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初生之犢
2024-09-12 06:23:56
作者: 靖宇
萬魔門南天分舵的所在位置,正好位在雲鵬國礦產最豐富的省份「薩姆省」,此地蘊藏豐富的銅礦和鐵礦,自從開採以來,吸引大批人潮來到此處,想藉由銅、鐵這種礦產獲取暴利,此後,隨著各家冶煉技術不斷研發出來,無形之中,「薩姆使就成了雲鵬國鑄造神兵利器的代名詞,「薩姆使首府來拉城,更成了名聞大陸的神兵生產地。走在來拉城大街上,身穿黑色寬鬆上衣,胸口繡有鍛造級別的各家煉鐵士和鑄造師隨處可見,兵器店、器具行也處處林立,形成一種十分特殊的景觀。
隨著「薩姆省」蘊藏的銅、鐵兩種天然礦產被大量開發之後,萬魔門也搭上這股風潮,以各種不同名義,在薩姆省成立了各個分部,由南天分舵負責統籌一切相關事務,平時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搜購當地所生產的兵器,再運送到北方各國販賣,圖此暴利。由於萬魔門本身擁有特殊祕密的運送管道,所以,往往能躲避當地駐防官兵的檢查,這種走私兵器的工作,每年為萬魔門帶來龐大的利益,成為萬魔門不可或缺的經濟來源之一。
在獲得萬魔門南天分舵的情報之後,司空玄和羅伯特兩人決定催毀萬魔門在雲鵬國的經濟來源,兩人一出大門,立刻放足狂奔,直驅三百里外的薩姆省,越接近薩姆省,兩人的心情越加興奮。羅伯特的臉上甚至出現一抹殘忍的笑容,似乎對於這次的主動出擊,充滿了宣洩怒火的快感。
司空玄的臉上雖然沒有露出興奮的表情,但隨著距離不斷接近,心中的怒火越加高漲,無論是自己受傷一事,或是陸玄霜失蹤的原因,這一切都得歸咎於萬魔門,如不徹底催毀萬魔門南天分舵,恐怕無法舒解內心的不滿和怨忿。
兩人日行百里,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來到雲鵬國武器製造大省「薩姆省」首府來拉城。一進入來拉城,司空玄和羅伯特隨即進入一家名為天泉酒館的客棧用餐。兩人進入客棧之後,隨即登上三樓,在面窗的地方挑了一個位置坐下,羅伯特隨便點了幾樣酒菜之後,高興的對著司空玄開口說道:「這次能來到南方薩姆省第一大城來拉城,感覺真棒啊!你可知道,這可是我三年來第一次能這麼自由自在的外出,之前,爹他總是不准我隨意外出,為恐會被仇家所發現,這幾年的生活,過的真是憋死我了!」
司空玄聞言呵呵笑道:「哈哈哈…,大哥被禁足將近三年了,恐怕早已憋了一肚子氣了,這次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你好好舒發一下心中的怒火吧!」
羅伯特聽了哈哈大笑,隨即搖搖頭,苦笑說道:「二弟,你可知道我這幾年的生活是怎麼過的嗎?自從來到雲鵬國之後,爹和我日夜擔心,深怕怕被別人認出身份,所幸,義父他老人家傳授易容術給我們,我們只好藉著易容術改變自己的樣貌,你可知道,那種玩意貼在臉上,說有多難過就有多難過,除此之外,我們還得想辦法改變以前的口音,以免在這個地方露出馬腳,那種鳥生活,真不是人過的,如今,有這個機會一雪前恥,我當然不會放過啊,否則,我這幾年的苦心修練,豈不是白費了!」說到這裡,滿腔怒火幾乎快傾泄而出,音調也不由的提高起來。
司空玄見狀,急忙噤聲說道:「大哥,請稍安勿躁,這裡人多嘴雜,說太多,事情一旦曝光,對你我都不好。俗語說的好,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我們先好好飽餐一頓,待會再去偵查一下敵情,等一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今晚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再一舉發動突襲,務求一舉催毀南天分舵,你看可好?」
羅伯特高興的頻頻點頭,低聲說道:「還是二弟精明,大哥我一時太高興,而得意忘形,差一點把這種事說了出來,一切就依你的計劃來做,我們先好好飽餐一頓再說吧!」
過了不久,酒菜已紛紛端上桌來,兩人筷子一拿,便開始大吃大喝起來。在羅伯特的勸說下,兩人第一次品嚐到薩姆省極為出名的好酒月龍血,
這種酒的製作材料取材於薩姆省南方荒原所產的大麥,初春之時,大麥開始發芽,釀酒師立刻開始依各家秘傳方法製作,經過各家釀酒師的試驗之後,原天府移民金重熙家族所釀造出來的月龍血最引人注意,在金家代代相承的釀酒技術釀造之下,加上薩姆省當地特殊的水質、土壤和大麥,每一滴月龍血都是金家人的心血結晶,這種結合高度釀酒技術和當地特產的大麥所辛苦釀造出來的月龍血堪稱是酒中極品。
如果死亡是生命必經的一條道路,那麼一嚐月龍血就是當地人每天所必需做的一件事,一杯月龍血下肚,雖然不能獲得永生,但在醺醺然的醉意下,感官所體會到的幸福卻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所有工作上的辛苦早已拋諸腦後。
兩人一杯下肚之後,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立刻從肚子裡竄起,大麥獨特濃郁的香味,持續不斷的從口中散發出來,司空玄俊俏的臉龐立刻感到一陣紅熱,意識慢慢開始模糊起來,心中不由的一驚,雙腳一震,蘊藏在腳底湧泉穴的玄冰真氣,立刻延著足陽明胃經直上腦門,才把腦中的醉意逐出體外,當下對著羅伯特說道:「大哥少喝點,這種酒酒力甚強,再喝下去,恐怕你我都受不了!」
此時的羅伯特早已喝上癮了,一杯下肚後,全身飄飄然,心中所有不愉快的事,早就拋到腦後去了,哪裡還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酒壺拿起,一杯接著一杯喝個不停,口中直說:「來!不要停!我們繼續喝下去,來…乾……杯……!」
濃烈的月龍血酒香,激起羅伯特的酒興,任憑司空玄怎麼勸阻都無法阻止羅伯特繼續喝下去,轉眼間,桌上的酒瓶已喝的一乾二淨。
只見羅伯特的身體有如海上乘船似的,巨大的身軀不斷搖晃,不久,終於支撐不住,整個人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來。
坐在對面的司空玄看得不禁直搖頭,低聲嘆了一口氣說道:「酒能誤事,看來的確不假啊!」說完立刻回頭對著樓梯旁的夥計大聲喝道:「夥計,買單了!」
付完帳後,司空玄隨即攙扶著羅伯特,緩緩走下一樓,一出客棧,一陣寒風迎面吹來,司空玄立刻感到全身一陣舒暢飄飄欲仙,享受清風吹拂之後,立刻就近找了一處民宅投宿,屋主是一對中年夫婦,看到羅伯特喝的酩酊大醉,急忙開門讓兩人進到屋內,等把羅伯特安置妥當之後,司空玄才步出屋外,朝著萬魔門南天分舵的方向而去,打算自己先去查看一下南天分舵的情況。
司空玄朝東方步行將近五里之遠,終於來到城東一處兵器拍賣的集散地,此地是來拉城官方核可的武器集散地,每月中旬官方固定在這裡舉行一次兵器拍賣大會,每到這個時候,這裡就會湧進大批購買兵器的人潮,因此,不少人看準這個商機,紛紛在此開立商店,久而久之,這裡也成了遊客逛街必來之處。
司空玄沿著大街開始尋找丹提侯爵口中所說的天武道館,沒多久,「天武道館」斗大的招牌已出現在眼前,司空玄人還沒到,館內已傳來陣陣練武時的叱喝聲。
司空玄緩緩朝著大門走去,才一腳踏進大門,立刻看到廣場內正有一百多名武者,正在大太陽底下辛勤練功,個個精神抖擻神情嚴肅,絲毫不感懈怠。廣場旁邊,此時站著七、八名身穿勁裝的武者,正在一旁負責監督,看這些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氣勢,應該是天武道館的教頭無疑。
司空玄才走進大門,立刻引起這群教頭們的注意,其中一名個子高大,手中拿著一根長槍的教頭,隨即朝司空玄走來,和顏悅色的對著司空玄說道:「在下天武道館教頭薛銀豹,公子來我天武道館,不知有什麼事呢?」
眼前的薛銀豹,貌似誠懇,態度既溫和又有禮,司空玄當下心生一計,想試著從此人口中套出萬魔門的消息,當下臉上笑容一現,對著薛銀豹說道:「麻煩薛教頭通知一下月法使,就說故人之子來此造訪就可以了!我相信月法使應該不至於拒我於千里之外吧!」
司空玄此話一出,薛銀豹的臉色立刻一變,時紅時白,不知該如何回答司空玄的問題,急忙轉過頭去,看了後面其他教頭一眼。只見另一名身穿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快速走到司空玄身前,雙手微拱,對著司空玄說道:「在下天武道館總教頭劉一標,我想公子您可能找錯地方了吧!我們天武道館除了我們幾個教頭和一百多名學員之外,並沒有公子口中所說的月法使,我看公子還是到處找找看,說不定還能找的到啊!」
司空玄露出一臉疑惑的表情,低頭自言自語說道:「難道真的是我記錯了嗎?可是,爹確實清清楚楚的告訴我說,月法使伯父就住在薩姆省東方的天武道館啊!難不成,爹給我的消息是錯誤的?」接著抬起頭來,滿臉歉意的對著劉一標說道:「那可能是我自己弄錯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攪了,告辭!」說完雙手一拱,立刻轉身準備離去。
薛銀豹看到司空玄轉身離去,正要開口阻止,總教頭劉一標急忙伸手,制止了薛銀豹這魯莽的舉動。等司空玄跨出大門離開之後,劉一標立刻對著身旁的薛銀豹說道:「銀豹,你現在立刻去跟蹤這傢伙的落腳之處,我倒想看看,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敢獨自一人單槍匹馬來我天武道館找人,記著,一旦發現這傢伙的落腳之處,立刻回來稟告,切莫打草驚蛇,懂了嗎?」
薛銀豹急忙答道:「是的,我懂!大哥放心,這件事就交給銀豹來處理就行了!」說完立刻放下手中的長槍,追著司空玄的背影而去。
看著薛銀豹朝司空玄的身後跟蹤而去,劉一標慢慢露出猙獰的表情低聲說道:「可疑的傢伙,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這麼容易就想見法使大人?哼!看樣子我得先向法使大人報告這件事才行。」
薛銀豹才跨出大門,立刻看到司空玄正在前方漫步走著,不時低下頭來思考一些事情,當下腳步放輕,緊緊尾隨在司空玄身後三十呎處。
只見司空玄不斷的往偏僻的山區走去,步行的速度也持續不斷增加,沒多久,人已消失在前方一片樹林之中。
薛銀豹見狀,急忙加快腳步追了上去。進到樹林之後才發現到,司空玄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薛銀豹當下急得四處張望,不斷尋找司空玄的蹤影。
這時候,前方樹上一陣清脆響亮的笑聲傳進耳朵之中,薛銀豹不由的大吃一驚,抬頭一看,只見司空玄英偉挺拔的身影,此時輕若無物的站在前方橫生出來的樹葉尾端之上,微風吹來,身形如波浪般不斷的隨著枝葉上下起伏。
薛銀豹看到司空玄所展現出來的輕身功夫,急忙後退三步,擺出禦敵的姿態,口中訥訥說道:「小……子,你……你…究竟是誰?幹嘛躲在樹上嚇人啊?」
司空玄呵呵笑道:「薛大叔呀!我都還沒開口問你為什麼要跟蹤我,怎麼反倒你先開口了?」
薛銀豹有如作賊當場被逮獲似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想要開口,卻不知該怎麼說,黑黝黝的臉立刻漲的滿臉通紅,依舊不知該如何回答司空玄的話。
司空玄見狀,心中暗笑,心知薛銀豹個性敦厚,不擅於說謊,於是開門見山直接說道:「薛大叔,明人不說暗話,你一路從天武道館跟蹤我而來,不就是為了探查我的底細嗎?由此可見,你們天武道館確實和萬魔門南天分舵有些關係,依我看來,薛大叔您個性耿直外表忠厚,一點都不像壞人,為什麼還要留在天武道館幫助萬魔門那群魔人呢?難道你不怕遭到天譴嗎?」
「你…你…你胡說什麼啊?我們天武道館只是單純的武館而已,怎…怎……麼…會和萬魔門有什麼關係呢?你……不要胡說啊!」薛銀豹吱吱唔唔答道。
司空玄雙腳輕輕一點,有如輕煙般從樹上緩緩落下,語氣溫和的對著薛銀豹說道:「奉勸大叔一句話,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像萬魔門這種作惡多端的門派,遲早會遭到天譴,大叔最好趁早脫離天武道館,以免身受其害!」
薛銀豹指著司空玄顫聲說道:「你……可……可別胡說啊?我們怎麼可能和萬魔門扯上關係呢?你要是再敢胡說的話,別怪我開口罵人了!」
司空玄呵呵一笑,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晚輩言盡於此,大叔您好自為之吧!」話才說完,身形凌空騰起,不久已消失在重重密蔭之中,如此輕功身法,看的薛銀豹不禁目瞪口呆,過了一會兒,才垂頭喪氣的離開。
離開樹林後的司空玄,一路快速奔行,不久已趕回到先前投宿的地方。才剛踏進大門,立刻聞到濃烈刺鼻的血腥味,只見屋主夫婦臥倒在地上,喉嚨被利刃一刀割斷,大量鮮血流滿整間屋內。心中一驚,急忙衝進羅伯特睡覺的房間,只見床上已空空無人,原先倒臥在床上的羅伯特此時已消失不見,司空玄心中不禁大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候,外頭一陣陣馬蹄聲和腳步聲傳來,轉眼間已把司空玄所在的民宅團團圍住。
司空玄從門窗縫隙看了出去,只見外頭布滿了身穿軍服的官兵,個個身強體格,精神抖擻,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令人看了不禁為之膽寒,這群官兵來到屋外立刻拔箭張弓緊緊瞄準房屋四周。
司空玄當下心知不妙,中了敵人安排的陷阱。羅伯特的行蹤姑且不論,就連自己都深陷在敵人精心布下的陷阱之中,為了避免多生是非,司空玄決定破開屋頂從上方離開。
就在這時候,司空玄清楚的感應到三股不同的氣息躲藏在屋頂之上,心中頓時明白,來人之中還潛藏著來拉城官方的高手,此時正躲在屋頂上,準備對自己施加奇襲。
眼前的處境,令司空玄心中不禁一凜,心想:「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抓走羅伯特,還故意引來來拉城官兵,等著我自動回來上勾,這種心計真是令人不敢小覷!」想到這裡,更加強突圍的決心。
這時外頭一聲清澈響亮的聲音傳來:「裡面的嫌犯注意,這附近整條街,已經布下重重的重兵,趕快束手就縛,自動走出來,否則,本官要下令進攻了。
面對如此重兵的包圍,司空玄立刻冷靜下來,仔細思考突圍之道。不久,立刻從屋內拿來一塊黑布緊緊蒙著自己的臉部,以免外貌曝光,造成日後行動上的不便。
這時候,司空玄再度感應到,屋頂上這三名高手體內的真氣開始急速匯聚,很顯然,這三人正準備配合官方的攻擊行動,從屋頂破頂而入。
司空玄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笑容,雙手微微張開,掌心凝氣成箭,剎時玄冰功第三層寒冰層真氣所凝聚而成的氣箭立刻出現在掌心之中,接著雙掌朝屋頂轟出,氣箭立時離掌而出,朝著屋頂其中兩人落腳之處疾射而去,同一時間,身形立刻向上彈起,隨著氣箭後面破頂而出,攻擊的位置正好是三人當中另外一名未遭氣箭攻擊之人的落腳處。
此時,躲藏在屋頂上的三人,哪裡想的到自己的行蹤早已曝光,正準備破頂而下的時候,兩記屋瓦破裂聲響起,接著兩支冰寒刺骨的氣箭,已無聲無息的鑽進其中兩人的腳底之中,兩人當場被這股氣箭穿破腳底,極冰之氣更延著腳底經脈一竄而上,兩人當場噴血跌到屋下。
就在這時候,「砰!」的一聲響起,身穿白衣、臉罩黑布的司空玄已破頂而出,來到唯一這名還沒跌落屋下的中年男子身前,右手挫指成刀,一記手刀順勢朝這名中年男子的胸口橫劈而去。這名中年男子正被剛剛同伴們所發生的遽變鎮住心神,哪裡想得到,司空玄會突然衝破屋頂,出現在自己眼前,正要出手攻擊的時候,司空玄冰寒凜冽的手刀在眼前不斷地擴大,轉眼間已佔據了整個心神,「蓬」一記氣勁轟擊聲過後,中年男子的胸膛,被司空玄這突來的一刀,硬生生劈得倒飛出去,跌落在屋前的官兵群之中,現場哀嚎聲立時響起。
就在這時候,領兵的官員大聲喝道:「射!」站在屋前屋後將近一百多名的弓箭手勁箭齊發,強勁的呼嘯聲,帶著驚人的殺傷力朝著站在屋頂上的司空玄疾射而去。
只見司空玄雙腳輕輕一點,身形急速旋轉起來,體內的寒冰層真氣隨著司空玄的升起,透體而放,空中立刻飆起一股強烈的旋風,把射來的勁箭卷得七凌八落,更有不少箭枝被這股旋風一帶,朝著屋前屋後的官兵射去,嚇的這群官兵們急忙四處躲藏。
此時司空玄的身形已升到二丈的高空,身外的旋風並未散去。只見司空玄雙手一張,寒冰層真氣猛然聚於雙掌,兩團如雞蛋般大小的白色球型真氣,立刻出現在掌心之中,接著雙掌向下一翻,球型真氣立刻朝身下的屋頂急襲而去,「轟!轟!」隨著兩聲氣勁迸炸聲響起,身下這間民宅的屋頂當場被這兩團球型真氣,轟出一個巨型破洞,大量的屋瓦隨之噴射而出,不少官兵還來不閃避,當場被散落四處的屋瓦打的滿身是血。司空玄落地之後,趁著眼前混亂的場面,隨即朝東方急奔而去,現場留下大批被屋瓦擊傷的官兵。
司空玄才剛奔出百呎,三名身穿白色服裝,手持長槍的年輕男子突然出現在眼前,當下立刻停下腳步仔細打量眼前這三個人。
只見三人年約二十,身上的服裝十分奇特,高領圓襟,棉布罩身,胸前一塊精鋼護甲緊緊套在胸前,圓裙式的褲子穿在身下,這種有如騎士般的服裝,令司空玄看了心中不由的一凜,腦海中立刻想到當日十里亭中,那群武官口中所說的「聖龍騎士團」。
只見三人當中,其中一名面貌清秀,體格較為瘦小的男子以嚴肅的口氣說道:「大膽匪徒,殺了人之後,還膽敢拒捕,還不趕快拿下面罩束手就擒,聽候審判!」
司空玄聽了眼前這名男子,如此官方式的說法,一股無名火不禁從中升起,心想:「你們三個傢伙懂什麼?我跟本沒殺人,為什麼還要聽候審判?」
看到司空玄沒有任何動靜,這名男子繼續說道:「看來我的勸告,對你來說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接著左手一舉,對著另外兩人說道:「白龍騎士聽令,膽敢拒捕者,殺無赦!」話一說完,三人立刻散開,把司空玄緊緊圍在中間。
看到這三名白龍騎士的行動,司空玄心知此事難以善了,唯有以武力才能解決這件事。當下身形急沖,來到前方這名白龍騎士身前,左掌朝此人胸前一掌擊出,左掌才轟出一半,掌心立刻凝出一股白色氣旋。這名白龍騎士見狀,手中鐵槍急忙一擋,「砰!」一聲過後,這名白龍騎士當場被震的連退五步,才勉強止住身形,此時右手又酸又麻,急忙運功已平息體內翻騰不休的經脈。
這時候,其他兩名白龍騎士身形同時移動,手中之槍有如火龍出洞朝司空玄背後猛然刺出,隨著槍勢一出,槍尖處凝出一層氣旋,四周空氣在這股氣旋帶動下,彷彿被鑽出一個破洞,正是聖龍騎士團秘傳槍法「破凰神槍」第一式神龍出海!
只見司空玄身形再度向前衝出,完全不理會從後面刺來的「破凰神槍」,右手掌心凝出一股更大的氣旋,朝著剛剛那名白龍騎士身上轟去。
這名白龍騎士才剛剛平息體內的經脈,看到司空玄又朝自己身上攻來,心中怒火立刻燃起,當下左腳朝前方跨出,「破凰神槍」第一式神龍出海,朝司空玄右掌猛然鑽去。
就在司空玄進入這名白龍騎士攻擊範圍內的時候,突然定住身子,接著四指往內一收,右手姆指順勢朝著攻到身前的槍尖猛然刺出,「蓬!」一聲氣勁撞擊聲起,寒冰層內力在接觸的一瞬間稍微頓了一下,隨即全數從槍尖那一點鑽了進去,冰寒刺骨的寒冰層內力,一路上破開白龍騎士貫注在槍身的內力,接著沿著槍柄向上鑽進白龍騎士雙手經脈之中。
白龍騎士的臉色當場變的蒼白無比,毫無任何血色,接著脖子一緊,司空玄的右手已緊緊扣住白龍騎士頸部大動脈之上。其餘兩人見狀,急忙收回以十成功力攻出的「破凰神槍」。
這時候,司空玄眼神中射出一股殺氣,冷冷說道:「不要逼我動手殺人,對我來說,要殺你們三個人並不是什麼難事,如果還敢阻攔我的去路,休怪我動手殺人!」說完右手立刻放開,轉身飄然離去。
對面這兩名白龍騎士,由於剛剛冒然收回手中攻出的「破凰神槍」,此時體內早已受到自身內力反震而受了一點內傷。如今,看到司空玄離去,誰也不敢冒然追去,只能眼睜睜看著司空玄從容離去。
離開白龍騎士糾纏後的司空玄,一路朝東方而去,心中暗道:「想不到才去了一趟天武道館回來,羅伯特竟然不見了蹤影,更可恨的是,對方竟然還布下了陷阱,等著自己回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難不成那對夫婦是羅伯特下的殺手嗎?這又不太像啊?莫非是…。天武道館乾的?要不然時間上怎麼會這麼巧合,我人才剛到,官兵們立刻聞訊趕來,如果不是天武道館居中通風報信,再加上萬魔門在城內所布下的情報網,我還真想不出有誰能對我的行蹤瞭若指掌呢?」
想著想著,不久,人已來到之前和薛銀豹會面時的那片密林。此時太陽漸漸西沉,遠方天際被染成一片昏黃,司空玄看了一眼即將西沉的太陽,隨即揭開矇在臉上的黑布,眼中殺意一現,沉聲說道:「既然天武道館動手在先,那就休怪我出手在後,所有一切的後果,就由你們自己來承擔吧!」語氣中流露出一種肅殺的意味,就連司空玄自己本人都沒查覺到,為何體內的滅絕天魔功受到限制,但心中仍不時的露出殺戮的欲望。
司空玄查看一下四周,眼看四下無人,於是走到一顆高大的松樹底下,就地坐了下來,心中開始計劃今晚對天武道館動手一事,同時也思索著,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一舉摧毀天武道館。
經過將近半個時辰的思考之後,司空玄終於決定好攻擊天武道館的時間和計劃。如今只等時間一到,立刻對天武道館發動毀滅性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