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月雲之憾

  司空玄和陸玄霜聽了『日之天』韓魁的話後，兩人心中興起一種難以言諭的感覺。對司空玄和陸玄霜兩人來說，『天府軍師』月無涯在他們兩個人的心中不僅只是以恩師來看待，更重要的是，月無涯的偉大人格和當時所立下的不朽功勳更深深的影響著他們。

  『天府』尚未建立之時，月無涯就已經投效在『府君』南宮毅的麾下，輔佐南宮毅東征西討，多年之後，終於平定南方紛亂不已的局面，建立了『天府』。然而，當『天府』成立時，府君南宮毅在論功行賞之際，曾當庭策封月無涯為護國大將軍兼任中央戰區司令官，官拜上將。但是，當時月無涯卻婉拒所有的官職，只願以一介平民的身分在朝廷之中繼續輔佐『府君』南宮毅。南宮毅多番勸說無效之後，有感於月無涯的功績和謙虛不受的胸襟，當庭賜予『天府軍師』之名，使得月無涯雖然毫無任何官職，在朝廷中的地位卻能永遠立於眾人之上，月無涯也不負其『天府軍師』之名，曾經兩次阻止『啻龍帝國』大軍的入侵，使得啻龍帝國國主「邪皇」隆其飛有生之日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正當天府大軍在月無涯的運籌帷幄之下，第二次截斷『啻龍帝國』大軍的後援之時，『府君』南宮毅突然崩逝。

  南宮毅一死，宮內惡鬥立起，皇二子南宮武為了斬除異議份子，對前線的天府軍發出矯詔，下令『天府軍師』月無涯和遠征軍總司令王海峰立刻回京。據聞當日聖旨一到前線之時，曾經引起總司令王海峰和軍師月無涯的懷疑，總司令王海峰曾經告訴其摯友月無涯此行的風險，並且命令月無涯繼續留守前線以防止啻龍軍的反撲。但是，月無涯卻仍然堅持要和王海峰同行回京。想不到，兩人返回京師之後，竟然遭到南宮武所誅殺，如此豪氣干雲的英雄典範，不知令後世多少人為之垂淚，兩人之死同時也為日後『天府』的滅亡埋下了導火線，從此以後，朝中武將們再也不相信朝廷，上下離心離德。建武二十九年二月終於爆發了『二月亡國事件』。

  如今，兩人突然聽到天府軍師月無涯的後人正在眼前，雖然內心感到驚訝，但卻更想要了解其中的因緣來由，尤其『月氏雜記』一書並非僅僅只是行軍布陣之書，其中更隱藏著天榜八大奇功中的『玄冰心訣』在內，稍有閃失，後果不堪設想，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才使得司空玄心中感到猶豫不決。

  司空玄臉色凝重的說道：『還請韓兄把雪姑娘為何是月前輩後人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仔細說一遍，好讓我心中有所決擇！』

  『日之天』韓魁轉身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哭泣的雪雨寒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就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事情是這樣的。當年，月無涯師祖還沒投效前朝『天府』府君南宮毅的麾下前和原本和俺師門『飄緲宮』第三代宮主雲向月師祖本來是一對天仙愛侶，當時的『月之大陸』南方正處於分崩離析，群雄並起的時代。有一天，月師祖一人獨自雲遊到大陸南方的時候，正巧碰見冥界『九幽邪道』三代王中的『玄陰法王』單篁霆，當時『玄陰法王』單篁霆正在南方沼澤深處誘補洪荒血蟾，月師祖一眼就看出『玄陰法王』單篁霆誘補洪荒血蟾的主要目地正是打算以洪荒血蟾的劇毒來修練其本門邪功『玄陰天毒經』。兩人當時的立場截然不同，一言不合之下，遂大打出手，在這場戰鬥中『玄陰法王』單篁霆並非月師祖的對手，百招之後，慘遭月師祖的玄冰功重創，因而落荒而逃。然而，『玄陰法王』逃走之前，不動聲息偷偷的放出洪荒血蟾的劇毒，此毒無色無味難防之極，月師祖那個時候一時不察身中劇毒，急忙谷起『玄冰功』第四層極冰層功力來驅毒，可是，由於洪荒血蟾之毒過於霸道難纏，僅管月師祖谷盡全身功力仍然無法盡數驅除這種劇毒，就在危急關頭的時後，正巧『天機門』前任門主計定天下諸葛天宇出現了。當時諸葛天宇一見到月師祖，立刻察覺到月師祖身中洪荒血蟾的劇毒，急忙拿出『天機門』驅毒聖品『天機神丹』讓月師祖服下，同時諸葛天宇更用他全身的功力，竭盡所能幫助月師祖驅毒，經過兩天兩夜不眠不休的努力後，月師祖終於把洪荒血蟾的巨毒逐出體外。經過這一件事之後，月師祖對於諸葛天宇感懷在心，諸葛天宇也十分欣賞月師祖的人品和武藝，兩人於是成為無所不談的知心好友。不久之後，諸葛天宇對月師祖說出一件事，他說人界之中快要出現統一的契機了，這個契機就是當時南宮世家的幼子南宮毅，只是目前還缺乏一名智勇雙全的人前去輔佐，當時諸葛天宇看中月師祖本人，月師祖本來想拒絕諸葛天宇的要求，可是，禁不住諸葛天宇的百般請求，又為了報答諸葛天宇的救命之恩，最後，月師祖終於答應諸葛天宇這件事。可是，這件事卻引起雲向月師祖的反對，然而，月師祖仍然堅持以匡濟天下為重，兒女私情擺在一邊，於是，不顧雲師祖的堅決反對，留下一封書信之後飄然離去，從此協助南宮毅投入爭霸天下的行列之中。但是，月師祖他自己並不知道，當日他離開的時後，雲師祖的肚子裡早已懷有他的親身骨肉。雲師祖在氣忿之下對月師祖隱瞞這件事，之後，雲師祖歷經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名女嬰，這名女嬰就是目前飄緲宮第四代宮主月仙萍，也就是俺的師父，師妹的生母啊！雲師祖在孩子生下之後，本來想要把這件事告訴月師祖。可是，她心裡非常清楚月師祖的為人，在沒有完成對諸葛天宇的承諾之前，他是絕不會放手離開『天府』的，尤其當時的『天府』剛剛建立沒多久，魔界的『啻龍帝國』大軍正蠢蠢欲動，隨時都會入侵人界領土，要他放手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雲師祖只好放棄告訴月師祖的念頭，獨自輔養月仙萍師父長大成人，直到師父年滿十八歲，接下第四代宮主的職位之後，雲師祖她才拋開一切找尋月師祖而去，一直到現在毫無任何下落。所以，直到月師祖不幸遇害之前，他本人始終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後來師妹出生之後，也從來不曾見過自己的親生祖父母，只知道祖父母兩人當年同時名列天下十大高手之林，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一面。』

  聽完『日之天』韓魁的說明之後，兩人終於了解個中來由，對於月無涯無私無我的付出，兩人心中的感慨更深了。

  陸玄霜走到雪雨寒身邊把她輕輕扶了起來，對於這位月無涯的後人，她心中抱著無比同情的心情，心中也很想幫助她達成她的願望。當下開口輕聲說道：『雪姐姐，你不要難過了，你的狀況我知道，我和小玄子都很願意幫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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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雪雨寒來說，從小到大隻知道祖父母的名字，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祖父母一面。

  可是，周遭的人沒有一個不對祖父母抱著無比崇高的敬意，就連和自己師門關係十分密切的『天神宗』現任宗主『無絕幻音』渡莫非師伯也對自己的祖父母十分推崇，久而久之，祖父母兩人在她的心中形成一種極欲學習和效法的對象。可是『飄緲宮』內卻毫無任何祖父母留下的事物可供追憶，自己唯一知道的是，祖父月無涯當日在天府論武的時候，曾在天下英雄面前施轉過『玄冰心訣』武學功法，因而名震當世。想不到今天竟然發現司空玄所練的武學功法正是祖父的『玄冰功』，心中一時百感交集忍不住痛哭失聲。

  司空玄也走了過來安慰著說道：『雪姑娘你放心吧！既然雪姑娘你是月前輩的後人，「月氏雜記」物歸原主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我和小霜姐絕對不會吝于歸還的。只不過，這本書目前並不在我們兩人的身上啊！』

  『日之天』韓魁焦急的問道：『司空玄，那「月氏雜記」目前放在哪裡呢？』

  陸玄霜對著韓魁說道：『那本書目前還安置在我家的齊書齋裡面。』

  雪雨寒急忙開口說道：『小霜妹妹，你能不能帶我到你家拿這本書呢？』

  陸玄霜聽完面有難色的答道：『這….，雪姐姐，實不相瞞，我和小玄子現在是普斯塔帝國的通緝犯，我們兩人好不容易才逃到這裡來，要我們重新回去普斯塔帝國，這簡直是自投羅網啊！我想，能不能請雪姐姐親自到我家走一趟，向我爹說明這件事，小妹身上這隻龍鳳雙飛玉佩你拿給我爹看，我爹只要看到這隻玉佩，自然會幫助雪姐姐完成這樁心愿，小妹這個提議，雪姐姐覺得可以嗎？』

  雪雨寒臉上露出感激的表情，雙目一紅，淚水不由自主流下臉龐，哭著說道：『小小霜妹妹，你….你的大恩大德，雨寒永遠不會忘記的，謝謝你！』說完膝蓋一彎，朝著陸玄霜跪下去。

  這個舉動委實把陸玄霜嚇了一大跳，急忙把雪雨寒扶了起來，同時從頸部取下配戴已久的龍鳳雙飛玉佩放在雪雨寒手中，面帶微笑的說道：『雪姐姐你千萬不要客氣，快起來啦！其實月氏雜記是小玄子先發現的，你要謝就謝小玄子吧！如果不是他，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家的書房裡面藏著這本書呢！』

  月之涯雪雨寒蓮步一移，來到司空玄身前，正要跪下時候，司空玄急忙伸手攔住雪雨寒。

  司空玄露出害羞的表情說道：『雪姑娘，你別聽霜姐胡說，事實上，這本書能物歸原主我是再高興不過了。自從獲得這本書之後，對於月前輩，我心中總是懷著無比感激的心情，現在我能親自幫助前輩的後人，對我來說，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中的大事，你就不要再客氣了！』

  雪雨寒雙目泫然欲泣，嬌聲說道：『雨寒非常感謝公子和小霜妹妹的幫忙，讓雨寒能重新取回祖父的遺物，大恩大德，雨寒永誌不忘，雨寒在這裡代表飄緲宮向公子致上無限的謝意，日後有空還請公子和小霜妹妹一起來飄緲宮作客，雨寒必親自掃塌以待，恭候兩位的大駕！』

  陸玄霜只聽過飄緲宮的大名，卻從來不曾見識過，現在有這個機會，心中感到十分高興，急忙開口問道：『雪姐姐啊！將來我和小玄子有空的時候一定會去飄緲宮找你和韓魁大哥，只是，我不知道飄緲宮在哪裡啊？』

  日之天韓魁看到這種件事終於和平落幕了，心中對於司空玄和陸玄霜兩人的胸襟感到十分欽佩，當下說道：『小霜姑娘啊！飄緲宮就落在普斯塔帝國極東的巫山奇嶺的上面啊！』

  陸玄霜一聽心中覺得有點疑惑，連忙問道：『雪姐姐，就我所知，巫山奇嶺位於月之大陸極東之處，那個地方群山疊障，人煙罕見，一進入山裡面，連出來之路都不容易找到，飄緲宮怎麼會建在巫山奇嶺的上面啊？』

  雪雨寒笑容一起，柔聲說道：『飄緲宮原本建在大陸南方的雲夢池畔，後連因為先祖投入爭戰天下的行列之中，當時祖母內心難過到了極點，整天以淚洗面，宮內的長老唯恐祖母觸景傷情，所以，才帶領眾人離開了雲夢池來到大陸東邊的巫山奇嶺，從此飄緲宮就在這裡落地生根。至於巫山奇嶺雖然人煙罕見，猛獸雜處，但是，那個地方終年雲霧繚繞，正是修練本門武學「幻海流雲經」最好的地方。』

  司空玄聽了不禁感到有點驚奇，說道：『幻海流雲經？好特別的名字啊！可以想見這套武學功法必定是吸納天地雲氣的一種功法吧！』

  『日之天』韓魁在一旁鼓掌稱讚說道：『司空玄，想不到你的見識還真廣啊！幻海流雲經確實是藉助雲海霧氣修練的武功心法，只不過本門中人近年來很少在江湖中走動，所以，聽過這門武學的人並不多。不過，雲師祖當日能名列天下十大高手之列，所憑藉的正是這套幻海流雲經，據師父所說，當年雲師祖的幻海流雲經早已達到借天地雲霧為己用的驚人境界，這門武學一施展出來，方圓十丈內雲霧瀰漫，伸手不見五指，御雲霧之氣殺敵只在彈指之間，所以，雲師祖才會被天機門門主列為當世十大高手。』

  陸玄霜在一旁聽完不禁吐出舌頭說道：『好厲害的幻海流雲經啊！小玄子，你覺得有沒有比我們的玄冰功還厲害啊？』

  司空玄聽了不由的感到好氣又好笑，看了陸玄霜一眼說道：『武學修為的深淺全靠個人的努力，若是不努力，任何絕世武藝施展出來和一般的武學有什麼不同呢？所以，除了個人的天資之外，更要不斷勤練才行啊！幻海流雲經雖然是一門絕世武學，但是，我相信玄冰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啦！』

  『日之天』韓魁聽了司空玄的話後頻頻點頭說道：『司空玄說的沒錯，俺就是太懶了，所以，幻海流雲經五個層級中，到現在才練到第二級，不像師妹，她在前些日子的時候，已經練成第三級了。唉！真是讓俺感到慚愧不已啊！』

  陸玄霜大感疑惑的說道：『韓兄，你說你只練到第二級，那為什麼剛剛和小玄子比試的過程中，連小玄子都差一點吃了你的虧啊？』

  『日之天』韓魁也是滿臉疑惑的問道：『俺在想，司空兄弟剛剛可能沒盡全力吧？否則，俺的破玉拳明明已經朝他胸口壓下，為什麼一轉眼馬上被震了回來？』說完轉頭看著司空玄，想聽聽看司空玄怎麼回答。

  司空玄一臉尷尬的回答說道：『韓兄，你不要想太多，說真的你的武功確實很利害，而且破玉拳的拳勁十分奇特，我確實沒想過天下之間居然有這麼特別的拳勁，由此看來飄緲宮的武學確實不同凡響，只要你能持之以恆，總有一天，你會名列天下頂尖高手之行列喔！』

  一旁的雪雨寒開口問道：『請教小霜妹妹一下，不知道小霜妹妹的玄冰功目前修練到哪一個層級了？』

  陸玄霜答道：『我現在只練到第二層碧冰層，再下去就難有寸進，還是小玄子比較利害，他已經練成第三層寒冰層了。』

  雪雨寒轉而面對司空玄說道：『既然公子的玄冰功已經達到第三層的境界，雨寒有個不情之請，我想向公子討教一下玄冰功第三層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聽完雪雨寒的請求，司空玄感到頭痛不已，臉上不禁面露難色的說道：『雪姑娘，這恐怕不太好吧！若是真的動起手來，無論哪一方，都難免有所損傷。所以，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應啊！』

  陸玄霜也插口說道：『雪姐姐，你不要和小玄子打啦！不如乾脆請小玄子用玄冰功第三層的內力示範一下，如此雙方都不會有所損傷，這個建議你看可好啊？』

  『日之天』韓魁也贊成說道：『師妹，俺覺的陸姑娘的提議很好，這麼一來，你和司空玄雙方都不會有所損傷。』

  雪雨寒有點失望的說道：『既然如此，那隻好依小霜妹妹的建議，請司空兄施展一次玄冰功了。』

  對司空玄來說，這種決定是在好不過的事了，當下急忙答道：『既然是小霜姐的建議，我豈敢不辦，各位注意看了！』

  說才說完，司空玄身形一躍來到湖畔，體內的玄冰真氣急速流轉，剎那間百匯、心坎、丹田三處大穴的玄冰真氣匯集成一股巨大寒流停留在胸口的膻中穴，接著，真氣延著『足陽明胃經」直上氣沖穴、梁門穴來到乳中穴，然後玄冰真氣分走五條路線延著手部五條主要經脈，「手太陰肺經」、「手少陰心經」、「手太陽小腸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陽三焦經」川流而下，最後匯聚於雙手掌心之中。

  對司空玄來說，這種真氣分流而後聚合的方式是他從來不曾嘗試過的，之前闖入統帥府之時，雙手曾經同時發出十道指氣，可是，那種方式畢竟只是把真氣各自延著手部五條主經脈而下，最後並未匯聚在一起。剛剛出招之前，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藉由這種真氣分流的方式把真氣聚於一點，同時更可一舉發揮出十二正經中這五條主要經脈的潛藏能力。

  只見司空玄馬步一跨，雙掌朝湖心一推，玄冰掌第三式『冰龍破體』掌勁朝湖心激射而出，只見兩道白色球形真氣瞬間離掌而出，飛出一丈之外落入湖中，真氣一落入湖中，平靜無波的湖面立時如投下一顆石頭般產生重重漣漪向四方擴散開來，漣漪一過湖面立時凝結成冰，結冰的範圍瞬間從落點處不斷向外擴散開來，轉眼間，結冰的範圍已擴散來到岸邊。這時候，司空玄轉過身來對著三人說道：『這就是玄冰功第三層寒冰層的威力，不知雪姑娘覺得如何？』

  只見三人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陸玄霜更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小玄子，你…你的玄冰功什麼時候提升到這種層次啊？』

  『日之天』韓魁和『月之涯』雪雨寒兩人雖然沒有露出吃驚的表情，然而，內心卻是有如波濤洶湧震撼不已。司空玄出手之前，兩人雖然知道「玄冰功」第三層威力不俗，可是，萬萬沒想到，司空玄的「玄冰功」第三層竟然能夠發出如此驚人的威力，而且威力之大簡直已經超過「幻海流雲經」第三級翻雲級的威力了。『日之天』韓魁呵呵一笑說道：『司空玄啊！你的玄冰功第三層的威力可真恐布啊，若是被你那一掌打中，那可不是說笑的事啊！』

  『月之涯』雪雨寒心中則是五味雜陳充滿複雜難名的感覺，一方面心喜祖父的「玄冰功」有如此驚人的威力，另一方面又有感慨自己「幻海流雲經」的威力恐怕不及司空玄的「玄冰功」，過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公子的玄冰功威力果然驚人，雨寒佩服不已！今日見到公子的玄冰功，才知道世間之大，能人輩出，以公子這番年紀能有這樣的武學修為確實令人佩服啊！』

  只見司空玄全身衣杉飄揚，臉上散發出強大的自信，微笑的說道：『武道之路永無止境啊！我剛剛只不過是把真氣運行的方式稍微做了改變，想不到會有如此驚人的威力，看來玄冰功確實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啊！』

  陸玄霜一聽大為興奮說道：『小玄子你真有一套啊，竟然敢臨時改變真氣運行的方式，難道你不怕中途出什麼差錯嗎？』

  司空玄說道：『天下間的武學都有它一定的道理，真氣分流再合聚並沒有什麼不妥。只不過，一般人只懂得按照前人所教導的方式來練功，卻不太敢做出這樣的嘗試，害怕一不小心會走火入魔。所以，只能永遠跟著前人的路子走，始終無法超越前人的步伐啊！』

  司空玄這番話對三人來說有如暮鼓晨鐘，當頭棒喝，在三人心中起了不同的想法。

  『月之涯』雪雨寒在三人之中功力最高，聽完司空玄的話後，不禁冷靜下來回想自己練功的過程。對於一出生身份即為飄緲宮少宮主的她來說，娘親所傳授的飄緲宮武學，自己從來只有默默學習的份，從來沒有想過該如何尋求改變，以力求突破，花了將近十七年的歲月好不容易才練成幻海流雲經第三級翻雲級功力。可是，司空玄卻能從既有的框架中尋求改進的方式，光憑這一點就不是她自己所能比擬，心中下定決心，回宮之後，要好好靜下心來苦修一番！

  陸玄霜則是對愛郎的武學天份感到訝異和高興，不禁興奮的說道：『小玄子，你可真不簡單啊，看來我自己要更加努力才行，否則和你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

  『日之天』韓魁則暗自想道：『司空玄這等年紀就有這麼驚人的功力，俺也要向他學習，絕對不可以再偷懶了。』

  司空玄看到兩人各自沉思，於是開口說道：『韓兄、雪姑娘，武道之路無遠弗界，我只不過是稍微表達對武學的看法，兩位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如今，雪姑娘的心事已經有了結果，我和小霜姐也準備到雲鵬國一游，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兩位呢？』

  月之涯雪雨寒聲調輕柔的說道：『我和師兄先到小霜妹妹家中走一趟，等取回祖父遺物之後，立即返回飄緲宮閉關修練，到時候，小妹會在飄緲宮恭候公子和小霜妹妹的大駕。』

  即將分別，連陸玄霜也感到有點依依不捨，眼眶一紅，伸手拉起雪雨寒的雙手說道：『雪姐姐，你和韓兄保重了，等我們這趟去完雲鵬國之後，我一定會拉著小玄子一起到飄緲宮找你們的，你們保重了！』

  『日之天』韓魁從懷中拿出一把金色小劍遞給司空玄說道：『司空玄，這把飄緲劍令你拿去，你到巫山奇嶺山下之後，憑著這把劍令就可以毫無阻礙安然抵達山上。』

  司空玄接過飄緲劍令之後，雙手一拱，對著兩人說道：『多謝韓兄，等我身旁之事處理完之後，一定會和小霜姐一起到飄緲宮拜訪兩位的，兩位珍重了！』說完立刻牽著陸玄霜的手，轉身慢慢離去。只見司空玄和陸玄霜頻頻轉身向兩人揮手，最後，終於消失在兩人視線之中。

  『月之涯』雪雨寒口中喃喃說道：『司空兄和小霜妹妹，祝你們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