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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共赴凡塵(二)

2024-09-07 23:07:12 作者: 傾城難就

  鳳月的指骨在桌面上敲了敲,「此事父神與母神不必操心,兒臣定有考量。」

  他的身姿漸行漸遠,而他們的笑卻從未停至,「阿月如今終於有了自己的心儀之人。」允禾感嘆。

  鳳敘亦是長嘆一口氣,似是舒心,「是啊。」至少能看出來他對蘭芷的心意,是此前從未見過的。

  

  這邊蘭芷正巧走入汀蘭殿,碰到自遊廊下走來的鳳月,雙手負於身後,身子挺拔且秀美,衣擺隨著走動而拂動著,面若冠玉,眼眸輕點笑意,「少君。」隨著他走近,蘭芷喚道。

  他停下腳步,走至她跟前,「阿芷今日怎來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我有些事需要須得同少君說。」她猶豫了一下道。

  「哦?」鳳月似是好奇,挑了一下眉,「既然如此,你便隨本君來吧。」

  蘭芷跟在他身後,來到了他的書房,他坐於案後,眼神示意她坐下,動作稍顯幾分漫不經心來,「阿芷有何要事?」

  「少君可曾聽過近日的流言?」眼神中懷著期許,已是不言而喻。

  鳳月神色無異,看不出喜怒,「聽過。」語氣淡淡的,似是不在意。

  聞言蘭芷的神情有些激動和略微的憤憤不平,「少君的清譽受損至此,不在意嗎?難道任由他們如此說?」

  要不是知道她是如何想的,他差一點就信了,他不禁輕笑,看似的確是不在意,「阿芷不是說並沒有此事?既然此事是假,何必在意那些流言蜚語?左右也不可能是真的。」

  她一聽他的話後心中有股氣憤堵在那裡,一時之間進也不是,出也不是,重點是怎能不在意?再者強吻她這事是事實,如今可倒好,讓她自己當時不承認,如今可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想來是他一定氣急了,畢竟此事已不是第一次了,可不得恨她嗎?

  「可不論此事是否為真,少君還是出面澄清的為好,畢竟此事有損你的清譽啊。『她有些急,又有些恨鐵不成鋼。

  鳳月思考半晌,似是在思考她話語的可實性,「阿芷如此急切作何?說來此事阿芷還是賺到了才是,既得到了本君的身子,還喜新厭舊,將本君捨棄。」說完他抬腳向她走來,在她跟前堪堪停住,「只是—」他頓了頓,「阿芷如此關心本君可是有別的事?」

  蘭芷心中一咯噔,暗自覺得不妙,他果然記恨自己了,但面色上卻沒表現出什麼來,「少君多慮了,我沒有什麼事情。」

  他似是不信,「哦?沒有嗎?既然無事本君便先行一步。」說完抬腳狀似要離開。

  她見他好像真的要離開,不禁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見他停下腳步,側首,視線落至她扯在他的衣袖上,輕飄飄的,好像沒什麼壓迫感,但還是讓她一下子放開了力道。

  鳳月並未開口,眼神似是探究,偏偏此人氣性極好,她不開口他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無奈之下,蘭芷妥協的率先開口,打破了現下的寂靜,「少君,稍等片刻,我有要事相告。」

  他將腳步收回,慢慢走至她面前,「嗯。」聲音響在她頭頂上方,過耳猶如餘音繞樑一般。

  「抱歉,少君。此前是我的不是,的確是因為我醉酒而強吻了少君,如今才導致現下的狀況。原本少君自是不必被我牽扯進來的。故現下出了此事是我之過失。」現下她是誠實承認錯誤,似是感受道愧疚,故將腦袋垂下。

  鳳月不太明顯的那一抹笑凝固在嘴角,聽完她的話不禁心生氣結,聽她這意思,如若可以她是會強吻旁人,而不是他?心中情緒波動起伏,「哦?是嗎?」他的氣壓迫使她抬頭,可以看見眼中自己的身影,緊接著他繼續說道,「不知阿芷可還記得那日的話?」

  這次她是真沒反應過來,「話?何話?」

  當日鳳月自是不知曉她所說到底真假,自然也是不厭其煩道,「你說,『鳳月,你是我的。』怎麼?可想起來了?」他抬眸望著她。

  聽完,蘭芷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大驚失色,他已如此說了,她哪還憶不起來的道理?

  她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努力坦然的面對,「我突然想起來,的確說過此話。」蘭芷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暗暗深呼吸。

  見她如此爽快的承認,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聽她接著道,「只是少君也知道我醉酒不清醒故而說出的話冒犯了少君,還望少君莫要計較才是。」說完她的內心也是十分緊張,生怕他生氣故而懲罰她。

  如鳳月這般脾氣好的也忍不住冷冷勾了唇,走近幾步,直至將她逼得無路可退,一手撐在她的耳邊,「醉酒之話?」氣息噴灑至她的耳廓處,透著些許漫不經心和隱隱的危險,「阿芷這話不得不讓本君懷疑你對本君是否懷有別的企圖,如今只是借著醉酒說出來罷了。」好看的鳳眸就這般望著她,其中有她未曾看懂的細碎溫柔以及深情。

  蘭芷這下是真的坦然,「少君放心,我對少君絕無二心,亦不敢對少君生出別的心思來。」

  如此信誓旦旦的,倒是讓他生出些許感慨來,他倒是真想讓她對自己生出別的念頭來,可偏偏此人腦海之中想的無關風月,讓他不禁想看看她腦海中裝的都是些何物。

  「是嗎?」鳳月淡淡道。

  蘭芷異常堅定的點點頭,彷佛是怕他不信一般,「故此事少君還是解釋一下為好,畢竟有關你的清譽不是?」

  他收回手,眉眼淡淡的,「有一半也是真,本君覺得過不了幾日便會停歇的。說起此事,阿芷可還記得欠本君一個承諾?如今加上此事便是兩個了。」

  經他的一番提醒,蘭芷心中無限惆悵和悔恨,如今倒是欠下一屁股的債,總結就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她怎麼就犯渾,輕薄了一個人兩次呢?是誰給她的勇氣?但是又不能不認,畢竟此事確實是自己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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