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學無止境

  在這所有的區域當中，最令非歌感興趣的莫過於邪天帝所說的最珍貴的一塊，靈符術。所謂的符靈師，其掌握的靈術就是靈符術。這是一個不同於靈術的嶄新道路，同時也是充滿無限可能性的康莊大道。

  出乎非歌意料的是，能夠製造出各類靈符、符文裝備，甚至是空間儲存器等等神奇之物的靈符術，竟然是邪天帝自創研發的。而且，當時在靈具店內林老所創的空間儲存器，在這裡居然同樣有記載。

  當非歌將林老說給邪天帝聽時，邪天帝的回答是：「哦？帝國內竟然還有此等人才？我還以為空間儲存器是我獨創的呢。看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或許在空間儲存器上兩人發生了撞車，但邪天帝的才華仍然無法掩蓋。各類靈符陣法，看得非歌神乎其神。普通的靈符是刻畫在紙上使用時可以投擲出去，或者將靈符按照一定的規律布置在周圍形成陣法。但這裡的記載卻是直接刻畫在天地之間，隨用隨畫。字符會隨著施術者的指引覆蓋一定的範圍，引爆或者禁錮一整片區域。邪天帝的方法隨時隨地都能施展，光靈活性上就穩壓了林老一籌。

  轉眼非歌在這個山谷之中已經住了三個月了。邪天帝的心魔終於解除，正如吞靈所說，當心魔徹底解除之時，其實力必定更上一層樓。如今他已是靈能開發102%，開發兩倍的大能靈帝。

  突破百分百極限，達到大能靈帝境界之後，每一個百分點只見的差距極其龐大。靈能開發每1%的提升，就是實力翻倍的提升。也就是說，邪天帝如今的實力，比起剛認識非歌那會增強了足足一倍。

  靈能開發101%為開發一倍，靈能開發102%為開發兩倍，靈能開發110%為開發十倍，以此類推。

  沒了心魔的困擾，並且實力大進，邪天帝對非歌更是當成是自己的兒子一般疼愛。幾乎是手把手將自己所學全數傳授與他。

  這一日，應非歌的要求，兩人來到一片空無人煙的山區，非歌想要嘗試一下這三個月來對靈符術的掌握到底達到了怎樣的地步。

  「師傅，我要開始了。」非歌單手背於身後，右手食指中指豎起準備在空間上準備刻畫。

  

  邪天帝點了點頭，「開始吧。」

  微微一笑，非歌靈氣凝聚指尖，在空間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玄奧的字符，每一個都散發出明亮的黃色亮光。當從頭到尾一共三豎行字符刻畫完畢，隨著非歌的一聲令下，「散！」這些字符就如有靈一般四處散開，依附在周圍的樹幹上、地上、草葉上。

  布局完畢，非歌右手再伸到身前，指尖的黃色光亮持續，凝神大喝道：「爆破靈陣，爆！」

  「臭小子！你想要炸死自己啊？！」邪天帝見非歌居然身處陣法中央直接引爆靈陣，趕緊閃身來到其身側撐起一面靈氣保護罩，隨著一聲響徹天地的爆炸，周圍三丈之內徹底被夷為平地，四處一片焦黑。

  揮手將煙塵散去，邪天帝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要不是為師在你身邊，恐怕你就要完蛋了。」

  非歌同樣也是一陣後怕的拍了拍胸膛，抹了一把冷汗，「嘿嘿，師傅，我太激動了。」

  邪天帝看了看周圍，方圓三丈之內，除了二人腳下那一片完好的草地之外，其餘地方植被盡數化為了灰燼。忍不住點頭讚揚道：「不愧是為師的乖徒弟啊。才學了三個月，就有這般成就。不錯。」

  爆破靈陣是諸多陣法中不過是入門級的而已。如果是由邪天帝施展的話，舉手抬足間毀滅整片山區都不為過。但是非歌在此之前從未接觸過靈符術，能有此成就已經相當不易了。

  重新回到枯井中，非歌幾乎全部的時間全部花在研究靈符術這一塊。因為吞靈和邪天帝都告訴非歌，想要達到至高至強，不能同時精研多項領域。如果選擇了靈符術，那麼靈術以及生物構造之類的內容就放到一邊暫時別去理會。反正招式方面自己已有修羅刀法，因此非歌也樂得清閒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靈符術這塊。

  春去春來，眨眼已是三年過去。三年苦研，使得他原本充滿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些許成熟。

  安靜的空間內，傳來書本合攏的聲響，少年起身將書本放回一旁的書架上，這裡所有記載靈符術的一百零八本書籍，在這三年期間他已經全部讀完了。可是即使已經將邪天帝對靈符術所有的研究融匯一身，非歌仍然覺得好像並沒有到達頂端似的。但是聯想到就連邪天帝這樣的奇才都只能寫到這裡，自己這個接觸靈符術不過三年的菜鳥又懂什麼呢。

  這時，外出的邪天帝正好帶著食物回到枯井當中。他看到非歌站在書架前好似在思考著什麼，輕手輕腳將東西放到一旁的桌上，看著自己的弟子微笑道：「乖徒弟，是不是覺得好像還沒有結束？」

  突如其來的聲響將非歌從思緒中拉回，三年時間，對於自己這位長相相當醜陋的師傅非歌早已習慣。更何況師傅那醜陋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充滿愛的內心，使得師徒倆的關係三年如一日。

  「師傅，難道你也覺得這靈符術好像還可以繼續創造下去嗎？只是我見識尚淺，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啊。」非歌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哈哈哈」邪天帝扭動著身軀看向面前的書架，伸手在這些書籍上撫過，「在為師所有的研究當中，無論是生物學還是靈術學亦或者是各項能力學，都有問鼎絕巔的自信。唯有這靈符術，為師鑽研近百年，終是仿佛自己一直在一所無窮寶藏的門外徘徊，始終前進不得。這裡記載的所有靈符陣法你都已經習會或者記下，其中最強的陣法足以頃刻間徹底毀滅一個小國。但是為師的腦海中永遠有著一團迷霧，一團藏著一座驚天大陣的龐大謎團。這或許需要為師一生，乃至由你接力，耗盡你的一生方能解答。」

  「學無止境。」非歌同樣撫過耗費了自己三年時間的書架，情不自禁的說出了這四個字。

  「是啊，學無止境。世人只知我邪天帝為實力境界而鑽研大陸所有學術，卻又有幾人懂得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樂趣呢。」邪天帝嘆聲感慨知己難求。不過如今知己終於出現了，有人和他一樣，一頭扎進了靈符術學之中無法自拔。

  抬頭掃過居住了三年的地方，非歌突然道：「師傅，我和夥伴們分開已經三年了。我想回去和他們匯合。」

  對此邪天帝沒有反對，「你不像為師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和親朋好友分別三年，想念是當然的。這樣吧，明天為師親自送你回帝都，順便，呵呵，我邪天帝失蹤數十載，也該重現在世人眼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