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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小孩的陰謀詭計

2024-09-07 22:35:56 作者: 聞芒

  前段時間是春節,一批批人手裡頭有閒錢,購物慾旺盛,很快將供銷社都買空,之後一連補了好幾次貨才勉強滿足客戶需要。

  齊鳴禮想現在都是年後了,應該不至於出現哄搶的情況。事實確實如此,帶孩子來的時候遇到剛補完貨,貨架上的東西滿滿當當,還有很多沒見過新鮮東西。

  這次來說好的讓孩子想買什麼買什麼,他也就不拘著她們,由著兩個孩子在貨架上挑挑揀揀,齊鳴禮則是隨意看了起來。

  現在人不多,聲音也不嘈雜,能更清楚聽到看到櫃檯前的人的一舉一動。

  他本是隨意一瞥,無心一聽,卻聽到了讓他意外的話。

  「倩倩姐,再給我來一百套牌,六十副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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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櫃檯售貨員一副熟稔的模樣:「老規矩,牌子貨?」

  那人從鼻子壓出一個「嗯」。

  齊鳴禮在聽到這些對話開始就躲進了貨架間的死角,從他這個方向可以看到男人鈍感十足的側臉,以及肥胖的身體,一雙手撐在櫃檯處故作深沉,五指套著三枚戒指,像是什麼暴發戶。

  齊鳴禮腦子瘋狂思索著什麼。

  這麼多牌和麻將如果是分開被人買去,一個月消耗這麼多也合情合理,可這人一下子買這麼多就很有問題了,最不可思議的是供銷社的人和他的關係看起來不錯,不像是第一次消費,那麼可以得出一個結論:

  此男子,不止一次光臨這兒,並且多次大批量購買這些玩意兒。

  而這些牌桌遊戲又是非常經典的涉.賭性質遊戲。

  這讓齊鳴禮想到久無線索的地下賭場案。

  「用我給你送去?」

  「不用。」

  售貨員從角落拖出三大箱的東西,用小刀分別劃開紙箱,露出內里一幅幅嶄新的牌和麻將,一個箱子可以裝一百二十副牌,二十套麻將,她數出二十副扔回角落的空箱子,又把另外兩個箱子裡的四十副麻將給他驗看。

  「牌有,但是麻將只有四十套,一星期後補貨,你可以那時候來。」

  那個人讓她重新封起箱子,然後說:「不用了,就這些,剩下的我回去想辦法。」

  說完他朝外面做了個招手動作,很快跑進來兩個人抬著箱子走人,而他付完錢也很快消失。

  談話,開箱,清點,驗貨,取貨給錢,前後加起來只用了五分鐘,齊鳴禮看著表計算。

  人走後,他走到售貨員面前,幫著她把弄亂的貨架整理好。

  「謝謝你啊同志。」售貨員一邊收拾一邊對他說。

  齊鳴禮搖搖頭,目光落在散亂的牌上,正是剛剛售貨員拿出來的二十副,

  「紅龍牌的?」齊鳴禮指了指那,「你們還進這個?聽說很貴的。」

  他像是在問這麼貴真的有人買嗎?別進了貨到時候賣不出去砸手裡。

  售貨員笑:「沒見識了吧,剛剛就有個人一下買了一百副,這個很好賣,我們可不會做賠本買賣。」

  很好賣。

  齊鳴禮眼眸深了深:「總不會那麼好賣的,這東西逢年過節拿出來玩玩就差不多了。」

  「才不是嘞,」售貨員擺擺手,「牌不滑溜誰愛玩,肯定要勤換的,一看你就是不經常打牌不懂。」

  「是是是,」齊鳴禮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但是一下買一百副也太誇張了,這要打多少年哦。」

  售貨員本來也有這個疑惑,之前問過一次,對方說他們是工地的,這些牌是供所有工人下班打發時間的。想到一個工地上百號人,也不奇怪了。

  「哪個工地啊。」齊鳴禮好奇。

  「沒說,咱們縣最近工程多,指不定是哪個呢。」售貨員不在意地說。

  她似乎和那人也止於買賣雙方的關係,知道的有限。

  這些充作桌上遊戲的工具,還有那工地之說,齊鳴禮想地下賭場的案子他有頭緒了。

  這裡面一定有許多可以挖掘的地方,正想再問細節,兩個孩子一人抱了一副積木玩具走出貨架,要他結帳,齊鳴禮只好按下不言。

  積木包裝比他兩個女兒的頭都大,每個都有她們身子長,抱起來就看不到路了。

  齊鳴禮幫她們把積木盒子提起來,「只要這個了?那爸爸結帳了。」

  倒是不貪,說是積木就是積木。

  不過基於齊罐罐貪吃的屬性,他又等了兩秒給她反悔提要求的機會。

  兩秒過後,無事發生。

  齊鳴禮不可思議地上下打量了下齊罐罐,這是轉性了?

  「不買吃的了?」齊鳴禮問。

  齊罐罐眼睛發亮:「你要給我買吃的嗎?」

  這幅樣子是真沒想到他願意給她買吃的啊,齊鳴禮想。

  得到他默認的態度,兩個孩子對視一眼又沖回貨架里。

  齊鳴禮又找到機會套話,一邊把積木放到櫃檯上讓售貨員算錢,一邊問:「你們每個月能賣出多少牌啊。」

  售貨員頭也不抬地計算積木價格,隨口答:「幾百副吧。」

  一星期進一次貨,每次一兩百不等,來來回回也有好幾百了。

  「都能賣出去?」

  「可不,工地那些人手粗,常常能把牌摸毛乎了,自然換的勤。」

  就算換的勤也不可能這麼個換法,而且這個牌的價格不便宜,工人哪裡捨得這麼花錢,這話里的矛盾也不知道售貨員自己清不清楚。

  齊鳴禮感覺自己對這些紙牌麻將有了更多思考,從這條線索查下去說不定有驚喜。

  兩個孩子拿著好吃的出來,齊鳴禮這回很爽快地付了錢。

  他們走後不久,兩個便衣上門,將售貨員以及店裡的帳本帶走,了解情況至深夜才放她離開。

  這一通下來,齊鳴禮在第二天收到調查報告。

  經過售貨員回憶,供銷社和買牌的人經常有合作,他每個月都要補貨,每次都是一兩百副牌和數量不定的麻將,因為有這規律她們才會多進牌少進麻將。

  但是她們確實和那個男人交流不深。

  這是她反覆強調的。

  報告到這裡已經沒什麼可看的了,齊鳴禮一目十行地掠過下面的文字,直到一處,他的目光才緩緩定住。

  「…有次進貨晚,他直接沒來了,估計是找別家買了,那個月少了好多進帳。」

  因為這句話,齊鳴禮又跑了兩趟其他供銷社。

  他驚訝地發現,這些供銷社有志一同地每月都會進大量的牌桌用具,包括又不限於紙牌麻將…

  這麼大批量的需求一定不簡單,即使不是地下賭場也藏有其他貓膩,他不相信什麼工地這麼有錢,用的起牌子貨,還月月換新。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並沒有驚動那些售貨員。

  不過也是那時候起,每個供銷社門外都有一兩個潑皮無賴在街上溜來溜去。

  齊鳴禮想只要抓到那個進貨的人,也許就能撕開一角迷霧。

  他這個查案的開始頻繁逛起供銷社,出門必帶孩子掩人耳目,對外稱帶孩子買東西。沒多久幾個供銷社都眼熟了他們。

  齊罐罐和齊悠悠很是過了一段美好生活,時不時被爸爸領出去買東西,他的錢包在癟,她們的玩具在變多。

  有時候頻繁起來一星期里有六天都在去供銷社的路上,家屬院裡的孩子每回看見她們滿載而歸,眼睛裡泄露出來的羨慕嫉妒都快把兩個人殺死了。

  有些孩子吵著鬧著也要,身邊的家長會給他一巴掌,然後被提著耳朵教訓。

  劉向黨又一次放學回家看到胖丫頭一手抱罐頭,一手啃奶糕,嘴裡也跟著口水泛濫,心裡發酸。

  身後跟著拖書包而來的鄧閔:「別看了,你什麼家庭人家什麼家庭。」

  哪家能天天讓孩子去供銷社敗家的,全家屬院也就這倆姐妹花了。

  「那我還是男娃呢,她們家都沒個男的,就不該給她花錢。」劉向黨氣憤地說。

  「你看齊叔叔在意嗎?你這個男娃還不是成天被你爸追著打,也沒給你錢花。」鄧閔冷靜地給他分析,「所以這跟你是不是男的沒關係。」

  劉向黨嘴癟了一下,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你別說了!煩死人了!」

  鄧閔的話讓他想起悲慘的春節生活,別人家歡天喜地地迎接過年,他呢,每天都在挨打,棍棒加持下,全身沒塊好肉。

  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惡狠狠地看向已經走到樓梯口,很快消失不見的一家三口,瞪著某個身影的時候尤其用力。

  年前他還央齊罐罐寫作業騙零花錢,現在恨不得打死她,以解心頭之恨!

  之所以對她這麼恨,是因為他讓人代寫作業的事暴露了。

  前面還好好的,他不用寫作業還能美美地得到零花錢,可紙包不住火,只消一場期末考試他就暴露了。

  成績下來那天,他的哭聲不再僅限於單元樓內,他被他爸追著打,哭聲也響徹在整個家屬樓里,讓他把所有臉面都丟盡了。

  而罪魁禍首齊罐罐沒有得到任何傷害!

  「怪人家給你寫作業啊,」鄧閔吸溜著鼻涕吐槽,「她比你聰明,還比你小,你爸還能怪她吶?他嫌你丟臉呢。」

  「你煩死了!」劉向黨吼。

  反正他不管,齊家兩姐妹就是得罪他了,他現在已經讓整個院的小朋友都不要跟她們玩,他要孤立她們!

  「我覺得這招沒用,」鄧閔分析,「她們現在好吃好喝的根本想不到你,而且你孤立她們,好東西都分不到了,你好久沒零花錢了吧…」

  扎心了,這話一下就給劉向黨的心扎的千瘡百孔,作業的事情一敗露,他爸沒再給過他一分錢,他現在什麼都不能買。

  一想到這,他眼淚又要下來了。

  鄧閔嫌棄地看他一眼。

  劉向黨吸了吸鼻子:「那我可以搶她們的!你要不和我一起吧,你不想要嗎?」

  鄧閔也有點想,但是沒說,只問:「你想怎麼搶?」

  他就是單純好奇,人家家長很寵她們,他不怕被告狀嗎?到時候免不了一頓打吧。

  「保密!」

  說完這句話,他跑遠了,鄧閔覺得他應該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緊接著第二天一早,享受周末的他聽到了一聲鬼哭狼嚎把他從美夢裡驚醒,跑到走廊才看到一個蒙頭遮面身形酷似劉向黨的人被狗追得滿院子跑,往遠處看齊家姐妹在那指揮著什麼。

  「啊…他的腦子果然想不到什麼好的…」

  和他一樣探頭探腦看熱鬧的人不少,對這一幕指指點點。

  鄧閔鞋都沒穿就下樓了,路過追人的兩隻狗,它們半個眼神都沒給他,果然是專門咬劉向黨的。

  他走到兩姐妹身邊,搓了搓鼻子:「劉向黨怎麼了?那狗是你們家的吧?」

  齊罐罐含糊不清地點頭:「他搶我東西。」

  他這才注意到齊罐罐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一塊栗子糕,又香又軟,空氣中還飄散著甜。

  他咽咽口水,「別追他了,太吵了,我都被吵醒了。」

  齊悠悠看他一眼,再看日頭,好像在說「你好能睡。」

  「咱們當好朋友吧,你別讓狗追劉向黨了。」

  齊罐罐看向姐姐,看到她點頭才叫回老狗它們。

  兩隻狗一隻跑了回來,另一隻朝反方向跑,不一會就躲到別的角落,再也看不見。

  劉向黨當即腿軟,他感激地挪到兄弟身邊,正要說話就聽到他對面目可憎的二女說:「我們既然是朋友了,你分我一點吧。」

  他的視線落在齊罐罐只剩下小半塊的點心上。

  劉向黨宛如晴天霹靂:「鄧閔!你怎麼能背叛我!」

  齊罐罐看他這幅樣子,本來不想給的糕點也給了出去,一分為二,將乾淨的給他。

  鄧閔當著劉向黨的面吃下去,一點也不心虛,氣得他哇哇大叫,叫著叫著眼淚鼻涕也跟著出來了,看著好不可憐。

  齊罐罐和齊悠悠「噗」的一聲笑出來。

  熱鬧看完她們也要走了,鄧閔問:「明天還做朋友嗎?做一天朋友一塊點心。」

  哭嚎聲驟停。

  齊罐罐和齊悠悠收了笑。

  「姐姐,他是不是覺得我們很好騙。」

  「罐罐,他好狡猾,我們不跟他做朋友。」

  達成共識,姐妹倆手拉手就要走,鄧閔:「其實我是真心跟你們當朋友的,別誤會。」

  「你們看,」為了證明他和她們同仇敵愾,他的手伸向了小胖子的耳朵。

  狠狠一擰!

  「嗷!!!」

  姐妹倆對視一眼。

  ——他好識相哦。

  ——他好能屈能伸哦。

  「那你當我們的朋友吧!」兩個人異口同聲。

  鄧閔鬆了口氣,目送她們一蹦一跳地離開。

  「鄧閔!!!」劉向黨殺豬一樣的聲音響起。

  鄧閔蹲下,摸著老朋友的耳朵,安撫:「來日方長,我已經打入敵人內部了,等取得她們的信任,我給你報今天的仇。」

  「真的?」劉向黨半信半疑,「不是為了騙吃的?」

  鄧閔真誠道:「你覺得我看上她們的糖衣炮彈了?怎麼可能,我們是兄弟,我不會這麼膚淺的。」

  「如果能混到齊叔叔的隊伍里,也許我能偷學一點當孩子的經驗,這樣的話你就能用在你爸爸身上,也當個受寵的小孩了,到時候你就不用靠搶了。」

  竟然這麼為他著想,劉向黨一下就不氣了,一整個淚目。

  鄧閔迎著他的目光想:啊栗子糕真好吃,不知道下次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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