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西周古鼎
2024-09-09 18:51:25
作者: 聽瀾本尊
杜瞎子趕緊點頭,「好!」
來到院子裡,我問他,「昨晚什麼情況?」
「昨晚我喝了很多酒,是她開車回來的」,杜瞎子流著淚說道,「我睡到半夜,做了個噩夢,夢見有個白鬍子老頭在我身邊調戲我老婆。我一怒,氣醒了,轉頭一看,原來不是夢!真有個老頭在我們床上,正在用舌頭舔我老婆的臉……他那舌頭得有這麼長,血紅血紅的,我嚇壞了,想喊卻喊不出來,就在心裡念我爺爺教我的咒語!……他看到我發現了他,想要過來抓我,剛一碰到我,就好像被什麼給燙了一樣,趕緊縮回去了。他當時很生氣,罵了我一句,那聲音就像鳥叫,嘰嘰喳喳的,特別刺耳!我當時已經嚇壞了,一個勁的念咒語,他沖我冷冷一笑,撲到我老婆身上就不見了,然後我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您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我問。
「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他哭著說道,「我爬起來,趕緊看我老婆,發現她面色鐵青,已經人事不省了。我知道這是中邪了,於是就給小九爺打電話了……」
他看向五叔。
五叔點頭,接著說道,「我過來的時候,杜家弟妹已經是這樣了,我不敢耽擱,這才給你打的電話。」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
「到底是怎麼回事?」,林冬冬問我。
「她眉心裡藏了很多鬼」,我看看五叔,「為首的是一個白鬍子老頭,在他身後,還有數不清的鬼影。這不是附身,也不是中邪,這是奪魂。」
「奪魂?!」,他們皺眉。
我點點頭,問杜瞎子,「前段時間,您是不是從東北收來了一個鼎?」
杜瞎子一怔,趕緊點頭,「對對對!是有個鼎!不過不是我從東北收來的,是一個東北老客給我送來的。他說這是他祖上從清朝一位將軍墓里挖出來的,一直用來鎮宅,現在他兒子出了點事,急需用錢,就給我送來了。……少爺,您是說,那鼎有問題?」
「鼎在哪?」,我問。
「我沒敢放在家裡,放倉庫了」,他說,「我這就去拿來!」
「不能拿來」,我說,「帶我們去倉庫。」
「可是我老婆……」,他很糾結。
「您放心,至少今晚,她不會有事」,我說道,「那白鬍子老頭不是普通的鬼,我必須先看看那個鼎,然後才能確定該怎麼救您夫人。」
他明白了,「好!」
我轉過來看看五叔,「五叔,您就不要去了,先回去吧。」
「好」,五叔點頭,對杜瞎子說,「小飛回來了,我就不參與了,該怎麼做,你聽他安排。」
「明白!」,杜瞎子趕緊說道。
我們轉身走出院子,來到胡同口分別上車,五叔回家,我們去倉庫。
倉庫離杜家不算太遠,也是一座四合院。
來到這裡之後,杜瞎子給我們介紹,「這院子也是我家的祖產,是我太爺爺留下來的,從他那輩起就用作倉庫了,一直也沒有住人。我在這院子裡養了一些狗看家,少爺,林小姐,你們稍等,我先進去把狗拴上。」
我點了點頭。
他拿出鑰匙開門。
幾條大狗聽到動靜,呼啦一聲跑了過來,在門洞裡狂吠。
林冬冬一拉我胳膊,讓我後退些。
我沖她一笑,「沒事。」
杜瞎子打開小門,呵斥了那些狗幾句,自己進去,把門關上了。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林冬冬,一時沒忍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林冬冬臉一紅,沖我一使眼色,那意思別鬧,辦事呢。
我想拉她的手。
她輕輕躲開了,紅著臉,一臉的平靜。
我忍不住笑了。
杜瞎子很快栓好了狗,回來把大門打開了。
我不笑了,恢復了嚴肅的神情。
「少爺,林小姐,請!」,杜瞎子說道。
我們點點頭,跟著他走進院子,來到東廂房,看到這裡有很多大小不一的保險柜。
杜瞎子來到其中最大的一個保險柜前,拿出鑰匙,打開了柜子,從裡面抱出一尊青銅鼎,放到了旁邊的桌上。
「少爺,林小姐,就是這個鼎」,他說。
我走過來,仔細看了看。
林冬冬也湊了過來。
這是個四足方鼎,四面鑄有饕餮紋,造型精美,不像是清朝的物件。
我伸手想摸一下。
林冬冬攔住了我。
她知道這鼎有問題,這是擔心我。
「沒事」,我對她說。
她這才鬆開了手。
我伸手按住鼎,頓時,我腦海里如同放電影一般,出現了好多畫面。
因為畫面太多,一時有些凌亂,凌亂的都沒有頭緒了。
我眉頭一皺,鬆開了鼎。
「少爺,怎麼樣?」,杜瞎子問我。
「西周的物件」,我看看他,「這可是國寶了,這你也敢收?」
「少爺您誤會了」,他趕緊解釋,「我不是文物販子,物件我可以賣,文物我是肯定不會賣的。我這麼跟您說吧,那老客是我的老朋友了,他家和您家一樣,世代都是以煉養物件為生——當然了,吳家不是靠這個,而且他家的水平也沒法和吳家相提並論,我就是這麼一說……」
我示意他不用解釋,繼續說。
他點點頭,繼續說道,「我們是老交情了,這些年,我沒少從他那定製物件,關係一直不錯。他那天帶著這鼎來找我,說兒子出事了,急需用錢,我是出於朋友的交情才收了這個鼎,我跟他說了,這鼎先放我這,等他那邊活絡過來,再讓他拿回去。所以這鼎,我是絕不可能賣了的,這點您放心。」
「哦……」,我明白了,「這麼回事啊……」
「是」,他點頭,「我收這鼎,完全是為了幫他,要不是這樣,我不可能買這東西,用不著啊……」
「這鼎陰氣很重」,林冬冬看看我,「上面的氣場很亂,這是不是說明,之前上面有封印,現在被打開了?」
「是」,我看著那鼎,「是有封印,不過不是被打開了,是那封印裂開了。」
「裂開了?」,她皺眉。
我點了點頭。
她輕輕出了口氣,「我明白了……」
杜瞎子茫然的看著我倆,緊張咽了口唾沫。
他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