼都不會有,我們於他而言,也與下人沒有區別,秦妮,謝謝你們,你們回去,我不想麻煩找上你們,許家人很小氣——。」
*
秦妮先與明勒回了顏府。
一路上,她向明勒打聽消息,明勒因不知佟安寧說了些什麼,這姓許的身份,他暫時不明。
「姑娘不必著急,有玄羽衛在,莫說是京城,就算是整個東臨,也沒有什麼消息是查不到的。」
玄羽衛就是東臨帝為了實時拿捏東臨國內消息而建,以防各地臣子瞞著朝廷,以天高皇帝遠為由胡作非為,壞了東臨的根基。
自然也是為了方便監視各地大臣,是否對朝廷,對皇上十足忠心。
「對啊,我都忘了玄羽衛有多厲害了,明勒,那就麻煩你,儘快查一查,這姓許的到底是哪一家,到底有多缺德,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秦妮氣呼呼的道。
世間的惡,她不是沒想過。
人有善人,自有惡人,有些人的心丑的完全無法直視。
當天因為秦妮有心事,做飯也簡單了許多,顏時有所察覺,他對菜色要求倒是不高,好吃與不好吃,在她面前都能入口。
但,她在他面前過於敷衍這件事,他是不允許的。
飯才吃了兩口,見她好一陣怔神,他直接放下筷子。
「秦妮。」他直呼她的名,目光黑幽又冰涼,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讓秦妮立刻回過神來。
「大人,怎麼了?是菜不好吃嗎?」她共煮了三道菜,是簡單了些,木耳炒蛋,煎豆腐,拍了一根黃瓜,一碗瘦肉湯。
她每一樣都嘗過了,味道很正常,並沒有奇奇怪怪的味道,不會太咸也不會太淡,今天她還忘了往裡加料,更沒有其他特殊的味道。
「都很正常,大人怎麼不吃?」她放下筷子,沒什麼胃口,在外頭吃過東西,心裡頭有事,自然覺得食慾不重要。
顏時危險的眯了眯眼。
「秦妮,在你眼裡,是越來越不怕本座,現在連陪本座吃飯,你也能視若無睹。」他在她眼裡只看到飄忽不定。
她心裡在想什麼?
是不想再受困於顏家?
「哪有,大人幹嘛冤枉我,我人都在這裡了,看的也是大人,怎麼會視若無睹呢,大人快吃吧,一會冷了不好吃。」她催著他。
心裡暗罵他一個大男人,就是矯情。
「幫我裝湯。」顏時吩咐。
秦妮嘀咕了一聲,你又不是沒手。
但她還是乖乖給他裝了一碗湯,誰讓她屈於人下呢。
「大人請喝。」她堆了一臉假笑,將碗送到他的面前,顏時端起碗,瞧她的臉色,十分刺眼,突然伸手定住她的臉。
秦妮驚了一下。
「大人這是何意?」莫非,他想殺人滅口?
她不會武,她見識過明勒的功夫,也知道他的厲害之處,他能在季家來無影去無蹤的,要殺人於無形,顯然也不是一件多難的事。
她身軀微僵,臉上再也沒有笑意。
甚至眼中,閃過一抹驚慌。
顏時心頭一揪,莫名的不適,他不喜看她懼怕她。
大手最終朝她的嘴角拭了拭。
「這麼大的人了,吃飯還沾得到處都是。」說罷,他收回了手,捏了捏兩指,指間還有她臉部的溫度,微微灼人。
秦妮見狀,鬆了口氣。
嚇死人了。
差點以為他這是要她的小命。
「大人,下回有事,你直接說,不必上手,真的。」她雙眼張得大大的,特別認真的道。
顏時瞧她這副模樣,心情稍稍緩解。
「說吧,到底因為何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一邊喝湯一邊問。
秦妮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明勒已經知道,明勒肯定不會瞞他。
她也瞞不住。
想要讓玄羽衛打聽消息,玄羽衛的首領,肯定是要知情的。
她便將今日在佟安寧鋪子裡發生的事,說了一遍,誰知,才剛說完,顏時便知她說的是誰。
京中姓許的,稍稍有些身份,為人與你所言掛得上勾的。
只有陳南伯許靖。
「陳南伯?他在京城影響力如何?」
「祖上立過些功,封過侯,不過前兩代已經沒有什麼功績,在京中做得閒散文官,到了許靖這一輩,爵位已經降到伯爺,許靖此人也不過是靠祖蔭生活,娶了一個商人之家的嫡女,倒是不愁用錢。」
秦妮越聽,眉頭蹙得越緊。
這麼說,這位許伯爺,其實很一般,那當初安寧的母親是怎麼看上他的。
「他即有正妻,卻騙了安寧的生母,安寧的生母為他生下兩個女兒,他最後卻不管不顧,他憑什麼騙人。」秦妮怒意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