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像個笑話

2024-09-09 15:08:48 作者: 高貴狂野

  他睜開眼睛看去,與宋知意對上了目光。

  宋知意很顯然已經預料到了什麼,她的表情震愕又怨毒,也有恐慌和不安。

  

  即便如此,面對心上人,她依舊擺著端莊的千金範兒,明知故問:「七爺,你在一大早這麼著急的把我請過來,所為何事啊?」

  溫雅的聲音在偌大的游泳館內傳出了回聲。

  席硯琛沒應聲,他又把眼睛閉上,抬手示意了一下。

  宋知意還想說什麼,而她的保鏢突然往後退了幾步,就像昨日踢裴月一樣,把她踢進了泳池裡。

  她落水的聲響壓抑又驚悚。

  宋知意憑藉本能在水裡游起來,驚恐憤怒地看著岸上的保鏢,「李二,你敢這麼對我!」

  李二是保鏢的稱呼,他面部表情的沖她頷首,氣氛一下子就生疏了起來:「宋小姐,七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她往岸邊游去想上岸,卻被李二又給按下去,宋知意被刺激的哭出聲來:「七爺,我喜歡你十年,你不能這麼對我!」

  聞言,男人又一次睜開眼,「宋小姐,李二交代,你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斷定我與配裴月有親密關係,對裴月心生恨意,故意傷害她,是嗎?

  此刻的宋知意又傷又氣:「七爺既然已經問出來了,又何必再問我!」

  席硯琛不疾不徐繼續問:「我和裴月的謠言,是誰告訴你的。」

  下一秒,席硯琛露出了厭惡的模樣,聲音也冷了幾度:「別浪費我的時間。」

  他低氣壓的音調也傳出了回聲,在水裡不斷遊動的宋知意露出怯懦,「除了席驍還會有誰,雖然席驍沒有拿出證據,但七爺,沒人是傻子,有些事情大家都能感覺到!」

  席硯琛依舊沒看宋知意,他神色冷漠,看不出悲喜,聲音也平淡:「這不是你傷害裴月的理由。」

  宋知意哭道:「七爺會這樣說,是因為你根本沒有體會過十年如一日的喜歡一個人,又得不到的滋味!」

  「裴月明明是席驍的未婚妻,她不是孑然一身,她和你的身份更是有界限,她卻和你發生了那種事!」

  「你們男人分辨不出虛偽狡詐的女人,可我們女人能,裴月就是那種城府極深又沒有底線的女人!有底線的女人,哪個會這樣!」

  席硯琛眯起了長眸,聲音還是不怒不惱:「這就是宋家養出的千金?沒有任何證據就蓋棺定論,嗯?」

  宋知意已經做了那種事,她自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是錯的,「我還是那句話,有些事不需要證據!」

  她說完這話後,一個保鏢上前,把一根錄音筆交給了席硯琛,「老闆,宋小姐的話都錄下來了。」

  霎時,在宋知意瞪大的雙眸里,席硯琛打開錄音筆,聽了聽。

  宋知意哪會想到席硯琛竟然會錄音!

  她認識席硯琛十年,對他基本的手段還是了解的,他想要搞一個人,就絕對不會給對方翻身的餘地,也是如此,他才能戰勝他的那幾位年過半百的哥哥,成為席家少家主。

  而不論她怎麼想,但這條錄音就是她承認了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傷害了裴月,就是故意傷人,如果席硯琛動用律法,她得進去!

  宋知意立馬蔫了,崩潰地哭喊道:「七爺!七爺我錯了!求您把錄音刪掉!」

  席硯琛起身到了岸邊,俯視著水裡的宋知意,眼眸幽暗,如地獄裡來的惡魔一般,「裴月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學生,她是什麼人,我比你清楚。」

  「記住,以後評判他人之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言畢,他轉過了身,同時李二果斷的跳在了宋知意的身邊,把她按進了水裡。

  之後席硯琛讓宋知意切身體會到了什麼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及她一直養尊處優,雖然會游泳,但身體素質不如裴月,她溺水昏了過去。

  後來在宋知意被李二撈上來,給她按壓胸腔排水的時候,席驍來了。

  他看看又慘又狼狽的宋知意,再看看坐在一邊姿態懶散的席硯琛,什麼都沒問,就怒火中燒的朝席硯琛沖了過去。

  他與席硯琛已經積怨,本能的就把錯處歸結在了席硯琛身上。

  席驍大打出手,席硯琛從容躲過的同時站起了身,還將一記重拳揮在了席驍的下巴上。

  席驍被砸的倒退了兩步,然而在剛站穩的那一瞬間,席硯琛又抬起長腿,把他踢出了很遠。

  席驍又被他踹翻在地,席硯琛摩挲著自己的手背,睨著他冷冷道:「是不是我讓你再癱瘓一次,你才能認清你是廢物的事實。」

  這句話就像千斤重石,狠狠地壓在了席驍身上,的確,他現在完全不是席硯琛的對手。

  席驍唾了一下口中的血腥氣,怒火翻湧,「我是廢物,那把宋知意叫來這裡折騰的你,是什麼?畜生?」

  這個時候,宋知意醒了。

  同時席硯琛一聲不吭的按開了錄音筆,裡面的對話響徹在周圍。

  席驍的神色在錄下來的對話里逐漸變得震驚又焦急,他起來踉蹌到李二面前,抓住了他的領口:「昨天宋知意對裴月究竟做了什麼?」

  昨天裴月離開後,宋知意說的話很攻心,他就沒問她們具體發生了什麼,他以為她們應該是口角起了爭執,然後互相扇了巴掌又一同落水了而已。

  李二,「在驍少見裴月姑娘的時候,宋小姐發現了墓園附近有一灣湖,就萌生了與裴月姑娘私聊的想法。」

  「宋小姐把裴月姑娘叫過去之後,讓我在外守著防備著您,然後她與裴月姑娘談條件,如果裴月姑娘答應她,她便與裴月姑娘做朋友,如果裴月姑娘不答應,便讓我教訓她。」

  聞言,席驍怔了一瞬,回頭看向了宋知意。

  他的眸子有了諸多複雜掙扎的情緒,那種情緒就像一張網,緊緊束縛著他的心臟,痛苦又窒息。

  宋知意傷害裴月,他很生氣。

  可是他與宋知意又發生了關係,目前還是情侶關係。

  甚至他通過錄音也能想到,宋知意找裴月私聊的內容肯定是關於席硯琛的。

  這樣的他,好像一個笑話。

  這時,席硯琛回到位置上坐下,向他的人點了點手指,一行保鏢立馬出動把李二給圍了。

  很快李二就被同為保鏢的同行們揍到吐血,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此情此景,無聲的宣告了什麼呢?

  宣告著席硯琛為了裴月,沒有放過他們任何一個,哪怕李二是為了錢替宋知意辦事。

  宋知意絕望的閉上了眼,淚落如雨,心如死灰。

  她哽咽道:「七爺你,是否在當初做裴月的老師時,就對她動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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