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選擇的理由

  「最強能力？」非歌反問道。隨即開始在腦海中翻閱在枯井之中翻閱而來的海量信息。說實話，當時那如山般的資料，除了靈符術這一塊之外非歌大多數都只是隨便翻閱了一下而已。許久，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哪裡說得好？每一種能力都有不同的特徵，要說大陸公認的強大能力我倒還能說出幾個。但非要說最強的話，我個人認為應該是天地初開以來的第一位聖靈。雖然對於這位至強存在的信息可謂一窮二白，對他的所知也不過只有他的名號『吞天聖靈』而已。但我相信這位偉大存在必然是一位能力者。他的能力應該就是最強的能力了吧。否則又怎能助他登頂那樣的境界呢。」

  吞靈聽聞非歌說了一大段，竟然撇了撇嘴以僅有自己可聞的聲音道：「什麼吞天聖靈，不過是個名號罷了。」隨即立刻恢復正常，「一個人的實力強弱與否和能力有什麼關係？能力起到的不過是輔助作用罷了。境界的高低唯有經過不懈的努力才能達到。至於最強能力嘛，我認為是燃燒者。」

  「燃燒者？」非歌道，「這個能力我知道，燃燒自己的靈氣，達到自身實力翻倍的效果。但一經施展，持續的只有短短一分鐘而已。而且一分鐘過後體內所有的靈氣都將會燃燒一空，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而且還有很強的副作用，一經施展，當天一天之內體內連一絲靈氣都存在不得。只是一個三流能力罷了。」

  「三流能力？」吞靈嗤鼻道：「看來即使是你的師傅也有方鼠目寸光的時候。燃燒者的能力確有些許缺陷，但不能因此就覆蓋了其強大的地方。實力翻倍，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所代表的是什麼？或許在靈帝之前，燃燒者的能力都不過爾爾。但跨入大能靈帝境界之後呢？靈能開發越到後面實力實力差距越大。如果一位靈能開發五倍的大能靈帝是燃燒者，那麼其一旦動用能力，在一分鐘之內他就是堪比靈能開發十倍的超級強者。如果讓一位聖靈來施展燃燒者的能力，令其實力翻倍，那會是何等毀天滅地之威能？一分鐘的時間，對於真正的至強者來說，足以做許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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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吞靈說的確有道理。但非歌還是說出了自己的觀點，「燃燒者能力者何其稀少，師傅那裡的資料中都記載著已經將近百年時間不曾出現過該能力了。這麼少的基數，能成為大能靈帝的更是幾乎沒有，更別說聖靈了。多種限制的制約下，燃燒者仍然走不出三流能力的命運。」

  「哼哼！」吞靈用力的笑了兩聲，「全大陸那麼多人，你知道我為什麼偏偏選擇你嗎？」

  經過這些年的相處，非歌已經知道吞靈並非和他同時出生，而是一位古老的存在寄宿於他體內。但對於其為何會選擇自己，非歌卻並不知曉。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吞靈者，是我本身的能力，是我賜予你的。但我之所以會選擇你，是因為你的本身，你自身所擁有的能力，正是燃燒者。你是當今大陸上百年來唯一一位燃燒者能力者。」吞靈道。

  非歌聽得一愣一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就夠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吞靈閉著眼睛微仰著嘴角，「怎麼樣，這個秘密勁爆吧。我需要你去對付他們，我會扶持你晉入大能靈帝，甚至成為聖靈。一切的一切，正是因為你是一位燃燒者。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你了麼？當你成就大能靈帝之時，再配上燃燒者的能力，天下誰人能敵？更別說你成就聖靈之位了。如今又有了邪天帝的靈符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未來的潛力將是無限大的！」

  「那我為什麼從來感應不到我自身的能力？還有，吞靈，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既然你身前如此強大，為何不復活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助你。」非歌道。

  「因為我想讓你先熟用我的能力啊。我也想讓你繼承我的衣缽呢。至於你本身的能力，不過是被我壓制下去了而已。燃燒者的能力只要施展就能使用，根本不需要練習，簡單的很。我把你的能力壓制下去最大的原因就是，雙能力者在全大陸也都是未曾出現過的存在。最初遇見你的時候我太過虛弱，無法保護你。我可不想你從一開始就被人知道身懷兩種能力而被當成是研究對象被抓去研究。」對於後面一個問題，吞靈聽聞非歌竟然願意幫他復活，心中難免有些感動。但他的回答卻變得模糊不清，「關於復活，我可不想復活。原因嘛，你以後會知道的。」

  非歌點了點頭算是理解他所說的，「那麼你現在告訴我我是燃燒者，是不是意味著要將這一能力解封了呢？」

  吞靈聞言笑了笑，「只是讓你使用一次而已。在你沒有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困難之前，僅此一次，給我痛揍龍族的那個小子。說起來，在吞靈者方面我也算是你的師傅呢。在這麼多人面前，我可不想丟人。」說到最後，吞靈的笑很真誠，就像長輩對小輩關心的言語。

  「我拜師了嗎就說是我師傅？」非歌笑道。

  對此吞靈笑而不語，片刻之後才回答道：「無論你把我看做是你的誰，我的本事，註定會由你全權繼承。」

  吞靈在體內，非歌在外，兩人心照不宣，相互而笑。認識這麼久，又共處一體，二人早已不分彼此。就像當初初次見面時吞靈說的那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走出接待室，來到外場，此時觀眾都已散得差不多了。有不少帝都城的居民在看到非歌之後還揮手和他打招呼，鼓勵他下午的冠軍賽一定要加油。對此非歌均報以微笑回禮。

  來到老地方，距離接待室最近的觀眾席通道口，辰龍等人正在此等候非歌出來。不知道邪天帝，碎空三刃他們去哪了，非歌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這一次非歌並沒有再用瞬空術瞬移，而是走了進去。最先看到的是依然單獨一人依靠在通道牆上的夢雪，「夢雪。」非歌叫了一聲。

  夢雪睜眼對其微微一笑，輕聲道：「你出來啦。」

  儘管夢雪回答的聲音很輕，但就坐在觀眾席與走到間的欄杆上的藍思琳仍然聽到了聲音，轉頭看向下方，旋即從欄杆上躍下，竟然一反常態，頗為關心的道：「剛才看到你被那個左丘一拳打中後背，沒事吧？」

  活動了一下後背，感到的已經只剩下一絲絲痛處了。非歌不以為然的道：「沒事了。」

  「恩。」聽聞前者回答沒事，藍思琳居然極為乖巧的點了下頭回答了一聲，轉身重新走向觀眾席。

  非歌有些莫名其妙，看向一旁探出頭來的辰龍等人，「她怎麼了？」

  「唉。」辰龍搖了搖頭，極為失望的嘆了口氣。

  「笨蛋。」夢雨同樣搖晃著腦袋對非歌罵道。

  非歌不知所云，指了指自己鼻子，「笨蛋？」終是沒搞懂怎麼回事，轉頭看向身後的夢雪，見她閉著眼微微笑了笑，轉身朝著通道外走去。

  辰龍從觀眾席上下來，來到非歌面前抓著自己的頭髮，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實力長進那麼大，怎麼唉，走吧，去吃點東西，你下午還要參加決賽呢。」

  看到夥伴們從自己身邊走過，非歌愣了半天，最後嘟囔了一句：「奇怪。」隨即跟上同伴們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