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024-09-11 23:42:32 作者: 楚浩歌

  ,踏上旅途

  .

  「蒼茫之涯?」玄皇摸了摸自己的鬍鬚,略作沉思。

  楚浩歌:「皇叔父,這蒼茫之涯難道是指極荒之地的蒼茫涯?」楚浩歌沉吟半晌,又自語道:「但父親他為何要囑咐不可觸碰一說,難道父親的離開是與這蒼茫之涯有關?」

  玄皇:「朕曾聽人提起過這蒼茫之涯,既然楚王兄囑咐不可觸碰,朕便不再追查此事。」這句話應是玄皇自言自語,接著又對楚浩歌說:「浩歌,既然你父親已經囑咐了這蒼茫之涯不可觸碰

  ,想必這其中一定大有兇險,叔父要你答應叔父,千萬不可貿然前去,魯莽行事。」

  楚浩歌:「這……,我答應叔父。」楚浩歌本想暗地裡去調查,但沒想到這小心思終究是瞞不過人老成精的皇帝。

  玄皇用餘光看了一眼楚浩歌,表情有些奇怪地說:「咱們回宮吧。」

  楚浩歌:「皇叔父……這……我想,父親既然交代我要我去江陵……」楚浩歌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他斷然是不能再回皇宮,當什麼大少爺了,父親出走只留下兩個線索,一是江陵,二是蒼茫

  

  之涯,他準備先去江陵一探,若是沒有父親的線索再暗中打探蒼茫之涯的事情。

  玄皇:「唉,朕知道了,對外朕便公布派你去辦些事。」玄皇轉過身去皺了皺眉頭,望著上方,說:「出門在外,事事要小心,雖然你有些小聰明,但畢竟沒經歷過人世險惡……歷練一番也

  是有好處的。」說著,掏出了些銀票、銀子和一塊令牌,給了楚浩歌。

  楚浩歌接過這令牌便是一愣,小聲嘀咕:「皇叔父,怎麼這次出宮會想起帶銀子?」

  玄皇:「我太了解王兄了,你現在也十七了,他定然是不會讓你再待在皇宮的,雖然我不知道王兄會讓你去哪,但趕路定然是需要盤纏的,而這塊令牌可以幫你免除些官府的麻煩。」

  二人相敘許久,期間楚浩歌也把父親留給他的星芒翻了出來,最終與玄皇告別在楚府門口,已經是這個時辰,若是要啟程也是不可,畢竟城門已經關了,想必楚浩歌得明日啟程,玄皇特意交

  代,萬不可留宿楚府。

  楚浩歌與玄皇分別後,楚浩歌便來到了【一家客棧】(客棧名字叫一家),這家客棧在京城裡也算是有些名氣。

  客棧很大,有兩層樓高,一樓是一些桌椅,是供客人用餐的,二樓是住宿,楚浩歌走進時一樓除了櫃檯處有一人外,這一樓內是半個人沒有。

  那掌柜的見了楚浩歌走進來,連忙出來迎上去,一臉諂媚的說:「這位公公,您這邊請,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然而當他看見楚浩歌后邊背著的星芒巨劍,不由得又是一愣,這年頭太監出

  宮都要帶武器的麼?

  楚浩歌一聽這掌柜的叫他公公,差點沒噴出火來,居然拿他當太監,這不是赤裸裸的侮辱麼,但轉過頭一想,哎呀,現在自己不正是穿著太監服麼。

  楚浩歌:「住店。」沒好氣地吐出兩個字。

  「快給公公準備一個上好的客房1

  「公公,這邊請。」

  「公公,這是我們最好的房間。」

  「公公,您要是餓了,我們這有大廚給您做好,我讓小二給您送到房裡。」

  轉彎抹角間,掌柜的已經把他待到了客房門口

  楚浩歌:「我姓楚,你一會給我端點酒菜,還有,你去給我買一套正常人的衣服。」楚浩歌臉都黑了,心說:「我特麼知道我穿的太監服,但你一定要一口一個公公來提醒我麼?1說著掏

  出十兩銀子,便要交給掌柜的。

  掌柜的連忙雙手去接:「謝謝楚公公,謝謝楚公公。」這夥計兩句話一出,楚浩歌心裡這個氣啊,我告訴你我姓楚,是想讓你叫我楚公子,你居然叫我楚公公……心裡將這掌柜的罵了個八輩

  子祖宗。

  楚浩歌拿著兩銀子,晃了一圈,卻沒有給到他手上,說道:「這銀子,等你辦完事再給你。」說著,又把銀子揣回了口袋裡。

  也不管掌柜的鬱悶的表情,自己便走進了客房,這客房不愧是最好的客房,就連這房間的大小便不是普通客房可以比擬的,裡面的配備也是應有盡有,甚至連沐浴用的浴桶也有。

  浴桶里有熱水,顯然是有夥計事先準備好了的,楚浩歌點了點頭:「別說,雖然這客棧掌柜的是個二傻子,但這服務倒是挺周到的,連洗澡水都準備好了。」

  楚浩歌脫下太監服,將它隨手一扔,只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這太監服我是再也不想穿了。」不一會,夥計把飯菜和衣服送來了,將飯菜放到桌子上,把衣褲放到一個椅子上,楚浩歌看著這

  衣服倒還挺像個公子大少,但這腰帶倒是從來沒見過,竟不像腰帶,活像一條鞭子。

  楚浩歌也沒什麼胃口,畢竟自己也算要背井離鄉的人了,只吃了幾口,就要洗個澡好好睡一覺,養精蓄銳,明日好有精神出發。

  楚浩歌摸了摸浴桶里的水,溫度剛好,便脫了衣服跳進去了。

  「嗯……小時候老聽說有妖精害人之說,這一次我離開長安,會不會碰見……我還沒見過妖精呢……」楚浩歌越想越困,幾乎快要睡著了。

  隱約間聽外面有些嘈雜,似乎是在做夢一樣,外面隱隱約約聽一女子聲音:「你們這客人一定偷了我的東西!我能感覺到,它就在這客棧里!」「我們這真沒有小偷啊,都是貴客,怎麼會拿

  姑娘您的東西呢?」「那是你們拿的?快還給我,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1「我們客棧怎麼會拿客官的東西埃」「別,前面是皇宮裡來的公公的房間,可開罪不起礙…」「這是最後一間

  了,我管他是公公還是婆婆。」

  楚浩歌聽著吵鬧聲越來越大,居然到了自己的門前,睡意去了一些,揉揉眼睛,心道:「多虧外面有聲音把我吵醒,不然准得著涼……」「彭」還沒等他多想,房間的門便被一腳踢開,這可

  給剛剛醒來的浩歌嚇了一跳,「噌」的一下從浴桶里站了起來。

  這時那女子已經把門踹開,然後站在門前,眼睛一眨不眨得盯著楚浩歌,楚浩歌從小在皇宮生活,禮數自然是不會少,躬身說道:「這位姑娘,小可在此客棧留宿,不知哪裡得罪了姑娘,還

  請姑娘海涵。」這一低頭不要禁,正好看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瞬間便愣在了那裡。

  女子:「這……我……」「啊!」她剛剛說道一半,反映過來的楚浩歌便鬼叫了起來,給那女子嚇得一個機靈,轉身便跑了出去,也顧不得要找什麼東西了:「抱歉,打擾了。」

  楚浩歌趕緊一屁股坐在浴盆里大喊道:「小二!你們這這麼回事!」夥計來了之後連連賠不是,楚浩歌說道:「想我楚浩歌一表人才,卻被一個瘋婆娘看光了,你這客棧還想不想開了!」「

  公公恕罪……」「我不是太監1「老爺饒命。」「我很老?」「公子饒命……我們真的已經攔著了,但是這女人拳腳厲害,我們攔不住埃」

  楚浩歌心說:「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出師不利,出師不利埃」對著那夥計喊道:「行了,出去吧。」

  等人走光了,楚浩歌從木盆里出來,穿上裡衣,便睡覺了,準備明日早些離開這破客棧。

  次日

  「這腰帶怎麼系上這麼不舒服啊,難道是新的款式?」楚浩歌費了好大勁才把這不像腰帶的腰帶給繫上,早上給櫃檯那扔了十兩銀子就啟程出發了,

  路上買了些乾糧,地圖,又從客棧拿了葫水,便出城,往南郊奔去。

  再說客棧里,那女子是一宿沒睡著,昨天晚上丟了東西不說,還貿然衝突了一男子洗澡,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昨天羞得窩在房間裡都不敢出去,今天一起來,便偷偷出去報了官,說

  自己的東西丟了,官府派人來了客棧。

  找來了掌柜的和夥計等人,準備當面對質。

  捕快問那女子:「你叫什麼?」

  「慕容曉煙」

  捕快又問:「你那東西什麼時候丟的?」

  慕容曉煙:「昨天晚上,如廁回來後就不見了。」

  捕快問:「那你丟的是什麼東西?」

  慕容曉煙:「是一條鞭子。」

  慕容曉煙這一說,倒是一個夥計被說的一個機靈「鞭子?」

  慕容曉煙注意到了他的反映,連忙逼前一步,問道:「你見過?」

  夥計點點頭,說:「你是住左樓梯第二間房?」

  慕容曉煙:「對啊,你快說,我的鞭子呢?」

  夥計:「我知道,它在哪,但你得聽我說話啊。」夥計看著慕容曉煙一臉要殺人的樣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昨天晚上,我們掌柜的讓我去買衣服,那時已經是很晚了,天很黑,很靜,幾乎

  沒有一個人……」

  慕容曉煙:「你能不能說重點1慕容曉煙打斷他說的話。

  夥計一臉無奈的看著慕容曉煙:「這就是重點1「那你快點說1

  「天很黑,很靜,幾乎沒有一個人,掌柜的讓我去買一套衣服,要男式的,而且一定要好的,我到了布店的時候那已經關門了,我就敲門,布店老闆給我開門,我花了三兩銀子買了一套有錢

  公子少爺穿的衣服就往回走,路上陰風陣陣,我感覺有什麼跟著我,風越來越大,我感覺越來越冷,我就快走兩步,感覺還是有什麼跟著我,我就又加快速度,但感覺還是有東西盯著我,我

  就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後來,就飛奔了起來……」

  慕容曉煙:「你能不能說重點,你在給我講鬼故事麼?1

  夥計看了她一眼,說:「你聽我把話說完。」夥計接著說:「當我回到客棧時,卻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說到這裡,他聲音有些顫抖,就好像現在他正面對著那恐怖的事一樣。

  「怎麼了?」有幾個人先後問他,聲音參差不齊。

  「我買的衣服……腰帶不見了。」

  「……」

  「我想,這該怎麼辦啊,如果這要是讓掌柜的知道了,肯定是要扣我工錢的,但這時候,掌柜的又吹催我去給那客人送去衣服,我就只好硬著頭皮去了。當我走到二樓第二個房間的時候,我

  看見這個房間門是大敞開的,客棧里只有沒人住的客房才會敞開房門,而這房間裡的桌子上有一條腰帶,這腰帶特別硬,還不好看,前面還有個像木頭一樣硬的東西,我還以為因為這腰帶不

  好,客人就扔在這了,就直接把它和衣服一起給了那客人。」

  慕容曉煙:「那客人住在哪?」

  夥計:「天字一號房。」

  慕容曉煙:「天字一號房?」摸了摸頭,一臉沉思狀。

  另一個夥計:「姑娘,就是昨天您誤闖的那個公公……」

  聽到夥計說是他,慕容曉煙臉一下子就紅了,恨不得把臉擋上,趕緊像天字一號房跑去,不過心中卻在嘀咕:「他們都說那人是個公公,這麼說來,是太監,那也就不算是男人了,那我看到

  他也沒什麼關係了。」想到這裡,慕容曉煙的臉色緩和了許多,雖然有些彆扭,但想開了似乎也沒什麼。

  慕容曉煙在前面跑,後面眾人也跟了上去,到了這裡才發現,這已然空了,地上只隨意丟著一套太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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