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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慰安所

2024-09-07 20:56:56 作者: 姜牧雲

  我趕緊用手撫摸雞的脖子,這是安撫破煞雞最好的辦法,只要一模,肯定就不叫了。

  包括人去世時候用的引魂雞,一旦瘋狂打鳴,摸摸脖子就好了。

  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這大白天的,我生怕這雞叫惹出點別的麻煩。

  我順著雞叫的方向看去,這是個死角,看不見裡面具體的樣子,只能勉強能看出,裡面確實有座房子。

  我們仨人一雞,捋著牆邊往裡走,終於看清這房子的全貌了,也確定了,這地方絕對有問題!

  這一片樓區,都是大高層,只有這一座房子是個平房,一座極其破敗的平房,就好像在一個盛大的晚宴上,你看見一個乞丐被一群西裝革履的人包裹在中間,不但格格不入,還分外詭異!

  這房子上,土黃色的漆已經斑駁脫落,紅磚瓦上長了無數的小草,門窗上刷的紅漆已經變成了烏黑色,當我仔細觀察這房子的窗戶的時候,我確定,這房子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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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細查了一下,單是一扇窗戶上,就焊了足足二十四根鐵棍子,這種防護措施,足以讓任何想逃跑的人死心,畢竟,連監獄都不會這樣。

  我此刻,腳下的公雞忽然變得不安,咕咕咕的叫著,腳也在不安分地刨著地。

  我腦子忽然一閃,我說我剛才怎麼看著這片樓眼熟呢?這樓,完全就個八卦的圖案!

  我趕緊掏出羅盤,仔細的看了起來,這樓一共有八棟,正常的樓群,肯定是一字排開,或者是錯位排開,可這樓群,完全是一個圓型,每一棟樓的位置,都與我羅盤上的卦位絲毫不差!

  反觀這座平房,正正好好在整個八卦的中間,而八卦中間,就是陰陽魚的位置!

  陰陽魚,這東西不算稀奇,它本來就代表陰陽調和,大多數人認為,抱陰負陽就是陰陽魚的全部,可實際上,這陰陽魚,代表的是伏羲和女媧,對於道家來說,更是至高的符籙法陣!

  可現在,這個詭異的平房擺陰陽魚的位置,是鎮壓?還是……

  看到這,我心裡一下就沒底兒了。

  從我進師門,壓根就沒聽過用陰陽魚鎮壓過誰,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才能配的上陰陽魚?

  虞瀾的表情有些微妙,拍拍我,指了指天空,我看見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面!

  那天上,分明是一個八卦圖案!

  當下,我不由得往後退去一步,死死的環視四周。

  每個樓上,都有以個棱形的大方塊,不知道是按照什麼原理擺放的,單獨看,並不會在意。

  可現在,借著夕陽的餘光,八個樓上的方塊,竟然形成了一個八卦陣!陽光穿透天空,一個八卦陣正好籠罩在平房的上方!

  姑且不說恐怖與否,就這一幕,足夠震撼!

  我呆呆的看著這個八卦,心裡更沒底了,陽光、八卦、陰陽魚,三樣個個都是破邪祟的好手兒。

  能夠同時用上這三個東西,這裡是什麼情況,我真不敢往後想了。

  隨著破煞雞的反應越來越強烈,平地颳起了一股陰風,這股風不算大,但卻帶著風聲的嘶鳴。

  我剛要跟著陰風往前走,卻發現柳無垢的臉上寫滿了拒絕,她凝重的看著前方,自從她化作人形以後,我從沒見過她這副表情。

  我這才反應過來,從到了這兒,柳無垢一句話都沒說過。

  我心覺不對,小聲地問道:「你是有啥事嗎?」

  柳無垢眉頭緊鎖,凝重地說道:「這地方,我可能幫不上你了,這房子對我是天克。」

  我不解地問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柳無垢接著說道:「這房子不是拿水泥澆築的,是糯米漿和醋,而這兩種東西專克蛇!」

  清朝年間,很多大門大戶都用這種方法澆築牆體,據說這種方法可防蟲噬獸啃,通過蠻力也很難拆開,而這東西唯一的克星,就是滷水,沒錯,就是點豆腐的滷水。

  我用詢問地眼光看向虞瀾,虞瀾臉上出現絲絲得意,略帶調戲地說道:「得虧姑奶奶想的周全。」

  說完,她從包里翻出來一個瓶子,伸手說道:「喏,給你,我可是看著你面子啊。」

  來不及道謝,我拿起瓶子,直接潑在房子上。

  雖然沒多少水,但一會就聽見牆體裡面唰唰的聲音,又過了一會,房子開始出現裂縫,房屋的磚瓦也開始脫落,片刻之間,就漏出一個縫子。

  這時候,也看見裡屋里的全貌,這屋裡只有一個大炕,貫穿整個房子的炕,每一個炕上都有隔斷,這地方既然是慰安所,那這炕是做什麼的,不言而喻。而房子中間,平地颳起的風,引起我的注意。

  四周根本沒有空氣流動,而這風居然呈現出旋渦狀,也就是說這風裡,有東西!

  當初師爺給開的天眼,派上了大用場,我一眼掃了過去,看見的是兩個穿花布棉襖的娃娃在原地打轉。

  興許是虞瀾的藥勁兒太猛,陽氣太足,這倆娃娃看見我,嗖一下就不見了,而他們最後的身影,就是在房頂的煙囪上。

  身後忽然響起急促地腳步聲,我猛地一回頭,看見有人走了過來,我心一驚,能來這地方的,要不就是同行,要不就是這地方的主人……

  門外走進來一個年紀有些大的男人,這男人帶著肥厚的帽子,帽檐拉的很低,嗓音也同樣很低,說話的時候有些像鴨子。

  他緩緩地說道「這地方,可不是活人來的。」

  我冷靜地看著他,似乎沒什麼不對,於是我張口說道:「馬上就走。」

  我想靠著這句話給他打發走,沒想到,他真的離開了。但,只是離開這個房間,他站在門外的陰影里,正死死的盯著我們,而我們卻全然不知……

  日暮西陲,月上枝頭,籠罩在平房上的八卦陣也隨著陽光一起消失了,而一起消失的,還有這裡的生機。

  在白天還綠油油的葉子,在夜晚,忽然變得發黃。

  我仔細想了一下,既然有陽氣就變綠,沒陽氣就發黃,那就說明,這裡的陰氣其實一直都很旺,只是在白天被壓制了,而周圍其他的樹,此刻並沒有變化,那就說明,這棵樹里有東西!

  我掏出伸縮鏟,捋著樹根就開始挖,果不其然,真就挖出來點東西!

  土坑中央,買著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這盒子裡的一張紙條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人名,粗粗看著,至少二百人,每個人的後面都畫著歪歪扭扭的豎槓。

  而在紙條下面,埋著一個筆記本,泛黃的紙張已經開始變得發脆,我打開一看,是一個叫秀蘭的女人,寫的筆記。

  筆記前面還算正常,到了後面,每一頁都凌亂的寫著「回家」兩個字,越到後面字體越是潦草,到了最後,甚至隔著文字,我能感覺到她的憤怒。

  這日記是目前最有用的線索,我剛準備把這本子揣進兜里的時候,突然,背後的平房裡突然亮起了光!

  我們仨人六目相對,大氣都不敢出,漸漸地,屋裡傳出飲酒作樂的聲音,憤怒的嘶吼和女人的求饒聲交織在一起。

  我沿著牆根走了過去,忽然,被身後的人喊住,這人,正是剛才那個戴帽子的男人。

  這男人張口冷冷地說道:「怎麼了,忍不住了?想去看看?」

  突然起來的聲音,嚇了我們三個一跳,虞瀾伸手就要打,被我一把攔住。

  我也被這一下嚇出了些真火,可不知這人什麼來路,於是我儘量穩著心神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男人詭譎的笑了一下,說道:「想知道,就跟我走。」

  這時候我隨身帶的銅鏡從兜里掉了出來,落在地上,正好看見這個人的腳,這人,沒有腳後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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