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聲東擊西

  「與其在這裡胡言亂語，不如想想辦法解釋解釋你和春怡坊的關係。」

  姜荷不以為然：「我為什麼要解釋？你家的人不遠千里跑到雍州去把這位戚媽媽請過來，又是給人家錢財，又是給人家安排住的地方，這樣的關係尚且能被你說成不熟，那你憑什麼能肯定我和春怡坊有關係？？」

  易青凝被噎了一句，隨後立刻叫嚷起來：「你不要信口雌黃！我何時派人去過雍州，何時給過人家錢財？！你看見了嗎？沒看見就不要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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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荷想笑：「那你看見了嗎？你是看見我與春怡坊的老鴇交談，看見我給她錢，還是看見我給她送妝品了？是誰在信口雌黃？！易青凝，你怕是連人家春怡坊在哪都不知道吧！」

  眼見易青凝戰鬥力不強，戚媽媽擼起袖子上陣：「阿荷姑娘，你不想解釋便不想解釋吧，左右也沒有哪位客人願意用妓女剩下的東西是不是？」

  「我這妝品都是新做的，怎麼就成了妓女用剩的了？」姜荷頭疼不已，實在不願意就這麼沒頭沒尾的跟這兩個人糾纏下去。這種事糾纏的越久，受害的還是她自己，更何況戚媽媽是雍州過來的，萬一她聽說過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到時候說漏了嘴，搞不好姜荷就要倒霉了。

  必須儘快扭轉局面。

  這樣想著，她話鋒一轉：「易姑娘，你也算費了心思，又是上雍州找人，又是僱人散播謠言。你會如此，無非是因為我們嫣荷妝館的生意蓋過你，你心裡不服氣，才搞出這些歪門邪道罷了。」

  易青凝果然被激怒了：「笑話！我們家在盛京開第一家靚芙妝館的時候，你還在娘胎里沒出來呢！」

  「英雄不問出處，資歷深不代表有實力，我那滿屋的客人就是證明！雖然我們妝館近來在你的信口雌黃之下損失了一些客人，但你們算什麼呢，即使這樣我們的生意也比你們好！」說著，她看向眾人：「大家還不知道吧？咱們這位易姑娘曾經幫過我們一個大忙。原是我們妝館之前來了位幫工的姑娘，姓許，臉上生來有疤，聽人說我這草藥面膜極其有效，便來我這治療了一段時間，成功把臉上的疤去了。

  可靚芙妝館的易姑娘不知在哪聽說了這事，也不知是突發奇想，還是看人家許姑娘家境貧寒，孤苦無依，竟污衊人家是用了我這的妝底遮疤，說我愚弄客人，名不副實，當眾潑了許姑娘一盆冷水，想將她的妝容洗去。不想一盆水下去，潑也潑了，擦也擦了，許姑娘臉上硬是沒露出一點傷疤來，足以證明我們家草藥面膜的奇效。自那以後，我們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而靚芙妝館呢？唉，只能說咱們易姑娘捨己為人了！」

  她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有聲音冒出來：「這事兒我知道，當時我就在場！那姑娘可憐的，平白無故被她澆了一盆冷水，也不知回去有沒有染了風寒！」

  「竟這樣跋扈？怪不得前日我路過靚芙妝館，見他們的生意那樣冷清，原是因為這個，真是活該！」

  有位常去嫣荷妝館的客人不咸不淡的來了一句：「我看呀，咱們與其相信那捕風捉影的事，還不如相信咱們親眼看到的，親耳聽到的。嫣荷妝館與那什麼春怡坊有沒有生意往來我不知道，如今卻是知道靚芙妝館仗勢欺人了！」

  這件事一直是易青凝心頭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讓她羞慚欲死，如今見姜荷冷嘲熱諷地將這件事公布於大庭廣眾之下，她氣得鼻子都歪了，上前一步，一把薅住了姜荷的衣襟：「你別太囂張了！姓姜的，你敢說這不是你設的局？」

  姜荷坦然自若地笑了笑：「我敢說。我姜荷一向以實力服人，從不搞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若是不服，那咱們大可比試一番，讓大家看看哪個技高一籌！」

  她是蓄意激怒易青凝，想用激將法逼她跟自己比試，從而把她和客人們的注意力從自己與春怡坊的往事轉移到兩家妝館的比試上。

  易青凝果然上鉤了：「好啊，你說怎麼比！」

  她年輕氣盛，戚媽媽卻是旁觀者清，把姜荷的目的摸得透透的，立刻便要出言提醒易青凝。不想剛要張口，正好對上姜荷那道冷冰冰的視線，一下子把她的「熱情」澆滅了。

  她這是幹嘛呢？

  戚媽媽冷靜下來，不由問自己。她是因為春怡坊的事，對姜荷有一股怨氣憋在心裡。但說到底這都是三年前的往事，姜荷也離開了雍州，再也沒法給她的生意使絆子了。

  那她何須把姜荷得罪死了呢？左右易家給她錢，讓她跑來盛京，為的又不是讓她惹姜荷生氣，只是告訴她要咬定姜荷與妓院在生意上有往來罷了。

  這樣想著，她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姜荷見戚媽媽這個老貨裝啞巴，便開始專心對付起易青凝來：「咱們既然都是做妝的，自然要比試上妝。你說你們靚芙妝館資歷深，那麼你們可曾設計過套妝？」

  「套妝？」易青凝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套妝的意思，冷哼一聲：「誰不知道，套妝不就是一套妝容的意思嗎？」

  姜荷不理她，轉而面向眾位客人：「說到這套妝，難，也不難。說它不難，是一旦確定了主題，那麼每副妝容只要圍繞著主題來即可，比如主題設定為『春花』，那麼只要設計一系列在春日綻放的花朵妝容即可。

  至於說它難，首先主題的構思就要費不少心思，確定主題之後，每副妝容既需要各有特色，又得互相有所關聯，還不能跑偏了，是以，不論難還是不難，設計一套套妝都不容易。」

  說罷，她看向易青凝：「怎麼樣，你敢不敢以套妝跟我比試一下？」

  易青凝心裡沒底，卻也不怕，她自己不會設計，她母親還能不會？

  「當然敢，你說吧，用什麼主題做妝？」

  姜荷再次看向眾人：「這事兒我說了不算，否則難免有作弊之嫌。不如咱們把決定權交給各位客人，首先徵集五個主題，再進行投票決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