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宗主之憂

  司空玄離開後不久，兩條藍色身影從遠處一株叄丈高的松樹樹梢飄然落下。

  站在左邊的這名男子長髮披肩、身材修長，全身上上下下充滿飄飄欲仙的感覺，外表看起大約只有四十多歲，這名男子正是昔日「天府軍師」－月無涯。

  站在右邊的這名男子同樣身穿一席藍色長袍，面如白玉，神情孤傲冷漠，一頭烏黑長髮筆直梳往腦後，此人正是現任「天神宗」宗主－「無絕幻音」渡莫非。

  兩人先前從坎迪城外一路尾隨司空玄身後而來，當司空玄身陷險境的時候，兩人始終沒有出手相助，主要是想藉由司空玄的出現，進而動搖魔界兩大派系現有的均衡局勢，同時也想看看，身懷人魔兩界武學的司空玄究竟能將潛力發揮到何種程度。

  只見渡莫非看了四周爆炸過後所留下的痕跡之後，轉頭對著月無涯說道：「看樣子司空玄似乎也悟出前輩的兩極歸一心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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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渡莫非的話後，月無涯面帶微笑，搖頭笑道：「呵呵呵！…，莫非要是這麼想，可就大錯特錯了！」

  渡莫非一臉疑惑問道：「司空玄能將冰火兩種不同的內力發揮到如此淋漓盡致的境界，難道這不是玄冰功中的陰盡陽生之法所形成的兩極歸一？」

  只見月無涯緩緩轉過身去，背對著渡莫非說道：「陰盡陽生雖然是開啟兩極歸一的不二法門，但司空玄所使用的內力卻不是兩極歸一的內力！

  老夫所創的玄冰功，追求的是道門寂靜無塵的本心，在這顆本心之下，進而藉由寒氣之助，將內力不斷向上提升，無論是第一層的凝冰層心法，或是如今老夫悟出的兩極歸一心法，終究得保持一顆無塵之心，才能將玄冰功的威力發揮到淋漓盡致的境界。

  莫非何不回想一下，剛才司空玄出劍的時候，是否還是和以往一樣，保持一顆寂靜無塵的本心？

  司空玄那一劍雖然蘊含冰火兩種內力，但最令人注目的應該是那股氣吞天下的霸殺之氣吧！這麼強大而且瘋狂的霸殺之氣當今天下恐怕沒幾個人能擁有，如今卻在司空玄身上出現了，所以，老夫可以肯定，司空玄悟出的心法絕非玄冰功中的兩極歸一心法！」

  聽完月無涯的說明之後，渡莫非心中仍舊感到不少疑惑，當下再度問道：「司空玄所悟出的心法如果不是玄冰功中的兩極歸一，那又會是怎樣的武功心法呢？」說道這裡，臉色不禁大變，驚聲說道：「難不成…，司空玄已經能將人魔兩界的武學合而為一？」

  看著渡莫非一臉驚訝的表情，月無涯臉上仍舊保持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恐怕正如莫非你所言，司空玄已經掌握到玄冰功和滅絕天魔功的運用法門了，只不過，這種融合的心法並非玄冰功中的兩極歸一心法，而是剛才那冥界朋友口中所說的聖魔天元體！」

  「聖魔天元體？」渡莫非訝然再問。

  只見月無涯一改先前輕鬆自在的神態，臉色變得極為凝重的說道：「聖魔天元體這個名辭出自當年滅神項天風之口，代表的意義正是人魔兩界武學經過某種融合之後，所形成的特殊武學功法。

  當年項天風練成九幽噬魂訣第十七重之後，隨即橫掃宇內，無人能敵，可是就在望月峰一戰之後，不久就傳出項天風身故的消息，項天風的死因為何，相信只有項天風的門人才知道，就連老夫也不是很清楚。

  只不過項天風死前曾留下一封遺書，信中曾經提及聖魔天元體這個名辭，而且項天風更指出聖魔天元體將是天下間唯一能勝過九幽噬魂訣的武學。

  項天風死後，這封遺書被當成冥界最高機密來處理，除了當時幾位長老知曉信中的內容之外，無人知曉這樁秘密，我也是透過海峰兄才知道這件事的。

  綜合上述幾項事件，再加上司空玄此時身體上並沒有出一般魔化後漆黑或是鮮紅似血的情況，反倒是變得白裡透紅、漸趨歸元返真的情況，所以，老夫才能肯定司空玄悟出的武功心法極有可能就是項天風所說的聖魔天元體！」

  看著渡莫非臉上仍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月無涯不禁當場笑道：「呵呵呵！…，聖魔天元體至今雖然不曾在叄界之中出現過，但並不表示永遠不會出現，否則，司空玄豈能將玄冰真氣和滅絕天魔氣同時施展出來，而且還進一步將這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融合起來，一陰一陽，一人一魔，正符合項天風當年所說的聖魔兩個字，再加上剛才司空玄的身體變得比以往更加晶瑩剔透，皮膚表面隱隱浮現一股奇特的光澤，因此，老夫可以肯定應該是聖魔天元體無誤。」

  說到這裡，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再度說道：「只不過，司空玄在融合這兩種內力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受到誅神劍的影響，性格上似乎出現極大的偏差，正因為這點，使老夫感到更加憂心。

  本來老夫還打算藉著司空玄這趟前往琉璃井，進一步引發魔界兩大勢力的內鬥，沒想到這個目標還沒達成，司空玄卻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不知接下來的情勢變化是否會超出你我的想像之外啊？」

  聽完月無涯的解釋之後，渡莫非終於相信司空玄悟出的心法就是聖魔天元體，相信的同時，心中也不禁憂慮起來，說道：「前輩說的對！誅神劍的出現不僅將引發魔界兩大勢力的全面對抗，相信連佛門和冥界恐怕也會相繼投入這個漩渦之中，誅魔尊者狙殺司空玄不成之後，勢必會引起更多佛門中人投入，這場誅神劍所引起的風暴將變的更加複雜起來！」

  月無涯微微點頭，贊同渡莫非的說法，接著開口問道：「莫非可看得出剛才那位冥界朋友的來歷？」

  渡莫非想了一下，才開口答道：「剛才那位冥界朋友的內力屬於冥界一脈的陰邪內力，不過內力中卻隱含一種奇特的霸道意味，如果不是出自幽冥教，就是九幽邪道！」

  月無涯淡淡一笑，語重心長的說道：「莫非啊！莫非！你已是當今天下正道之主，肩負著匡濟天下的重責大任，冥界那方面，你得多花一點時間好好研究一下才行，否則，將來如何對付那群詭計多端的邪人呢？

  貴門萬法歸一雖然名列天榜八大奇功之首，但武道之路就像逆水行舟一樣，若是一直沒有寸進，始終會被那些後生晚輩超越過去，司空玄那小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至於冥界，自從雲鵬國那件事之後，表面上看來雖然沒幹下什麼驚天動地之舉，但這群人難纏的程度絕對不下於魔界中人，只要你深入了解，自然能體會老夫這番話的！」

  渡莫非雙手抱拳，躬身說道：「前輩所言甚是，莫非慚愧啊！這些年來，莫非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宗門的發展和魔界兩大門派之上，對於冥界確實少有關注，以至於九幽邪道後來偷偷滲透到雲鵬國國內，莫非也毫無警覺，最後終於導致雲鵬國落入九幽邪道手中的悲劇，這點的確是莫非之過啊！」

  月無涯抬起頭來，緩緩說道：「人力有時而窮，要做到面面俱到確實不容易，這點也不能全然怪你！

  只是眼前誅神劍這件事，冥界既然已經有了動作，我們就得多花一點時間關注一下這件事才行，等誅神劍這件事告一段落之後，老夫再和你一同前往雲鵬國一趟，看看有何解決之道！」

  說到這裡，月無涯口氣一變，憂心忡忡的說道：「希望到時候還來得及，就怕到那個時候雲鵬國也已經正式對新天府動兵，一旦軍事行動正式開始，就代表九幽邪道已經全面控制住雲鵬國的政軍大權，到那個時候，就算能找到赤無極本人，恐怕事情已經難以解決了！」

  聽完月無涯的話後，渡莫非沉思了一會兒，才開口答道：「前輩是否太過多慮了？照莫非猜想，九幽邪道目前雖然已經取得雲鵬國皇宮附近的控制權，但要全面控制雲鵬國全國的政軍系統，少說也得花上兩叄年的時間才有可能。

  只要誅神劍這件事結束之後，莫非立刻將宗門七成以上的力量轉移到雲鵬國去，到時再結合雲鵬國國內的正道力量共同對付九幽邪道，相信應該能將九幽邪道徹底逐出雲鵬國才對！」

  月無涯想了一會兒，搖著頭說道：「這個想法雖好，恐怕還是緩不濟急呀！

  首先這場大陸之戰已經從啻龍帝國開始引爆，同為魔界的西勢帝國豈有袖手旁觀之理呢？加上接連幾場東北戰事都由啻龍軍獲得勝利，這個結果將使得西勢帝國提早投入這場大陸戰爭之中。

  至於由九幽邪道雖然才剛掌控雲鵬國，但以赤無極那種人的心態，豈會看著天府這塊大餅任由魔界兩大帝國併吞而沒有任何動作？只要雲鵬國內部的局勢稍為穩住，赤無極隨時都有可能發動這場戰爭！

  況且九幽邪道究竟還隱藏多少實力，這點你我目前均無法得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冥界內部肯定還有項天風一脈的傳人存在，只要這群人肯出面整合幽冥教和九幽邪道，冥界的力量將大大提升起來，到時候距離戰爭發動的時間將更加縮短，這點才是我所擔心的事啊！」

  只見渡莫非再度驚訝的問道：「前輩怎知冥界還有項天風一脈的傳人存在？」

  月無涯神情凝重對著渡莫非說道：「因為剛才那位冥界朋友施展出來的武功，正是項天風當年橫行天下、無人能敵的九幽噬魂訣！」

  月無涯絲毫不理會此時渡莫非有多麼驚訝，繼續說了下去：「九幽乃地獄之簡稱，噬魂兩個字代表的正是吞噬地獄中的幽魂之意，項天風正是靠著九幽噬魂訣這門驚世邪功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

  原本老夫也以為那位朋友的武功應該是幽冥經，不然就是九幽邪經才對，可是當此人正面硬撼司空玄那一劍的時候，老夫這才發現此人幽綠的邪氣中，竟然充滿強大的腐蝕性和詭異的死氣，放眼冥界諸多絕學當中，能將邪氣的威力發揮到如此淋漓盡致的境界，就只有九幽噬魂訣這門武學。

  所以，我才擔心冥界內部恐怕也已經開始私下進行整合了，否則，此人絕無道理獨自潛到啻龍帝國境內，而且目標還是鎖定在司空玄的身上。

  畢竟誅神劍的出現極有可能使萬魔門和煉神天獄合而為一，這兩股魔界勢力若是全面整合起來的話，將嚴重威脅到冥界的發展，對此，冥界又怎能不防呢？所以，奪取誅神劍就成了分裂魔界的最好方式了！」

  聽完月無涯從國家的角度所做出的分析之後，渡莫非不禁感到憂心不已，心中暗道：「如果前輩的推論當真無誤的話，這場叄界之戰恐怕將從琉璃井開始全面引爆出來，到時我該如何應付這種局面才好呢？」想到這裡，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眼看渡莫非一臉煩惱的模樣，月無涯忍不住笑道：「呵呵呵！…，莫非先別煩惱這件事啦！世事有因必有果，任何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眼前當務之急還是得以司空玄為重，只要誅神劍還留在司空玄手中，就算最後是由司空玄來擔任魔主，也總比由曠轅相或是隆雨出任魔主來得好吧？你說是不是呢？哈哈哈！…哈哈哈！…！」大笑聲中，月無涯再度飄身而起，朝司空玄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

  眼看月無涯心中似乎已有定見，渡莫非此時也不想再去多想，身形一起，緊跟在月無涯身後而去，轉眼間，已消失在樹林之中！

  ※※※

  另一頭，殺氣騰騰的司空玄沿著路上遺留下來的痕跡，一路跟蹤灰衣老者而去。

  由於司空玄在起腳之前，重新將道魔合流內力納回筋脈之中，因此，稍為耽擱了一點時間。

  一路上，司空玄雖然看不到灰衣老者的蹤影，但從路旁無數枝葉被折斷的痕跡，司空玄仍然緊追在灰衣老者身後百丈以外。

  只見奔行中的司空玄將精神力朝四面八方緩緩擴散開來，全力探索灰衣老者的蹤跡。

  由於兩人之間的距離已達百丈以遠，任憑司空玄精神力如何搜索，始終無法搜索到灰衣老者的身影。

  不久之後，司空玄突然發現前方的斷枝落葉已漸漸消失不見，心知灰衣老者已經開始隱匿行蹤，以躲避自己的追蹤，當下只好憑著空氣中微弱的冰火兩氣繼續追蹤灰衣老者。

  司空玄心知，灰衣老者絕對無法承受的了自己轟出的道魔合流內力，肯定會儘快想辦法將這股內力逼出體外，如此一來，只要追蹤空氣中飄散的冰火兩氣，自然可以追查到灰衣老者的下落。

  只見司空玄身外小宇宙和滅絕天魔兩氣同時湧現，將散發在空氣中的冰火兩股氣息緩緩吸入體內，靠著這種奇特方式一路追蹤下去。

  半個時辰之後，司空玄發現不僅精神力一直搜索不到灰衣老者的身影，就連飄散在空氣中的冰火兩氣也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於灰衣老者這種高明至極的匿蹤之術心中不禁感到佩服起來，心知再追下去也無濟於事，當下只好停下腳步，對著陰森森的樹林沉聲喝道：「冥界老鬼！…，這回算你逃得快！否則，要是讓我追到的話，恐怕就沒那麼好過啦！別忘了，回去之後代我向赤無極父子問候一聲，就說我司空玄遲早有一天會去雲鵬國拜訪他們的！哈哈哈！…，哈哈哈！…」說完立刻騰身而起，不再理會灰衣老者。

  奔行時，司空玄只覺得體內冰火兩股內力如潮似浪、澎湃不休，力道之雄渾更是遠勝以往，心知經過這幾次的生死交鋒，功力已出現前所未有的突破，尤其是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內力排斥問題，經過這次誤打誤撞之後，終於逐漸合流，成為一股全新的內力，這使得司空玄心中更加感到高興不已。

  高興的同時，司空玄也開始思考今後的方向，思緒和真氣一樣快速轉動著。

  司空玄心中暗忖：「從剛才和誅神劍的心神感應之中，我幾乎已經知道傳說中魔界的輪迴之秘，只可惜影像中並沒有清楚顯示出輪迴血池的位置所在，所以，眼前當務之急應該得先想辦法找到輪迴血池的真正位置才行。

  就當日鄔老鬼所言，項天風橫掃魔界之時，也曾經派人在琉璃井四周大肆挖掘，但始終找不到輪迴血池的下落，由此可見，輪迴血池應該不在琉璃井才對，否則，事隔這麼多年，就算沒有誅神劍，輪迴血池應該早就被邪皇或是無天魔尊這群人找到才對，哪輪得到我呢？

  從誅神劍傳過來的影像看來，輪迴血池似乎隱藏在某座巨大的地底洞穴之中，而且，這個洞穴似乎知道的人並不多，否則，羽驤龍的哭聲應該早就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才對。

  只是啻龍帝國境內的高山何其之多，要從這麼多崇山峻岭當中找到藏有輪迴血池的地底洞穴，這跟大海撈針簡直沒什麼兩樣。

  可是，如果不找出輪迴血池，督脈的傷口也只能用小宇宙之氣暫時冰封起來，一旦用勁過度，傷口還是會再度破裂開來，看來要徹底治好督脈的傷勢，非得靠血蚓魔蠶重塑經脈才行，否則，光靠小宇宙之氣凝結冰封，終究只是治標之法，並非治本之道。」

  想到這裡，司空玄不禁開始認真思索，該如何才能順利找到當年羽驤龍曾經到過的輪迴血池。

  各式各樣的訊息在司空玄腦海中不停地閃過，司空玄始終找不出有任何線索能找到輪迴血池，不久之後，司空玄突然想起渡莫非曾經提起過的「闢地書」和「造天冊」，心中暗自忖道：「如果闢地書和造天冊對於魔界的起源有詳細記載的話，那麼只要仔細研究這兩本書，應該可以從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才對，畢竟輪迴血池極有可能和琉璃井同樣都是同一時期形成的，而且兩者之間似乎有某種密不可分的關係存在，否則，羽驤龍絕不會想利用輪迴血池中的血蚓魔蠶重塑筋脈，由此可見，血蚓魔蠶和黑暗魔氣之間必然存在某種奇妙的關聯！」

  想著想著，司空玄突然感一陣冷風從後方襲來，這才發現自己已是一絲不掛，連件遮蔽的衣衫都沒有了，當下立刻停下腳步，仔細尋找附近是否有其它可以遮蔽的衣服。

  然而，在這片森山密林之中，不用說是衣服了，就連一頭猛獸都不容易找到，在遍尋不著的情況下，司空玄只好放棄這個念頭。

  只見司空玄臉上露出天真又帶點邪異的笑容，說道：「想不到合流後的內力竟然狂猛到這種地步，連衣服和鞋子全都震碎光光，看來得再找一套合身的衣服來穿才行！」

  說到這裡，司空玄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皮膚變得既光滑又柔細，宛如剛出生嬰兒的皮膚一樣，仔細一看，白裡透紅的皮膚上彷佛帶有一種奇特的光澤，當下不禁愣了一下，心中暗忖：「這是怎麼一回事呢？難不成…小宇宙之氣和滅絕天魔氣合流之後，把我的體質也改變了嗎？否則，我身上的皮膚怎麼會變得這麼光滑柔細呢？」想到這裡，再度想起剛才動手時灰衣老者說過的話，心中暗忖：「難道這就是冥界老鬼口中所說的聖魔天元體？」

  對於聖魔天元體這個名詞，司空玄似乎特別喜歡，當場忍不住大笑出聲：「呵呵呵！…，老鬼這聖魔兩個字取的可真好呀！小宇宙之氣為聖，滅絕天魔氣為魔，兩者合而為一後稱之為聖魔天元體。

  好吧！…，從現在開始我就將這股融合後的內力稱之為聖魔天元勁，至於這身像是嬰兒般細緻的身體就稱之為聖魔天元體好了！哈哈哈！…，哈哈哈！…。」

  將新生的內力和身體重新命名之後，司空玄彷佛像是小孩般露出開懷的笑容，眼中血絲漸漸散去，回復到和平時一樣，絲毫沒有剛才那種瘋狂嗜殺的模樣。

  僅管如此，受到羽驤龍生前意識的影響，司空玄內心的善念已無法將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惡念完全壓制住，被激發出來的惡念將隨著司空玄所面臨的環境和情況不斷成長茁壯，是善是惡，端看司空玄怎麼選擇了。

  看著上面的天空漸漸亮了起來，司空玄有一種重新再生的感覺，心中湧出強大信心的同時，忍不住仰天說道：「輪迴之秘既已揭曉，接下來就是一統魔界的時候了！哈哈哈！…，哈哈哈！…」餘音未了，司空玄已沖天而起，轉眼間，已消失在樹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