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024-09-11 23:42:44
作者: 楚浩歌
,卦
.
「我看你是想讓我在路上保護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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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浩歌一聽慕容曉煙這話,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還真是抱著這個想法,只不過自己身為大丈夫,怎麼好意思說是想讓一個女子保護。
楚浩歌的眼珠滴溜溜轉了幾圈,笑著說:「唉……的確,我這一想也是會有些不方便,那就恕在下唐突了。」說著,楚浩歌就作勢要走,一邊走還一邊把慕容曉煙解下來卻沒有搶走的鞭子系
上。
慕容曉煙一步就竄到楚浩歌面前,嚇得楚浩歌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慕容曉煙大聲喊道:「我知道你身法快,但也不用這麼嚇我吧,」
慕容曉煙沒回應他的話,卻是指了指他的腰帶:「你要走也可以,不過得把我的鞭子留下。」
楚浩歌:「我說慕容姑娘,我現在要是把腰帶給你了,我這一路難道要提著褲子走麼?」
慕容曉煙走到被楚浩歌扔掉的太監服旁邊,然後把太監服的腰帶給取了下來,遞給楚浩歌說:「你把這個系上吧。」
楚浩歌一愣,心說我怎麼就把太監服有腰帶的事給忘了,只好接過慕容曉煙遞給他的腰帶,然後轉過身去,把鞭子解下來,然後把這條腰帶換上,沒好氣的把鞭子丟給慕容曉煙,說:「不就
一條破鞭子麼,差點搭上我一條命,至於麼。」
慕容曉煙:「這個,別看它不怎麼好看,但卻是鞭子中的極品,是我師父送給我的,當然很重要了。」
楚浩歌白了一眼慕容曉煙:「既然是極品,那你告訴我就不怕我起了歹心?」
「不怕。」
「為什麼?我們萍水相逢,你這麼信任我?」
「不是,因為你打不過我。」
「……」
楚浩歌本想用鞭子這一事把慕容曉煙抓住,然後同行去江陵的,畢竟這一次碰到劫匪險些丟了性命讓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若是能找到這麼一個保鏢倒也不用擔心了,不過這鞭子已經被迫還
給慕容曉煙了,自覺無望,便要告別慕容曉煙。
楚浩歌:「慕容姑娘,那既然你已經拿到你的東西了,那我們便就此告別吧。」楚浩歌轉身便要走,但一到身影突然出現到他面前,這次雖然他還是被嚇了一跳,但並沒有像上次那般,反映
太大。
「姑娘所為何事?」
慕容曉煙:「你不是說也要去江陵麼,那一起吧。」慕容曉煙倒並非是捨不得楚浩歌,只因她想到自己燒飯之類的決然不擅長,這有個現成的大廚,不用白不用。
楚浩歌嘿嘿一笑,臉變得比京劇還快:「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咱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先回一趟長安城,再出發去江陵。」
慕容曉煙:「回長安幹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去江陵。」
楚浩歌:「我現在穿成這樣,衣不蔽體還都是血跡,別人看了肯定會拿我倆當變態。」
「好吧……」慕容曉煙:「那可要儘快,我得快些找到我弟弟,然後還要回門派呢。」
楚浩歌:「那睡吧,明天早點起來,趕路也會提早些。」說著楚浩歌找了個離火堆很近的地方趴了下去,然後把一旁的太監服拿過來蓋在自己身上:「你要是冷的話我把它給你。」
慕容曉煙也走近火堆一些,坐下後並沒要睡覺,而是說:「這城外多少會有些不太平,不如我們輪流守夜吧。」
楚浩歌:「嗯,好,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先來吧。」說著楚浩歌坐了起來,慕容曉煙把自己包袱當作枕頭,就躺下了,也沒說什麼就這麼準備睡了。
片刻後
「……」
「慕容,你睡了麼?」
「怎麼了……」慕容曉煙懶洋洋地聲音回應他。
「我還沒在外面露宿過,你說,這風這麼大不會著涼吧。」
「不會……練武的……哪那麼容易……涼……呼呼……」慕容曉煙聲音更懶了,感覺像是在說夢話似的。
「那,會不會有什麼野獸啊,或者妖精之類的。」
「所以……才讓你守夜啊。」慕容曉煙這次有些不困了。
「你見過妖怪?」
「見過。」慕容曉煙這回是徹底醒了。
「那它們長什麼樣啊,是不是都是長得特別特別奇怪。」
「……」
「不過,書里說妖類有很多都是美女,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見到。」
「!」慕容曉煙真的已經是忍無可忍,翻了個身,柳眉倒立,眉頭緊鎖地看著楚浩歌。
楚浩歌:「你怎麼了?生病了?不要緊吧。」楚浩歌看她臉色不是很好。
慕容曉煙:「我沒事。」慕容曉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又見楚浩歌頸間什麼東西泛著微光:「那是什麼?」慕容曉煙指了指楚浩歌脖子上發光的玉佩。
楚浩歌:「這個……是我家祖傳的寶貝,是我爹給我的……」楚浩歌摸著自己脖間的掛墜,撫摸著上面的玉佩。
慕容曉煙有些不知所措:「楚將軍大仁大義,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你一定會找到你父親的。」
楚浩歌:「哦,對了,你說你不會做飯,那你出了門派去長安的路上都吃什麼啊。」
慕容曉煙:「……吃一些果子吧……有時候也會去抓點魚,不過很少去狩獵,因為就算打了來也烤不好……」慕容曉煙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對著楚浩歌大聲說:「你這是在守夜麼?」
「……」
次日
楚浩歌緩緩睜開眼睛,這時火堆已經滅了,應該是柴火燒盡了,天剛剛露出魚肚白,太陽還未升起,楚浩歌深了個懶腰:「嗯……沒想到這偶爾在外面睡一次還是挺舒服的。」楚浩歌看著柴
堆旁邊的慕容曉煙,心說:「還練武之人呢,這麼懶,我都起來了她還睡。」
楚浩歌靠近慕容曉煙,看著她的臉,嘟囔著:「平時不覺得怎麼樣,這睡著了的樣子還挺好看。」楚浩歌就這麼盯著她,看著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呼吸均勻。
楚浩歌乾脆找個地方坐下了,在人家熟睡的時候叫醒她總感覺不禮貌。
直到太陽光照射在慕容曉煙的臉上,慕容曉煙才被這光給刺醒,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叫我埃」聲音懶的好聽,說到最後還打了個哈欠。
楚浩歌:「看你睡的這麼熟沒好意思叫醒你,你怎麼這麼晚才醒啊,昨天晚上你不是說你以前都是天不亮就醒了麼?」
慕容曉煙:「你還有臉說?昨天聽你嘟囔到了半夜,然後你倒是睡的熟了,我怕晚上有野獸,就一直沒睡,只等到天快亮了才睡下。」慕容曉煙惡狠狠地盯著楚浩歌,恨不得上去給面前這一
臉笑意的傢伙一巴掌。
楚浩歌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你也要理解一下嘛,昨天晚上我不是第一次麼?」
「……」慕容曉煙聽這話已經無法反駁了,她怕自己反駁的話楚浩歌又說出什麼惹人誤會的話。
「第一次在外面露宿街頭……」楚浩歌也感覺自己那麼說有些不對,連忙補充。
二人去了河邊相繼沖洗一番,然後便回了長安城,這一路楚浩歌可是知道了慕容曉煙的厲害,他這一路勉強才能跟上,慕容曉煙的身法當真快的可以。
【長安】
此時的楚浩歌已經換好了衣服,從頭到腳煥然一新,從布莊出來,外面的慕容曉煙正看著他,這時的楚浩歌可謂是風度翩翩,瀟灑大方,讓慕容曉煙也不由得一陣失神。
楚浩歌:「怎麼?被我這玉樹臨風的外表給迷住了?」楚浩歌嘿嘿一笑,慕容曉煙一聽他的話直接就又沒了剛才的興趣。
慕容曉煙瞟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行了,走吧。」
楚浩歌搖了搖頭,跟著慕容曉煙像城外走去,路上不時的還跟在街上買胭脂花粉的姑娘們飛眼,顯得風流無比。
這時慕容曉煙突然停下來了,楚浩歌的注意力並沒集中,一下子就撞在慕容曉煙的身上,給她撞的向前傾了一些,回頭怒目而視:「楚浩歌,你幹什麼?」
楚浩歌連忙擺手道歉:「對不起哈,慕容,剛才沒注意,真不好意思。」
慕容曉煙白了他一眼,說:「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些姑娘的身上,就是前面有把刀你都發現不了。」
這時二人已經走到了離城門不遠處,一個掛攤前,慕容曉煙拿了一顆碎銀子:「老伯,給我算一卦。」
掛攤前是一位老伯,仙風道骨,眉須皆白,而掛攤的布幅上並未像其卦攤寫著某半仙之類的,只寫了一個「卦」字。
楚浩歌拉了拉慕容曉煙說:「這都是騙人的,長安城裡的打著算卦騙錢的人太多了。」
慕容曉煙沒理他,不過那老伯卻是說話了:「年輕人,老道以緣開卦,並非以錢開卦。」轉而對慕容曉煙說:「姑娘,把銀子收好,你今日停在我卦攤之前,便是我們有緣,是如此,自然是
不需銀兩。」
……
「據姑娘的卦象來看,姑娘是要與姑娘的郎君,出長安……」
慕容曉煙:「他只是一個朋友……」慕容曉煙打斷老伯的話,但卻又被老伯打斷「老道自然知道現在不是。」
楚浩歌在後面偷笑,心說這老伯倒是真聰明,一看情況不對連忙改口,一看便是騙子裡老手,心說:「下一句估計就得是什麼血光之災之類的。」
老伯說:「你這一路是要南下。」
楚浩歌腹語:「這老道不是廢話,從南郊出去可不是南下麼?」
老伯又說:「一路上兇險異常,姑娘怕是有血光之災,好自為之。」
楚浩歌搖了搖頭,但慕容曉煙卻問道:「請問老伯有何化解之法?」
老伯搖了搖頭:「一路上雖然兇險異常,又有血光之災,然性命無憂,姑娘又是習武之人,無需化解,這便去吧。」
慕容曉煙不由得驚訝,心說他怎麼知道我是習武之人?不過楚浩歌卻不驚訝這些,慕容曉煙穿著就像一位女將,又有佩刀,就是一個傻子也知道她是練武的,他驚訝的是這老伯竟沒騙她銀子
,這便放她走了?
老伯也不跟他們說話了,只是自顧自地收攤,還說著:「今日卦數已盡,老道這便走了。」
看著老伯走了之後,慕容曉煙和楚浩歌也出了長安城。
路上,楚浩歌問:「慕容,你怎麼一點都不在乎?」
慕容曉煙:「那老伯不也說了麼,死不了。」
楚浩歌:「可他說你有血光之災啊。」
慕容曉煙:「我從小受的傷比你被蚊子咬的包還多,大驚小怪什麼?」慕容曉煙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過了一會,楚浩歌又問:「你就這麼相信那個算卦的?」楚浩歌說完這話嘴裡還嘟囔著:「雖然他沒有騙錢,但我還是覺得他是在裝神弄鬼。」
慕容曉煙:「不是啊。」
「那你還算」
慕容曉煙邊走邊說:「一般算命的你給點錢他就會說你平安的,我們門派每次出行之前都要找這樣的老道像模像樣的算一卦,然後他就會說會平安之類的,我們也就樂的相信了。」
「……」楚浩歌被她這話噎的真不知道說什麼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