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獨闖虎穴

  對司空玄來說，這趟天武道館之行，除了要為陸玄霜報仇之外，更要為自己在魔界之中立下不容忽視的威名，若不如此，將來還得不時應付來自魔界兩大門派「煉神天獄」和「萬魔門」的糾纏。因此，這次的主動出擊，象徵著司空玄未來統一魔界勢力的第一步，如果成功，將可在魔界之中立下難以撼動的威名，如果失敗，勢必會引來兩大門派更多的攻擊。

  只見在月下飛奔的司空玄，身形如電，不到半個時辰，已來到天武道館外頭十丈外的一棵榕樹底下。

  此時街道上的人群已慢慢減少，不少在外頭擺地攤做生意的攤販已開始收攤，準備回家休息了。天武道館早已關上大門，門口掛起休息的牌子，不見任何訪客，八尺高的圍牆高高聳立在司空玄眼前，根本看不到裡面的人，此可正在忙些什麼事。

  站在榕樹下的司空玄，功聚雙目，凝視著十丈外的天武道館，在榕樹樹蔭的遮掩下，整個身體正好隱身在一片黑暗之中，接著右腳一點，身形向上躍起，來到十呎高的榕樹上，從上頭望下去，天武道館中的景象一目瞭然。

  只見道館內，七名天武道館的教頭，此時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屋外，不敢有任何懈怠，似乎在等待某個重要人物的到來，七人之中，獨缺司空玄今天所遇到的教頭薛銀豹。

  不久，大街上行人已全數散去，空蕩蕩的大街，顯的格外地冷清，一陣強風吹來，把地上的沙塵卷了起來，有如龍捲風似的把樹下的落葉全數卷進裡頭，落葉伴著沙塵在空中不斷旋轉，形成一種極為特殊的景觀。

  不久，風力一去，只留下滿天的落葉和沙塵，輕飄飄的落在司空玄的頭上，這種景象，看的司空玄心中不禁有所頓悟，心想：「這種現象如果用玄冰功來推動，不知道能產生多大的威力？五式玄冰掌的前四式，都是把真氣轟出體外來攻擊敵人，如果能像滅絕天魔功第十二重滅氣訣的運氣方式來發出，想必威力會不下於滅絕天魔功吧！」想到這裡，不由自主的閉起眼睛，開始仔細思索玄冰功和滅絕天魔功兩種運氣法門的差異。

  對司空玄來說，這是將兩套不同心法合而為一的初次夠想，如果能夠成功，將是月之大陸自從三界分立以來，第一位融合人、魔兩界武學的曠世武學奇才。

  在經過一個時辰的思索之後，司空玄緩緩張開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暗自嘆道：「要融合兩界不同的武學心法，實在不容易啊！姑且不論兩種內力是否會互相衝突，只從真氣儲存的地方來看，就不可能將已經落地生根的真氣全數轉移到別處，一旦將真氣儲存的地方更換，勢必會改變原先的武學心法，甚至還會造成真氣運行時的錯亂，有什麼方法可以不改變真氣運行的路子，又可以同時運用這兩種內力呢？以我目前的狀況來說，玄冰功總算到達第四層極冰層了，按照日前蒼龍尊者所說的，玄冰功的冰寒之氣應該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調和滅絕天魔功的陽剛之氣，可是該如何才能解除鎖元功的封鎖呢？一旦打開鎖元功的封鎖，到時候仍然無法同時施展這兩種武學啊？嗯！看來改變真氣運行的方法，的確行不通，我只好另外再想想其他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後，十三道人影從遠方快速飛奔而來，為首之人身高七呎，體型瘦長，頭頂純金高冠，一頭白色長髮用銀帶束於腦後，慘白的面容看起來有如僵屍一般，沒有半點生氣，額頭正中央有一處明顯的黃色半月形圖印，看了一眼，立刻讓人聯想到，此人正是萬魔門三法使中的月法使郭龍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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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月法使腳步輕靈，身輕如燕，手裡雖然抓著一包黑沉沉有如人形大小的巨型布袋，身形卻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皎潔的月光照在那張布滿病容的慘白臉上，顯的格外詭異。

  月法式郭龍濤身後的十二名中年男子，個個體型壯碩，健步如飛，從他們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自信滿滿的表情，顯然對於有人敢上門找萬魔門南晦氣這件事，絲毫不放在心上，總認為對方要不是瘋子，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成名的無知之徒，這十二人正是月法使親傳弟子十二追魂使。

  還沒等到月法使接近，司空玄早已停止呼吸，收斂體內的真氣，同時間收縮毛孔，把心跳降到最低的程度，以避免被月法使這種頂級高手查覺。

  在司空玄眼中看來，月法使手中的布袋，裡頭裝的很有可能就是不久前才失蹤的羅伯特，以羅伯特的武功，居然還來不及反抗就被對方擒住，由此可見，月法使的武功的確有其過人之處。若論單打獨鬥，肯定在四魔將任何一人之上，面對這種高手中的高手，司空玄絕不敢掉以輕心，如果對方不顧江湖身份，用羅伯特的性命來做威脅，恐怕自己有再高的武功，也只能束手就縛。如今之計，只有先想辦法把羅伯特救出來，才能盡情的放手一搏，否則，有個顧忌在身，如何能全力施展呢？

  只見天武道館的大門突然打開，把這十三人迎了進去，之後，大門隨後重重的關上。

  躲在榕樹上的司空玄，功聚耳目，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裡頭，只見頭頂金色高冠的月法使此時正大剌剌的坐在大廳之上，十二追魂使正不發一語的靜靜站在堂下，等著聽候月法使的命令。之前月法使手中所提的布袋，此時沒有任何動靜的放置在堂下。

  不久，天武道館總教頭劉一標畏畏縮縮的走進大廳之中，一看到堂上的月法使，立刻跪下說道：「劉一標參見法使大人，祝法使大人萬壽無疆！」

  只見月法使雙眉向上一揚，語氣低沉的說道：「今天早上來天武道館找我的臭小子還沒出現嗎？」

  劉一標顫顫驚驚的答道：「啟稟法使大人，到目前為止，那個臭小子確實還沒出現！」

  月法使不帶任何血色的白臉，突然露出殭屍般的笑容說道：「嘿嘿嘿…，這個小子還真沉的住氣啊！就連朋友失蹤了將近一天，也沒看他有什麼動作，看來此人的確不太簡單喔。

  劉一標接口說道：「啟稟法使大人，我們會不會太高估那個小子了？那小子會不會跟本不知道要來我們天武道館找人呢？」

  月法使笑容一歛，臉上瞬間布滿了怒容，冷冷的說道：「哼！劉一標，你的意思是說，本法使的判斷錯了嗎？」

  聽到月法使這段話，劉一標頓時嚇的心驚膽跳，身子一軟，趴在地上，頭如搗蒜般不斷朝著月法使磕個不停，口中哀求著說道：「法…法……使大人饒…饒…命啊！劉一標萬……萬不…不…敢，請法使大人息怒啊！」

  月法使眼中殺氣一現，說道：「哼！你都說出口了，還敢狡辯，來人啊，掌嘴五十！」

  堂下的十二追魂使其中兩人，立刻把劉一標架了起來，另外一名追魂使來到劉一標面前，二話不說，堅硬如鐵的右掌對著劉一標的臉頰左右開弓，「啪！啪！啪！…。」掌掌勁力十足，轉眼間五十掌已過，劉一標的左右臉頰早已腫了半天高，嘴角鮮血不斷流出，十多隻斷牙散落在地，人早已昏了過去。

  躲在樹上的司空玄看到這個景況，心想：「看樣子這個月法使，帶領手下的手段十分嚴苛，稍有不合他意，肯定換來一陣毒打，此人必定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今天若不順手將他除去，將來不知還有多少人會遭殃啊！」

  看到劉一標的慘狀，月法使臉上的怒容才稍稍退去，對著十二追魂使說道：「潑水！」

  不久，一桶冰水當頭淋下，劉一標才慢慢甦醒過來，一看到堂上的月法使，當場嚇的趕緊爬了起來，朝著月法使磕頭說道：「多…謝…法使大人不殺之恩！多謝法使大人不殺之恩啊！」說完立刻又磕了幾個響頭。

  月法使冷冷的說道：「劉一標，今天早上來天武道館的小子，究竟長的什麼模樣？你仔仔細細的再說一遍，本使倒想親眼看看，到底是那號人物，竟然敢獨自來天武道館找我！」說完立刻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堂下，臉上凶光一露，朝著黑色布袋一腳踢去，「砰！」一聲低沉的悶哼聲響起，黑色布袋如斷風箏般被踢出五呎之外，重重的撞在大廳的牆上，落地後，仍不斷的發出陣陣咳嗽聲，由此可見，月法使這一腳蘊含的力道有多大。

  外頭的司空玄一看到黑色布袋，心中興起一股衝動，很想立刻衝進大廳救人，可是理智不斷提醒他，這麼做只會壞了大事，只好暫時壓制這股衝動，等待機會再趁機救人。

  這時候，月法使右手一揚，一道黑色劍氣從指尖激射而出，黑色布袋的的綁口立刻被這道黑色劍氣應聲切斷。袋口一松，裡面的人，立刻掙扎著爬了出來，定眼一看，正是下午才失去蹤影的羅伯特。

  只見羅伯特全身被好幾條粗若手指的牛筋五花大綁，臉上青一塊，紅一塊，嘴角還遺留著之前被偷襲時所留下的血跡，顯然在此之前，吃了不少苦頭。

  看到月法使露出這一手，司空玄心中不禁一凜，心中暗道：「萬魔門三法使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光看這一手劍氣，應付起來恐怕就很不容易了！」又看到一旁的羅伯特，內心為之一震，隨即收斂心神，深怕一不小心，會被月法使察覺到自己的行蹤。

  只聽月法使陰陰的說道：「小子，快報上姓名來，以免自討苦吃，還有，你的同伴叫什麼名字？他來找本使有什麼目的？」

  羅伯特費了好番功夫才坐起身來，看著眼前月法使那令人厭惡的面孔，心中怒火一起，恨恨的朝著月法使吐了一口唾液說道：「我呸！你這個死殭屍，本少爺既然落入你們手中，要殺要剮隨便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真是不知廉恥，你還配稱的上萬魔門三法使嗎？依我看，你只是一個無膽匪類，有種把老子放開，老子和你大戰一常」

  趁著羅伯特破口大罵的時候，司空玄從樹上輕輕躍下，悄悄的從天武道館旁邊的小巷子鑽了進去。

  看到羅伯特如此破口大罵，月法使心中一火，陰陰的說道：「好小子，年紀雖小，骨頭倒很硬啊！既然如此，就讓你嚐嚐老夫搜魂追脈手的滋味吧！」說完立刻走到羅伯特的身前，五指朝著羅伯特胸前的五處大穴點出。

  羅伯特只覺得五道陰邪內力進入體內之後，瞬間延著體內幾處經脈迅速上竄升，所經之處，經脈立刻收縮，心驚之下，急忙催動體內烈焰焚心內力與之對抗，只可惜僅餘的三成內力根本不足以阻止這五道內力，甫一交鋒，立刻被壓制下來，強烈的劇痛感，從心臟開始立刻向上延伸，不到五秒，羅伯特已承受不住，發出痛苦的吶喊聲，「啊！啊！…。」

  不久，強烈的痛楚延伸到胸口、脖子、最後來到腦門，羅伯特的後腦有如遭到冰錐重重刺了一下，痛楚感立刻傳到身體每一個部份，當場痛的在地上打滾，眼淚、鼻涕不由自主的向外流出，足足有一刻鐘的時間，疼痛感才稍稍減緩。

  此時，倒在地上的羅伯特，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披頭散髮，精神萎靡，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彷彿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呼吸的到外面的空氣，唾液、鼻涕和汗水，混著地上的塵土沾滿整個臉上，身上衣衫也處處破裂，好幾處傷口露出，此時正不斷滴出陣陣鮮血。

  一旁的月法使和十二追魂使看到羅伯特的慘狀，無不感到一陣快感，眾人不由的呵呵大笑。

  萬魔門嚴刑逼供的手段層出不窮，月法使所精通的搜魂追脈手堪稱是其中的佼佼者，由魔界功法所形成的內力，再以螺旋型方式注入穴道之中，強大的破壞力瞬間把穴道給破壞掉，之後，真氣再延著經脈不斷向上竄升，這種筋脈被撕裂的強烈痛楚感，任憑你是多麼剛強的鐵骨漢子，恐怕也承受不起這種折磨。

  正當眾人看到羅伯特的慘狀而哈哈大笑的時候，一名身穿黑色天武道館制服的教頭，匆匆忙忙從後院跑了進來，頭髮散亂，臉上污穢不堪，上氣不接下氣口的對著眾人說道：「快…，快…，失火了！失火了啦！後院的兵器庫失火了，大家快去滅火啊！」說完立刻衝到大門口，通知其他天武道館的教頭。

  其它六名站在門口的教頭們，一聽到兵器庫失火，心中大驚，恰好今晚月法使等人又來到天武道館，大夥急著想在月法使面前邀功，於是一窩蜂的沖入大廳，朝後院兵器庫而去，大門口只留下剛才趕來通報的那名教頭，留在原地喘息不已。

  武器買賣本來就是萬魔門南天分舵最主要的經濟來源，天武道館名義上雖然是一家道館，傳授來拉城城民一些基本武術，但私底下卻瞞著官方，收購大批武器再轉送到北方各國以此圖利，這種不法勾當，每年幫萬魔門賺進大把銀子。天武道館平時就將所收購的武器，存放在兵器庫中，等到每季結束之後，再將收購到的兵器全部轉送出去。兵器庫一旦有失，影響的不只是南天分舵的經營，甚至還會遭來邪龍嶺方面的責問。月法使身為南天分舵的負責人，當然得扛起這個責任，想到這裡，月法使心中不由的大急，顧不了躺在地上的羅伯特，一聲令下，帶著十二追魂使匆匆趕到後院滅火。

  這時候，剛剛才從後院趕來通報失火的那名教頭，身子突然一挺，轉身迅速進入屋內，右手抓起地上的羅伯特後，立刻飛身而出，越過八呎高的圍牆之後，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此人正是喬裝成天武道館教頭的司空玄。

  ※※※原來司空玄在進入巷子之後，隨即越過天武道館的圍牆，進入天武道館的後院之中，此時所有教頭早已奉命到前面廣場聽候命令，整個後院一片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司空玄在四處查看之後，在後院柴房後發現一間祕室，進去一看，立刻發現整間祕室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頭盔、鎧甲，司空玄略為思索之後，立刻推斷這些東西正是天武道館平日私下收購的兵器，當下立刻想出一招調虎離山之計來營救羅伯特，於是立刻從別間房舍內，找來一套天武道館教頭所穿的黑色制服，再到柴房抓起大量的木柴和乾草進入祕室，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放了一把火把這些武器給燒了。

  等到祕室的火苗開始向外竄燒的時候，司空玄立刻收斂自身的真氣，偽裝成天武道館的教頭，吃力的衝到大廳內求援，本想趁著這個機會，一舉擊殺月法使，但因對方人多勢眾，萬一自己一擊不中，恐怕對方會以羅伯特的性命來要脅，所以，只好暫時放下這個念頭，等把羅伯特順利救出之後，再來對付這幫賊人。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司空玄再度回到天武道館，隨即從廣場上的兵器架上抓了一袋箭支和一把長弓，在飛身上到屋頂。

  此時，後院兵器庫的大火已延燃燒到外面的柴房，迅猛的火勢較之前來的更加兇猛，劈劈啪啪的木柴燃燒聲，在黑夜之中聽起來隔外的令人心驚膽跳。

  一旁的月法使此時早已氣的暴跳如雷，拼命指揮十二追魂使和天武道館的教頭們取水滅火，只可惜，火勢一延燒到外面的柴房後，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任憑這群人如何拼命灌救，始終阻止不了火勢的延燒，一會兒，整間柴房和祕室都已焚燒起來，一旁的月法使看的臉色鐵青，說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眾人也不由的停下手邊滅火的工作，呆呆看著眼前的火勢，心中直喊：「完了！」。

  就在眾人被眼前的大火搞的六神無主的時候，異變突生。

  三支勁箭穿破黑暗來到十二追魂使其中三人的胸前，迅如閃電的勁箭隨即沒入這三人的胸口，三人當場慘叫一聲，向後倒了下去。

  接著連續幾支快箭再度朝其他人身上射去，速度之快，就連呆在一旁的月法使都來不及救援，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十二追魂使早已折損七人，其它天武道館的教頭們，早已嚇得不知躲到那裡去了。

  只見月法使抬起頭來，看了屋頂上的司空玄一眼，臉上怒氣一現，雙腳一點，朝司空玄飛身而去，人還沒到，強大的氣勢已緊緊鎖住司空玄。

  司空玄的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雙腳輕輕躍起，手中弓箭急速拉放，快如疾電、勢若奔雷的勁箭再度破空而出，和前幾箭不同的是，這一箭蘊含了將近八成寒冰層真氣，弓箭一射出，箭身立刻凝結成冰，朝著月法使的胸前奔襲而去。

  身處在空中的月法使似乎已察覺到這一箭的利害，立刻吸氣偏轉身形，在千鈞一髮之際，恰好避開司空玄這致命的快箭，同一時間，體內魔功全速聚於右手，打算來到司空玄身前之時，一掌斃敵。

  就在這時候，一聲慘叫聲傳進月法使耳中，月法使心中不由的一亂，真氣一濁，身形立刻落到地上。回頭一看，只見剛剛自己險險避過的那一箭，此時正準確無誤的射在其中一名追魂使的額頭之上，強大的勁力當場貫穿這名追魂使的頭骨。

  看到弟子的慘狀，月法使心中不由涼了起來，暗自想著；「原來他瞄準的目標不只是我，還有我身後的追魂使！這種心計真是太可怕了，今天如不把他除掉，將來恐怕會不得安寧！」

  這個念頭才一結束，司空玄手中的弓箭如連珠炮似的再度射出，這次的目標對準其餘的五名追魂使。五名追魂使見狀，急忙抽出自身兵器猛然揮舞護住全身，「砰！砰！砰！砰！砰！」五記兵器互擊聲過後，司空玄所射出的勁箭已吋吋斷裂，但這五名追魂使也不好受，蘊含八成寒冰層功力的勁箭，在接觸的那一瞬間，延著追魂使的手中的兵刃鑽入其體內，五人除了被箭上的勁力給震傷之外，更被箭上蘊藏的寒冰層真氣侵入體內，全身血液在一秒之內開始凝結起來，五人當下顧不了那麼多，急忙坐地運功，以驅除入體而來的寒氣。

  眼前的狀況，看的月法使頭皮直發麻起來。轉眼間十二追魂使五人受傷，七人斃命，這種情形以前根本不曾發生過，如今竟然發生了，可見眼前射箭的年輕人，功力有多麼高！

  強敵當強，月法使立刻冷靜下，心中不斷思考著，如何才能把眼前這名可恨的年輕人幹掉。

  只見月法使冷冷的問道：「你就是白天來我天武道館，指名道姓要找我的那位年輕人吧？不知你找本使有何指教之處呢？」

  經過這番猛射之後，司空玄已感到真氣有點衰竭，趁著月法使說話的時候，暗自運轉玄冰功第四層極冰層，開始吸納夜間的寒氣，以補充剛剛所耗損的真氣。

  事實上，剛剛司空玄那番猛射，每一箭都是以玄冰指中的少商劍指、商陽劍指以及中沖劍指，三指共同推動發出的，配合弓弦一放，蘊含三種指勁的勁箭，也隨之以超越常人的速度激射而出，速度上不只加快一倍，就連殺傷力也隨之倍增，如今好不容易才暫時震住了月法使，當下立刻利用眼前這個機會，重新回復體內所耗損的真氣。隨著玄冰功心法開始運行，百匯、心坎、氣海、湧泉四處大穴同時開始快速吸納外界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