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又死了

2024-09-13 21:31:07 作者: 圖童

  少卿的這次算不算是修好了呢,以嫚娃的話來說,剛剛修好,不過好像又要壞了,搞不好要徹底報廢了呢。

  東嶽與麼年都不能並肩而論,更何況這個三巡不過眉頭尖的小子,縱然拼著力氣將那麼年撞了個大翻車,可待到人家翻回來,這邊就要倒大霉了。

  被一腳踹出來,身子不由控制的翻著滾兒飛出好幾十米,如果不是染蒼眼疾手快,這小子估計要被人家踹到月球兒上去了,然後少卿就又欠了這老小子一個人情,本本上估計要記滿了。

  被「褻瀆」的麼年顯然很是生氣,從他對少卿的那一腳上就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在這裡鬧了這麼久,他這個一向不喜歡熱鬧的人估計也已經到達了他的忍耐極限,縱然眼前還站著東嶽這樣的人物,也沒心思跟他調情……

  一巴掌將那渾夷拍了個沒影沒蹤,麼年看著對面人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明知道他要發狠的東嶽看著他那個樣子心中也不禁敲了敲小鼓,好像連他自己都沒得信心能夠搞定這個傢伙。

  本來就不喜歡打架,搞嘛麼!

  

  就在東嶽屏足了力氣準備接對面傢伙的大招的時候,麼年還沒將雙手推出來,就又被衝上來的一個傢伙給活活撞了,雖然這次沒翻車,但方才要迸發出去的掌風還是傾斜了不少,愣是將他的那些小手足給轟飛了不少,那是頃刻間灰飛煙滅,驚雷一般迸發出的刺眼白光將半邊天都給照的慘白一片,可東嶽沒有去驚嘆的時候,因為那邊的少卿已經被麼年死死摁住了腦袋。

  體內存有火根與冰晶的小子此時此刻瘋魔一般,猙獰的一張臉更是讓人看著心中發憷,都不曉得他到底是憑藉怎樣的意志力辨別敵我,能讓他那麼年接連兩次遭到重創,因為東嶽明顯看到,那大傢伙左肋被那小子撞出了個大洞。

  「我草擬馬!」被死死摁著腦袋的少卿絕不服軟,不管麼年是誰生的,先罵他媽的再說,順便再拍他一板磚。

  對這個傢伙早已不耐煩的麼年抹了一把臉上被板磚稜角劃出的血口,抿了嘴角流出的血跡,眼神便望對面的人望了一眼,而此時此刻,緊緊盯著他們的東嶽神經崩成了一根筋,我靠,情況不妙啊。

  麼年的眼神分明就是提醒:你可注意了,老子要動手了。

  被死死摁住腦袋的少卿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依舊拿手中的板磚狠狠砸著摁著他腦袋傢伙的腳,直到板磚被拍的粉碎,也再沒見到人家受到一點兒的創傷,小子就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了。

  世界似乎在那一秒鐘停滯,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風雲卷散,擁有的只有落雪的簌簌聲,更加襯托的這個世界冷清的死寂一片,自生下來,自己死過多少回少卿已經算不清楚了,只是覺得每次都那麼幸運,不知道是那閻王老兒故意徇私還是怎麼著,自己都能在睡過一覺之後再醒來,然後就什麼事情都沒了,可是……

  一種莫名的寒意自他後腦勺直衝到腦仁兒,或許每個非正常死亡的人在臨死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感覺,而那種感覺,叫做恐懼,那是一種生命在即將結束時給你發送的最後一條訊息,它要走了……

  麼年的手掌最終落在了少卿的腦袋上,縱然東嶽拼了力氣撲身而來想要將他推開,可是,不是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的,縱然努力,卻還是晚了一步,少卿又死了。

  好像又與之前的不同,有種死亡,叫做下地獄,有種死亡,叫做魂飛魄散。

  死在麼年手上,前者的可能性似乎很小。

  而那樣的一幕,讓看在眼中的白奎愕然了雙眼,那分明就是他所認識的君澤的一張臉,卻在他眼前親手殺死了他的老闆。

  當初這個小子看著黑奎將自己殺死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白奎不知道,反正在那一刻他沒有像東嶽一樣縱身撲上去,直覺告訴他所有的一切都晚了,他所做的,只是站在原地怔愣了雙眼。

  嫚娃在混亂之中被自己身上的綢子裹了蠻腰,吊在斷掉的橫樑上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在看到那樣的一幕的時候,也放棄了掙扎,連帶著欲要將他從上面解救下來的紅纓,掛在綢子上沒了動靜。

  一直以來以速度著稱的染蒼,在這個時候手中的本本也無聲的落入了濤濤洪水之中,似乎以前所有的一切在這個時候都已成了枉然,再多的債券,都無從收債了。

  我日,怎麼會這樣?

  不過一秒的靜止,東嶽的攻勢就已經衝到了麼年的面前,將遠處相柳的嘶嚎聲淹沒在一片浪濤之中,環手將已經斃命的小子撈回來,身子完好無損,甚至還保存著溫度,卻早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東嶽一向不太會罵人,但此時此刻還是在心裡罵了一聲,我日你千年老祖……

  當年他與那赫連玄卿到底有著怎樣的交情不曉得,只是那個時候一起將那屍九封印在東幽海底,想來兩個人的關係應該還算是不錯,然而現在那個男人早已離去,可現如今,自己又親眼看著他的兒子死在自己的面前,雖說這個小子在這場禍難之中並沒起多大的作用,但此時此刻看著他這個模樣,東嶽心中居然感到了一絲疼痛。

  被東嶽打退一時的麼年很快就被撲身上來的枯絕繞住,在這樣的境況中沒有多少時間去感慨什麼,從怔愣中反應過來的嫚娃,染蒼,白奎和弭愛睨弱等很快就加入了這場群毆,就連一直事不關己的弒神,都被紅螺那小眼神逼迫著加入了戰鬥。

  紅螺死死拽著手中死命望那邊撤身的相柳,瞧著這位堂堂首尊大人此時此刻猶如被屠宰了幼兒的猛虎雄獅,既是悲痛,又是憤怒,然而再看他這小身板,縱然年輕的時候是個好武生,現在也絕對打不過一個小兵卒,他要撲上去咬死那麼年,明擺著不是給人家送人頭麼。

  小兒心中一陣傷感,當年陰陽門遭受攻陷的時候,又上演過多少這樣的苦情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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