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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這麼著急坐我三哥的車送死?

2024-09-11 18:01:41 作者: 上吟

  這一瞬間,溫梨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溫度華繼續說:「你必須去,這是你父母,你哥哥欠下的債,你是唯一的活著的,你就得負這個責任!」

  她聽著這些話,渾身都癱軟了下來,像是瞬間被卸了勁兒,這些話就像是小刀一刀刀的剜她的心。

  如果可以,她最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出事兒,她寧願死的是她自己。

  溫梨深吸一口氣,溫婉的聲線里都是抑制不住的顫抖:「二叔,我不想和徐家聯姻,我已經在賺錢了。」

  「就你那三瓜倆棗!什麼時候還完債?!」溫度華聲音透著憤怒:「倘若不是你們一家人,我們至於走到這種地步?!」

  

  「人家看上你這種好機會,你必須去!沒有你反駁的餘地,明天已經約好了,你跟我去徐家談妥這件事兒。」

  「你如果敢不來,你外公的鋪子別想再繼續開下去!他的日子也別想好過,進口的藥也別想再得到一粒!」

  這是活生生的威脅。

  說完,那邊就撂了電話。

  溫梨扔下手機,整個人癱坐在床上,有種呼吸都喘不勻氣兒的憋氣感。

  婚姻不是兒戲,她不想隨便就找個人結婚。

  但外公一輩子就靠著那古董鋪子做生意,還想讓她繼續傳承,外公說文物修復師,他一直說文物是會說話的,那鋪子就是外公的命。

  拋開鋪子不談,外公現在是她唯一最親的人,她不能不管。

  如今,她怎麼選都不行。

  難道就真的要嫁進徐家嗎?

  溫梨緊緊的攥住了床單,不……一定是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有其他的辦法。

  她深深的感受了一種深陷黑暗的無力感,像是在泥潭沼澤里掙扎,越是掙扎,越是深陷。

  命只有一條,但要命的事兒真不止一件。

  她隻身一人在大海浮沉,沒有任何人能幫她,一不小心,便會被大海灌溉淹沒。

  「砰砰砰——!!」倏然,門上傳來劇烈的敲門聲:「溫梨!給老子出來!」

  這聲音——是她那前夫哥,嚴承安。

  溫梨深吸一口氣,起身往門口的方向去,她沒有開門:「你有什麼事兒麼?」

  「開門。」嚴承安的聲音顯然帶著怒氣。

  「抱歉,沒辦法給你開門,有事兒請直說。」

  嚴承安舔了舔後牙槽,「不開是吧,老子現在砸了你的門。」

  這話音落下,便沒了音訊,溫梨皺眉,通過貓眼看出去,看著他拿著大斧頭過來,看樣子是真的要砸門。

  溫梨心頭一緊,這可是租的房子,損壞了還得和房東拉扯。

  深吸一口氣,用最快的速度編輯簡訊報了警,然後才打開了門。

  「你究竟要幹什麼?」

  嚴承安看著她開了門,扔了斧頭就衝過去掐住了她的脖子,砰得一聲把她狠狠地掐在了牆上,痛感瞬間襲遍全身,她感覺自己背上的骨頭都要碎了。

  男人眸底都是怒氣:「就是你讓人斷了我公司的資金鍊?讓老子現在什麼都沒有!」

  男人的力氣格外的大,她被掐的近乎窒息,小臉都憋的通紅:「我、沒有那個本事……」

  溫梨艱難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嚴承安整個人怒火中燒,絲毫不相信溫梨說的話:「你是沒那個本事,可你有那個本事勾搭徐舟野,讓他斷我資金鍊,斷我一切後路,老子不就是想睡你沒睡成麼?臭婊子這麼搞我,老子今天讓你死這兒!」

  他真的存了殺心,眸底里全都是憤怒。

  溫梨被掐的難以說話,他話里什麼意思?他資金鍊斷裂,是徐舟野做的嗎?

  如果是,那肯定不是幫她,而是為此激怒嚴承安,借嚴承安的手殺了她,想到這,溫梨微微閉了閉眼,忍住要掉下來的眼淚。

  徐舟野……當真想讓她去死。

  女人弱骨纖形,對嚴承安是反抗不了一點。

  溫梨想,她是不是就真的作惡多端,真的該死了,否則怎麼那麼多人都想要了她的命。

  她事先已經做好準備,手裡拿了一把水果刀。

  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抬手朝著他肚子捅了進去。

  「你——」嚴承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著她。

  隨即,他捂著自己的肚子,噗通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被鬆開的溫梨猛地咳嗽,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地上的男人似乎失去意識,血液蜿蜒的在門口流了一地。

  眼下場景,觸目驚心。

  她蹲下身,顫抖的伸手去探他的呼吸,還有些薄弱的呼吸。

  連忙拿出手機打了120。

  警察來的時候,120也在場。

  「溫梨是吧,你報的警?」警察看著她:「跟我們去一趟警局。」

  警局的白熾燈明亮至極,燈光打照在女人的臉上,雪白又膚如凝脂,她生的漂亮,五官精緻得不像話。

  淡薄的背挺得筆直,流暢柔性的線條格外有飽滿感,溫婉秀氣,清婉的大美人兒。

  警察詢問了過程,在場也都盤查了痕跡和監控。

  溫梨是自衛傷人。

  警察把筆錄遞給溫梨,「你看一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個字。」

  溫梨看過後,沒有任何問題,她拿起筆簽字,遞給了警察:「麻煩你們了。」

  處理完一切以後,溫梨出了警局,隨時等候傳喚。

  而此刻,警局門口的大樹下,停著一輛黑色的攬勝。

  車牌號醒目至極。

  溫梨腳步頓住。

  車上下來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畢恭畢敬:「溫梨小姐,徐董有請。」

  徐舟野這時候來這裡,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他會知道,證明真如她猜想的那樣,就是他想借刀殺人。

  上車以後。

  男人翹著二郎腿坐在後排,穿著白色襯衫,領結是松垮的,似有若無的露著鎖骨。

  指尖夾著香菸,見她上車,慵懶的捻滅香菸,優雅又痞氣,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和悠閒感。

  溫梨坐在了他旁邊,兩人中間像是隔了一條巨大的鴻溝。

  「不是讓你來我房間教我麼?」徐舟野扯著唇角看向她,嗓音清淡:「這麼著急坐我三哥的車回家送死?」

  溫梨的臉上慘白,幾乎沒有什麼血色,接二連三的事情壓得她的情緒一垮再垮,現在近乎心如死灰。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幾乎是篤定的語氣,溫梨側頭看向徐舟野:「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斷了他的資金鍊,讓他遷怒於我,讓他要了我的命,你就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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