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盛事應景(二)
2024-09-07 23:08:58
作者: 傾城難就
不怪南極仙翁不大識得,只因桑榆此前一直未在九重天居住過,故而不大識得倒也是人之常情。
「這位是北極大帝的妹妹——桑榆公主,這些日子一直在本君的詞月宮住著,故而本君帶她一道前來了。」謝閒含笑解釋。
「原來是桑榆公主,是老君眼拙未識得公主,還望桑榆公主勿要怪罪才是。」南極仙翁稍帶了些歉意。
「仙翁客氣了,本宮已是不請自來,又豈會怪罪仙翁呢?」桑榆淡淡道。
南極仙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引他們入內,來著皆是客,倒也不必如此拘束,故而在庭院內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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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閒知曉南極仙翁愛酒,故而帶了一壺上品佳釀,乃千年得以一壺的『美人歡』。
南極仙翁聽後更是眉開眼笑,道,「還是帝君深知老君的心啊!」摒退了鹿、鶴童子後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聽聞此酒飲後猶如三千大夢一場,繁華似錦如流水般過隙,忘卻煩惱憂傷。」謝閒將『美人歡』打開,瞬間酒香便散發出來,充斥著鼻尖,引誘著他們上鉤。
南極仙翁此刻正高興的很,「如此便謝過帝君了。」
謝閒將『美人歡』倒入酒盞之中,瓊漿玉液順勢而下,南極仙翁的目光早就被勾了去,他微微一笑,將酒盞遞給南極仙翁,這下更得慈眉善目了些,「多謝帝君。」
原本想著桑榆作為女子少喝些酒才是,但看到她躍躍欲試的神情,且目光之中終是妥協,給她淺淺倒了一盞。
桑榆彎起唇角接過酒盞,甜甜道,「謝謝帝君。」眼尾都浸潤著笑,似是陽春三月下微微揚起的柳枝,似是在心間撓癢。
「今日准許你喝些。『青色的衣衫下節骨分明的指煞是好看,唇角露著抹淡淡的寵溺。
桑榆雙手接過酒盞,似是小心翼翼,又像是怕這一盞好不容易的來的酒會因此而灑落,那便是得不償失了。
南極仙翁雖然在飲酒,卻也注視到北徽帝君的不同來,他貴為帝君之身,應當是不苟言笑多些,又或是與人多了些明顯的疏離之感,可現下卻見他露出了淡淡的溫柔,此前並未發現他對別的女子有過特殊對待,可現下屬實有些詫異。
這應當並不是普通好友之間的關心,可隱約瞥見他眼中星星點點的溫柔,且現下再回味一番他方才的話,能聽出些許寵溺。
謝閒雖然與南極仙翁說著話,可目光卻是時不時落在她的身上,生怕她因一不小心便醉了酒。
桑榆的耳邊響著他們說話的聲音,只是並未仔細聽他們所講的內容,因為她的心思全然放在那盞酒上,雖少,可難免有著千年的韻味,自是多了些難以忽視的烈性,很快那一盞酒便見了底。
可韻味悠長,唇齒留香,她似是還回味在其中,便想要再飲上一盞,又怕謝閒不同意,用餘光偷偷瞄到他此時並未注意到自己,而是專心致志的同南極仙翁在說著話。
她便趁此機會偷偷快速在自己空的酒盞中倒入『美人歡』,見他並未發現自己的小動作不禁竊喜,暗想他怎與兄長一般,老束縛著自己。南極仙翁飲了一口酒,心中舒暢無比,眼尾的餘光落在她的身上,自是發現了方才她的小動作,只是詫異她會如此做,再抬眼細細一瞧身前俊美的男子,不禁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只是見謝閒似是在極為認真的品酒,也不知是否發現她方才的小動作,暗覺這兩人倒是頗為有趣,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搖了搖頭,一門心思還是放在那盞『美人歡』上。
聰明如謝閒這般的人又怎會不知曉呢?只是想著秉文約束著她,自己再這般如此約束著她恐會小小的怨著他,只好暫且放任她喝一回,索性自己在這瞧著,也不會出什麼岔子。
只是這『美人歡』韻味無窮,回味悠長,千年的餘韻悠長,其中的烈性自是可想而知,只是比不得凡間有些酒辛烈無比,不過只是喝多了亦會醉罷了。
南極仙翁與謝閒所聊,她約莫是一句話都未聽進去,只顧著眼前的這一盞酒了,而他們所說也不過是尋常事,謝閒輕輕轉頭將目光落至她的身上,再瞧見她的眉眼之處似是染上些許微醺來,他終是抿了抿唇,無聲的嘆了口氣,伸手按住了她的皓腕。
桑榆的目光與他的視線相交,帶了點迷離的色彩,似是不解他要做什麼,只看見他修長且節骨分明的手制止了自己的動作,且看著那濃郁的酒香在引誘著自己,偏生那手卻不讓她喝到,「帝君?」她疑惑,也不知現下神智是否清醒。
「不可再喝了,不然等會兒要醉了。」他細聲道。
而桑榆似是不想聽他念叨,大約是神智不大清醒,眉眼之間一皺,似是有股氣要上來,「我沒醉,你怎同兄長一般總要念叨我?」
說出此話想來是醉了,若放在平日她豈會說出此話?
謝閒聞言一滯,想來是並未想到她會如此說,也不知此話是何意,不知是在說他管得太多還是說他已然和秉文一樣上了些年紀?可無論是哪一種,於他而言好像都不是好事,陡然間他好像被氣笑了一番,這次是直接伸手將她手中的酒盞給奪走了,「不許再喝了,回去吧!」
說著又同南極仙翁道,「南極仙翁,今日叨擾了,本君先同阿榆先回去了。」謝閒扶著她同南極仙翁道。
南極仙翁起身揖手一禮,「帝君客氣了,那便恭送帝君和桑榆公主。」
謝閒擺擺手,示意他不必起身相送,就此讓他停住了動作,而桑榆還好不算太失去理智,至少自己還能走。
謝閒見她走的也不算太穩當,太陽穴不禁一跳,終是上前稍稍扶著她,語氣帶著點溫柔和寵溺,「拿你如何是好?」似是輕輕呢喃。
但這句話她竟聽見了,耳尖動了動,側過臉看著他,似是不明所以,「帝君?」瞧著他讓人無法忽視的面頰,許是生了些旖旎的心思來,「帝君,你生的可真好看。」酒後似是敢與他對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