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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前世今生:多子多孫(1)

2024-09-07 19:12:20 作者: 紅幽靈

  別的陳瀾一可以不管,但孩子她一定要救!

  更甚者,卦象顯示,她和仇寒塵的死,會形成宿命的魔咒,影響到她和仇寒塵的下一世,如果不化解,她和仇哥下一輩子,仍會是悲慘的結局。

  幾番沉思,她選擇召喚自己的後世。

  因為預知的結局已定,她知道自己無力改變,但她的後世卻是一個變數,不管是為了兒子,還是她和仇寒塵各自的後世能夠代替他們,有個好的結果,她冒險,將後世召喚過來。

  「這是能隨隨便便就召喚的嗎?」我惶恐地在她面前走來走去,「那我還回得去嗎?」

  「召喚自然是要有一定的條件才可以。」

  首先,兩方要在一個地方,就是說,她召喚的時候,我要正好在仇家的地盤上,並且離仇家的禁地不遠,如能夠在禁地裡頭更好,所謂的禁地,也是仇家的祖地,裡頭有一個古老的法陣,陳瀾一藉助的就是這個法陣,她自己也不確定,幾百年後,仇家禁地的這個法陣是否還存在,是否有重新啟動的一天,且啟動的時候,自己的後世能正巧在附近,同時,後世的內心正處於極大的震動間,迫切地想要離開……

  陳瀾一在法陣旁,開始往未來搜索,這就像是在時空之門裡,看看哪個時間,正好有後世就在法陣旁邊,然後迅速地拉過來。

  如果仇家沒了,如果這古老的法陣沒了,如果她根本沒有轉世,亦或者轉世後人沒去仇家,也沒有發生什麼變故心緒起伏過大,這一召喚就不可能成功。

  聽她說完,我心頭暗暗盤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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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記憶停留在參加仇子安的成年禮晚宴,仇家的成年禮計算方式比他人晚,是在二十歲,我和仇詩人去的是酒店,當時在宴會廳上見到了仇子安的弟弟妹妹仇子榮和仇月美,跟仇月美發生了一點口角,然後進仇家長輩所在的單獨的暖廳。

  記憶就斷在這裡了,接下來的事我怎麼都想不起來,按照陳瀾一的說法,我後來去了仇家大本營,很有可能還進了禁地祖地?

  「那我還能回去嗎?」這是我最關心的。

  我不清楚我到底是怎麼到仇家大本營去的,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這些,統統都化為對仇詩人的擔心,他怎麼樣了,他好不好,他要發現我不見了怎麼辦,想到上次因為我姐,他感應不到我的氣息發狂的模樣,我焦急得不想在這裡待上一分一秒,我想回去。

  「回去肯定是能回的,」陳瀾一沒有瞞我,「但這需要一個契機,而這契機卻是不定的。」

  「你的意思是,不確定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

  她點了點頭。

  「阿西巴!」我狠想揍我的前世一拳,但打她等於打自己,最後只能發泄地揪了揪自己的頭髮,「你為什麼要把我召喚過來,就沒有其他辦法?」

  「你冷靜一點。」

  陳瀾一漂亮的手罩住我的頭頂,激憤中的我一下子被抽走了大半的力氣,跌坐在椅子上,但其實被抽走的大半是負面的東西,我此時軟綿綿的,可也清醒許多。

  見我安靜下來,陳瀾一才接著說:「我知道你生氣,看樣子,你已經找到仇哥了,如果是我,強行要我離開仇哥,我恐怕會比你還氣。」

  我沒好氣地瞪她:「你怎麼就知道我找到你那什麼仇哥了?說不定我男朋友,不是你仇哥的轉世呢?」

  要知道,在認識仇詩人之前,我差點跟殷湦訂婚了,說不定,殷湦才是她的仇哥呢?

  「不可能的。」她很有自信地道,「你愛上的,在一起的,肯定是仇哥的轉世。」

  我哼哼著,懶得跟她爭辯,我的死人就只是我的死人,不是誰的後世。

  她跟我「心靈相通」,自然明白我所想,瞭然地笑笑,並不反駁,或許在她心裡,也不願意去想自己的仇哥跟一個不是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哪怕那女人是自己的轉世吧。

  她拉住我的手,直擊重心地道:「我換一種說法好了,你想跟你男朋友幸福下去,有個完美一點的結果,還是要看著他有一天慘死在你面前,魂魄也不能在一起,註定要分離的下場?」

  我心裡一突,她握著的手緊了緊,身子往我這邊傾,跟我靠得更近一些:「無論你信不信,問題如果不解決,你跟你男朋友只會布我和仇哥的後塵,這會是你想要的嗎?」

  我擰起眉頭:「你要我怎麼做?」

  陳瀾一搖頭:「你什麼都不用做,你只要看著就好了。」

  「啊?」

  她盯著我的眼睛:「好好看著,發生在我和仇哥身上的一切一切,我也不知這個問題要如何解,我只能給你提供機會,能不能找到『解藥』,只能看你自己。」

  我:「……」

  我閉了閉眼,試著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吸收陳瀾一留給我的訊息,可內心還是一片波濤洶湧,怎麼都平復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紫鴦來敲門,說是小少爺醒了,要找夫人。

  聽到小少爺,陳瀾一目光整個柔和下來,甚至不給我反應的時間,就把我再次収到她體內,然後出聲讓紫鴦趕緊把小少爺帶過來。

  「娘親!」

  一個長得精緻的軟白糰子揉著眼睛撲到陳瀾一懷裡,我通過陳瀾一的視角看到軟白糰子的樣子後,恨不得可以控制自己的手也揉一揉自己的眼睛,看是不是被什麼糊住看錯了。

  那小孩,跟我家小寶長得那麼像?

  我在腦海中問陳瀾一:「這是你孩子,叫小寶?」

  「嗯,是我的孩子,小寶只是小名,大名叫……」

  大名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仇詩人給小寶上的戶口本,就是仇小寶,據說當初他問小寶叫什麼名字時,小寶自己說,他叫小寶的!!

  好吧,不能指望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天天被爹娘叫小寶,能夠記住自己的大名是什麼。

  「娘親?」小寶依偎在陳瀾一身上,見娘親在跟空氣說話,疑惑地眨巴著大眼睛。

  陳瀾一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小寶,娘親今天教你畫畫好不好?」

  「好!」(ha-o)

  陳瀾一牽著他起身,走進房間旁的小書房,紫鴦先一步準備好了文房四寶,幫忙研了磨,還有各種顏料。

  讓紫鴦退下後,陳瀾一將小寶放在自己旁邊,教他畫畫,小寶那會是真的五歲,手還小,拿著一柄特質的小毛筆,在宣紙上胡亂畫著,還別說,畫著畫著,還是有圖案出來的。

  陳瀾一隻是笑笑,讓兒子自由發揮,她則在旁邊的宣紙上落筆,不一會兒,她居然把我的模樣畫在了紙上。

  雖然我倆長得一樣,可髮型、衣著,乃至於氣質和眼神都不一樣,畫紙上的剪過髮型的柔順長發散落在胸前,身上穿著當時參加生日晚宴的黑短款禮裙,左邊肩膀有吊帶,右邊是空的,是陳瀾一這年代絕對不可能有的衣著。

  我很好奇她為什麼要畫我,就見她抱起小寶放到自己腿上,然後拿起那張畫,問:「小寶,看看這是誰?」

  小寶歪著頭,想來畫中的奇裝異服讓他困惑,但他還是很堅定地說:「是娘親!」

  「對,是娘親。」陳瀾一不止承認了,她還教育小寶,「記住了小寶,哪一天,你看到娘親是這模樣,她就是娘親。」

  小寶眨巴著眼睛,無法理解這句很奇怪的話:「娘親就是娘親啊?」

  陳瀾一摸摸他的腦袋:「對,娘親只是要小寶記住,這模樣的娘親,小寶能做到嗎?」

  小寶很用力地點著小腦袋:「能的,小寶能的!」

  「小寶最厲害了。」陳瀾一親親他的額頭,又讓小寶多看幾眼畫中的人,隨即便放入火盆中,燒毀了。

  她擁著小寶,輕輕搖晃著,這一幕很溫馨很美好,但陳瀾一的心裡,卻始終蔓延著讓我心都跟著疼的壓抑,表面的雲淡風輕,實則一遍遍地在心裡吶喊著,哭泣著。

  在知道自己三口必死,且還是慘死的情況下,她得有多堅強,才能做到像現在這般鎮定,然後一一謀劃著名以後,想著給自己的後世,自己的兒子,劃出一道代表希望的光芒出來。

  之前的憤慨慢慢消失,看著她擁著小寶的手,在克制也克制不住地顫抖,我很想……抱抱她,抱抱這個前世。

  ……

  我跟了陳瀾一兩天,沒人的時候才會被她放出來,只要有人或外出,我都在她身體裡,也算體驗了把古人的生活。

  陳瀾一告訴我,只要回去的契機到了,我就能直接回到我被召喚來的那個時間點,就算有所偏差,差得也不會太大,所以我在這裡待的時間長短,對「未來」的我和仇詩人他們,基本沒有影響的。

  為此,我稍稍沒那麼焦躁了,我就理解為,在我被召喚過來後,我原本的世界的時間被靜止了,如此想想,心裡就好受一點,我可以承受思念的苦,好過仇詩人發現我不見苦苦尋找。

  這天,紫鴦來報,說是城東某戶人家出事了。

  「王家也算凡界的商業大戶,王老爺經商挺有本事,但他的後代就不行了,他的兩個兒子都相對平庸,孫子更是紈絝子弟,要不是這城市有我們仇家鎮著,都不知道這幾個紈絝會幹出什麼事來。」

  仇家的大本營所在的城市,在當時叫青城,按我的年代的話來說,就是一線大城市,有好幾個權貴在這城市裡傾軋,於是乎,自然少不了紈絝子弟這種生物,那年代,在權貴眼裡,人命最不值錢,要不是那時候,陰陽風盛行,有仇家在這裡鎮守,都不知要鬧出多少事。

  但仇家也只能儘量避免,各類陰私,不是完全能夠控制的,更何況,這一年來,陰陽界自個都是風雲飄搖,仇寒塵都好久沒回青城了,好多宵小,便也都安奈不住想探一探頭了。

  再加上,之前從魔窟里跑出來的鬼魔,並沒有全都收服,還有不少潛伏在人類中。

  仇家子弟在這一年裡,「出勤率」就比往常多多了。

  而一些比較重大或解決不了的問題,都會第一時間匯報給陳瀾一,她畢竟是家裡的主母,還是個卦者,哪怕如今的卦者在之前的陰謀中,幾乎滅絕。

  今天說的事,涉及到青城大戶王家,雖說王家的子孫不算好人,可王家掌握著青城很大部分的經濟,要乍然出事,會引起時局的動盪,不得不引起重視。

  更何況,發生的事確實挺怪異的。

  說到這王老爺的孫子王壩単,今年才十九歲,就已經有了三房妾室,兩個通房了,王老爺子孫不豐,他自己只有兩個兒子,一個孫女一個孫子,孫子還是他後來求的一位大師,才僥倖有的,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讓孫子再生曾孫。

  而王壩単自己也是個好色的,便有了五個大小老婆,還不算青樓等地方包養的花魁,饒是這樣,他十四五歲開葷到現在,愣是沒有一兒半女。

  然而,前段日子,突然傳出有喜了,但懷孕的,既不是花魁,也不是他登記在冊的那些大小老婆,而是一個大家從未聽說過的女子身上,一打聽才知道,那女的,是有一次王壩単跟其他同好去青城郊外踏青時,遇到的一位想到青城尋親的外城女子,王壩単見人家姑娘長得好看,不管人家同不同意,直接將人家給綁了,偷偷帶進城,關在家中,沒多久,這女子就懷上了。

  到目前為止,都還算正常是不,很有古老的狗血基調是不是?

  好,不正常的來了。

  自那女人懷孕後……整個王家的女眷都懷上了!

  不管是王壩単的那幾門妾室或通房,或者他父親和他小叔乃至他爺爺的女人,包括他自己的母親,無一例外的,全都懷上了。

  要不是王老爺的原配妻子早就過世了,說不定也能懷上。

  算了算,總共有近三十個女人懷孕了。

  真想問一直盼著子孫多多的王老爺一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以上這些還不算什麼,這些孕婦一到晚上就喊疼,掀開衣服露出肚皮,還能看到似有什麼東西在肚子裡動來動去,當時才剛懷上不久,根本不可能胎動,而且那像蛇蟲一樣鑽來鑽去的凸起,一點不像是胎動。

  慢慢的,到三個月的時候,再看那肚皮上的凸起,怎麼看都像是一張人臉,嚇得去檢查的大夫,連藥箱都顧不得,直接跑回了家。

  王老爺起先顧慮著這都是王家的孩子,沒捨得動,現在再一看,分明是有邪魔跑到家裡來了,再不敢耽擱,求助到仇家來了。

  「一個強搶的藏在家中的女人懷孕後,整個王家的女眷都懷上了,且三個月後肚皮上出現人臉?」陳瀾一從眾多訊息中,總結出主要的。

  「是啊,」紫鴦道,「那些女眷白天昏睡,晚上就疼得淒嚎,好幾個喊著自己肚子裡有魔鬼,生生把自己給嚇瘋,一到晚上就得綁起來,不然可能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

  陳瀾一攬了攬自己的衣袖,一邊輕蹙著眉頭凝思:「這事確實有幾分怪異,仇小舞他們呢?」

  「夫人,還沒回來呢。」

  「是嗎。」話語輕輕的,內心卻十分沉重,最近她手底下得用的人手,一個一個地都被派了出去,要說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她手撐著額頭,指尖輕點了點,片刻後,她道:「你去準備一下,我親自過去一趟。」

  「夫人,這樣好嗎,現在情況不明,老太爺那邊都盯著您呢……」

  「就因為如此,青城更不能亂,王家什麼時候整治都行,這會不能有事。」

  「可是……」

  「按我說的去做。」

  紫鴦只得遵從:「是!」

  ……

  陳瀾一帶著我坐馬車到王府前停下,早被囑咐過的王家家丁,立馬過來迎接,還想充當人肉凳子讓陳瀾一踩著下馬車。

  陳瀾一沒用,身子輕盈地避開兩家丁落了地,身後只跟著綠鴛往王府大門走去,至於紫鴦,她要留在仇家照顧小寶少爺。

  在台階前,陳瀾一仰頭,目光掃過那威武的大門,和大門上的門匾,我透過她的視角,發現那匾額上縈繞著黑氣,且隨著大門的開啟,絲絲陰涼之氣從裡頭滲透出來。

  好好一棟華麗的府邸,竟像一處陰宅。

  我的心情不太美麗,為什麼我都穿到古代來了,還是要接觸各種詭事?當個崇信科學的魂,就那麼難嗎?

  「夫人,怎麼了?」綠鴛見陳瀾一站在門口不動,走到她身邊借著攙扶的動作悄聲詢問。

  「沒什麼,進去吧。」

  剛被迎進前院,王老爺就拎著前袍匆匆趕來,他鬍子花白,有一點點胖胖的,是個看著憨厚實則狡猾的胖子,我看他身上的黑氣有一點多,但還不至於濃厚到看不清臉的程度,可見雖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個大惡人,不過也是,將生意做得這麼大,要是簡單、善良之輩,只怕也守不住產業。

  他說自己家務纏身,才沒能第一時間到門口迎接,望藍衣大師見諒,藍衣,似乎是陳瀾一對外的稱號。

  陳瀾一不與他虛套這些,只讓他帶路,去看看那些懷了孕的女眷。

  私下裡,她告訴我,她早先觀過王老爺面相,並不是福澤綿厚的人,子孫不豐,且很有可能傳不過三代,也就是說,他可能得不到曾孫,王家會在孫子這代斷了香火。

  而今,卻有將近三十個女人懷了孩子,可她剛跟王老爺一個照面,並未發現他面相有轉好之處,相反,子孫那,還更糟糕了些,一個不好,他兒子孫子都可能死在他前頭,讓他成為孤寡老人。

  當然,這並不是絕對的,不同的選擇會有不同的結果,就看這王老爺怎麼做了。

  所有孕婦,都安排在一個院落里,好統一照顧,不然一下子近三十個孕婦,這個是大爺最寵的妾室,那個是二爺的正房,還有那個是王老闆前兩年納進門的小老婆,這要是一個住東一個住西的,怎麼整,最後還是王老爺大手一揮,全塞在一個地方里了。

  院子是整個王府最偏的地方,盛在環境清幽,地方也比較寬敞,然而,陳瀾一一靠近這裡,眉頭就擰起了。

  我在她身體裡說道:「好濃的怨氣啊!」

  陳瀾一輕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我,她囑咐了綠鴛一句,便踏進了這座「清幽」的院落,守在這裡的僕人,各個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哪怕要走動都得小心翼翼,看見王老爺來了,行禮時都不敢出聲。

  因為現在是白天,裡頭睡了近三十個孕婦,她們懷孕後,不是瘋了就是脾氣變得格外暴躁,一開始僕人還不清楚,不小心弄出了點聲響,就被身旁的一位孕婦給生生咬斷了胳膊。

  「就沒想過拿掉這些孩子嗎?」我奇怪地問。

  陳瀾一複述了遍我的話,王老爺愁啊:「怎麼沒想過,發現家裡一下子這麼多懷上的,我當時就想過拿掉幾個不重要的妾室的,但藥剛準備好,所有的孕婦就一起喊疼,眼看著就要疼斷氣了,我讓人把藥拿走,嘿,立馬都沒事了,你說怪不怪?」

  王老爺還說:「這裡面,可有我大兒子小兒子的正房,她們的娘家一個是咱青城官老爺的女兒,一個是陽城大戶的女兒,她們可不能死啊。」

  她們要死了青城不亂才怪,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有時候不是你非要先緊要著那些富二代權二代,而是實在沒辦法,要是青城亂起來,整個氣運變回跟著亂,到時候還不知要死多少人。

  陳瀾一走進其中一間屋子,裡頭放了兩張床還有一張軟榻,一共躺了五個女人,往常宅鬥鬥得天昏地暗,這會倒睡在一起,要忽略掉滿屋讓人難受的怨氣,說不定還會覺得這一幕溫馨呢。

  當先走到軟榻邊,軟榻上的女人睡得正熟,胸口微微起伏,對陳瀾一一行人的到來似乎沒有察覺,在陳瀾一掀開她的衣服露出肚皮時,都沒有任何反應,三個月大的肚子平平的,白白嫩嫩,完全看不出是個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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