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零章 看卷宗

2024-05-04 10:38:43 作者: 優文

  「你們大人呢?為什麼不在衙門?」瑞王說著皺了皺眉。

  魏夏唯恐瑞王給柳騫按個玩忽職守的帽子,忙解釋道:「大人進宮還未回。」

  柳騫比他們出宮要早,竟然現在還未回來!黎墨看了眼瑞王。

  瑞王知道這一眼的意思,也不與魏夏多說,直接問玉闕街的案宗在何處。

  魏夏一聽這話心裡轉了個圈,恭謹笑道:「案子已結,案宗也整理歸檔了。瑞王殿下此時問起,是要翻閱嗎?」

  瑞王瞧出這魏夏是個油滑的,哼了哼,語氣低沉道:「本王不看,問你作甚!」

  魏夏忙告罪,頭垂的更低了:「在下這就去為殿下取來。殿下稍後。」

  「慢著!」瑞王叫住了魏夏,道:「索性無事,本王與你同去。」

  「這...。」魏夏眼底露出些許不易察覺的驚慌:「怎敢勞動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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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路吧!」瑞王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這邊魏夏的人找到柳騫並請回衙去,瑞王和黎墨早已經施施然的離開了。

  「怎麼不攔著!」柳騫怒瞪著魏夏,氣的大罵道:「蠢貨!」

  魏夏還是第一次被罵,一時臉上青紅紫黑,煞是好看。但卻忍著沒說話。

  柳騫罵過以後喘了口氣,看了眼魏夏。他這個幕僚跟了他很多年,盡職盡責,往日二人相處也是無話不談,此人堪稱心腹。

  他今日這怒火完全是瑞王和黎墨給激出來的。

  等到柳騫的怒氣有所消減,魏夏才揖手道:「大人贖罪,是在下無能,案宗被瑞王殿下給取走了!」

  「什麼!」柳騫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伴隨而來的還有驚恐:「案宗被取走了!」

  「是。」魏夏點頭。這就是瑞王的狡詐之處,起初說是看案宗,怕他調換執意要跟隨著他去檔案房去看,看了幾眼後卻說環境太差,要拿回去看。他哪裡能同意?自然是極力阻攔的!

  結果可想而知!他雖然在大理寺內風生水起,可說到底只是一個師爺,還是個朝廷編外的,如何能攔得住親王?

  頂著柳騫的怒火,魏夏艱難道:「瑞王殿下的話,在下不敢不從。」

  柳騫愣了兩息,拿著桌上的硯台就砸了出去,拍桌怒道:「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而真正拿了案宗的黎墨回到了府里,更衣後便去了客院。

  閻嵩剛處理了傷口,臉色有些發白,坐在椅子上緩氣,聽到開門聲也懶得看是誰。

  「是哪裡不舒服嗎?」黎墨看著閉目養神的男子,皺了皺眉:「臉色不太好的樣子。」經歷了這種事情,他能堅持著沒倒下,已經很不容易了。

  閻嵩聞聲睜開了眼,看著站在門內的黎墨,沉默著不知該說什麼。

  「是不舒服嗎?」說著看到了桌上的血布條,瞭然道:「是傷口疼了?待會我讓人給你送些止疼的藥來。」小魚留在他肩頭的那一刀傷口頗深。他們離開後,李恪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制服了他,猜想,他身上的傷應該不少。

  再者,因著他傷了小魚,李恪他們對待他的態度可想而知。

  傷藥應該都不會給吧!

  閻嵩以前從不敢想像與她這般的說話,更不敢奢求她會這樣溫柔的關心他的傷勢。

  可現在,他寧願一輩子都未見過她,也不願意那些事情曾發生過!...可是,這些事情根本與她無關,他不過是在遷怒!想著那晚,他差點殺了她,就一陣後怕!

  轉開了眼,淡淡道:「我沒事。」

  黎墨點了點頭,走進去在外間的圓桌前坐下,道:「我給你看樣東西。」

  閻嵩起身走了過去,看著被黎墨放在桌上的兩張紙,皺了皺眉:「這是什麼?」

  「這張是大理寺當初在刺客身上發現的紋身。」黎墨看著兩張紙道:「這張是從閻羅殿帶回來的口供!」

  閻嵩看了兩眼,冷笑了聲。

  黎墨把紙收了起來:「會水落石出的。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養好傷。」

  閻嵩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慢慢的攤開:「抱歉。傷了你的侍女。」

  黎墨摺紙的動作頓了頓,抬頭看他一眼:「這聲抱歉你還是親自告訴小魚吧。」

  閻嵩點了點頭。又問她:「在證物里,你可發現有一枚玉佩?」

  黎墨疑惑道:「什麼玉佩?」

  閻嵩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玉佩給她看:「就是和這枚一樣的!」

  黎墨接過看了看:「並不曾見過。」又遞還給他,道:「這是誰的玉佩。」

  閻嵩接過握在手裡。聞言帶了幾分寂寥孤寂:「我爹送給我娘,我娘又給了我的。卻被我弄丟了。」

  「丟了?」黎墨指著他手裡的玉佩:「那這枚是?」

  閻嵩笑了笑,笑意有些苦澀:「我怕我娘打我,讓人仿做了一枚一樣的。」說著頓了頓,沉默了片刻又道:「就是因為要下山取這塊玉佩,我才偷偷離開了家,以至於他們被殺的時候,我連幫忙都不能。」

  黎墨看著他眼眶裡蓄起的眼淚,低聲道:「你娘若知道你偷偷離家是為了取這塊玉佩,一定會感謝這枚玉佩的。」

  閻嵩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黎墨又道:「你家永遠不可能斗得過朝廷。你不在家,所以才能活著。你娘要是知道你活著,會感到欣慰的。」

  「...」閻嵩怔住。

  他從來沒有朝這個方向思考過。

  若娘知道他活著,是會很欣慰的!閻嵩背過身,默然擦掉了臉上的淚。

  黎墨等他情緒緩和後,才又和他說了今日在勤政殿的事情:「唯有讓他們知道閻羅殿的人沒有死絕,知道你們深知事情的真相,並起了復仇之心。他們才會自亂陣腳,我們才能找到有用的蛛絲馬跡。」說著有些抱歉道:「只是,這些日子你們怕是不能出門了。」告示貼的滿京城都是,任何客棧任何人都不能收留閻羅殿的人,而提供線索者賞銀五十兩。

  閻嵩聽她這麼說,認真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皺眉道:「你真的要幫我嗎?」

  黎墨聽著有些好笑:「我做了這麼多,你還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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