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快穿之嬌軟美人把主神撩瘋了> 第324章 穢亂人間的煞神vs清冷禁慾的佛子54

第324章 穢亂人間的煞神vs清冷禁慾的佛子54

2024-09-10 17:08:02 作者: 好運連連

  落在耳畔的嗓音很輕。

  卻像是每個字都有萬鈞之力般,砸得歲念心尖抽疼。

  「不信。」

  歲念道:

  「朝離,我不信。」

  說著說著,歲念眼尾又紅了起來。

  

  但這一次,她沒哭。

  只是一遍又一遍,執拗且自欺欺人地道:「朝離,你是主神,你怎麼可能會死?」

  「你在騙我對嗎?你還活著對嗎?你明明說了會一直陪我的,你可是朝離,你怎麼可能撒謊?」

  說話時,歲念依舊抱著那具骷髏。

  手也沒空著,緊緊地攥著骷髏垂著一側的指骨。

  骨頭是沒有溫度的。

  歲念卻將指骨攥得極緊,試圖將溫度傳遞過去。

  朝離輕嘆了一聲。

  他似是很無奈,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少女紅著眼的模樣令人心跳。

  他本想先哄兩句,等把人哄好了,再勸也不遲。

  可開口前,眼前一暗。

  「噗呲——」

  刀刃刺破血肉方聲音響起,歲念的肩胛骨被靈力凝聚的劍刃刺穿。

  「滴答」「滴答」

  滾燙的血液沿著劍刃滾落,滴在那森然的白骨之上。

  紅與白交織,形成淒艷且刺目的畫面。

  歲念動作一頓。

  片刻後,她將懷中白骨抱得更緊,接著轉身。

  側身時,她看到了君冥。

  不對。

  嚴格來說,那不是君冥。

  一片漆黑中,那人眉眼淡色,透著虛偽。

  可與君冥那種顯而易見的虛偽不同。

  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人眼底除了虛偽外,還有一分被刻意偽裝出的慈悲憐憫。

  歲念開口。

  一字一頓輕聲道:「帝銘……是你?」

  「君冥」彎眸,衝著她笑了笑。

  用那數萬年如一日的溫潤嗓音道:「念念能一眼就認出我,我真的好高興。」

  熟悉的聲音讓歲念作嘔。

  她蹙眉,毫不留情地道:「帝銘,你可真讓人噁心。」

  雖被指著鼻子罵,可帝銘並不生氣。

  他抬手,雲淡風輕地將那把靈力製成的劍又刺入些許。

  接著自言自語道:「念念啊,我原本是想早些找到你,同你好好談的。」

  說著,帝銘撫上自己的臉。

  用那張肖似朝離的臉嘆道:「為此,我還特意換上了那傢伙的臉,好讓你多喜歡我一些,可結果……」

  帝銘視線環顧四周。

  無奈地聳肩道:「念念你太過謹慎,我的神識進來後便迷了路,真把自己當成了這的一員。」

  他的這縷神識太過蠢笨。

  明明他在進來前千萬遍地叮囑過,要求不要迷了本心,一定要在這一次護好他的念念,讓他的念念對他動心。

  可神識還是為了所謂權和勢一點點地將他的念念推遠。

  真是蠢笨不堪。

  不過蠢也有蠢的好處。

  若非神識在絕望時想靠著心頭血離開導致自己重傷瀕死,他只怕現在還不能從這副身體裡醒來。

  收回思緒,帝銘蹲下身。

  他鬆開那把由靈力凝成的劍,抬手輕撫著少女的側臉。

  近乎痴迷的道:「念念,我真的好想你。」

  歲念一臉厭惡,毫不客氣地拍開了帝銘的手。

  「滾,我見你一次噁心一次。」

  少女話語刻薄。

  但帝銘依舊笑著,道:「念念就算討厭我又如何呢?總不能殺了我吧?」

  歲念眸光極寒。

  帝銘沒猜錯,她卻有此意。

  面對害死朝離的罪魁禍首,她連半點耐性也沒有。

  想著回到天界帝銘那邊人多勢眾不好動手。

  歲念便想著在這裡滅了帝銘的神識。

  神識雖不是本體,卻也是本體的一部分。

  若神識被毀,本體也必然重創。

  只是準備抬頭時,歲念動作忽地一頓。

  她體內的靈力連帶著魔力都被封鎖。

  此刻虛弱得如同凡人,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似是早就猜到了會這樣般。

  帝銘眼底笑意更甚。

  彎著眸笑吟吟地道:「阿念沒力氣了對嗎?」

  言畢,帝銘垂眸,視線落在貫穿少女肩胛骨的劍上。

  低眸淡道:「沒力氣倒也正常,畢竟我來之前花了許久時間,廢了好大力氣才做出這把靈力鎖。」

  說著,帝銘抬手,再度握住劍柄。

  並笑著,毫不猶豫地將劍再度推進了三分。

  剎那間,像是四肢都被鎖住了般。

  歲念額頭冷汗涔涔,連抬一根小指都做不到,只能怒視著帝銘。

  被怒視的帝銘並不生氣。

  只蹲下身,托著腮誇讚道:「念念好乖好乖,都不動手打我。」

  歲念咬緊牙關。

  接著毫不客氣地在帝銘臉上啐了一口。

  帝銘臉上經年不變的笑意終於是扭曲了一瞬。

  卻又很快調整好。

  一邊拿手帕擦臉,一邊強撐著繼續道:「打是親罵是愛,念念,我不在意的。」

  歲念被噁心得夠嗆。

  蹙著眉道:「等我解開靈力鎖,第一個就拿你開刀。」

  帝銘摸了摸少女垂在肩上的軟發。

  笑著道:「念念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言畢,帝銘直起身。

  他看著地上的白骨,臉上的笑意迅速消失。

  抬起頭道:「朝離,你還在對嗎?」

  話落,空氣產生波動。

  緊跟著,帝銘眼前多出一個虛影。

  少年眉目矜冷。

  淡色的眼,長至角落的純白髮絲,眉心一點硃砂痣。

  此刻,兩人面對面站著。

  而帝銘還用著「君冥」在這個世界的皮囊。

  同樣的淡色眼瞳,殷紅硃砂痣。

  一眼看去,兩人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雙胞胎般。

  可若細看,又能發現不同。

  帝銘並非真的淡漠。

  他那雙看似清冷的眸中,還藏著對權利的渴求與欲望。

  顯得渾濁不堪。

  「朝離。」

  看到虛影的那刻,帝銘再度彎起眼,露出個虛偽至極的笑來。

  一字一頓道:「我親愛的主神大人,真是好久不見。」

  說著,帝銘彎下腰,行了個禮。

  他的動作乃至言語都尊敬至極,偏偏語氣輕佻,透著蔑視。

  朝離神色未變。

  只是道:「你無需裝模做樣,你想要的是什麼,你我二人都心知肚明。」

  聽到這話,帝銘臉上笑意消失。

  他終於是懶得再裝了,直白道:「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再裝了。」

  說著,帝銘伸出手。

  直白地道:「神骨在哪?告訴我。」

  那日殺死朝離後,他本想從歲念身上取神骨。

  他喜歡歲念。

  可若沒有權勢,他就得不到他喜歡之人。

  左右不過是取走神骨。

  待取走神骨,成為主神後,他會用畢生之力竭力對歲念好。

  可……

  那日他劃開少女脊骨,試圖挖出神骨。

  卻什麼都沒能找到。

  帝銘終於是慌了。

  他是確認了許久,確認朝離體內沒了神骨,確認他為了消除歲念體內祟氣,用身體為歲念背負了孽債,並把神骨換了過去。

  可他卻沒在歲念體內找到神骨。

  且此後許久,他一直盯著少女看,想盡辦法地試探。

  卻一無所獲。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那所謂神骨,並不在少女體內。

  而是被藏到了另一個地方。

  可知道神骨位置的人,只有神骨的前任主人,也就是朝離。

  帝銘厭惡朝離。

  厭惡他生而為神,厭惡他得到了他所愛之人。

  在朝離背負死氣墮魔而死時,帝銘是欣喜的。

  他本想將這個消息廣而告之,將朝離拉下神壇。

  可……

  神骨下落不明。

  為了穩住天界眾人,他只好捏著鼻子說朝離沒死,只是神魂缺失陷入休眠。

  帝銘知道朝離沒死透。

  他在花了大力氣查探後,在三千小位面找到了朝離的殘魂痕跡。

  這些殘魂已經很弱了。

  弱到無法化為本體,弱到無法正常地進入輪迴,弱到稍有不慎就會消散。

  可即便如此,朝離依舊存在著。

  像是因執念而存的幽魂般,日日遊蕩在世間。

  帝銘因此確定朝離必然知道神骨的下落。

  若非如此……

  朝離又怎能以殘魂之軀活在世上?

  在那之後,為了拿到神骨,他選配了系統部,頻繁地派仙娥去收集殘魂。

  卻無一例外全部失敗。

  帝銘以為是朝離對仙界人不信任,又花大力氣去三千小位面找普通人。

  結果還是失敗。

  依舊近億萬年了……

  主神遲遲不歸位,也一直沒有新的主神出現。

  那些本就不服他的傢伙開始蠢蠢欲動。

  帝銘知道,如果再找不到神骨,他的地位將岌岌可危。

  於是他鋌而走險。

  忍痛放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去三千位面攻略情敵。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

  雖中途出現了不少意外,花了不少力氣。

  但幸好。

  他最終還是再次見到了朝離。

  「朝離。」

  收回思緒,帝銘再度開口。

  道:「你應該不想念念再受委屈吧?」

  「若是不想,就把神骨交給我。」

  「有了神骨,我會如你一般好好對念念,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聽到這話,朝離抬眸,眼神嘲弄。

  「你?」

  朝離輕嗤一聲,語氣中透著濃濃的諷刺。

  「像你這般人,怎麼可能會愛人?」

  帝銘蹙眉。

  他似是被戳中了痛腳般,本能地反駁道:「怎麼不可能?」

  「朝離,我對念念的愛,不比你少半分。」

  言畢,帝銘開始細數這些年自己做過的事。

  「於旁人而言,念念是煞神,罪不容誅。」

  「你死後,那些人吵著鬧著要念念去死。」

  「是我力排眾議,將念念留在了天牢。」

  「雖是天牢,可裡面的每一樣布置都是我精挑細選的。」

  「凡是秋葉有的,念念都會有,甚至比秋葉的更好。」

  朝離靜靜聽著。

  待帝銘說完後,才開口道:「秋葉?你的那位正妻?」

  帝銘沉默不語,算是默認。

  他並不愛秋葉。

  可他勢微,為了坐穩天尊之位,只能娶一個能幫上自己的賢內助。

  「我雖有妻,可我並不愛她。」

  帝銘強調道:「我與秋葉只是合作夥伴,我真正愛的還是念念。」

  似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話般,朝離輕嗤了一聲。

  「你那也算愛?」

  帝銘蹙眉,反駁道:「若這不算,那什麼才算?」

  朝離垂眸,語氣輕緩。

  「真愛一個人,是一心一意,除她外心底再也容不下旁人。」

  「真愛一個人,是將她放在自己之前,哪怕放棄生命也無所謂。」

  「真愛一個人,是讓她自由,讓她做想做的一切。」

  而非像囚著金絲雀般,將她囚在一方狹窄的天地內。

  言畢,朝離再度開口。

  道:「若有人能如我般愛她,我自會放手。」

  可惜沒有。

  他死前,也曾想過他的小姑娘在他走後該怎麼辦。

  他的小姑娘看著冷冰冰的。

  實則最容易心軟,又怕黑怕寂寞。

  他捨不得她受委屈,捨不得她孤單一人。

  若他死後她會難過。

  那麼若有一個比他更愛他家小姑娘的人出現,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沒有。

  這世間無一人能全心全意地代替他去愛他的小姑娘。

  所以比起交付於他人。

  他更希望他的小姑娘能夠立於三界之上,成為無人可傷的新神。

  那樣……

  即便他不在,他的小姑娘也能安然無恙。

  帝銘聞言不贊同的擰眉。

  道:「朝離,你可真是荒唐。」

  權利是權利,愛人是愛人。

  他有愛的人,卻絕不可能為了情愛放權。

  因為只有掌握一切,才能得到所愛之人。

  他會為他的愛人建立一座最最華美的宮殿。

  在裡面放滿奇珍異寶,綾羅綢緞,山珍海味。

  讓他的愛人做這世間最最幸福的女人。

  可他絕不會放權於他人。

  收回思緒,帝銘本想同朝離辯駁兩句。

  可開口前,他又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勁。

  奇怪……

  他想同朝離商量的明明是神骨的事,以及神骨的下落。

  怎麼說著說著繞遠了?

  帝銘輕嘖了一聲,煩躁地擰緊眉。

  隨後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朝離,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神骨到底在哪?」

  朝離神色未變。

  只是道:「神骨早已選定了新的主人,你再怎麼問我也沒用。」

  帝銘卻道:「你別想著騙我,神骨一定還在你身上。若沒有神骨加持,你又怎麼可能以殘魂之軀存活於世上?」

  言畢,帝銘朝著殘魂的虛影逼近,眼神陰鷙。

  「朝離,別逼我,我並不想同你來硬的。」

  「但若你繼續這般執迷不悟……我也不介意動真格。」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