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真實遊戲
2024-09-07 19:15:13
作者: 紅幽靈
仇詩人卻一臉正經地仿佛沒聽到這笑聲,只不滿地對重新坐下,但還驚魂未定地老典低喝:「你是玩還是不玩。」
「玩,當然玩。」那麼多的錢,他想辦法也要贏的,怎麼能不玩。
老典抹掉頭上的冷汗,想著剛剛應該是眼睛進沙子,看花了眼,將紙牌重新拿在手裡,覺得手背有點癢,就用另一隻手撓了撓,他本人沒太注意,更沒看到逐漸黑起來的手背。
「該你了。」仇詩人見他老久不動,冷漠且不耐煩地催促。
「好、好的,馬上,馬上。」嘴裡應著,老典心裡焦急得不行,他眼睛不知道咋了,從剛開始,就看不見手中的牌,全一片模糊的,像有什麼遮住了似得,然而看其他的又看得清楚,證明他眼睛沒問題。
可這事他能說嗎,說他什麼都看得見就看不見牌?會以為他在搞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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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他腦門上全是汗。
沒有其他辦法,他只能努力去認牌,最後勉強看出個印子,認定了是他以為的那個數,高興地開牌了。
誰知道,荷官輕飄飄地一句話,就判定他輸了。
「不,這怎麼可能!」
他不信地拍桌而起,指著自己的牌反駁著,仇詩人冷冷一笑:「你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什麼牌。」
老典哼哼低頭,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看錯,可一低頭,發現紙牌在他眼裡變得清晰起來,他清楚地看到上面的數字和數字代表的符號。
是小得不能小的點數!
「不不不,我看到的明明不是這樣的……」
「難道你想說我們換了你的牌不成?」仇詩人冷哼,「牌是從你手中自己放出來的,這期間誰也沒碰過。」
「我、我不是,這、這怎麼……」
「行了,」仇大富豪沒心思聽他辯解,「輸了就是輸了,該付出你的籌碼了。」
老典愣了下,才想起他要付的籌碼只是答應對方一個條件,頓時又放鬆下來,雖然不能拿到對方那麼多錢實在很可惜,可他也沒什麼損失嘛。
重新坐了下來,再次撓了撓發癢的手背:「你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仇詩人兩手手掌交叉放置桌上,身子也往前傾,一雙深邃黝黑的眼睛盯著老典,老典本沒注意,可不知不覺地就和他對上眼,傻了一樣看著不會移開,「我要你,從此再也不能踏進任何賭場,再也不進行任何賭博,一旦違反,就罰其體膚。」
老典在仇詩人的目光中恍惚了一下,隨即醒過神:「先生,您不是再跟我開玩笑吧?」
「如果不能答應,那麼,就以雙倍的賭注賠償吧。」
「什麼,你明明說……」
「是啊,我說的是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但條件任我開不是嗎?」仇詩人淡定地道。
老典咬咬牙,最後道:「行,我答應你,不進賭場,也不進行賭博。」
反正等這大老闆走了,他是不是進賭場,是不是賭博,這人上哪知道去?就算賭場不讓他進,他在自己家裡約牌友,他管得著嗎?
如此想著,老典沒有絲毫心裡負擔地同意了,他覺得,不過是口頭上隨便說說的罷了,在他看來,這大老闆蠢得很,雖說對方贏了吧,可居然那這麼大的錢,來跟他要求這麼個不靠譜的條件。
心裡鄙夷著,老典完全沒發現,他手背上的黑色漸漸地滲透進他的皮膚里。
「那最好了,希望典先生能夠說到做到,否則……」未說完的話語,含在似笑非笑的嘴裡。
老典不屑地哼著,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直接喊出了他的姓氏,恨恨地起桌離開了,暗啐著今晚真是倒霉,等這人走了,自己再來好了,嘖。
他根本不知道,他是真的沒機會再來賭場,也沒辦法進行任何賭博了。
以後,只要他想進賭場,他的手背就會開始潰爛,又疼又癢,再一看,潰爛的地方像一個凹凸的人臉,猶如鬼面瘡。
如果他無視自己的手執意進賭場,潰爛的地方會慢慢地擴散,蔓延到整條手臂,然後身體……其實不用到身體,只需要到手臂就足夠他疼得顧不上賭了。
不止是進賭場,凡是他想賭,都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他因疼得受不了放棄賭博了,手臂上的潰爛也不會馬上就好,而是跟真正的傷口一樣慢慢癒合,他要真不死心潰爛到手臂上,怎麼也得幾個月才能好全。
他被迫戒掉了賭博,但壞掉的腦子就是壞掉了,他並沒有因此振作起來,為了逃避痛苦和賭癮,他就喝起了酒。
註定他要沾染一向癖癮,沒了賭癮就酒癮,天天在酒里醉生夢死,偶爾醒來,想到自己兒子死了,老婆跑了,就越發地不願清醒了,直到某一天死在大街上。
仇詩人自然不知道他會哪天死,只知道他這生都避不開「癮」這事,最後的下場也並沒有,但他並沒有將這些告訴小典的意思,只說,他父親以後都不會再賭。
「你的心愿,我幫你完成了,」仇詩人不講情面地對小典道,「橋歸橋,路歸路,你也該走了。」
小典遲疑著:「那、那我能再去看看我媽嗎?」
「你媽很好,」仇詩人道,「雖然沒有富貴的生活,但也算壽終正寢,她將來還會有個孩子。」
小典失落地低下頭:「哦。」
「你跟她的緣分今生已盡,走吧。」
「嗯。」
仇詩人就在那包間裡,荷官早被趕走了,他就在這,將小典送到下面去。
一轉頭,就看到班瀾趴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下巴,兩隻腳往上翹著,正稀奇地看著他。
「怎麼?」
「不是也有很多魂魄留在陽界嗎,也沒見你多管過。」
仇詩人往班瀾面對著的椅子上一坐,掐著她的臉頰:「我確定是你先管的。」
在班瀾拍開他的手,才道:「太弱了,留在陽界,他撐不了多久就會消散,現在的陰差越來越渾水摸魚了。」
見班瀾又用那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看,他手動挑起了她的下巴:「想說什麼就說。」
「那個……」班瀾試探著問,「我從醒來那段時間,比那小孩還虛弱,你怎麼沒想過送我去投胎?」
他不讓她的魂魄消散,也不讓她去投胎,半強制地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對其他的鬼魂,卻又是另一副面孔,真的是……太雙標了。
仇詩人頓了下,目光即刻暗沉下來,黑色瞳仁邊框的地方,隱隱又有發紅的跡象:「你有我在,誰能欺負你,誰又敢帶走你?」
大概這話刺激到了他,讓他回想到當時以為失去的疼痛,這段時間緩下來的神經再次崩起來,他掐著她的下巴:「還是說,你想走?」
「當然不是。」班瀾撐起身,不顧下巴被捏著,往他湊過去,仇詩人再失控也不會傷到她,鬆開了手,讓她跪在桌上摟抱住自己,「我不會離開你,我會一直一直纏著你,一直一直。」到靈魂消散為止。
他輕輕地撫順著她的頭髮,明明很輕柔的動作,卻仿佛下一秒就會用力掐住:「你最好記住你現在說過的話。」
他彎下身,回抱住她,下巴擱在她肩後,閉上眼睛。
忍了好一會,直到眸底的紅色褪去,他才重新睜開眼睛。
班瀾偷偷地做了個鬼臉,她可不敢再刺激他了。
真實遊戲開始了。
仇詩人帶著班瀾,和其他要參加遊戲的客人前往三樓。
別看不夜城很大,能夠進入三樓玩這個遊戲的卻不多,錢是一回事,還得有本事弄到通行證,每一次遊戲只發三十張。
當班瀾知道這通行證有多難搞定後,對自己的狀態還頗為得意,不用通行證,不花錢,她都能夠上去。
大家被工作人員帶到了三樓的客廳,那個客廳被裝潢成八九十年代的樣子,地板都是條紋形的,編織的沙發,很有上個世紀的氣息。
三十個人紛紛落座,仇詩人坐在角落的一張高腳椅上,聽著工作人員介紹今天的這款遊戲。
今天的遊戲名叫:捉鬼!
聽到這名,班瀾「心」跳了下,往仇詩人身邊靠了靠,仇詩人眉頭微不可查地挑了下,擁著班瀾。
遊戲的場地在三樓、四樓、五樓,一共有三十隻鬼,就藏在這三層樓里的任何可能的角落,找到一隻,就算一個積分,遊戲時間到明天早上五點,最後誰的積分最多,誰就獲勝。
而在這三層里,有美食、有美酒、有美女,二樓賭博廳里比較受歡迎的賭博遊戲也有,甚至還有些私密的讓人愉快的東西,只要你能找到,照樣能夠享受,簡而言之,這三個樓層里的東西,隨便大家碰,如果能夠贏得遊戲,不僅可以帶走在這裡面你喜歡的一件物品,還可以跟這座島的主人提一個要求。
但是……工作人員在最後交待了,他們每個人都會分到三十張的符紙,找到鬼時用符紙貼上去就算是你捉到的,積一分,可你找到一隻鬼的同時,那隻鬼也可能反攻你來避免被你捉到,你可能會受傷,也可能會——死!
班瀾很是疑惑,她不太明白,既然玩這個遊戲會死,怎麼還有那麼多人想要參加這個遊戲,就為了在這裡享受一晚上,外加跟島主提的那個條件?
她不敢說這三十個人都是普通人,至少有大部分人是,像仇詩人這類有能力的,可以不用怕什麼「鬼」反擊的,那普通人呢?
宣布完遊戲規則後,工作人員就離開了,示意大家可以開始了。
遊客們有一部分估計是第一次參加,面面相覷地頗為拘謹,但好像也有知道內情或已有經驗的,不管其他人,高傲地就先離開了這個小客廳,然後便也有跟了出去。
陸陸續續走得差不多,班瀾也跟著仇詩人走了出去。
看起來有年代感的客廳出去後,就是一條長長的,只有淺黃燈光照著的走廊,走廊是彎曲的,看不到盡頭的。
走廊兩旁,交錯著許多房間。
房間的門很厚重,門外也沒有貼什麼告示牌,也不知道房間裡都有什麼,早先出來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了,而在我們後面的,都只是看看,有人試著開門,發現門沒有鎖,就進去了。
班瀾看著這些門都一樣,就隨便選了一間,看向仇詩人,仇詩人沒有異議地擰開那門的門把,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頭沒什麼不對的,就是種了許多花,而且是各種名貴品種的花,整個房間簡直就是花的海洋,能夠集齊到這麼多的名花,也真是不容易。
不過,班瀾雖然也覺得這些花很漂亮,但也就這樣了,正要和仇詩人離開呢,就聽到門再次開了,有人進來。
那人的目光最先鎖定在滿屋的花里,驚得目光發直,然後竟然看不見仇詩人般衝進來,望著一朵不知啥品種的花,目光如痴如醉,跟遇到了自己最愛的人一樣。
班瀾撓了撓頭髮,想拉仇詩人退出去,別打擾人家跟花談個戀愛。
誰知道仇詩人不動,反而轉身,朝著另一朵同樣很漂亮的花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他也看上花了?
班瀾一驚,很有危機感地飄上他的背,扯他的頭髮再扯他耳朵:「你幹什麼呢,這裡有花精是不是?」
「有沒有花精我不知道,但你記得我們這遊戲的任務是什麼嗎?」
「啊?」班瀾愣了下才想起,「捉鬼啊?」
仇詩人扯了下嘴角,伸手朝一朵花伸去,看起來像是要把那朵花摘下,班瀾由於聽了他的話,雖然還揪著他的頭髮,但沒再制止,只好奇地看著。
可還不等仇詩人碰到花,剛進來的那個男人就跑過來:「你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他擋在了那花面前:「這可是名貴稀少的變異蝴蝶蘭!」
仇詩人冷冷掃他一眼,將其推開後,手繼續朝那花伸去,男人又橫過來擋,還朝仇詩人出手,仇詩人擰起眉,按住男人肩膀,顧及是個普通人,沒用什麼力氣,一個過肩摔就將男人砸了出去。
仇詩人不是個愛花之人,他這人,說白了就是有點粗俗,大老爺們一個,賞花什麼的,簡直呵呵,而這屋子又到處都擺滿了花,這一摔下去,仇詩人又沒特意撿地方,於是,給砸中了好幾盆花。
這下子,愛花成痴的男人瘋了,非要跟仇詩人拼命不可,拿起瓷盆摔碎後的碎片,就要朝仇詩人的後背扎去。
哪怕知道仇詩人不會被這麼個人傷到,班瀾還是從仇詩人背後飄下,轉身對向男人,在男人衝到跟前時,怒意讓她身形閃了一下,被男人看到了。
「鬼,有鬼!」
男人驚恐地後退,想要跑又捨不得這裡的花,隨後又想到現在的遊戲,他不認為真的有鬼,剛剛估計是什麼科技造成的閃現,由於班瀾一閃即逝,他將目標對準了仇詩人:「你就是鬼!」
他拿出符紙,就要往仇詩人身上貼去。
仇詩人是真的怒了,再不客氣地一個手刀將他劈暈過去,然後對班瀾說:「在這裡小心點,不要再被看到了,參與這個遊戲的人里,有幾個是有捉鬼本事的,你可別被當成三十個鬼中的一個被抓走了。」
班瀾諾諾蹭蹭地挨著他,對他抿著唇討好地笑著,在死人生氣的時候,千萬要順著他的毛摸。
他哼了一聲,沒有推開班瀾,可那臉冷得讓班瀾偷偷打寒顫:「那什麼,你不是要捉鬼的嗎?」
仇詩人瞥她一眼,沒再說什麼,繼續朝著剛那盆什麼蝴蝶蘭地伸出手,抓住根莖,然後連著土的拔起來,班瀾發現,花盆底下還有個木盒。
木盒的蓋子和盒子閉合接連處,畫著符咒,班瀾一看,那符咒就對她發起亮光,竟是壓制鬼魂的符咒,幸好有仇詩人擋在身前。
隨即,木盒就被仇詩人挑開,那符咒自然也就破了,只見一團黑氣飄出來,那黑氣很快就形成一個人形,一個長得特別醜陋的,跟這裡美麗鮮花完全格格不入的男惡鬼當先朝班瀾撲了過來,竟是想將班瀾吞噬。
班瀾迅速後退,惡鬼以更猛烈的速度逼近,奇怪的是,仇詩人竟然沒動,任由著惡鬼逼向班瀾。
只見班瀾手一番,乙木出現在手中,往惡鬼的眉心刺去,惡鬼因為沖勢過猛,哪怕發覺不對也來不及避開了。
乙木快速地將惡鬼的能量轉入班瀾體內,在惡鬼逐漸虛弱後,班瀾才將乙木拔出,仇詩人這才將分到的符紙貼到惡鬼的頭上。
惡鬼咻咻兩聲,變成一個黑色的圓球掛墜,圓球只有拇指指甲的大小,這象徵著仇詩人得了一分。
班瀾閉著眼運化後,她的魂體隱隱凝結了幾分,只是看起來不怎麼明顯。
從看到惡鬼的那刻,她就明白仇詩人真正帶她來這裡的目的了,要靠鬼修一點點修煉的話,她不知得什麼時候才能凝結實體,但她有得天獨厚的體質,還有跟她相連的乙木,這是想讓她來吸收點惡鬼厲鬼的鬼氣、能量,才增強自身。
既是惡鬼,肯定是犯下罪孽的,且因為乙木的特性也不會真讓他們消散,所以倒也不怕添加自己的罪孽,只是,仇詩人以前的正義,是不會讓她做這種事的。
現在,卻什麼都不顧了,只要她好。
仇詩人等班瀾睜開眼後走過去:「怎麼樣?」
班瀾笑笑:「挺好。話說,這遊戲說的三十隻鬼是真鬼啊?我還以為是人扮的呢。」
「嗯。」
「可是,這主辦方居然拿真鬼來做遊戲,這什麼人啊?」班瀾越想越覺得不對。
「其實,這次過來,是工會裡接的一次任務。」
「啊?」
仇詩人道:「近期,好幾個勢力或家族,再得知有惡鬼以上等級要去清除時,每每趕到,就發現那裡的惡鬼都不見了,只剩下殘留的鬼氣。你該知道,不少惡鬼,都會被困在一個地方,有的是不想離開,有的,是沒辦法離開。」
班瀾點點頭:「然後呢?」
「若是有什麼地方將惡鬼以上等級的都召集過去,亦或者,有人接連地收集惡鬼,你覺得會是一件小事嗎?」
「那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趕在他們面前將惡鬼滅了,可能是什麼隱世捉鬼大師,沒被人知道的?」
「不可能,鬼魂是否被銷毀,在短時間內是能感知到的,那些地方既然還有鬼氣殘留,說明那惡鬼離開不久,既然沒有感知到是被銷毀,那只能是被帶走了。」
「哦,那你們是覺得跟這島有關?」
「是碰巧,前段時間有個朋友,帶著他養的鬼來到這島玩,然後發現,這島的氣場很奇怪,進島之前,沒發現任何問題,進島之後,卻能讓鬼魂們感到十分的壓抑,之前的那個小曲,他死前是帶著怨氣的,還有濃濃的對他父親母親的執念,按理說,他不應該那麼脆弱的。我那朋友,察覺到這裡氣場不對後暗中調查過,中途,他養的鬼不見了,並且跟他斷了聯繫,你也了解過一些養鬼的訊息,該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養鬼分為兩大類,就像魔分為正魔和邪魔,就像我和仇詩人,某種程度上,我現在也算是仇詩人養的鬼,就類似於相互陪伴的,雖大多也是主僕關係,但主能夠給他養的鬼提供鬼修的機會,對被養的鬼來說,其實是互益的。
另一種就是曾經裴芯那樣的,不用說大家也知道是什麼。
仇詩人說的他朋友養的鬼,就是第一種,而斷了聯繫,要麼那鬼被滅了,要麼有人道行比這朋友高,強行切斷了聯繫,可不管哪有,對那隻鬼和那個人,都會有所損害的。
「我朋友為了找他的鬼,發現了點秘密,不過他也因此被追殺,要不是有保命的法寶,他估計早死了,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告知。結合其他的一些線索,我那朋友又在我們工會上下了尋找他的鬼,和幫他報仇的任務,我想著這裡要真被収了那麼惡鬼的話,說不定可以反過來被你利用,就接了這個任務。」
不然本來是狐狸要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