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找地方

2024-09-07 23:00:15 作者: 少一人

  牧可怔怔的望著年邁的老頭,最終是嘆了口氣。

  「前輩為何不上島與她一見?難地道前輩不知她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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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豈能不知?」年邁的老頭沙啞地道:「只是....我不能見她!」

  「為何?」

  「我犯下了不可彌補的錯誤!我這輩子都沒臉見她!即便我知曉她在島上,我也不能去見她!」

  年邁的老頭面容憔悴,眼神痛苦,聲音也愈發沙啞。

  「什麼錯誤不能被原諒?更何況她等了你幾十年!這便已經證明了她原諒了你,想要見你!」牧可地道。

  「可見到我,她只會更加痛苦!我不想再給她帶來痛苦!」

  「究竟是什麼事?」

  「你不會理解我的苦衷的!那還是八百多年前,那時的我,是個醫呆!喜歡收集天下奇藥,想要依靠藥物來增加修為,而愛之魔姑,就是我從小打到大的妹妹,我兩從小一塊長大,一塊闖蕩江湖,雖然我們各自所投不同派系的高人麾下,可這並不影響我們的感情!並且我們已經悄悄的私定了終生!並在兩位恩師及親友們的見證下,我們即將成親!」

  「只可惜大婚之日...我犯下了彌天大錯!」

  「這些...都是我造的孽!我殺了恩師,殺了她的至親,甚至連她最敬仰的哥哥,都死在了我的手中!你說,我有何面目去見她?」

  年邁的老頭說著說著,再也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

  牧可默默的聆聽著,望著年邁的老頭那張滄桑且布滿淚痕的臉,心裡也是諸多感慨。

  「老前輩!這不是你的錯,嚴格來講,這只是一場意外,我想她不會怪你,你也不必為此難過!相反,你更應該去找她,而不是讓她苦等幾十年,因為她連至親都已經失去了,你卻消失不見,豈不是讓她也痛失摯愛?」牧可地道。

  年邁的老頭囁嚅了下唇,隨後默默搖頭:「現在說這麼多已經沒用了,她走了,我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說到這,年邁的老頭突然轉身,朝島上走去。

  「老前輩,你去哪?」牧可問。

  「我去為她收屍,年輕人,你且在這等我。」

  年邁的老頭說著,步伐有些蹣跚,消失於夜色當中。

  如此過了數個小時,才看到他滿身泥濘的身影出現。

  他的身材很乾瘦,但卻死死抱著愛之魔姑的遺體,頭顱被他用身上扯下來的布條綁住,看似『完整』。

  等到了這後,年邁的老頭徒手挖出一個坑,將愛之魔姑安葬。

  望著愛之魔姑的墳墓,年邁的老頭久久沒有出聲,眼裡徒剩淚光。

  「老前輩,節哀。」牧可低聲地道。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早就看開了。」

  年邁的老頭沙啞地道,卻是轉過身,盯著牧可嚴肅的問:「年輕人,我問你,你想不想殺了之前那個邪惡的女屍?」

  「什麼?」

  牧可有些發懵。

  「我是問你,想不想殺了先前那個渾身是血的邪惡的女屍,保護你的親朋愛人?」年邁的老頭凝聲地道。

  「當然想,不過這並不是件輕鬆的事。」

  「那可未必!」

  年邁的老頭走到旁邊花崗石壁處的一個洞穴內。

  這洞穴想必就是年邁的老頭一直居住的地方。

  不一會兒,他從裡頭翻出一個破舊的包裹,將包裹打開,裡面是一本書及被風乾的花。

  「這本書是我畢生所學,而這株花,就是回頭花!」年邁的老頭沙啞地道。

  牧可瞳孔一縮,視線死死鎖在回頭花上。

  「回頭花的內勁堪稱瘋狂,若是將其內勁釋放並服用,完全可以讓人的實力暴漲十幾倍,你如果得回頭花果實之力增幅,要殺那個邪惡的女屍,絕不會困難!」年邁的老頭沙啞地道。

  牧可聞聲,苦澀一笑:「老前輩,回頭花的副作用您是深有體會的,你讓我用它?怕不是害我...」

  「你放心便是,回頭花我已經研究了幾十年,關於它的內勁,我也全部弄清楚了,這些都記載在這本書里,你可自行翻閱。」

  「真的?」牧可忙接過那本書,粗略翻找,發現最後面果然有關於回頭花的信息記載。

  「多謝前輩。」牧可忙地道。

  「不必謝我,想要完美吸收回頭花果實之力而不被它影響,其實還是有個先決條件的,這個條件得你去創造,我幫不了你!」年邁的老頭低聲地道。

  「什麼條件?」

  「你必須得找一個至邪至陰的地方使用回頭花!」

  「至邪至陰?」

  牧可一怔。

  至陰至邪之地?

  牧可隱約間好像聽過誰提起,人緊皺眉頭,思緒起來。

  會兒功夫,他一拍腦袋。

  「魔鳥!」

  牧可想起來了。

  先前在布蘭庫島雅爾交談時,他聽到魔鳥與別人談論起至陰至邪之地!

  貌似嘎啦腰子香味島內就有一個這樣獨特的地方!

  「怎麼?你知地道哪有這樣的福澤寶地了?」年邁的老頭望了眼牧可問。

  「還有待考究。」牧可笑了笑。

  「若是能這麼快找到福澤寶地,倒也是你造化一場,好了,小子,你快些回去吧,若得回頭花相助,對付那邪惡的女屍絕非難事,此劫你可過!」年邁的老頭坐在愛之魔姑的墳前,面無表情的說地道。

  牧可默默點頭,朝年邁的老頭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但他還未走幾步。

  砰!

  一記悶響傳開。

  牧可呼吸一顫,急忙轉身。

  才瞧見年邁的老頭已是一頭撞向了旁邊的樹幹上,頭破血流,當場軟癱在地。

  「前輩!」

  牧可立刻沖了過去。

  年邁的老頭眼睛瞪得巨大,卻是望著墳墓,艱難的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最終手臂還是無力的垂了下去。

  牧可怔怔的看著這一切,心頭滿是複雜。

  他其實是有能力去救活年邁的老頭的。

  可年邁的老頭去意已決,再救活又有何用?

  心死莫大於哀!

  年邁的老頭寧願在這種荒島野嶺待上數十載,如今他一直牽掛一直相思的人已經沒有了,他又怎會留戀於這個世界?

  牧可吐了口氣,在愛之魔姑的墳刨開,將年邁的老頭也埋了進去,劈開旁邊的大樹,為二人豎了個木牌,方才轉身離去。

  .......

  清晨微微亮起。

  國地道上的船並不算多,偶爾能瞧見幾輛便宜的私家船飛速行駛。

  這些是趕去縣城上班的人。

  他們買不起城裡的房,只能選擇住在偏遠的老家,每日驅船幾十里往返上班。

  生活就是如此。

  滴滴。

  一記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一輛麵包船停在了路邊,司機探出頭衝著走在路上衣衫襤褸的牧可喊地道:「兄弟,去哪的啊?」

  「城裡。」牧可回地道。

  「上船。」司機點了根煙地道。

  「我沒錢。」

  「要啥錢啊,走吧,我也去縣城,順路捎你一程!」司機笑地道。

  「那多謝了,師傅。」

  牧可也不客氣,直接坐上了船。

  麵包船一腳油門朝前狂飆。

  船上除司機外,還有一名女學生。

  女學生穿著休閒裝,戴著副眼鏡,生的斯斯文文,清秀的很。

  她正拿著手機看著什麼,瞧見牧可上來了,頓時厭惡的捏緊鼻子,一臉嫌棄。

  「不好意思哈兄弟,這可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學生,剛畢業,準備去城裡找工作呢,她爸委託我送她進城,知識分子,比較乾淨,見諒哈!」司機笑地道。

  「沒事。」牧可搖頭。

  「話說兄弟,你是驢友吧?」司機頗為健談,話匣子打開就停不下了。

  「驢友?」

  「肯定是了,你們一定是去爬終身島了吧?像你這樣的,我一個月得逮住好幾個,都是在荒島野嶺迷了路,走到大碼頭上一個個跟叫花子一樣,也得虧我心善,碰見了都會稍上他們,不然靠他們那雙腿,走到城裡去不得餓死也得渴死。」司機笑地道。

  難怪司機如此嫻熟的喊牧可上船,感情他是把牧可當做迷路的驢友了...

  牧可笑了笑,沒吭聲。

  船到了縣城,牧可下船問司機要了銀行帳戶,聲稱會支付司機船錢。

  司機倒是不在意,給牧可派了根煙,便一溜煙開走了。

  「小姐,能否借用下你的電話?我打個電話!」牧可朝一塊下船的女學生地道。

  「打電話?你該不會是藉此搶我手機吧?」女學生皺眉地道。

  「小姐,你怎麼會這麼想?我長得像壞人嗎?」

  「那你為何之前不在船上問我要?」

  「我一時忘記了...算了,小姐,你要是信不過我,那就當我沒說吧。」牧可嘆了口氣地道。

  女學生也懶得跟牧可廢話,自顧自的離開了。

  牧可詢問了幾番,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好心人願意將電話借給他。

  當即打給了卡特亞麗。

  「牧可,太好了,您沒事!太好了!您在哪?」電話那邊是卡特亞麗激動的聲音。

  「我還在終身島這邊,我現在身無分文,手機也壞了,你馬上派人來接應下我!」牧可沉地道。

  「我馬上安排船去接您!」

  「好!」

  半個小時後,牧可坐上了開往榕城的船,在與的聊天中得知,馬爾卡拉花秀宗主並未前往榕城對榕城二中進行報復,這讓牧可鬆了口氣,但也困惑連連。

  立刻給在馬爾卡拉花秀宗內的牧若男傳去消息,詢問情況。

  才知地道牧可當初在終身島頂的那幾針,竟是誤打誤撞,幫馬爾卡拉花秀宗主卸去了體內的大部分能量。

  馬爾卡拉花秀宗主身負重傷,但體內能量消除了大半,未來一年她都不必為能量之事犯愁,因此馬爾卡拉花秀宗主選擇返回馬爾卡拉花秀宗療傷,等傷勢好了,再慢慢與榕城二中清算這筆帳。

  得知這個消息,牧可的心有沉重起來。

  馬爾卡拉花秀宗主緩了一大口氣,便意味著他的時間愈發緊迫。

  牧可眉頭緊鎖,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在身上一陣摸索,總算是找到了之前魔鳥給予他的那張名片,立刻將號碼撥通了過去。

  「牧可,沒想到您居然會提前給我打電話,真是叫人意外啊。」魔鳥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

  「我的身體不太舒服,恐怕先前答應你的事,我得作廢了。」牧可沙啞地道。

  「作廢?怎麼回事?牧可,你身體怎麼會不舒服?你不是強者嗎?有什麼毛病你豈能醫治不了?」魔鳥急了,忙是說地道。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醫者不能自醫!我現在狀態很差,如果幫你去敗那些人,只怕殺不了他們,我自個兒倒是要被他們殺死,這不是送死嗎?」牧可地道。

  「這...牧可,您怎能出爾反爾呢?難地道你不怕...」魔鳥沒說下去,但他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魔鳥,你也不必老拿這事威脅我!我現在都快死了,還怕那馬爾卡拉花秀宗嗎?」

  牧可冷哼,說完便將電話掛斷。

  但僅僅是過了十餘秒不到,魔鳥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牧可,究竟怎樣,你才肯替我們嘎啦腰子香味島出戰?」魔鳥凝沉詢問。

  「我需要找一個至冷至寒的地方來突破,你們嘎啦腰子香味島,能提供嗎?」牧可淡淡詢問。

  「至陰至邪?」魔鳥怔住了。

  魔鳥有些懷疑,牧可的突然狀態不好,是不是故意的。

  但他又不好明言,只能硬著頭皮地道:「這件事情我需要向上面反應一下,我嘎啦腰子香味島的確有至陰至邪之地,但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去的,哪怕是我都沒有權限,所以你能不能進去療傷,還得看上面的態度。」

  「我等你消息。」

  牧可說完,將電話掛斷。

  船停在了榕城二中本部大樓。

  牧可洗漱了一番,吃了頓飯,這才朝榕城二中總部走去。

  他現在還身負傷勢,雖說明天就是與魔鳥約定的時間,但他不打算出手,畢竟他這狀態的確糟糕,這一點倒也不算是騙魔鳥。

  「誒?是你?」

  就在牧可準備進入榕城二中總部時,一個驚訝的聲音突然響起。

  牧可微微側首,才發現一名戴著眼鏡的少女錯愕的站在自己旁邊。

  這赫然是先前在麵包船上的那位少女。

  「哦?好巧啊!」牧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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