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雨夜追兇
2024-09-12 07:22:22
作者: 容容子
破車一直開到郊區的一處建築工地,這裡鋼筋水泥混雜,腳下一不留神就有可能摔倒。
有兩人已經到了這裡,車內其餘五人拽著兩位人質小心翼翼地下車。
白宜寧臉上的眼罩被一把扯開,鋒利的刀刃抵在她脖頸,雨水順著她淨白的小臉,連綿不絕地滴在刀柄紅鏽處。
馮梅身形佝僂,根本經不起這麼折騰,她形容枯槁的手狠扒著男人的手腕,不敢放鬆分毫。
秦風帶著馮梅溫吞下車,警察也趕到了這。
彈弓齊齊對準風暴中心的匪徒,他們瑟縮在白宜寧身後,小步挪移。
「把刀放下!現在自首還可能爭取寬大處理!」
警察拿著喇叭冷聲威脅混混,為首的男人輕蔑地撇了撇唇,在地上啐了口吐沫,徐徐將目光轉向秦風。
「秦總,」他聲線帶著些許戲謔,「您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要怎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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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眯著眼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冷靜質問,「你想要什麼?」
「我……」男人故作思忖地停頓了下,「錢和自由,我都想要。」
他知道白宜寧在秦氏集團的分量,否則也不會硬著頭皮,跟警方硬碰硬。
「自由?」秦風冷哼了聲,「你想我怎麼給你?」
他向前邁了兩步,男人帶著小弟警覺地後退。
「給我些現金,然後把我送上去M國的飛機。」
「等我確定安全後,定會把白小姐還給你。」
只要在這片土地,他就有被抓的可能。
只有到了國外,他才能相對安全。
「什麼?!」肖玉尖銳的聲音響起,「你想一直把我孫女給挾持到國外?白日做夢!」
今日事,今日畢!
讓宜寧一直跟這群土匪待在一起,十有八九會出事。
「秦夫人,現在是我們在跟您談條件。」男人不疾不徐地說,「我是無所謂,不過賤命一條。可白小姐可是你們秦家唯一的骨肉,難道您要眼睜睜看著她給我陪葬?」
髒手在白宜寧小臉輕輕摸索,女人冷臉,不由分說地在他手背咬了個豁口。
男人吃痛,反手給了她一巴掌。
肖玉聽著這清脆的聲響,心臟也不自覺揪著疼。
「打消這個念頭!」警察打斷了他的臆想,「你連這裡都出不去,別提國外了!」
有關部門已將建築工地給團團圍住,嚴密的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混混見秦風一直沒表態,拖著白宜寧的身子,就往後靠。
幾人帶著人質坐上了工人施工用的腳架,在眾目睽睽之下,踱到了二樓。
黑雲壓城城欲摧,連綿不絕的陰雲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重重壓了下來。
雨水已經在工地聚集了一片片坑坑窪窪的水坑,但凡救援的動靜大一點,都可能被犯罪分子察覺。
「怎麼辦?!人上去了!」肖玉拽著秦風的手腕顫抖地問,「要不咱們答應他的要求,否則寧寧要是有危險怎麼辦?」
這夥人可是亡命之徒,誰知道他們在狗急跳牆之後會做出什麼?
「奶奶,別著急!」秦風沉下心安撫她,「要不您先去車裡坐著,我向您保證,一定會把寧寧平平安安地帶回來!」
子彈不長眼,誰也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
與此同時,陸長聲等人也到了,他們剛聽有關部門說了具體情況。
沒成想,馮梅居然從綁架者變成了被綁架者。
如今兩位人質在上面生死未卜,警察並不敢貿然援救。
不知他們身上有沒有槍,如今這事在網上輿論很大,他們務必要確保白宜寧的安全。
「警察,怎麼樣了?我媽呢?我媽怎麼樣了?」
失心瘋的陸長聲拽著有關部門的衣服,聲音嘶啞。
「陸先生,請您冷靜一點。」警察拽開了她,「現在兩位人質都還平安無事,請別妨礙公務。」
此事皆因馮梅而起,他們對陸長聲的態度自然不好。
就在陸長聲同警察交涉之時,陸慎霆帶著陸博也及時趕到。
沉黑的勞斯萊斯在水坑裡打了個旋,雨水沾染著污泥,同傾斜的雨水沆瀣一氣。
「畜牲!」
看到消失已久的男人,陸長聲衝上去結結實實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掌心與右臉接觸的瞬間發出聲悶響,車後坐著的陸悠悠急忙衝下了車。
「爸!都什麼時候了,您還打哥!」
舌尖在唇側頂了一圈,陸慎霆臉上滿是孤傲。
「爸。」
「別叫我爸!」聽著這稱呼,陸長聲怒斥,「今天你奶奶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談了個女朋友,把家都談散了!」
「你有什麼臉面對陸家的列祖列宗!」
將一切責任都歸咎於陸慎霆,人們總是條件反射地甩鍋。
肖玉看著這惺惺作態的一家人不自覺冷哼,都到這種時候了,他們心裡依舊只有馮梅。
與此同時,白宜寧和馮梅被歹徒帶到了二樓。
這裡易守難攻,即便訓練有素,也不容易上來。
白宜寧靠著牆壁小幅度掙扎,馮梅似乎已耗盡氣力,癱倒在地,奄奄一息。
暴雨似乎已接近尾聲,絲縷月光纏綿地順著窗揮灑進來。
混混派小弟安排在四面出口,手裡拿著刀,在白宜寧眼前把玩。
「小美女,手疼不疼?」
「你怎麼不喊,喊著讓你哥救你呀?」
從被抓到到現在,這女人一聲不吭。
若不是睜著眼,他還以為她死了。
「喊有什麼用?喊了你就能放過我嗎?」白宜寧冷笑了聲,「你不就是想要錢?可惜玩大了,有命掙沒命花。」
原本這幾個人只是從犯,如今這麼一鬧,成功變成了罪魁禍首。
即便秦氏集團不追究他們的責任,法律也不會輕易放過。
真是一副牌打得稀爛,到底是九漏魚,目光短淺,智商低得離譜。
「呵。」
猛得靠近,男人沾了機油的髒手,猛得將她下巴給掰正。
「沒命就沒命,有你給我陪葬,我縱使死了又如何?」
若不是今天場合不合適,他真想把這小妞給辦了。
「你就這麼有信心,我會陪你?」白宜寧啐了他一口唾沫,「像你這種男人,死了也得下十八層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