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潑婦般的大帝
2024-09-13 21:30:34
作者: 圖童
且說得知屍九已死的麼年對人間發動了瘋狂的攻勢,之前做足了數月準備的防護在漫天的妖魔鬼煞眼中微弱的不堪一擊,百多年前發生的那一幕,現如今又捲土重來。
眼看天地顛倒,憤怒的東嶽拉開架勢恨恨的造著大地,「老窩都被人給端了你還有心思挺屍睡大覺!!!」就他那力道,可想而知意味著什麼,沒過三腳,一個老頭兒就被他踹的從下面鑽了出來,還不是那什麼土地爺,而是堂堂正正持著龜甲身著紫金衣甲的閻王帝佬兒。
「你終於肯露面了?!」一瞧老頭兒那沒睡醒的德行東嶽扯著嗓子就吼了他一聲。
閻王老兒砸了砸嘴,「上有蒼穹下有黃泉,怎麼也輪不到您老人家跑到這來多管閒事吧?」一聽這話東嶽瞪了大眼,直個揪了那老頭兒的鬍子,「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閻王老頭兒被他揪的生疼,一把拉開,「你還好意思跟我說,前些時候管我要人,我二話不說就給了你了,可現如今嘞,我那是個人跑到哪裡去了?你有個交代麼?」東嶽,「我不是正在給你找著的麼,你急個屁!」瞧著情緒亢奮的人,閻王老兒嚴謹了一張面孔,「上君,說話請注意自己的身份!」東嶽啐了他一口,閻羅老兒,「……」東嶽,「私放這些鬼祟出來作亂,我沒討你的罪你倒來與我多嘴,我只問你,論品位,誰高誰低?
」閻羅老兒糗著鼻子,「界限不同,這如何論來?」被東嶽踹了一腳,當下低頭認錯,「你高我低,你高我低!」東嶽瞪著一雙大眼,「那你還敢與我冒犯?!」閻羅老兒被這位上君搞得實在是不堪,「實在是對不住,是我錯了還不行麼?」「不行!!!」東嶽怒火中燒。
瞅著他那個樣子,閻王老兒不由得怒囊,「怎麼搞的跟個潑婦似得……」東嶽一腳踹到台階下面趴著去了,少不了失了顏面,坐在那裡抱著龜甲攏緊了紫金袍,「你到底想要怎樣?」「收了你這些不成器的東西!」東嶽居高臨下。
閻王老兒往上瞅了一眼,無數的妖魔可謂是鋪天蓋地而來,「妖族一向不歸我管,鬼族中也有那孤魂野鬼之說,他們被貶黜七界六域之外,也不歸我管,這麼一來,你讓我去收誰?」聽此話東嶽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瞅著下面那老頭兒氣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就在這個時候,方才被他吼飛的少卿又拐回來,不等小子開口,這邊人就怒了,「我他媽剛送你離開你他媽又跑來找死?!」沒得人家心意的少卿趴在高高的旗杆之上,痴呆著一張臉將下面的大帝望著,方才明白過來剛才他的用意,可現如今說什麼都為時已晚,被罵了娘都無法還口,抽了抽鼻涕,將站在旗杆最頂端的幾個人給看了。
不是那紅浮羅還能是誰。
紅浮羅漠然的將下面的一切看在眼中,他似乎也沒料想到傳說的東嶽大帝居然真的會來這個地方,此時此刻兩人四目相視,不知道為什麼,紅浮羅忽然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喂,現在可不是套近乎的時候,再不動手,我們來這裡的意義何在?」弒神在一旁悄聲道,一邊揪住跟上來卻剎不住車的紅螺。
紅浮羅理了理被風吹亂的衣袖,「我來這裡可不是動手的。」弒神將夫諸身上的紅螺揪下來,「那你也得說句話不是,我們可都是跟著你來混的。」此話一出,紅浮羅的目光便在他的臉上掃過一遍,帶著些許意味深長的笑意,被瞅的不爽的弒神皺吧了一張老臉,「看什麼看,老子現在承認不如你行了吧?!」紅浮羅不語,還未削掉笑意的眸子將下面人給看了,少見他那個模樣,被瞅著的少卿渾身一個哆嗦,操,不會對老子有什麼不軌之圖吧!
「對付麼年,我有個好主意。」紅浮羅道。
順著旗杆直往下跐溜的少卿還沒聽清他說了些什麼,「啊」了一聲,便蹲到一人多高的雪堆里去了,一時間爬不出來,倒是那邊的東嶽瞧著上面那紅袍的小兒,聽清他的話,扭頭看了身後不遠的傢伙,回頭又道:「你就不怕他弄死你?」紅浮羅的目光掃過麼年,「我還沒那個資格要他動手。」略有自知之明,此時此刻的麼年根本沒拿正眼瞧他,只是一邊的渾夷瞧著這小子挑了眉頭,卻也不說什麼,他們之間好像,還從未見過面。
少卿從雪堆里爬出來的時候正趕上晚來一步的嫚娃,瞧著已經恢復正常的小紅人,這邊小子居然一時間傷感起來,先時被東嶽一腳踹到下面坐著的閻羅老兒瞅著那人卻「哼」了一聲,「早亡之徒,本尊不去收你,你自己倒跑來的快。」天崩地陷之中,誰也沒聽清他到底嘟囔了什麼,只是紅纓瞧著立在旗杆上的人,不免有些奇怪,「他們怎麼總喜歡那個地方?」嫚娃沒理他,只衝著上面人說話,「你當真是來幫忙的?」紅浮羅看著下面正從雪堆里骨肜出來的小子,「受人之託。」嫚娃,「誰?」紅浮羅,「這與你無關。」嫚娃,「幫忙也總得有個幫法吧?」紅浮羅,「你總不能想著讓我們幫著你們打架。」嫚娃冷笑一聲,「幫我們?」紅浮羅的目光從下面人身上轉移到他的臉上,漠然而冷清,「幫你們。」嫚娃,「……」「幫個屁!」從雪堆里抽身出來的少卿砸了上面人一回,雪渣滓散了漫天,卻一點沒碰著人家,「天都塌了,你他媽還不動手?!」漫天的大雪中紅浮羅假裝沒有聽見下面小子的吼聲,只縱身來到東嶽身邊,瞧著這位只存在與傳說中的人物淺淺勾起了嘴角,「好像在哪裡見過?」對於這樣的搭訕東嶽翻了個白眼,「我的兒,撩人你也忒嘍了點兒,更何況我是神。」紅浮羅看著他只笑,也不曉得笑個什麼,立在旗杆上的弒神不由嘆道:「得,這回你師傅可要與人斷袖了。」還沒看出什麼來的紅螺奇怪,「什麼是斷袖?」弒神看了看小兒,沒說話,心中隱約有股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