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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前世今生:多子多孫(3)

2024-09-07 19:12:27 作者: 紅幽靈

  隨著王少爺被扔過來,前方不遠處,有個長發披散,穿著一身黑裙的女人慢慢地走了過來,顯然,王少爺就是被她扔過來的,待她走近了,我看清她的長相,有些微的詫異。

  她塗著黑色的口紅,眼影畫得很重,一看就是反面的妖孽人物,分明有一張好看的臉,硬是畫著奇怪的紋路。

  「她是誰?」

  「王少爺三個妾室之一,章氏。」

  我有點詫異,借著陳瀾一的眼睛,看了圈那些孕婦:「我以為所有女眷都在這了,怎麼會露了王少爺的一位妾室?」

  「那就得問問,王少爺做了什麼。」

  此時,章氏已經走到陣法前,將被她扔得吐血的王少爺揪了起來,將他挾持,王少爺面露痛苦之色,眼裡卻有求死的意思。

  但章氏顯然不願讓他就這麼死了,她控制他的行為,轉首怒瞪著我……不,瞪著陳瀾一:「誰讓你們來多管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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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瀾一盤坐著不動,只微微抬起頭,眉頭輕蹙:「這些,都是你做的?」

  「關你什麼事?」章氏嗓子嘶啞,喊出來時空氣有些震盪,「這些,都是王家罪有應得的!」

  她冷冷地哼著:「你以為這些女人都是無辜的嗎,王家的男人無情,只為了生養後代就一個一個的抬進門,要了之後又不管,任由她在豺狼虎豹中掙扎求生。」

  說到這,她手指狠狠掐著王少爺的肩胛骨,暗示著他就是所謂的無情的王家男人之一,她又轉而陰狠地盯著陣中的孕婦:「而這些女人,為了爭寵,為了權勢富貴,可以把其他女人逼上絕路!你倒好,居然想救她們,你知道她們都做了什麼嗎,就她,就她……」

  她指著其中一個痛苦呻吟的女人,那是二爺的女人:「她前不久才打殺了一個丫鬟,就因為她的男人多看了那丫鬟一眼,她就把那丫鬟活活打死!」

  她再抬頭,怨責地瞪著陳瀾一:「如此狠毒的女人,你也要救嗎?你們術師,不是最講究因果循環的嗎,她們害慘了我,我現在還給她們,這就是因果循環,你還要阻止我嗎?」

  「你覺得他們狠毒,」陳瀾一併沒有被她影響,神色依然鎮定,「你現在做的事,就好過他們?更何況,這些女眷,也不全是壞的。」

  陳瀾一點著其中一女子,道:「她天庭開闊,眉目清明俊秀,五官看著溫和端正,我至少肯定,這位女子心中有善,且並未犯過大的錯誤。

  章氏見她不但對自己說的無動於衷,還挑出各別無辜的女人,大概知道自己是無法讓陳瀾一收手不管了,她眼神越發陰霾,壓著王少爺的手越發用力,王少爺被迫慢慢跪了下去,章氏另一手的指甲變長,又黑又尖:「看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她又折騰地將王少爺抓起來,王少爺雖瘦,可怎麼說也是男的,竟被她高舉在頭頂,然後把他當探路石一樣往陣中扔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好像看到扔出手的那一瞬間,章氏幽黑的眼睛裡閃過痛苦,那隻把王少爺甩出去的手,更是做了個要把他揪回來的動作,但又控制住了,最後只摸到王少爺的衣角。

  這一幕看得我心生怪異,還好不是我主控身體,不然就這麼發呆的功夫,王少爺可得沒命,因為他掉下來的地方,正對著一根隱藏著的竹竿,那可是削尖了的,掉下來還不得來個對穿。

  陳瀾一及時出手,讓王少爺身子歪了下,擦著竹竿落到地面上,但落地的撞擊還是讓他再次吐出口血,傷得不輕。

  陳瀾一隻來得及給他嘴裡塞一顆可以吊命的丹藥,就不得不先對上,確定陣法落腳地點後也往法陣衝進來的章氏。

  長袖翻飛,陳瀾一身姿飄灑地擋住章氏的攻擊,我在那刻,意識仿佛長出了手腳跟陳瀾一的身體完美重合,跟隨著她的動作,我也體驗了把「武林高手」,猶如自己打了一套拳法,整個筋骨都鬆開了,特別地……爽!

  將章氏逼退,她雙手猛地張開,然後高舉,被法陣籠罩的整個空間,出現好多好多漂浮著的竹竿,每一根大多手臂長短,首尾都被削尖,在陳瀾一的控制下,它們紛紛射向章氏,章氏每每躲開時,她的身後就會突然冒出新的竹竿,被她躲過的竹竿也會回頭重新找她,章氏無法,被逼出了法陣。

  她眉眼下拉,隨著她打出的手印,原本好似已經不痛了的孕婦們又開始嚎叫,不用陳瀾一逼迫,就有黑氣從她們的肚子裡鑽出,和之前就被逼出的黑氣匯集在一起,最後變成一個像是人影,卻可以立起來的東西,在法陣里張牙舞爪,無視所有飛向它的竹竿,直撲陳瀾一。

  陳瀾一打向它時,發現自己的手居然也從黑影身上穿過,奈何不了它,它卻能對付自己,只能先暫時躲開。

  「哇哇,」我喊著,「這什麼鬼東西啊。」

  陳瀾一冷哼:「不過是一些鬼倆,邪物就是邪物,我還能怕了他去。」

  她雙手也結印,空中漂浮的竹竿統統飛到她跟前,然後自己組裝一個人形,大小則比那黑影打上一倍,陳瀾一往「竹人」的背後拍上一張符紙,又甩上一條金色的顏料。

  竹人活了,更是猶如布了一層金光,照射得黑影都變得黯淡起來。

  黑影本能地畏懼起來,沒再像剛那會囂張得吞噬起陣中眾孕婦,自產的怨氣,它想要停下,章氏再次施法,黑影便發起狂來,再次衝過來,當先撞上擋在陳瀾一跟前的竹人。

  本碰不到它的竹子,這次全完全地把它擋下,還對它造成了很大的傷害,黑影被反彈出去,倒在地上。

  我看得都想鼓掌了,沒想到我的前世這麼厲害……這種自得驕傲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還沒完。」陳瀾一小聲地提醒我。

  那黑影扭了扭,並沒有「站」起來,反而往地面滲了進去,變成真正的影子的存在。

  要知道,影子是碰不到的,它在所有人的腳下穿來穿去,結合著孕婦投下的影子,一番攪動,對方的影子居然被它拽走了,那孕婦眼一睜,隨即直直地倒下,也不知死還是活。

  那黑影變得粗了一點,它又接著游向下一個孕婦……

  我看得著急:「不是說,她不會對孕婦下手嗎,孕婦死了,她就得重新找熬煮的大鍋,那現在怎麼……」

  「沒死呢。」陳瀾一一邊追逐著黑影,一邊冷靜地回我,「只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中的兩魂六魄,還有一魂一魄在身體裡維持生機,這樣,不過是熬煮的效果慢一點罷了。」

  說話間,她追上了黑影趕在它前頭,擋住它靠近第四個孕婦,影子只是頓了下,就無所畏懼地模樣朝陳瀾一的腳下游去,它現在看起來,很像一條貼地遊行的黑蛇。

  它本以為可以順利地從陳瀾一的腳底下越過去,陳瀾一嘴角輕輕勾起,她的一隻手不知何時戴上了銀色的手套,她還慢條斯理地動了動手指,讓手套跟自己的手更貼合一點,然後迅速地蹲身,戴著銀色手套的手直往地上鑽去,一把抓住了還在亂動的黑影。

  「這手套,可是仇哥親自給我做的,專門抓你這樣的。」

  隨著她起身,黑影越來越長,一頭被陳瀾一抓著,一頭還連著地面,又逃不掉。

  陳瀾一一手掐著它,另一手伸進黑影的「身體」里,掏啊掏的,半響,掏出了一隻跟其中一個孕婦的魂魄,她將那魂魄拋向那孕婦的身體,孕婦消失的影子重新回歸。

  接連將其他兩個被吸走的魂魄都給掏出來,再物歸原主。

  至於她手中的黑影,陳瀾一咬破自己的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在了黑影里,血滴並沒有穿過黑影落在地上,而是沉浸到黑影當中。

  如果說,我家死人的血跟火一樣,陳瀾一的血就跟冰似得,黑影吸了她的血,就開始「滋滋」地冒出白煙,那不是燒焦的煙霧,而是結冰的冰散發的冷氣。

  沒多久,黑影掙扎的力道越來越少,弧度越來越小,最後不動了,被凍結起來了。

  在陳瀾一將黑影收進一個小葫蘆里後,法陣外的章氏噴出了一大口血,渾身被卸去所有力氣般,跌坐在地。

  陳瀾一邁步走出法陣朝她走去。

  「別過來!」章氏伸出手擋在身前,大喊著阻止陳瀾一的靠近,「別、別過來!」

  陳瀾一停下來,悲憫地看著她:「你現在接受救治,還來得及。」

  章氏卻搖了搖頭,她放下手撐在地面上,臉上的黑紋淡去不少,可那張臉變得蒼老許多,她眼帘疲憊地半垂著,好似隨時可能就此閉上。

  她細細喘著,好一會才道:「哪裡、哪裡還來得及,來不及了,從、從一開始就來不及了。」

  她慢慢抬起頭來,目光越過陳瀾一,看向法陣中的王少爺,他倒下的地方正好靠近寧蘭,這會,陳瀾一對陣法的控制沒那麼嚴,寧蘭發現自己的手能夠伸出籠罩自己的光束後,就將王少爺攙扶著坐起來。

  章氏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笑了,說不出那笑是諷刺,還是悲涼:「從我,進王家那刻起,就是錯的,我錯在,不該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

  陳瀾一瞳孔瑟縮,發現不對的她猛地朝章氏衝過去,但已經晚了,章氏捂著肚子的手指頭裡夾著一根毒針,此時就扎在她肚子裡。

  她眼睛始終盯著王少爺,在王少爺終於朝她看過來後,她眼中夾著一絲滿足,慢慢地往後倒去,很快便停止了呼吸。

  這時候,所有孕婦的肚子都發出詭異尖銳的叫聲,連寧蘭都疼得倒進王少爺懷裡,沒多久,她們的肚子鑽出了一隻跟剛才黑影很像的一團黑氣,黑氣在空中匯集在一起,再猛地朝章氏衝過來。

  章氏的魂魄剛出現,就被那大團黑氣團了個密實,陳瀾一見狀,不得不迅速後退,她剛退進法陣里,包裹著章氏魂魄的黑團就「砰」地爆炸了。

  怨氣並不會因為爆炸而消失,它們化為黑色的雨,均與地灑落在這片土地上。

  這片地沒有種植什麼植物,只有幾棵冒出來的小草,碰到黑色的雨後瞬間枯萎,就連旁邊的生機勃勃的竹林,在黑雨下過後,都變得萎靡許多。

  陳瀾一告訴我,接下來要請高僧來這裡念幾天經,慢慢地淨化才行,再次之前,最好什麼人都不要隨便接近。

  喊痛的孕婦慢慢地發現,她們好像不疼了,神智也變得清晰起來,沒再像之前那般渾渾噩噩的,她們面面相覷,全都表現得很迷茫,等她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後,又恐懼地看了看自己平下去的肚子。

  「你們暫時沒事了,」陳瀾一不大的音量,透過法陣,清晰地傳到每個女人耳中,「但你們畢竟被惡靈寄生過一段時間,我會給你們一些淨心水,你們每日按時喝,過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

  女人們,不管身份是什麼,全都朝陳瀾一跪下。

  任誰肚子裡懷著惡靈,再被生生折磨三個月,她們有的人在之前就被嚇得發瘋了,這會因禍得福,神智反而恢復,還比之前更清楚幾分,無論她們以後怎麼想,在當下都是感激的。

  陳瀾一把守在附近的綠鴛喚來,讓她去喊人,把這些「夫人」都送回去。

  很快,聽到消息的王老爺帶著兩個兒子都趕了過來,一口的千恩萬謝,陳瀾一沒有任何地得意和喜悅,反而比剛來那會,要更冷幾分,她將請高僧超度,和最近一段時間不要讓人靠近這邊的事交待下去,就打算回給她準備的客房休息了。

  王老爺跟他兒子,一聽這地方被怨氣浸染,嚇得更不敢在這裡逗留,紛紛跟著陳瀾一離開。

  王老爺似乎是被嚇怕了,陳瀾一被纏得不行,給了他們一家每人一道符籙,連王少爺都給了一張,交待人給他送過去,如此,才把王老爺和他兒子統統打發了。

  獨自在房間裡,陳瀾一坐在桌邊,一手杵著桌子撐著額頭,心情並不愉悅,蹙起的眉頭似乎在沉思。

  我見她完全把我忘了,忙提醒她:「咚咚,有人在家嗎,開開門好嗎?」

  陳瀾一醒過神來,輕笑一聲,然後,我就從她身體裡出來了,站著晃了晃。

  在她面前的凳子上坐下,我問道:「你在想什麼?」

  她抬眼,我倆面對面跟照鏡子似得,鏡子中的她對我說:「今晚發生的這些,沒有讓你覺得奇怪的地方嗎?」

  「有啊,多著呢。」

  「說說。」

  我將手擱在桌上,往她那邊湊近一點:「就那個章氏啊,我總感到不協調,你看她對王少爺做的,好像恨不得他死一樣,下手毫不留情,說摔就摔,可她看著他的眼神恨意並不多,還、還很捨不得傷害他似得,還有,她死前最後看王少爺的目光里,好像……帶了一點愧疚。」

  我拍了拍桌:「這不是很奇怪嗎,就算她還愛著王少爺,那也不該是愧疚吧,說到底,她並沒有對王家人做什麼,真正受折磨的,是那些女眷吧,就算有幾個壞的,肯定也有好的,壞的能說是報應,那好的不是很無辜,她愧疚錯人了吧?」

  「還有嗎?」

  「唔……還有就是,她那麼強烈地要報復,怎麼會因為死了就幡然悔悟,讓自己的魂魄帶著那些惡靈一起自毀?完全自相矛盾嘛。」

  「是啊,」陳瀾一掀起眼帘,我們互相看著對方,她挑眉一笑,「所以,我們想的應該是一樣的?」

  我也跟著笑了。

  ……

  第二天一早,陳瀾一找了寧蘭。

  寧蘭已經起了,除卻面色仍不太好外,她看起來很平靜,坐在窗邊,靜靜地看著外頭一隻棲息在樹梢上的鳥兒。

  一旁還放著熱乎乎的白粥和小菜,都是開胃的,經過之前那些事,比起大魚大肉,眼前這一桌,更貼心。可見伺候她的人很細心,和王少爺對她還是比較照顧的。

  主人家的恩寵,直接決定了女人在那家裡的地位。

  「在想它什麼時候飛走?」陳瀾一問。

  寧蘭搖頭:「在想,它會不會傻得飛進窗來。」

  「除非有什麼吸引它的東西,否則它怎麼會自己飛進來。」

  「是嗎?」寧蘭怔怔的,神色有點恍惚。

  陳瀾一見此,道:「看來,你並不想跟我離開。」

  寧蘭轉過頭來,遲疑地看著陳瀾一:「你要走了嗎?」

  「王家的差不多都解決了,剩下的不是我留在這裡就有用的,本來,我想履行我對你的承諾,帶你離開王家,安排你今後的生活,不過我看你現在的狀態,你似乎並不願離開。」

  寧蘭垂下頭:「你給我描述過的生活,我幻想過,很美好,但已經不適合我了。」她略略沉默後,重新抬起頭來,「這裡,有我想要的。」

  陳瀾一:「你確定嗎,不後悔?」

  她抿著嘴,看開了般笑著:「沒什麼可後悔的。」

  「鳥兒還是在外頭,自由自在的飛,才好。」

  「誰知道,金絲雀被關在籠子裡,就一定不幸福呢,至少,它的主人願意寵著她,養著她,她不用在外頭自己覓食,不用感受外頭世界的殘酷。」

  陳瀾一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她不再多說:「好,那你保重。」

  「謝謝。」

  ……

  「總算是沒事了,夫人,你可嚇死我了。」婢女小紅一邊幫自己主子換衣裳,一邊囑咐人打水讓主子梳洗,一邊還不忘表忠心。

  雲姨娘是王少爺三名妾室中的另一位,她攤在椅子上讓丫鬟伺候,時不時地碰碰肚子,再快速地挪開,恨不得去掉肚子,又不得不繼續帶著肚子的樣。

  三個月過去了,乍然解放,她還猶如在夢中,對肚子還保留著恐懼。

  「真是什麼怪事都有,過兩天,不,明天,你就陪我到寺里拜拜菩薩。」

  「是!」

  好好的清洗一番,也終於不用再和其他女人被供在一個房間裡,雲姨娘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只是她心裡還是有點害怕,讓丫鬟今晚要守著她。

  這等於讓婢女整晚都不許睡,婢女不敢不從,待雲姨娘閉上眼睛後,她吹掉燈籠里的燭火,打算到外間窩一晚。

  雲姨娘靜靜睡著,忽然,她的眼皮感應到光亮,房裡的燈火又亮起來了?

  怎麼回事?

  她疑惑地睜開眼,掀開床罩,發現桌上燈籠里的蠟燭真的又被點燃了,她的婢女偷偷回來把燈給點上了?

  「小紅?小紅!」

  喊了兩聲都沒人應,雲姨娘氣得錘了下床:「這死丫頭,讓她今晚守夜,這是守到哪裡去了?」

  她從床上下來,走到外間看了看,確定她的女婢真的不在後,再次高喊兩聲也沒人理,不止是小紅,還有其他人,連個回應都沒有,她氣急地走去開門,想看看幾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僕人都幹什麼去了。

  卻發現,她根本沒辦法把門打開,門好像被黏住了一樣,如果是外頭被鎖了,起碼還能拉出個門縫出來,這會怎麼拉都紋絲不動。

  「誰啊,誰把我門鎖了,快把門打開,聽到沒有,快把門打開!」

  她拍打著門朝外喊著,可喊了半天,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從剛開始,除她的聲音外,再沒有其他,待連她都安靜下來後,整個房間寂靜得讓人心慌。

  她甚至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靠近,一轉頭,什麼都沒有,倒是罩在燈罩里的燭火,撲閃撲閃的,隨時可能滅掉……在燈罩里哪來的風?

  雲姨娘開始覺得怕了,眼角晃過什麼東西都像是鬼影,自己把自己嚇得夠嗆。

  她挪到窗前,再試著把窗戶打開依然無果後,她原地站了許久,直到身子打起寒顫,冷得哆嗦,才趕緊跑回床邊,連儀態都顧不得,直接跳到床上,掀起被子,躺下去時,將自己從頭包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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