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虛驚一場

  兩口子緊皺眉頭，盯著王錫看。良久，王錫收回手，站起來又行禮。

  「我說王公子，這個時候你就別客套了，究竟怎麼樣了快說呀。」百里蓁蓁憋不住了，還是焦急得發作出來。

  王錫坐回去說道：「脈象並無異常。」

  兩人愣了一下，隨即百里蓁蓁耷拉著眼角說道：「無異常？剛剛你那個樣子，就好像我得了什麼絕症似的。」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娘娘面色紅潤，脈象穩健，按理說是很健康的體質。可娘娘的眼睛中有淡淡的綠色，這是中毒的症狀呀。」

  百里蓁蓁眨巴著眼睛，端木蘭宸趕忙扳著她的下巴，一隻手拉了她的眼皮仔細看她的眼珠子，真是平日裡沒有發現，可果然是有很淡的綠絲狀物體。

  「天，我們都沒發現，王錫的眼睛可真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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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錫趕忙結實道：「草民整日與這些東西打交道，稍有症狀就能看出來。剛剛在外頭見到，就看到娘娘的眼睛不對勁，看了好多下才敢肯定。可脈象卻沒有異常，娘娘這個毒，應該是對健康沒有危害，而且中了很長時間了。」

  百里蓁蓁抿了抿嘴：「對健康沒有害處的毒，能叫毒嗎？」

  王錫嚴肅得說道：「毒藥的種類很多，許多人提起中毒，就會聯想到死亡。但有些毒，性情溫和，人吃了不會死亡，甚至不會有絲毫的感覺，可在這種不知不覺中，身子裡的某些機能就喪失了。

  娘娘最近有沒有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的？和以前比，某些會的東西不會了，什麼都有可能。好比彈起，突然就不會了，那都有可能是中毒了。」

  百里蓁蓁仔細想，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來，她搖了搖頭。王錫又說道：「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娘娘無意間吃了什麼，但因為吃得少對身體起不到傷害的程度，所以雖然眼中顯出中毒的跡象，可身體卻不受影響。」

  百里蓁蓁舒了口氣：「對呀，或許是這樣。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端木蘭宸無可奈何得說道：「我比你更擔心，王錫，你有沒有覺得我的臉變得蒼白了？」

  王錫笑道：「陛下的臉色的確比剛剛見到時可怕多了。」

  百里蓁蓁哈哈大笑，小手握著他的大手，撒嬌著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緊張我，也不用時刻表現嘛。」

  「不表現你怎麼能知道？我以前就是說得太少，你恨我恨得牙痒痒。所以我學聰明了，一定要讓你知道。」

  百里蓁蓁看了一眼王錫，偷偷提了端木蘭宸一腳：「在王公子面前說這些幹什麼？」

  端木蘭宸揚了揚眉：「王錫，你聽到什麼了？」

  王錫趕忙說道：「草民什麼都沒聽到。」

  離開醫官，天氣好裝，溫度也猶如春天，兩個人放了馬車，牽著馬慢慢散步。

  「月鸞殿的奴才們伺候得很用心，按道理說不會出現那種情況的。雖然王公子也解釋了，可我心裡總是感覺怪怪的。」

  「你就是想太多了。突然輕鬆了，不習慣了？」

  「烏鴉嘴。」她瞪了他一眼，兩人又笑了起來。

  傍晚住店，端木蘭宸又將她按在身下一通折騰，她叫著，抱住他的肩膀，一口咬著他的肩膀不鬆口。

  端木蘭宸悶哼一聲，看著她好像一隻小狗咬著他。

  「禽獸。」她做出了評價，端木蘭宸賊笑幾聲，將她抱起來，放在懷中。

  她潔白細膩的皮膚光潔順滑，婀娜的身姿凹凸有致，這可是他最喜歡的玩具，親著她，摸著她，愛不釋手。

  百里蓁蓁嘆口氣：「我想了想，這一輩子你肯放過我的時候，也就是我懷著孩子大肚子的時候。」

  「沒錯。」他依舊是恬不知恥的。

  百里蓁蓁又嘆息一聲，閉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下：「我看明天去藥鋪抓些草藥敷一敷吧，你這個禽獸……」

  原本越說越小聲，快要睡著了的感覺，突然她坐起來，差點從端木蘭宸的腿上掉下去。端木蘭宸趕忙扶住她，一頭汗說道：「你這是想要嚇死我怎麼著？」

  百里蓁蓁瞪圓了眼睛，抓著他的手臂，仰起小臉說道：「蘭宸，你說我們這麼多年沒有孩子，會不會跟中毒有關？」

  端木蘭宸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微微皺著眉頭：「你不也說，月鸞殿的奴婢伺候得很周道，連吃錯東西都不可能發生，何況是有人下毒？」

  百里蓁蓁側過頭，喃喃說道：「是呀，的確是這樣。何況這些年我一直在後宮，周圍都是自己人，怎麼可能被人算計……」

  端木蘭宸扳著她的下巴，凝視她的眼眸：「雖然我也很想多生幾個孩子，可我們命數如此，何況六個孩子已經不少了，對不對？」

  百里蓁蓁耷拉著眼角：「你倒是安慰起我來了，我又不想要那麼多，孩子一大堆我會頭疼的。」

  端木蘭宸揚眉說道：「該不會你害怕頭疼，故意吃了什麼不懷孕的吧？」

  「啊？！端木蘭宸！」

  百里蓁蓁朝著他吼，他趕忙拉了被子，與她一起躺進被窩中，緊閉了眼睛裝睡了。

  百里蓁蓁望著他頑皮的臉，老男人一枚了還裝嫩。想到這裡，不禁想笑，摸著他的臉頰。

  蘭宸呀，雖然我不喜歡那麼多孩子，可倘若可以，為了你我也願意一直生下來。可惜，我們最終，也只有那六個孩子……

  兩口回宮的路，遊山玩水的。等見到皇都大門，已經是春天了。兩個人這些日子不但沒瘦，反而胖了一些，氣色也極佳。

  回到宮裡，百里蓁蓁回去了月鸞殿，端木蘭宸則是回了光明殿。總管太監張羅著給陛下梳洗換裝，端木蘭宸打算之後去一趟御書房，詢問一下最近的國事。

  換好衣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雪國的皇帝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到旅途的疲勞。心中暗笑，哪裡有什麼疲勞？與她在一起，只有無盡的活力。

  帶上奴才這便出門，一邊交代太監去傳召由賀音來。可他們剛剛邁出光明殿的門口，就看到由賀音、秋慕、南蕭、魯古山還有小四立在門口。

  「恭迎陛下金安。」

  端木蘭宸揚了揚眉：「是那你們有孝心，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人面面相覷，端木蘭宸沒有微皺，心中也有了數：「走吧，去御書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