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蔣家兄弟
2024-09-07 23:01:17
作者: 少一人
下落過程中,周虹沒有顧忌自身能力的消耗。以最快的速度向著山谷而去。腳下生起一個又一個似鏡子般的空氣凝結而成圓盤。遠遠看去,如紫發仙子般,只不過身著休閒服,凌空踏波而行。
山谷已經沒有人了,除了幾個挖掘機和破碎機處還亮著明亮的燈,其他地方盡皆灰灰沉沉的,燈光黯淡似明似滅,很是壓抑。
可惜自己感知能力不足,如果能在開發一些自己的能力,也許就可以快速的找到劉明三人了,看來自己這次回去後必須加緊了。
走了幾步,周虹看見地上一個材質非金非石,有著三條波浪紋路環繞著,高度約15厘米左右的小圓柱體,類似於柱形手雷,似乎被拉掉了環。
周虹蹲下拿起仔細觀察了起來,似乎沒有什麼線索,但肯應該不可能是工人留下的,要麼對方,要麼劉明三人留下的。
一陣風划過了山谷,給這壓抑的谷內帶來了一絲輕暢的氣息。
忽然一陣熟悉的氣味飄了過來。
「小妮子的香水!?」平日雷厲風行的大姐頭也有了一絲絲的放鬆與興奮,隨即便更加謹慎,起身仔細看起了山谷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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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面是入口,也就是自己和蔣瀧蔣星來的方向。山谷右側是簡易的板房,貨櫃和臨時搭建的工棚,最高的板房也就兩層,並不是太複雜。
左側是各種採集挖掘的大型機器和還未安裝的傳輸帶的組建,以及二十幾輛運輸車整齊的停在左側距離入口更遠一些的地方。
在入口正對著的方向是一個山洞,原本用來照明的礦燈,似乎是被破壞了。整個洞口就如同擇人而噬的凶獸般,隨著山谷里那些搖曳不定的燈光黯淡燈光,張牙舞爪的宣布著他的領土與主權。
當然,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就看你的人品夠不夠好了,畢竟危險的地方就是危險的地方!
「有什麼發現麼?」蔣星看著在那躺著的幾個疑似北美佬的身上已經摸索的差不多的蔣瀧問道。
「暫時沒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不過倒有幾個可用的裝備。應該是北美的新式微型觸碰式手雷,算是好貨。」蔣瀧轉過身來看向蔣星說道。
突然蔣瀧動作有一絲絲的不自然,頭似乎略顯僵硬的向著右側偏了偏,而後便有自然的伸手從包里了拿出來了,「你看,就是,這!」用力摁下手雷的上的按鈕便用盡全力氣身筆直的扔向了蔣星的後方。
一抹寒冷的光芒從蔣星的右側乍然而起,在清冷月光的下,格外冷冽,沒有一絲溫度,閃過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那抹划過的月牙形的鋒芒,似乎永遠凝固在了蔣瀧的眼中。
一抹猩紅的鮮血從蔣星沾滿了汗液和泥土的右側脖頸處狂飆而出。身後的大樹上和附近的地面上,一瞬間就被這噴濺而出的滾燙鮮血勾勒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血色臘梅。蔣星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向左前方側身翻滾了過去!
雖然蔣星看到了蔣瀧的示意,已經用盡全力向左側避讓,但這夜晚密林間的偷襲,卻如跗骨之蛆般,緊貼著蔣星的脖頸,要不是蔣瀧那直射而來的觸碰式手雷,也許此刻蔣星已經身首異處。
「蔣星!蔣星!……」一股痛徹心扉的感覺油然而起,瞬間瀰漫了蔣瀧這個八尺男兒的全身。誰說軍人冷酷,誰說軍人鐵血。那是因為,軍令如山,令行禁止,只有遵循那嚴整的軍紀,才能讓敵人聞風喪膽,才能捨身忘死尤不悔,長使英雄淚滿襟!每個軍人心中的那份柔軟你感覺不到,那是因為,他要守護的是國家而非小家,只有當他卸下一身軍戎之時,也許那時,那一股久違的柔軟才會緊緊包裹住你……
「轟!」微型觸碰式手雷撞在了大樹後方的一塊雜草叢生的半人高的岩石上。爆炸的瞬間,耀眼的火紅色光芒照亮了大樹後的景色。一個一身黑色皮質衣服的褐發外國女子,正借著提前蹬在岩石上的一腳反震之力,順勢後退卸力,遠離爆炸中心。不過看到略顯遲緩和稍顯僵硬的動作,似乎也受了不輕的傷。手上那金屬爪尖處猶自滴落的鮮紅血液,即使在火紅的光影下,也是那麼的顯眼。
不是豹女還有誰!
看清火光之中的人影,蔣瀧雙目泛紅,發瘋似的朝著尚在空中的黑色皮衣女子狂奔而去,不能再讓他接近蔣星了,不論蔣星能否活下,至少,要他能完完整整的回家!
想著平時熱血活潑,在部隊裡有些操蛋的蔣星,在前線一直直面敵人的蔣星。那說了不知多少次,不要以傷換傷的言語,卻沒有一次聽進去的。還老說「我不以傷換傷,那敵人豈不是太弱了,沒有挑戰沒意思嘛,我可以立志當大將的人,沒有挑戰,哪來的進步!」
蔣瀧知道,因為都是特戰部A部,是專精體術而無特殊能力的A部,大家主要進行近身戰鬥。但搏鬥,總是在身死之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風格。而蔣星曾經的班長,就是在蔣星剛剛成為老兵的第二年,在一次任務中,中了埋伏,為了讓年輕的戰士,華夏的種子繼續生根發芽,選擇了掩護蔣星,犧牲在了蔣星的眼前。
自那以後,蔣星總是沖在最前線,總是像新兵一樣操蛋,總是笑著。但蔣瀧知道,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下,被那些個挨練挨的死去活來的新兵稱為笑面虎,操蛋老兵的蔣星,在眼底的深處填滿了深深的哀傷。那些操練,可都是為了不想再有戰士犧牲在眼前。不再願任務結束後送回部隊的只是那隨身遺物,退役回家的僅有一塊冷冰冰的勳章,陪伴年邁的親人。
縱使和平,縱使光榮,縱使懷念,但那都不如一個活生生的兄弟,兒子,親人在眼前來的熱乎,來的溫暖心窩,來的長樂未央!
「轟隆!」一腳踏在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有大半平方米的圓形塌陷,蔣瀧的速度再次增加幾分,朝著豹女激射而去,能力覺醒「重力操控!」
一心想著拼命給豹女造成傷害,或是兩敗俱傷的蔣瀧,在摸不清楚豹女能力和傷勢的情況下,迫不得已,提前晉級——團級一星初入!。
豹女已然盡在眼前,扔掉注射活性生物藥劑的瓶子,雙手緊緊握十,合成一個拳錘,而後抬起雙臂,向身後微微曲肘。剛剛在奔向豹女的同時為了激發自身晉級,蔣瀧就已給自己注射了那翠綠色的藥劑,順利突破了營級三星巔峰從而進入了團級一星初入。
團級戰力在整個華夏部隊,已是屬於中上水平。一般在以小隊作戰的外出任務中,派遣的戰力級別,除了連級,營級,最高也就是團級了。當然每個團級在作戰風格間的差異比較大,因為晉升團級時,每一個團級都會有一定機率進化出屬於自己的特殊能力!當然隸屬特戰部A部戰士,一般進化出的能力主要是強化自身居多。普通的有「局部力量強化」、「局部角質強化」、「視力強化」……,更為進階的有「全身力量強化」、「肌肉硬化」甚至出現一定機率的異變,出現本該劃歸於特戰部B部的能力,蔣瀧的「重力操控」就屬於這一類!而之後如果蔣瀧在任務結束活著回去後,也將告別A部這個待了接近十年的老營區,轉到B部,正印了那句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將在更為複雜的任務中帶領團隊為了維護華夏的和平、尊嚴與利益,進行生與死的戰鬥!
蔣瀧本來早已可以晉級,可是為了厚積薄發,在付出一定代價,爭取到蔣氏家族特有的古武術式的幫助下,硬生生的在這營級三星巔峰上停留了兩年多!畢竟,一旦跨入團級,不論是否獲得能力或者異變,但在經過為期兩月的集訓後,就將作為為一個外派最高級別的戰鬥小隊的領隊,參與到那更為兇險的人物中。厚積薄發,是為了大家,和自己,能有更多生存下去的資本!
本想在年底全軍比武后進行突破,那時應該更加充分,前三名有更好的獎勵來輔助晉級。可當今天看到蔣星為了掩護自己而身受重傷時,就已決定,半年時間實在太久了,不能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回去調整好後就必須晉級,摸索敵人身體的時候蔣瀧還在這樣思量著。
可卻不成想到,敵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如若今天蔣星沒有受重傷,那一爪,最多輕傷,也許,根本就沒有這一爪,如果自己是團級戰力,或許對方根本就不會選擇冒險偷襲,或許……
太多的悔恨,太多的悲憤,想到這比自己年輕兩歲,依稀和自己有著幾分相似面龐的兄弟。想到一起站崗,一起扛槍,一起出勤,一起挨練的日日夜夜,淚水,滾滾滴落,打濕了衣襟,灑在了身後的土地上……
速度似乎更快了。
看到蔣瀧的爆發,豹女心道不好,本以為是營級的戰力,即使自己剛才被那女子所傷,也對自己夠不成太大威脅。沒想到對方一人居然突然在戰鬥中突破了,這實在太少見,也太危險了。戰鬥中突破,看似戰力提升,但極易紊亂和控制不住,反而更加危險。就像小孩子你給他一把小刀,也許經過練習後能玩得挺溜,但突然有一天你扔給他一把青龍偃月刀,估計還沒玩起來,小孩自己就被那青龍偃月刀給帶倒了。越是高級別的戰力越是注意這一點!
機會還是有的,畢竟對方僅僅初入的,還是臨陣突破的,掌握不可能太熟練,能把這兩人一起解決了,算是收點利息!
豹女萬萬沒想到的是,遇到的是蔣瀧這個毅力狂人。硬是頂著壓力,壓抑住了晉級的衝動,畢竟,要想有異變,渾厚的根基無疑會增加那麼零星的機率,但也可能還在壓制晉級的途中,就在任務中犧牲了呢?,也是深深的停留在營級三星巔峰將近三年的人,正是厚積薄發!
豹女在空中竭力的控制側飛面對蔣瀧身軀,前行扭身後正面面對蔣瀧,再一次的雙臂十字交叉,在蔣瀧將拳錘揮向自己時也揮出了金屬的雙爪,凌厲的氣刃在雙爪的爪尖產生,隨著雙爪的揮出,一個X形的風刃霎那間便迎向了蔣瀧揮出的拳錘。
豹女嘴角有了一絲微翹,終究還是普通團級,特殊能力沒掌握。雖然我主近戰,但能進行中距離的攻擊手段。你們倆的命,今天,就交代在這兒吧!
看著那眼前的足以將自己瞬間切割成數塊的凌厲X形風刃,空氣中還瀰漫的血腥味道,隨著那空中被撕碎的落葉,一股無力的感覺在心底升起,我盡力了嘛,我突破了,晉級了,卻連對方衣角都未曾接觸到!
「嘭!嗵!」還在冷笑著的豹女忽然就被蔣瀧那悔恨和憤怒的拳錘,挾著雷霆之勢般,實實在在的擊中了脖頸和胸部之間,重重的摔在地上,地面也因承重不住如此沉重的力量,塌陷了下去。加上之前周虹在她身上留下的傷,豹女再也抑制不住,一口暗紅色的鮮血從口中噴出。臉上除了那斑斑點點灑下的鮮血,也是蒼白的血色全無,已無冒險再戰之力。
「怎麼可能,居然避開了,不對,不是避開,是氣刃的攻擊軌跡莫名的下降了,而我和他同時上升了!」
躺在地上幾欲昏厥豹女猶自回想著剛剛那莫名的一幕,一口鮮血再次從嘴角流了出來。從小從那如養蠱般的訓練營中廝殺出來的倔強毅力體現出來,一個滾身,似乎這一刻沒有了痛覺,來不及擦拭臉上的血液,便搖搖晃晃的起來,踉蹌的向著密林深處逃去。
而蔣瀧的雙腿也被那凌厲的氣刃割開了兩條深可見骨的傷口,還好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大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