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仇怨
2024-09-12 02:52:07
作者: 溫嶺
電話那頭一直是忙音,顧晏晏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正在她準備去詢問司容司央究竟是去何處出差了的時候,司央發來了一條簡訊。
「剛剛在開會,手機靜音了,才沒有聽到你的來電。我待會兒還要上飛機,手機會關機,不要擔心。」
顧晏晏看完了這則簡訊,就又撥打了司央的電話。
這回,是已經關機了。
顧晏晏嘆息司央的速度,不過好在已經收到了司央的信息,她終於是可以放心工作了。
「剛才是給顧晏晏發信息嗎?」
那邊,薛景瑜已經走到了司央的面前,他的臉上依舊掛著優雅的笑容。
司央將手機收好,抬頭冷眼看著面前這人,「你讓我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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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司總能有何事?當然是談合作拉。」
薛景瑜說著,掠過司央,坐在了他邊上的椅子上。
他還看了一眼他不遠處的另一把椅子,「司總,您的規矩難道是站著談話的嗎?」
司央知道薛景瑜的意思是叫自己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但是,他總覺著這其中有詐。
他說:「若真是合作的話,早在京都,我們便就挑明了說。你又何必費盡心思讓我到這兒來呢?」
「不愧是司總,頭腦真是清醒。」薛景瑜笑言又站起,走到剛才叫司央坐下的那把椅子前,一腳踹了過去,那椅子立刻土崩瓦解。
若是細看,定能看到這木屑上的粘膠,這本身就是一把壞了的椅子。
薛景瑜的臉色也變得格外的陰鬱,「你說,若今天站在這裡的不是你,而是司容,他是不是就一屁股坐下去,摔了大跟頭?」
這聲音陰沉的很,叫人聽了不禁懷疑這人是不是跟司容有什麼仇怨。
司央盯著那方碎屑,道:「不,他比我更加謹慎。」
薛景瑜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起來,他回頭看著司央,神情又忽而變得冷峻。
「就那傢伙,我不過是派人跟他說要合作而已,這人就屁顛屁顛的去找你了。你說說看,這人究竟是有沒有心眼?」
西部這塊地一直是眾人眼中的肥肉,但是一直沒有人能夠將這塊肥肉叼進自己的嘴裡。可有一天,這肥肉突然送上門來,是人都該會懷疑這塊肥肉上是不是被餵了藥吧。
「他自然是知道有詐,但你身後站著的那個人才是他更關心的。」
雖然說這些年司央跟司容並沒有很親近,但司央到底也是司容成長的見證人,對司容還是頗為了解的。
這司容說西部案不廢是為了上一輩的心愿,可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叫司容至今提起都覺著愧疚的人。
薛景瑜在聽了司央這話後,是瞪大了眼睛,這模樣,是震驚。
他差點就要問司容為何知道他身後還有人了……
好在,他即使制止了自己的衝動,沒自動掀老底。
「那他為何自己不過來?我記得幾年前,西部方案上是有司容的名字的。」
薛景瑜越說,司央越是覺著古怪,他總覺著這傢伙好像跟司容有仇似的。
司容早年意氣風發時,確實是有不少的仇家,可這也應該跟他沒有關係啊。
就單單看著他的模樣,應該只是跟顧晏晏差不多大小。
換句話說,司容當年叱吒商場的時候,這傢伙沒準還沒有出生。
難道說,是他的父輩跟司容有仇怨?
「你認識司容嗎?」司央問。
薛景瑜的身子明顯的一顫,他咬著牙說:「認識,怎麼不認識?」
司央看到了明顯的仇怨,皺緊了眉頭。
「我曾聽說過他各種光輝事跡,還以為他是個什麼英雄人物,因此,一直很期待和他的見面。可後來,我見到他後才發現,那些聽說的事情都是假的。這不過是一個好色無能的男人而已,沒有任何值得稱頌的地方。」
「既然如此,你為何對他如此怨恨?」
這是司央最不解的地方。
「怨恨?我用得著怨恨他?」
薛景瑜又是大笑起來,「司總,您可就別開玩笑了。您現在好好在這兒待著,我會好生待你的。」
語罷,他離開了這裡。
司央看著離他而去的少年陷入了深思,這是少見的城府深沉之人,比起當年的司容,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司央坐在了剛剛薛景瑜所坐過的椅子之上,回想起之前的場景。
前幾天,薛景瑜帶了一群人將他跟尹子傲團團圍住,並且沖他開了槍。
當時,誰的神經都是靜繃著的。畢竟,司央在南方的勢力龐大,要是就這樣死在西部,也是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可薛景瑜要殺人的模樣是那樣的認真,這樣認真的人,又怎麼會讓人想到他手裡握著的那把槍上竟然沒有子彈呢?
當時,薛景瑜的嘲笑聲震天,他看著司央那依舊冷靜的臉龐還說:「幸好你這樣冷靜,要是你跟我求一次饒,我肯定一槍解決了你。」
這是司央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脅,最諷刺的是,這威脅他的人還是位小輩。
他對薛景瑜有著欣賞,若這人能是他司家的人,他自然是歡喜。可偏偏,他是與司家為敵的人……
「司容啊司容,你當年可是造了什麼孽?」
薛景瑜回到他的房間後,便打開窗戶,吹著冷風。
他的眉頭緊鎖,臉色十分難看,他垂著窗台,咬牙道:「這麼個男人,究竟有什麼可稀罕的?」
只是,他在說完後,面上又顯著落寞。
他抬頭看著漆黑的夜空,不知是在想著什麼。
另一邊,顧晏晏還一直趴在辦公室的桌上,想著司央究竟是去什麼地方出差了。
這幾天,她查了一遍司氏所有的分公司,好像也沒有什麼地方出了嚴重的問題啊。
不行,她一定要好好的去問個清楚。
她拿起手機,又摔在了床頭,她這你討厭死了這樣的自己,怎麼能沒用到半句話都說不了呢?
她現在就算給司央打電話,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也不是等於白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