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的溫柔與體貼讓我覺得可疑
2024-09-12 09:52:27
作者: 謹雨
「朝朝,夢裡的場景是相反的。」我喉嚨乾澀地向他解釋。
邵征走到我身旁,長臂摟著我的肩膀。
朝朝試圖活躍氣氛,「姐姐你說得對,做夢的事不算數。」
陪著朝朝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臨走前邵奶奶拿走了朝朝喝過的一次性杯子,以及擦過嘴的紙巾。
本章節來源於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奶奶,這些垃圾我去扔。」我攔住邵奶奶。
她連忙擺手,「不用,讓阿蓮去扔。」
阿蓮是邵奶奶帶來的傭人,她從小跟在邵奶奶身邊長大,比我年長一輪左右。
期間邵征去接了電話,不知道邵奶奶讓阿蓮去丟垃圾的事。
我反倒有點好奇,邵奶奶為什麼要拿走朝朝病房的垃圾,其實有打掃衛生的阿姨過來收拾,沒必要親自去丟。
離開醫院,司機改了道,沒有馬上回邵家。
「奶奶,我們不是回家嗎?」我望著車窗外的路況。
這條繁華的街道應該是市區的購物中心。
「去購置一些嬰兒用品,我們邵家好久沒有喜事了,所以這次借著你的肚子沾沾喜氣。反正,奶奶年紀大了,只圖個熱鬧。」邵奶奶握著我的手,語氣里充滿了期待。
我知道這一胎是邵征的骨肉,邵家格外看重也是人之常情。
「奶奶,其實寶寶的衣服暫時先不用買,在沒確定性別前要是買錯了顏色不是很尷尬嗎?」我想著現在買嬰兒用品還是太早。
邵奶奶不依了,她搖頭否決我的想法,「念念,我們邵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這些年淼淼不在了,所以雪蓉對你多有意見。她只是太想念淼淼了,一時無法接受她死的事實。今天我們買嬰兒用品,就以粉色為主,要是生下來是個男寶寶也沒關係。男孩子也可以用粉嫩的顏色,這個不丟人。」
我不想解決打擊邵奶奶的積極性,她高興就好,至於嬰兒用品的顏色,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下了車,我剛要推開車門,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我抬頭時,邵征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我躲開那隻大手,逕自下車。
他的示好我從來不想要,現在這樣各過各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邵奶奶由阿蓮攙扶著,邵征緊跟在我身邊,有他在,我沒辦法放鬆心情逛街。
經過廣場,外賣員騎著電動車朝著我撞過來。
「小心。」邵征的大手抓住我的手臂,我避免了一場意外。
等我站穩,邵征朝著保鏢交代了一句。
「要不要送你去醫院?」他問我。
我的心跳得很快,剛才的電瓶車要是把我撞倒,首先有難的就是我的肚子。
「不用去醫院,我沒事。」
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邵征鬆開抓著我手臂的動作,改牽我的手。
我盯著他的手,想要甩開卻被他一把按住,「司念,你就當是為了朝朝。要是不想讓肚子裡的寶寶出現任何意外,以後出門得由我陪著你才行。」
對於他突然的提議,我只覺得鬱悶。
「邵征,你這麼做得不到我的感謝。」我直白地向他表明心跡。
他握著我的手,動作輕柔,不像以前那麼粗魯。
「不用你感謝,我只是為了朝朝。」邵征打著朝朝的旗號這一招用得得心應手。
有了被撞的小插曲,我以後出門確實需要留個心眼。
流產事小,沒辦法救朝朝事大。
逛街到一半,警察局打來了電話,說是雲黎想見我。
邵征帶我來到警察局,礙於雲黎想單獨見我,邵征只能留在外面。
我去見雲黎,她的樣子像是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原本細膩的皮膚變得黯淡無光,粗糙不堪。
「司念,過去四年你一定過得很痛苦吧?」雲黎對著我勾唇冷嘲。
雲黎的話在提醒我一個信息,當年發生的事她是參與者還是主謀?這一點,值得我去調查。
「害死了邵淼淼,你每晚怎麼睡得著?」
我想通過邵淼淼來刺激雲黎的內心。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司念,邵淼淼的死不是你乾的嗎?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雲黎油鹽不進,抵死不承認。
有了她的再次否認,我不再著急。
「雲黎,這次的事我不會與你私下了結,就讓法律來執行,你要為你自己做過的事買單。」我推開椅子起身,不想再和雲黎多說廢話。
雲黎意識到我這次是鐵了心要讓她吃癟,衝著我怒吼,「司念,別以為沒有了我,征哥就會接受你,和你復婚。」
雲黎的擔心是多餘的,邵征對我有什麼想法,我其實一點也不在乎。
「他的意見不重要,雲黎,我回來不是和他復婚的。」
我的目的從來不是為了與邵征重修舊好。
找朝朝和年年才是我的首要目的。
「那麼邵淼淼的死因呢?你不想知道嗎?」雲黎又丟下一枚重磅炸彈。
我十分冷靜地往前走,對雲黎開出的條件沒有任何興趣。
這次見面,讓我得到一個訊息。
邵淼淼的死與雲黎有關,四年前我出國的事應該是她搞的鬼,至於邵征在後面扮演什麼角色,我需要整理一下頭緒。
走到大廳,邵征走到我面前,「她說了什麼?」
「我懷疑,邵淼淼死的事雲黎知道具體細節,你要是有人脈的話,這次她坐牢,可以安排人過去接近她。」我想求得真相。
邵征握住我的手,帶著我走出警局。
「這件事我會處理,你懷著身孕不必費神去操心這些瑣碎事。」
他勸我。
我動了動手腕,「這裡是警察局,你可以鬆開手讓我自己走嗎?」
「不行,必須要我牽著。」
邵征帶著我往前走。
「邵征,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很好奇他為什麼要和我認錯。
他低眸睨著我,「什麼?」
「你不是嫌我髒嗎?為什麼又改變了心意。」
我猜不透邵征。
他把我抵在車門上,大手捏住我的下巴,「司念,我是男人,不會聽到你被人欺負了還能坦然面對,平靜接受。」
這個理由也很奇怪。
「我們離婚了,我的遭遇對於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在這件事的處理上,邵征顛覆了一開始對待我的冷漠態度,他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