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回答就是默認

  「咕嚕嚕~」

  警司局審訊室，白晨低頭看了一眼響個不停的肚子罵道。

  「叫，叫，叫個屁，沒看到我也想吃的嗎？」

  從白天等到黑夜，他都睡了一覺，之前的兩個警司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一去不回。

  四下環顧一圈，像是找了個藉口，又像是子啊說服自己一樣。

  「人是鐵飯是鋼，一餐不吃餓得慌！」

  「我出去吃點東西再回來，這應該沒事的吧！」

  說完二指併攏，虛空比劃，跟著從他的黑色地攤貨的褲腿內飛出一個煙盒大小的布袋。

  

  布袋飛到他的眼前，白晨嘴角上揚。

  「還好我留了一手，本來是對付老頭的，沒想到是在這派上用場。」

  布袋攤開，裡面裝著的是長短不一的金色銀針。

  隨著手勢變化，最短的一根先是顫動一下，接著就跟有人在慢慢拔一樣朝著外面而去。

  等完全出了布袋，就跟放飛自我一樣。

  「咻~」得一聲飛到半空圍著審訊室開始轉圈。

  眼看著就要從窗戶離開，白晨冷哼一聲。

  「我要是連你都無法馴服，又怎麼敢帶你出來，給我回來！」

  隨著他的話落，金針就跟收到鎮壓一樣，在窗戶口猛烈地顫動起來。

  最後筆直落到手鐲鑰匙孔，轉動起來。

  「咔~」

  手鐲就這樣打開。

  轉動了一下手，看向面前關掉了的攝像機。

  「沒有回答，我就當你答應啦！」

  起身將攔著的東西推開。

  輕輕開門，見外面的走廊沒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按照來時的路，朝著樓梯走去。

  期間也遇到穿著制服的警司，好在不是在打電話就是在看資料，壓根都沒注意到他。

  出了警司伸了個懶腰，才反應過來。

  「我的藥還在他們手中呢，還有那美女買藥的錢也被他們給收走。」

  摸了摸肚子，抬頭朝著遠處看去。

  「老頭子，你可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這沒錢沒人，我……」

  「砰~」

  埋怨的話被一道巨響打斷。

  偏頭看去，一個三蹦子正跟烏龜翻了殼一樣，四腳朝天撲騰。

  「老不死的，不好好待在家裡等你，跑來這碰老子瓷是吧！」

  「來，爬出來，看老子今天不好好給你們這幫老不死的上上課。」

  一個大腹便便，滿臉橫肉，留著一撮頭髮的男人，人還沒下來，罵聲先傳了下來。

  等男人下車後，那抬起來的車底震得白晨內心一驚。

  「還是位重量級選手！」

  男人提了提皮帶，關上車門來到三蹦子旁。

  「老不死的，趕著去投胎啊，來啊！出來給老子好好說道說道，為什麼要……」

  白晨看得正起勁，四周立馬圍上吃瓜群眾把他給擋住。

  他本來沒什麼興趣，轉身正要離開。

  「老不死的，你快點給老子滾起來，在這裝什麼死？」

  看熱鬧的吃瓜群眾有些看不下去吐槽起來。

  「我說你這人怎麼回事，沒看到老人家鼻口都在流血嗎？」

  「沒錯，人都有老的那一天，就算是老人家闖紅燈，你也應該等人家醒了再說。」

  「就是，果然有錢人的心都是冷的，血都是黑的。」

  聽到情況不對勁，白晨這才轉身來到人群。

  「開水讓一讓！」

  「開水來了，讓一讓。」

  聽到開水，圍觀群眾都不由主動讓開一條路，可等他們轉身，就看到一顆鋥鋥發亮的光頭朝裡面擠了進去。

  白晨來到最前面，看見轎車上下來的胖男人跟提小雞似的將三蹦子裡面的駕駛者跟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但他看向老人的時候，僅僅是一眼眉頭就皺了起來。

  老者眉眼下凹，面色蒼白，要只是這樣他還沒這麼驚訝。

  可要是加上臉上有類似蟲子一樣的東西在爬動，那這就不簡單啦。

  想到這，便邁步上前對著胖男人說道。

  「哎，大哥，要不你先把人放下來，不然人掛掉，你想找人賠錢都找不到不是。」

  「我是大夫，讓我幫你看看，保證幫你吊住他的一口氣。」

  胖子不知道是迫於周圍的議論聲，還是看老頭血流不止，聽他這麼一說，馬上就鬆開手。

  白晨上前，先是將老人的頭扶高，手搭在脈搏上查探。

  情況比他相信中的還要嚴重。

  原本他以為老人只是身體差，找的一些偏方。

  現在一看，好傢夥這是強行續命，用蟲子來延還壽命啊？

  老人的脈搏接近沒有，要不是體內有條蟲子，只怕早就該入土為安。

  他其實壓根就不懂什麼狗屁醫術，這些都不過是在百淵山，看著老傢伙看多了，學來的。

  「小子，這老不死的怎麼樣？真的要死了嗎？」

  「還沒，不過也快啦！」

  白晨敷衍了一句四處查看起來，最後盯著胖子吩咐。

  「把衣服脫下來！」

  「什麼？」

  「你要是不想最後背上人命責任，現在按照我說的做，馬上把衣服脫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胖子對上白晨的眼神，內心一顫，就這樣在眾人不解中脫下衣服遞給他。

  白晨把衣服摺疊好墊在老人腦後。

  「老頭，不是我不聽你的，是你自己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能見死不救。」

  將布袋拿出來攤開，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拔針扎針一氣呵成。

  等眾人反應過來他已經扎了拔針，拿著第九根金針滿頭大汗。

  「小子，都什麼年代啦還在這扎針，勸你不要瞎搞，否則出了事情，你估計要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

  「小光頭，看你眉清目秀的，再不濟還能出家當個小和尚，何必在這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吃瓜群眾也乏有好心的提醒。

  「小伙子，你要沒有把握就打120吧，別最後鬧出事故，你也要擔責任的。」

  「聽大媽一句勸，現在離開我們可以幫你作證。」

  「沒錯，剛剛我已經打了交通警司的電話，他們很快就會過來，你還是別插手啦！」

  白晨沒有多理會眾人，平心靜氣，讓自己不要緊張。

  「老頭，你可千萬不要給我挖坑啊！」

  說完將最長的銀針高舉過頭頂，對著老人的眉間扎去。

  眼看就要扎入體內。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