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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您知道檀硯絕為什麼要把我打成這樣嗎?他是為了一個女人!

2024-09-12 10:16:53 作者: 姜小牙

  同排無他人。

  叔公、叔伯一輩站在老爺子和檀硯絕的身後,檀家人浩浩蕩蕩,幾乎占據整個廣場。

  檀旌風彎腰鞠躬,眾人相繼彎下腰去跟隨。

  蓮花台旁,身著僧袍的眾和尚長念佛經,木魚聲響,撞鐘之聲迴蕩在雲霄天地之間。

  三鞠躬結束,僧人一一收走眾人手中的香,擲入高鼎之中。

  

  檀旌風則將手中的一捆香插入佛下香爐中,而後雙手合十,高舉過眼,神色肅然。

  檀硯絕及眾人跟著合十雙掌,在煙氣中聆聽佛音。

  「佛祖庇佑,此行算是順利。」

  檀旌風信佛,每次辦成一件大事都要來寺里還願。

  「恭喜爺爺又打通一國經濟。」

  檀硯絕睜開眼,沉著祝賀。

  「是你前期工作做得好,那邊高層已大半數是你的人,我過去才沒費什麼力氣。」

  檀旌風知道他做不了少事。

  「不過是一個小國,經濟命脈好拿捏一些。」

  檀硯絕淡淡地道,並不居功。

  「小國自有小國的好處,多多打通經濟也算是我們檀家為國為民做了點事。」檀旌風仰頭凝望佛面,笑了笑,「華國永昌。」

  「是。」

  檀硯絕頷首。

  檀旌風年紀大了,舉會手就酸,佛經聽到一半就放下手下,檀硯絕上前扶他。

  檀旌風搭過他的手,問道「最近家裡怎麼樣?」

  「一切如常。」

  「嗯。」老爺子點點頭,「那個北樂之國的項目呢,我聽說光一個代言曲就選了又選,一直定不下來?」

  「底下人辦事不行,連首拿得出手的曲子都選不出來,我準備暫停代言一事。」

  看老爺子累了,檀硯絕便扶著他往旁邊走去。

  檀家眾人依然肅靜而立。

  「選個曲子這麼麻煩?」檀旌風看他一眼,問得隨和。

  「為北洲聲名長遠影響考慮,不是頂尖的不如不用。」

  「說的也是,那你就看著辦吧。」

  檀旌風往台階上走去。

  僧人們還在幽幽吟誦,木魚聲不接斷,忽然人群里傳來一陣騷動,竊竊私語聲竟蓋過佛音。

  檀旌風不悅地回頭,就有兩個保鏢半拖半扶著一個血淋淋的人走上前來,血腥氣衝破佛寺檀香,仿佛憑生殺孽。

  老爺子的臉色更差,「怎麼回事?」

  「老爺子,是我啊……」

  滿是血跡的人掙扎出保鏢的手,生生撲倒在地,兩隻手無力地橫在前方,從手指到手背,密密麻麻都是烏紫的斑,傷痕累累,顯然廢了,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一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檀旌風低頭看過去,就見那人亂糟糟的頭髮下是一張血色模糊的臉,細辨之下才認出來。

  「秉山?」

  檀旌風皺了皺眉。

  「老爺子,您救我一次,您救救我……」

  寧秉山撲在地上哀聲求饒。

  佛經聲停下來。

  檀旌風面色沉了沉,一旁的檀硯絕站在台階上,神情不見絲毫變動。

  ……

  寂靜亮堂的香廳里,檀旌風在太師椅上坐下來,蒼勁的手上盤著一串渾圓佛珠,不動聲色地看著陸續進來的檀家人。

  檀家人擠進來不少,以至於很多人坐不下,只能站著。

  「寧家近日遭了不少重創。」

  助理秦強站在檀旌風身旁,彎腰簡短報告了一下最近北洲的事情。

  寧秉山被扶坐到一張椅子上,他整個人坐都坐不了,幾乎是癱在那裡,雙手殘敗地搭在腿上,一張臉經過擦拭還是灰敗消沉,看著沒什麼人樣。

  檀旌風的長子,檀硯達的父親檀天康坐在一旁穩重地開口,「父親,今天早上我在來的路上碰到寧秉山,他非要見您一面,我本來不想搭理,結果他說……」

  說著,檀天康神色複雜地看一眼比自己還坐得前的檀硯絕,欲言又止。

  檀旌風也看向檀硯絕。

  檀硯絕便順著問道,「他說什麼?」

  「他說他是從你手裡逃走的,還說你關了他天天毒打。」檀天康不緊不慢地說出來。

  頓時,香廳里寂靜非常。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檀硯絕身上,檀硯絕輕笑一聲,毫不在意,檀旌風的神色也未動,甚至沒有主動問一句的意思。

  檀天康見狀只好端出長輩的態度道,「硯絕,這種謠言對你名聲有害,我就想等下山後同你說一聲,沒想到他爬也要爬上來。」

  「家裡進香要封寺關索道,這麼高的海拔,拿這副身子爬山?命挺硬啊。」

  有人聽得笑出聲來。

  明顯是檀天康要把寧秉山帶過來告狀。

  檀硯絕也笑,清風般慵懶隨意,「大伯放心,二哥總有放出來的一天。」

  檀天康的臉色微變,「硯達自食其果,大伯怎麼會因此記恨你,今天真是碰巧了。」

  檀旌風坐在那裡,慢條斯理地盤著佛串,懶得聽這段伯侄相爭,道,「先把人送醫院吧。」

  一聽這話,寧秉山就知道檀旌風不準備理會了,頓時急著出聲。

  他這兩天被檀硯絕關著,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連手都給廢了,好不容易趁看守的疏忽逃出來,居然撞上檀天康的車。

  那一刻,他別的念頭都沒了,什麼爭女兒前途,什麼控制檀氏,他都不管了!

  檀硯絕簽了各項文件還反反覆覆,如此不守誠信,瘋狗一個,他要檀硯絕死!

  他要檀硯絕今天就死!

  「老爺子!」

  寧秉山癱在椅子上聲音嘶啞地喊出來,「您知道檀硯絕為什麼要把我打成這樣嗎?他是為了一個女人!」

  話落,檀旌風盤串的動作驟然一頓,皺紋下的眼直直看向寧秉山,鋒利如殺。

  老爺子動怒了。

  檀家人意識到這一點,頓時不寒而慄。

  ……

  十分鐘後,香廳里只剩不多的人,剩下的都退了出去。

  檀旌風坐在太師椅上,面色越來越深沉,令人輕易解不透。

  幾個兒女坐在旁邊都不出聲,只默默看著,靜觀其變。

  「老爺子,您還記得我家裡那點破事嗎?當初我家裡被小人害了,讓我的親生女兒惜兒在鄉下呆了十八年,而這十八年裡,我養著別人的女兒……」

  寧秉山氣虛地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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