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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秋月之殤

2024-09-12 06:12:01 作者: 喜巧

  夜,帝香樓。

  寒冬,太陽落山不到半個時辰,已是一片漆黑。距離和千嶺岩約好的時間已經很近,秋月兒便擺好了酒菜。

  雖然,不知道千嶺岩此來何圖,但是秋月兒依舊十分上心。秋月兒已經知道千嶺岩的身份,昔日衛道城七大家千家的公子,她覺得還是值得結交的。

  酒席擺好,秋月兒靜待千嶺岩到訪。

  

  門外響動,有客來至,秋月兒以為是千嶺岩來了,不料卻是龐驍勇到訪。

  龐驍勇來了,秋月兒喜出望外,什麼千嶺岩她盡拋腦後。

  「大哥,你來了。」秋月兒笑語相迎。

  龐驍勇淡淡一笑,道:「來了。月兒,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行跡,你去讓左右退下。」

  秋月兒也不想讓別人打擾他們二人的相處,便欣喜的出去,吩咐左右,讓他們遠去。

  趁秋月兒離去,龐驍勇從懷裡取出一包藥粉,倒在酒壺裡搖勻。這是龐驍勇準備的迷情藥,名為春柳散,效力神奇。秋月兒並非尋常女子,想要玩弄她,然後取走她的性命,就必須使點兒手段。

  秋月兒住的這一層,十分清淨,屏退左右之後,空無一人,倒顯得有些冷清。

  秋月兒回到房間,龐驍勇給秋月兒斟了一杯酒,道:「月兒,外面風涼,喝杯酒暖暖身子。」

  龐驍勇平時冷淡,忽然如此關懷,秋月兒如墜春風,不疑有它,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大哥,你也喝。」秋月兒道。

  龐驍勇邪淫一笑,道:「酒有什麼著急喝的。」

  說罷,龐驍勇拉過秋月兒來,懷摟香玉,擁著她向床榻走去。

  龐驍勇掌風一吐,火燭盡滅。秋月兒道:「大哥,別。」

  秋月兒倒不是抗拒龐驍勇,只是現在到了和千嶺岩約定的時辰,若是讓千嶺岩碰上春事,可像什麼樣子啊?

  龐驍勇不理會秋月兒的抗拒,把她往床榻上推去。秋月兒忽覺****纏身,頭腦不清,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春柳散效力極強,不消幾個呼吸的時間,秋月兒已經面色潮紅,玉體微燙。

  千嶺岩按時赴約,到秋月兒的房門卻忽然見火燭盡滅。秋月兒相請自己,絕不會自滅火燭,此刻四下無人,千嶺岩猜疑,難不成有什麼禍事?

  千嶺岩激起俠義,闖門而入。千嶺岩的眼睛夜能視物,他見有一個男子正抱著秋月兒,而且秋月兒抗拒的動作十分明顯。

  「什麼人?」千嶺岩沖向秋月兒的床榻,意欲奪下秋月兒。

  千嶺岩來攻,龐驍勇的第一反應竟不是反擊,而是割下衣袍護住臉面,以防千嶺岩認出。

  龐驍勇取出袖匕,目露凶光,想要直接殺死秋月兒。此時秋月兒的神志猶存,沒有完全被春柳散吞噬,秋月兒看到龐驍勇兇殘的目光,心裡是痛,是恨,是哀,抑或其它,難以表。

  龐驍勇以為最大的威脅是秋月兒,其實不然,千嶺岩才是這間屋子裡最大的威脅。

  縱使龐驍勇是帝都的第一王將,可他卻在千嶺岩搶攻之時,選擇遮住面龐,龐驍勇就已註定敗局。高手交手分秒必爭,千嶺岩已穩操勝券,豈會給龐驍勇去刺殺秋月兒的機會。

  「火掌!」

  掌上流炎,千嶺岩一擊中敵小腹,龐驍勇疼的面部抽搐,這時,龐驍勇才重視起千嶺岩來。但這也晚了,千嶺岩一擊得手,不給龐驍勇反擊的機會。

  火光燎灼,龐驍勇手腕吃痛,匕首咣當墜地。千嶺岩趁勢奪下秋月兒,把她丟在床榻之上,然後反手一掌正中龐驍勇胸懷,龐驍勇負傷退離,奪窗而走。

  「嗯?」千嶺岩本以為自己一掌,完全可以把那個賊人留住,沒想到他竟能扛住這麼重的傷勢,看來不是尋常之人。

  賊人逃走,千嶺岩先要查探秋月兒的情況,無暇追擊,也就此作罷。

  「月兒姑娘,你還好嗎?」千嶺岩問道。

  秋月兒神志彌留,卻也自知堅持不了多久了。秋月兒呼吸急促,口中噴吐熱氣,神識漸漸陷落。秋月兒終於提起精神,喝道:「你滾,別讓我看到你!」

  千嶺岩被嚇了一跳,後跳一步。千嶺岩心想,唉,秋月兒被那個賊人給嚇壞了,肯定是把我也當成壞人了。

  千嶺岩不放心秋月兒一個人,卻又怕自己在這裡會讓秋月兒心裡難受。千嶺岩選了個折中的辦法,他把床簾給秋月兒拉上,自己退坐在桌旁,看著點秋月兒,以免她有什麼意外。

  千嶺岩從外面進來,身子覺涼,他一扭頭,看到酒壺,嘿嘿一笑。

  千嶺岩取下壺塞,狠狠嗅了一口,道:「好酒。」

  千嶺岩嘴對嘴的,把整壺酒咽下了肚子,他喝的太急,甚至嗆出了幾口。

  飲完便吃,千嶺岩吃的歡心,秋月兒眼神迷離的下了床榻,千嶺岩也沒有注意到秋月兒神態的異常。

  「月兒,姑娘這就對了。那個賊人已經被我趕跑了,而我千嶺岩是個正人君子,不會傷害你的,你不用害怕。」千嶺岩嘴裡塞滿酒食,含混不清的說道:「奧,對了。月兒姑娘,你給掌上燈吧。天太黑,看不清,我怕把酒菜塞到鼻子裡去。嘿嘿。」

  秋月兒沒有笑,千嶺岩無奈聳肩,看來自己的冷笑話沒有逗笑秋月兒。

  而秋月兒不笑也就罷了,可她也沒有去拿火石,重新掌燈,而是把玉藕般的手臂纏在了千嶺岩的脖子上。

  秋月兒口鼻中的熱氣噴在千嶺岩的面頰上,她身上的暗香浮動,千嶺岩嗅了一口,便難以自制。

  千嶺岩忽覺口舌乾燥,一時失神,趁此機會,秋月兒的香舌已經嘗到了千嶺岩嘴唇的滋味。

  千嶺岩忽然抖了個機靈,驚聲道:「這酒」

  千嶺岩意識到不妙,著急忙慌的一把推開秋月兒,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

  千嶺岩的呼吸很急促,渾身燥熱難耐。春柳散的藥效已經發作,但是依仗強大的靈氣,千嶺岩勉強能夠抑制住藥效。

  春柳散的效用和魅之氣類似,能夠引發人體****之氣。****之氣屬火,千嶺岩用冰之氣封鎖心脈,不讓****之氣入侵心臟。若是****之氣入侵道心臟之中,千嶺岩便會神志潰散,被****之氣掌控。只是藥石之效勝於魅氣,千嶺岩只能堪堪阻擋春柳散的藥效。千嶺岩全神貫注阻擋藥力,不敢擅動。

  千嶺岩凝神聚氣,拼命抵禦藥力,可是千嶺岩飲進了全部藥酒,中毒太深。不管千嶺岩如何努力,他自知終究要敗在春柳散強勁的藥力之下。千嶺岩的負隅頑抗,只不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狂暴的****之氣衝擊著千嶺岩設置的寒氣屏障,寒氣屏障雖是勉力支持,仍然讓一部分的****之氣進入了心臟。每有一絲的****之氣進入心臟,千嶺岩的意識就減少一分。

  千嶺岩拖延時間,希望會有什麼奇蹟發生。可是,秋月兒早已屏退左右,這裡空無一人,誰來製造奇蹟吶?

  千嶺岩席地而坐,全神抵禦****之氣,祈禱奇蹟降臨。不意外的,千嶺岩希冀的奇蹟並沒有降臨,不僅如此,這時,被千嶺岩推倒在地上的秋月兒已經完全被****掌控,摸索爬行,纏上了千嶺岩的身子。

  秋月兒的身體有一股暗香,千嶺岩吸入一口,只覺得身心蕩漾,千嶺岩真恨不得就這麼放棄抵抗,讓身體淹沒在這片香海之中。

  一片漆黑之中,秋月兒摸索千嶺岩的身體,香舌吸吮千嶺岩的唇舌。不知何時,大概是秋月兒在摸索千嶺岩身體的時候,解開了千嶺岩的束腰,千嶺岩胸襟敞落,秋月兒趁機把千嶺岩的上衣褪去,緊緊地把身子貼在了千嶺岩的胸膛上。

  呼吸著秋月兒身上的香氣,感受著秋月兒皮膚水潤的觸感和****的滾燙,千嶺岩設置的寒氣屏障如同潰洪般崩潰,任由****之氣入駐了心臟。

  千嶺岩青春年少,血氣方剛。就算是在神志完全清醒的時候,面對秋月兒這樣極致的誘惑,千嶺岩能不能把持的住都還兩說,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千嶺岩用他彌留的神志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把秋月兒抱上了床榻。地下涼,千嶺岩用火之氣,火氣旺倒是不怕,而秋月兒一個柔弱女子就未必受的了了。

  把秋月兒抱上床榻,千嶺岩被****淹沒,意志崩潰。熾烈的****化作洪水猛獸一般的瘋狂,千嶺岩撕碎秋月兒的衣襟、內衣,享用秋月兒的唇舌和肌膚,秋月兒則是瘋狂的回應千嶺岩,做著和千嶺岩一樣的事

  春柳散說是藥,其實是毒。****之氣不正常的引動要耗費人體大量的身體元氣。一夜瘋狂之後,千嶺岩只覺得四肢無力,腰肢酸軟,昏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不想起來。

  千嶺岩忽覺懷裡一顫,香氣入鼻。睜眼一瞧,粉色的床簾、被褥映入眼帘,千嶺岩後知後覺的記起昨夜發生的一切。

  懷裡的秋月兒不自覺的顫抖,千嶺岩偷偷的看向腦袋埋在自己胸膛上的秋月兒,她默默流下兩行清淚,讓千嶺岩心頭一揪。

  千嶺岩毫不自知的嘆了口氣,秋月兒才意識到自己正臥在千嶺岩的懷裡。

  秋月兒無,千嶺岩亦無。

  秋月兒臥在千嶺岩的胸膛之上,她張開明眸,恰好看到龐驍勇想要殺死自己時的那柄匕首。

  匕刃閃爍寒光,秋月兒想要躍起,卻忽然發覺自己四肢酸痛,滾落到了地上。

  昨夜裡,秋月兒初經人事,而千嶺岩又被****操控,對秋月兒毫無愛惜,此刻的秋月兒已經虛弱到站立難支了。

  秋月兒翻滾到床下,千嶺岩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秋月兒手裡已經握住了寒光泛泛的匕首。

  利匕反握,秋月兒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匕首刺向自己的喉嚨。

  「不要!」千嶺岩下意識的翻身下榻,拂去秋月兒手裡的匕首。

  千嶺岩半跪,苦嘆一聲,道:「月兒姑娘,昨夜之事不管事出何因,總歸是千嶺岩對不起你。千嶺岩願意為此付出任何代價,姑娘又何苦如此吶?」

  「何苦?」秋月兒目中毫無生氣,道:「不管你是不是願意付出代價,我都不願意活了。你的存在,只不過是讓我走的不乾淨罷了。」

  秋月兒輕生是因為龐驍勇的無情和背叛,卻和千嶺岩無干。千嶺岩也聽得出來秋月兒尋死,似乎於己無關,先前千嶺岩還以為秋月兒尋死是因為自己糟蹋了她吶。

  「月兒姑娘,總之是千嶺岩有負於你,千嶺岩不忍看你心生死志,若是千嶺岩能幫的上你,絕不推辭,請你萬不可輕生呀。」

  「昨夜之事,並非你的錯。你喝了一壺藥酒,還能堅持那麼長的時間,保持神志清明,可見你並非心懷惡念、有不軌之圖。因此,你談不上什麼有負於我。再者,是我自己不想活了,你根本幫不上任何忙。」

  千嶺岩心說,你現在連站起來的勁兒都沒了,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勁頭要一心尋死吶?

  「月兒姑娘,可還有家人,或者知己親朋嗎?」

  千嶺岩想要以人間情暖喚回秋月兒的生志,不料卻正好戳中秋月兒痛處。

  秋月兒自幼孤獨一人,浮塵飄零之身得龐左文撫養長大。龐驍勇年少有為,英俊多才,她與龐驍勇時常相見,更對他情根深種。若說親人,秋月兒早就把龐左文和龐驍勇當做了親人,可是昨夜龐驍勇兇殘的目光,讓秋月兒明白了。什麼親人?秋月兒只不過是龐氏父子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只要自己做的不好,隨時都會被他們拋棄。

  「親人,以前有。現在,沒有了。」孤獨無依,無處可去,愛人背叛,這就是秋月兒尋死的原因,秋月兒對千嶺岩說道:「千公子,你不想月兒死我很感激。可是如果月兒死了,對你也有好處。」

  「此話怎講?」千嶺岩不解。

  「那天坐在你左側的那位扮男裝的姑娘,不是你的妻子也是你的愛人吧。我看的出來,你很愛她。」

  千嶺岩點點頭,秋月兒繼續說道:「你肯定不想她知道昨晚我們發生的事吧。現在四下無人,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永遠保護住這個秘密,這對你而,不是一件美事嗎?」

  「放屁!」千嶺岩怒氣上涌,不覺得音量升高,秋月兒被驚的嬌軀一震。

  「秋月兒,我是不想千玉知道我們的事。可是,你把千嶺岩當什麼人?你若以為千嶺岩是那種為了守護自己的秘密,而不惜犧牲別人的生命的混帳王八蛋,你未免把千嶺岩看的太小了!」

  千嶺岩真的生氣了,本來對於秋月兒,千嶺岩也沒有多上心。現在,千嶺岩就是來硬的,也不能讓秋月兒就這麼隨隨便便就死了。

  千嶺岩的表現,雖然嚇了秋月兒一跳,但秋月兒心裡卻暗暗敬佩千嶺岩的為人。

  「千公子,是月兒小人之心,你不要往心裡去。」

  千嶺岩心情好了很多,秋月兒道:「千公子,你還記得昨夜那個人嗎?」

  昨夜那個賊人,硬中千嶺岩一掌竟然還有力氣逃走,絕不是個小人物,千嶺岩怎能不記得?

  「當然記得。那賊人有些手段,昨天酒里的藥,就是他下的吧。」

  秋月兒苦澀的點點頭,道:「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你知道?」千嶺岩聽秋月兒說話的語氣,顯然是知道來人的身份。

  「他正是當朝太師龐左文的獨子龐驍勇,是帝都的第一王將,惹了他,你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丟的。」龐驍勇費盡心思遮住面容,不想這麼容易就被秋月兒道破,早知道,他也不會做這多此一舉的事,輕而易舉的讓千嶺岩給他一掌了。

  秋月兒搬出龐家是想唬住千嶺岩,讓千嶺岩知難而退,別再多管閒事。可不料,千嶺岩聽了之後,不僅沒有絲毫要後退的意思,反而更加鬥志昂揚。

  「原來月兒姑娘是懼怕龐家,只要我把龐家扳倒,月兒姑娘就無後顧之憂了吧。」

  「你是個瘋子嗎?」秋月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你要扳倒龐家?別做夢了,龐家家大業大,權勢滔天,豈是你區區一個毛頭小子說幾句大話就可以扳倒的?」

  秋月兒不想千嶺岩做無謂的傻事,因此出刻薄了一些,千嶺岩破天荒的,聽到別人的刻薄之語竟然沒有動怒。

  「我做不做的到,不要你管。我能扳倒龐家,保你安全之後,咱們就各走各路,怎麼樣?」

  「你何必吶?」秋月兒嘆道:「你根本不知道龐家的勢力有多麼可怕。」

  「無論如何,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千嶺岩堅定的說道。

  「唉。」秋月兒自己也沒料到她會為了龐驍勇之外的男人,而做出讓步,「好吧,我可以聽你的話活下去。但是,我不需要你為了我而扳倒龐家。」

  千嶺岩不解,「為什麼?不是龐家在威脅著你的生命嗎?」

  「的確是這樣,可是我的命也是他們龐家給的呀!」

  秋月兒訴說自己的身世,回憶起和龐驍勇在一起的時光,秋月兒難以抑制淚水,直至化為哭喊。

  「我我愛他呀,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他,故意放走了張龍羽,他就要殺我嗎?為什麼為什麼明明我那麼愛他,他是知道的呀。」

  千嶺岩很同情秋月兒的遭遇,勸慰道:「月兒姑娘,龐驍勇那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為他付出,他們父子只不過是在利用你,你何苦為他傷心吶?」

  ****之事,豈是簡單一句值不值得能夠說得清楚的。龐驍勇確實無情拋棄了秋月兒,可是秋月兒對龐驍勇的感情由來已久,怎麼能夠輕易就割捨了吶?

  秋月兒只是哭,沒有回千嶺岩的話。

  「他要殺你啊,笨蛋!你不會還愛著那個傢伙吧?」

  秋月兒哭聲短暫一滯,緊接著又哭聲大放。

  「唉,罷了。」千嶺岩無計可施了,「你自己整理整理情緒吧。月兒姑娘,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不找龐家的麻煩,你也不要尋死。我該走了。」

  千嶺岩換上衣服,走至房門。秋月兒忽然開口問道:「千嶺岩,你說我是不是個傻瓜。」

  「這毫無疑問,你當然是個傻瓜,大傻瓜!」聞秋月兒內心苦澀,千嶺岩回首,道:「可是,我並不討厭你這樣的傻瓜。」

  千嶺岩離去之後,秋月兒看向千嶺岩離開的方向,自語道:「謝謝你,千嶺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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