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敷衍鄭芝龍的雙贏結果

  「對，給他們一個效忠的理由！」前田桃立刻贊同道，「除了金錢利益之外，讓他們知道自己為何而戰，並且在適當的時候告訴他們我們真正的敵人是吸血鬼和狼人……這樣的話，這些西夷人的使命感會很強的。」

  「嗯……好吧，這事兒就你們兩個人才操辦吧！」方濤點頭道，「不過我的意思是不用太著急，畢竟現在這些西夷的好壞美醜咱們也沒準，不如就等他們立下戰功之後再談，之前嘛，就告訴他們戰鬥結束後會冊封騎士，好讓他們拼命，如何？」

  「好，」前田桃點頭道，「接下來就是鄭家了。經過這一仗，鄭家應該知道自己的斤兩了，不過我估計鄭芝龍怕是要看上這些大艦，如果他想要……」

  「那就給他好了！」朝雲坦然道，「其實這些俘獲的西夷大艦在長遠看來對我們有利，可短期看來，還是一個配合問題。你們想想，咱們的主力艦和巡洋艦都配備的蒸汽動力，航速比普通風帆動力要快一些，這些新俘獲的戰艦臨時加裝肯定來不及。集體行動的時候沒準還會拖後腿，除非戰場是我們預設，而且是在伏擊的條件下這些俘獲的戰艦才會發揮最大價值……既然如此，給鄭芝龍幾艘條又有什麼問題？」

  眾人還是有些猶豫，朝雲卻繼續道：「或許你們覺得鄭芝龍得了大艦之後會如虎添翼，可你們也都是帶過海軍人，你們應該知道明白同等裝備條件下決定海戰勝負的還有戰鬥意志和海戰的技巧。別的我不敢說，鄭家的海戰思想還相當滯後，你們看這兩天的海戰，鄭家空有兩艘巡洋艦卻不敢動用，鄭森指揮兩艘巡洋艦屢次想要出擊卻被鄭芝龍勒令回來……既然如此，以鄭芝龍的心胸格局，給他幾艘大艦他又能怎樣呢？」

  方濤和招財不太清楚其中奧妙，可韓武和毛十三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朝雲指著窗外正在整修的大艦道：「再看紅毛夷的大艦，他們當中有不少是紅毛夷俘獲的佛朗機戰艦，這些戰艦非但與我們的戰艦操控不同，而且火炮口徑也跟我們方家常用火炮口徑有區別，如果留用，會給我們的後勤補給造成巨大壓力，還是那句話，改裝來不及……我敢肯定，鄭芝龍就算想要大艦也吞不下幾艘，他捨不得這麼多銀子用到軍費上，即便是只要了一艘……他連懂得西夷造船技術和鑄炮技術的工匠都沒有，壞了找誰修去？戰艦再多也只會成為他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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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濤這一回算是明白過來了，點點頭道：「既然有這麼個說法，那我也沒意見了。老韓，戰艦方面你眼光不錯，你幫胖子去鑑別一下驅逐艦，朝雲和老毛就鑑別一下各自俘獲的巡洋艦和驅逐艦。至於戰列艦……還是留著吧，咱們的主力艦本來就只有第二艦隊的一半不到，好不容易俘獲了一批，儘量都用上，口徑問題……後勤船上還有備用火炮，咱們調換一下就是了。」

  果然，這邊剛剛商量好如何打發鄭芝龍，鄭芝龍就帶著鄭森乘著小船來「拜訪」了。一見面，鄭芝龍也沒多繞彎子，直接提出要方家「勻」幾條俘獲的戰艦給鄭家，不過不是白「勻」，條件可以坐下來談。鄭芝龍也是好面子的人，知道這場海戰全靠方家的堅船利炮取得勝利，想要白拿肯定是不可能，自己也沒這臉皮要。好在自己兒子跟方濤關係不錯，而這次海戰之後，紅毛夷有好幾艘戰艦很明顯一時半刻算是無法修補了，而方家也肯定不願意在這方面耽誤太多時間，這個機會鄭芝龍當然不會放過。

  方濤這邊早有準備，對鄭芝龍提出的要求一點都不意外，相反非常配合地跟鄭芝龍父子一塊兒挑選戰艦。鄭芝龍之前有過俘獲紅毛夷巡洋艦的經驗，再次登上紅毛夷戰艦的時候除了感慨之外更多的就是多了一份仔細。原本他也是想儘量多撈兩艘戰艦，可當他看到如此多的紅毛夷巡洋艦之後，還是理智地選擇了兩艘破損最嚴重的巡洋艦，另外就是挑選了二十艘驅逐艦。對鄭芝龍來說，這也是鄭家的極限了。

  這一方面鄭芝龍也頗為糾結。鄭家的主要人手都是放在武裝商船上，如果將人手調回戰艦上，那麼商路的運轉就成了問題，到時候錢賺不到，肯定也養不活戰艦。俘獲的這些大艦都是標準戰艦，不帶任何商用功能的，就算硬是騰出艙位裝貨，往返的利潤也不夠支付成本。何況就算你跟倭國關係好到穿同一條褲子，人家也不會允許你有這麼多艦炮的戰艦以商用的名義靠近倭國港口的。就這一點而言，鄭芝龍的格局小了許多。

  挑選完畢之後就是談價錢了。這一次方濤倒是很爽快，不用鄭芝龍掏一個錢，只求鄭芝龍在這段時間內幫忙穩固好後勤航線，並且在開戰時開放一個港口讓方家的後勤船在港口進行後勤補給。不過方家的後勤補給是付款的，也就是說，方濤以俘獲的戰艦為代價，向鄭芝龍要到了一個港口的臨時租用權，地點就是虎門外海。這樣，方濤的後勤補給線一下子縮短了數千海里，原本跑兩趟的時間可以跑上三趟。雙贏局面皆大歡喜。

  跟鄭芝龍之間的利益交割完畢之後，方濤不再停留下令艦隊往指定集結地，也就是呂宋外海前進。路程不長，不過方濤必須抓緊時間將俘獲的戰艦甲板能修補的修補好，並且要對被俘的紅毛夷以及各國水手進行「洗腦」。

  洗腦的效果很不錯，方家水手的待遇跟紅毛夷水手的待遇持平，都是一個月十個銀幣，不過方家的銀幣更精美，個頭也更大。這不是關鍵，洗腦過程中立下汗馬功勞的是後勤賭船上來自各國的「妞」。一開始，方家的夥計們驢唇不對馬嘴的夷語實在無法跟西夷徹底溝通，招財直接提議使用「肉彈」。果然，當幾十個女人和整箱的銀幣出現在俘虜船上的時候，被俘的雇用水手立刻明白了方家的意圖：反正大家都是雇用水手，跟誰混不是混？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稍微麻煩一點的是紅毛夷軍官和海軍士兵。這些人在海戰中戰死了一半，被生俘的紅毛夷中，軍官被單獨安置。按照方濤的估計，搞定這些軍官就等於搞定了所有士兵。紅毛夷軍官交給朝雲去說服。按照朝雲的做法，紅毛夷軍官中只有高級軍官是有爵位的，靠方家賜給的爵位基本打動不了他們，但這種做法對中低級軍官還是有很大的**力。只要承諾今後不向他們的祖國開戰，阻力不會太大。隨著時間的推移，等到了第二代、第三代的時候，這些紅毛夷的子孫對祖國的觀念淡薄了，有些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不過還好，這一次紅毛夷海軍中的兩個將軍一個在接舷戰時戰死，一個在全軍覆沒時自殺，校級軍官中有爵位的軍官都非常重視自己的榮譽，也就是說，他們都選擇了「光榮戰死」。最終選擇成為俘虜的多半是平民出身的軍官，這些軍官本來就來自於社會底層，他們投身海軍一方面是為了賺取更多的金錢，另一方面也就是為了獲取貴族身份。然而紅毛夷是小國，貴族身份僧多粥少，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都註定默默無聞，否則就應該是留在本土艦隊坐等升官而不是到遠東艦隊來玩命。

  朝雲的思想工作做得很成功，當然，朝雲的個人魅力也是最佳註腳。絕大多數男人在面對美女的時候，心理防線總是沒那麼牢固的。尤其是面對著一個既有東方神韻，又有滿腹西方學識的出色女人，很多多數軍官都是衝著朝雲的面子選擇了投效。

  投效的紅毛夷軍官沒有被立刻安排實際職務，而是被分散安排到各艦擔任訓練官，協同那些被俘的雇用水手一起，教導方家的新丁如何操縱戰艦。半年之內務必要讓方家的新丁成長為合格的水兵，只要做到了，報酬就是一箱金幣，十個倭國美女以及來自東方伯爵冊封的爵位。最讓他們開心的就是，他娘的東方伯爵鼓勵他們娶無數個老婆，並且當場就先送了一個，這比起本土教派那該死的一夫一妻和禁慾生活要好上千萬倍。軍官們頓時樂不思蜀。

  當第三艦隊抵達集結點的時候，呂宋外海上已經是戰艦雲集。第二艦隊正在前來匯合的各國戰艦面前展示著自己強大的力量。

  「這些……都是騎士團的戰艦？」方濤看到海面上正在配合第二艦隊練習艦隊編隊旗語的各國戰艦，有些詫異地問道。

  「應該就是了吧！」前田桃點頭道，「最起碼從掛著的旗號以及船舷上落葉標記的塗漆上可以看到得出來。想不到……來得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