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西部的禁區
2024-09-12 02:52:36
作者: 溫嶺
司容不受控制的大聲吼道,他也是崩潰了。
其實,司容跟顧思諧差不多,內心也挺脆弱的。他一直懷疑自己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以往還可以用酒肉聲色來迷惑自己,但在顧思諧出現之後,這個他應負而未負的責任時刻提醒著他之前所犯的錯誤,讓一切的麻醉劑沒有了效果。
顧思諧還是第一次看見司容這個模樣,她心裡咯噔一聲,也有些害怕。
蘇銘留感受到了顧思諧的懼意,將她拽到自己身後。
「司容,你知道司央為什麼讓我一直在司家,一直在思諧的房間裡嗎?」
「我管他為什麼?他做事情,從來不會解釋的。」
司容覺著自己沒有受到尊重,此刻正是賭氣的想著之後再也不要管司央任何事情了。
蘇銘留沒有管顧司容這不善的語氣,接著道:「那是因為,他知道你一直想讓思諧回來司家,你也一直想找到思諧母親讓你們一家三口團圓。所以,他想靠我引來思諧。」
在司央離開的前一晚,來到了他的跟前,跟他說起了這件事情。
當時他還頹在角落,問:「除此之外,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司央回答的很直白,「不過,其實你也想看看你在顧思諧心中的地位吧。」
蘇銘留沒有否認。於是,他答應與司央合作。
不過,司央當時還說了這樣一句:「若是十日後,顧思諧並沒有過來,想走想留隨便你。」
司容聽著這話,神情稍有動容。
邊上那些傭人聽著這些話,嘴巴張的老大,感覺吃了特別大的一個瓜。
馬嫂見氛圍變了,連忙疏散這些傭人,讓他們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
這邊,司容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司容,我曾經因為壓抑自己的內心,錯過了很多很多東西。我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告訴你,折磨自己這回事,是無止境的。」
蘇銘留回頭看著顧思諧,眼底的愛意都可以溢出來了。
他握緊了顧思諧的手,說:「如今,我能失而復得,是因為,我醒悟過來了。」
司容緩衝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一切消化乾淨了。
他抬頭,覺著蘇銘留跟顧思諧那緊握的手尤其的惹眼。
這場景,如當年的他跟阿芙……
或許一直以來,他都過於偏激了。
也罷,也罷,既然知道錯了,便不可一錯再錯了。
他重重的嘆了聲氣,抬頭看著顧思諧,叫了聲她的名字:「思諧……」
「恩?」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顧思諧身子一顫。
而後,便聽司容用著格外溫柔的聲音,問:「你可以再叫我一聲爸爸麼?」
顧思諧立即漾開了笑容,乖巧的喊了聲:「爸爸。」
司容的笑意也逐漸擴散,蘇銘留看到這一幕,嘴也要咧到耳根了。
只是,下一刻,蘇銘留的笑容便凍結了。
司容走到他的身邊,神情忽然變得嚴肅,「我是顧思諧的爸爸,你知道的吧。」
蘇銘留的手掌間沁出了一層薄汗,他好像緊張了……
「恩,知道。」
他儘量保持自己的冷靜。
可司容畢竟是過來人,當時他見阿芙的父親,可也是這樣的緊張。
他清了清嗓子問:「那你是不是喜歡思諧?」
「喜歡。」蘇銘留回答的很堅定。
「那你要娶她嗎?」
「恩。」
「那你是要怎麼稱呼我呀?」司容再問。
蘇銘留忽的閉上了嘴,想當年,他跟司容可是對手一般的關係。可這樣算算,自己豈不是要叫他岳父?
如此,他怎麼開得了口?
「爸爸,這太強人所難了。」
顧思諧也想到了這一點,在她的認知里,蘇銘留一直是一個自尊心特別強的人,那個稱呼他肯定是叫不出口的。
「什麼強人所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你害怕損他什麼?」
「岳父說的對。」
蘇銘留趕在顧思諧之前開口了,他想,反正早晚都得叫,是一樣的。
「這才乖,思諧,好好學學你丈夫。」
「什麼丈夫啊?」顧思諧忽然懷疑自己再認回司容是不是一件錯誤了。
司容笑著回頭看著蘇銘留,說:「就他現在一窮二白的樣子,確實不能娶你。」
「爸爸,他為什麼會一窮二白,你真的好意思說嗎?」
這蘇家的半壁江山不全被司氏給吞了?
「誰讓他昏迷的?」
司容的話,扯到了顧思諧的某些不好的記憶。
蘇銘留及時捏住了她的手,說:「岳父說的一切都對,您請放心,我一定會再打拼出一個帝國給她的。」
「看起挺有誠意的,我就相信你了。不過,現在不急著拼帝國,你先來幫我的忙。」司容嘆息,「這司央走了之後,他的事情可全部掉在我頭上了,你應該知道司央的工作量吧。」
「這……」蘇銘留有些猶豫,他怎麼說也是司家原來死對頭的人吧,將這些事情讓他管,能有人信服嗎?
司容拍了拍蘇銘留的肩膀,說:「別想太多了,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蘇銘留還在由於,司容就已經將一切的事情安排下去了。
隨後,司容又說:「現在,我們還是聊聊晏晏那個丫頭的去向吧。」
司容的聲音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由此可見,他對於顧晏晏擅自出門這件事情很不滿意。
而此時,在大漠中嗆著砂石往前走的顧晏晏,成功的打了個噴嚏。
她想著或許此時的司家已經知道她出走的消息,但那又如何?起碼她現在已經到了西部。
她如今穿著自己特質的功能服,看著滿天的黃沙,突然不知道該去往何方。
她在來之前有查過,這片地方,可以說是西部的禁區,就連西部本地人都不敢踏入這裡。
不過,這正常人看到這滿天的黃沙也不會想要進入吧。
若按照這些說法,那麼這裡面應該不會有人才對。
可經過的人又總說,在這裡面時常聽到聽到槍聲……
那聲音伴著強勁的風,就如現在刮過顧晏晏耳際的那陣,強勢得可以立刻奪人性命。
「你是什麼人?來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