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八章 猜想

2024-05-04 10:38:01 作者: 優文

  齊王從鼻孔里發出了一聲輕笑:「不能為我所用的人,留著也是礙眼。」

  古雲汐瞬間就明白了齊王的意思,眉頭輕皺,神色凝重道:「黎墨歸順了太子?」

  昨夜刺殺一事,瑞王不惜讓自己受傷也保了黎墨完好無損,如今就算黎墨未曾真正的明確表示歸順太子,但有了她和瑞王的這一層關係在,她的心自然而然的就會偏向太子。

  以後之事已定七分。

  

  他不能再等,到了主動出擊的時刻了!

  只是,這些話他不想和這個一個蠢貨討論。

  淡淡道:「說說你想怎麼殺了她?有什麼計劃?可別蠢得和你母妃一樣!」話中毫不留情的蔑視。

  古雲汐恨恨的捏緊了手,紅通通的眼睛盯著齊王看了片刻,冷聲道:「就算是賠上我自己,我也一定要讓黎墨死!」

  齊王笑了笑:「意思就是你沒計劃!」果然像她那個蠢極的娘。

  古雲汐沒說話。

  齊王起身走到古雲汐身前,抽出她手裡已經被淚水浸濕的帕子,遞上了一塊新帕子,迎著她疑惑的視線,含笑低聲道:「計劃我來制定,你只要記住,你願意以性命來斬殺黎墨就行了!」

  「二哥的意思?」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你聽命於我!」齊王后退兩步,打量著古雲汐的房間。

  自從惠妃離宮,古雲汐就像是無根的浮萍,誰都能踩她一腳。

  所以她依附了齊王,但也僅限於依附,需要做的只是隔三差五的去給德貴妃請個安,讓那些個見風轉向的小人多層忌憚,事關自己她還是有決策權的。

  但現在,若她同意了齊王的意思,她就徹頭徹尾的成了提線木偶!

  ...可她連同歸於盡的決心都有,還怕做一個提線木偶嗎?

  自然是不怕的!

  「只要二哥能殺了黎墨,我此生必將聽命於二哥!」眼眶裡還蓄著淚水,可眼底的痛色和最後的一絲溫軟已經被恨意取代。

  齊王笑著點頭。

  黎墨去看望長公主。

  出府的時候黎墨問潔如公孫杞是否來過。

  潔如搖頭。

  黎墨心沉了沉,他竟然一日一夜都沒有出現。

  潔如看黎墨臉色不太好,想了想笑道:「許是太后不放人,所以公子才在宮裡多留了兩日。」

  黎墨含笑點頭。

  在府門外遇到了一人,一臉的急色,看到潔如就道:「我聽說長公主病了,如今怎麼樣了?」

  潔如意外杜修撰的到來,但看他急的這樣,還是回答道:「長公主染了風寒,如今在養病。」

  「我...我要去看看她,勞煩姑娘去通傳。」杜修撰氣喘吁吁。

  黎墨雖沒見過杜修撰,但還是認得翰林院的朝服的。且翰林院上下唯一一個敢拉著潔如問長公主玉體的,恐怕也只有杜修撰了!

  目光在他腦門上的汗珠上和鞋面上的塵土上轉過,難道是跑著來的?

  笑著道:「姐姐忙,我先走了。」

  潔如忘了黎墨還在,看黎墨一臉促狹的笑,有些頭大。

  杜修撰這才注意到黎墨,斂衣,揖手行禮。

  黎墨含笑還了半禮。

  潔如一看黎墨還禮,頭更大了。吩咐著門房先把杜修撰請進去,這才扶著黎墨下了台階。

  黎墨站在馬車旁,笑看著潔如道:「姐姐這是做什麼?難道是怕我在外面會多說什麼,特意來囑咐我的?」

  潔如確實有囑咐黎墨的意思,但被她看出來又問了出來,如何敢再開口?

  搖頭道:「不是不是,郡主誤會了。」

  「你的顧慮我都知道,必不會多言傷及長公主清譽,放心。」黎墨笑著拍了拍潔如的手背,道:「我該日再來看長公主。」

  潔如目送著黎墨的馬車走遠,暗暗感嘆,好一個玲瓏心肝的郡主,也不怪能得到這麼多人的喜愛。

  馬車上,黎墨捧著本書,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從昨日起,郡主就總在發呆,清荷知道郡主在擔心公孫杞,也不敢多說什麼。手肘碰了碰一旁的小魚,低聲道:「公子明日就要去杞縣,到底是什麼事情耽擱了,連府都不回了。」

  小魚搖頭。公子的行蹤她是一點都沒查到,這會兒自然也沒臉回答這個問題。

  黎墨聽到了清荷的低語,空洞的瞳仁慢慢的聚焦。

  是啊,他一定是有事情耽擱了!

  可什麼事情會讓他不敢回府呢?順著這個思路想,黎墨心中有了答案。

  讓阿勇停車。

  挑開帘子看著阿勇道:「最近幾日,你可留意咱們府附近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現?」

  阿勇擰眉:「郡主是說刺客?」

  黎墨搖頭:「是那種暗暗蟄伏在府邸四周,無事不現身,關鍵時刻能保護我的不明身份的人。」

  小魚震了下,神情險些露出端倪,勉強穩住了,問黎墨:「郡主何出此言?」

  阿勇卻恍然道:「郡主這樣一說,屬下想起來了。前些時日屬下察覺府外有高手出現,追過去,卻也沒發現蹤影,還以為是多慮了,現在聽郡主這樣說,莫非是有什麼根據?」

  黎墨沒在多說,神情多了幾分擔憂,低喃道:「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

  小魚聽到了這句低喃,心中咯噔了下,試探道:「郡主想到了什麼?」

  黎墨搖頭不欲多言,吩咐阿勇:「走吧。」

  阿勇道:「去哪裡?」

  「次輔王家!」

  小魚和清荷都是驚訝又詫異的。

  黎墨為什麼要去見王聽寒?

  王聽寒也是同樣的驚訝詫異,目光不定的看著黎墨,連禮都忘了行,被郭氏訓斥了兩聲。

  「無礙。」黎墨笑著制止郭氏:「王姑娘有傷在身,這些虛禮就免了吧。」

  郭氏笑贊道:「郡主寬厚。」又看著王聽寒,嗔怪道:「還不快謝謝郡主。」

  王聽寒總算回了神,俯首問了安,道:「郡主此行是為何而來?」

  「來探病。」黎墨笑的天真純粹,說著看了眼清荷。

  清荷捧著錦盒上前。

  汀蘭看了眼郭氏和王聽寒,接下了清荷手中的錦盒。

  「郡主請坐。」郭氏看王聽寒愣愣的,一邊腹誹嘀咕她今日怎麼了?一邊招待。

  黎墨笑著落座,目光新奇的打量著王聽寒的房間,看了幾眼收回了視線,笑道:「宮宴上看王姑娘一切如常,本以為痊癒了的。現在看王姑娘面色不太好,倒是多了幾分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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