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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小芳:魂之眼(1)

2024-09-07 19:11:56 作者: 紅幽靈

  「我不知道,之前昏迷,是她把我叫醒的。」

  「那,那些屍體的眼睛?」

  「……是她挖的。」

  我不解地凝起眉:「她究竟,想做什麼?」

  「對了,」我道,「靈羽想見你,說什麼雖然兇手找到了,可還要例行詢問下你,你見嗎?」

  好像私養餓死鬼是犯法的?

  夏右卻沒在怕的,聳聳肩:「見吧,我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而後,靈羽帶著手下進來,倒也沒讓我退避,我就坐在一旁聽,一開始是問關於這件案子的細節,夏右直言她跟任青這對父子有仇,當年任青父親是個黑暗術師,殘害了她一家,但她也接住父親給她的力量殺了任青父親,算是報了仇。

  這種事,在陰陽界不算觸犯法律,就算是陽界人間的法律,那也是正當防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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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右接著說,這個黑暗術師,十五年後化為惡鬼,跟他有一點修煉本事的兒子,一起來報復她,具體怎麼回事,她表示她是受害人,什麼都不清楚。

  「什麼都不清楚?」靈羽擺明了不信,「連他們的目標不僅僅是報仇,同時還為了你體內的那隻餓死鬼,這樣的事,你也不清楚嗎?」

  夏右一臉無辜:「什麼餓死鬼,你是說餓死的鬼嗎?」

  「別裝傻,我們都知道,我說的餓死鬼指的什麼。」

  夏右恍然:「哦,上古時候的餓死鬼嗎?嘿,這玩意不是早滅種了嗎,現在還有呢?」

  我故作沉靜地用手捂著嘴,以免笑出聲來。

  「夏右,」靈羽肅著臉,很有滅絕師太的直觀,「大家都知道的事,你再裝又有什麼意思呢?」

  夏右姿態完全放鬆地靠在背後的靠枕上,一點都看不出有哪心虛,還附贈一個笑容:「抱歉啊,二隊隊長,我是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您講這些話是需要證據的,您有證據嗎,不會是聽誰說了幾句就當真吧?您又不是不知道,咱陰陽界的八卦,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假的。」

  只要她不將小二從體內召喚出來,誰也不能確切地證明,她養了一隻餓死鬼。

  靈羽冷冷地與她對視,夏右毫無壓力地回視,末了,靈羽收回了視線:「你不想承認沒關係,不過我奉勸一句,餓死鬼可不是阿貓阿狗可以隨便養養,哪天真的被反噬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謝謝二隊隊長了,不過我真沒有,您的這點擔心,完全沒有必要的。」

  「呵~」

  最後靈羽冷著臉被氣走了。

  我興匆匆地坐到床邊:「夏右,你好厲害。」

  「這有什麼,」夏右嘴裡謙虛,神情得意,「我可是在你老公底下混過來的,論氣勢,靈羽算得了什麼,我還怕她?」

  我羞羞的鐵拳錘了過去:「什麼老公啊,別亂說。」

  ……

  其實大家的內心,並沒有表現那麼平靜。

  在夏右吃了特製的藥休息後,我出了病房,面色就下沉了,跟我約好的仇詩人正在病房外等著我。

  「怎麼樣,有小芳的消息了嗎?」

  「當她有意躲起來時,是很難找到她的。」

  我聽他語氣還算平和,沒有懷疑,也沒有因張曉芳做出這些莫名的事而憤怒,就像在說自己的手下鬧脾氣,自己跑出去玩了似得。

  我抬頭,盯著他的側顏看。

  他感應到我的視線,低下頭:「怎麼?」

  「你是不是還信她?」

  仇詩人沒有任何猶豫地道:「是!」

  我與他對瞪,見他沒有任何要收回的意思,我笑了:「真巧,我也是!」

  我們一起進電梯,這次平平安安地送我們到樓下:「夏左呢?」

  「沒事,解凍需要點時間。」

  「狐狸呢?」

  「還在審任姓父子。」

  「靈羽沒要求提審他們?」

  「跟他說跑了。」

  「……」這種藉口真的可以用?

  「那……」

  我還待再問,仇詩人卻停了下來,滿臉地不爽,我心裡一突:「怎、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嗎?

  他兇狠地瞪我:「你是不是還忽略了什麼。」

  「什麼?」我很懵逼。

  他忽然抓住我,在我還一臉蒙的時候,一把將我提起,貼在了電梯廂里的牆上:「媽的,老子就在你面前,你是看不到我是吧?」

  「……」這麼直觀地說出來……

  「問了張曉芳,問了夏左,問了一幫的人,怎麼不問問我?」

  他有時候真直白得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我羞紅臉地趁機摟住他的脖頸:「你沒發現嗎,我眼裡心裡,全是你!」說完,傾著身親了他一下,想要退離時,被他反口咬住,我就這麼吊在牆上,與之熱情纏綿起來。

  「叮——」

  電梯門開了,站在電梯外頭的「人」看傻了,反應過來後,他伸手將自己的腦袋轉了一百八十度:「抱歉抱歉,你們繼續,我這樣就看不到了。」

  我:「……」

  ……

  深夜:

  由於把夏右夏左姐弟都找回來了,雖然變成小芳失蹤了,但前者是被動,後者是主動,總歸沒那麼要緊,累了兩天,我正趴在仇詩人胸口上呼呼大睡。

  忽然,手機響了。

  我手往上在床台上摸索到手機,也不管是我和仇詩人誰的就按了接聽,眼睛都沒睜開過。

  「老大,老大……」

  隨意將手機擱在耳朵上,就聽到了這聲音,很熟悉,但很驚慌,像是在跑動,喘息聲很重。

  我猛地清醒過來,抬頭就對上同樣睜開眼睛的仇詩人。

  電話里的聲音還在繼續,是巫小葵的,那樣文靜的女孩子,我從未聽到她這麼慌張的聲音:「老、老大……」

  「我在!」仇詩人接過電話,沉穩地回道。

  小葵一點廢話都不說,一聽到仇詩人的聲音馬上道:「小芳、小芳她……唔額!」

  「轟隆——哐啷——」

  我倆同時從床上崩坐而起,小葵才提了小芳的名字,我們就聽到她的痛呼,伴隨而來的是一個大的聲響,而後好像是手機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小葵?小葵?」

  電話里沒人回應仇詩人的呼喊,認真聽的話,只能聽到一陣一陣,似粗但無力地喘息。

  仇詩人眉頭緊皺,隨之掀開下床,我緊跟在後,從衣櫃裡拿出兩人的衣服趕忙換上。

  如果在遊戲中,小葵的職業就是毒師和奶媽,某種程度上來說很厲害,每個隊伍都少不了,可單兵作戰能力就不行了,仇詩人的這支隊伍里,她是武力值最低的,這要是換做其他人,我們可能還沒那麼捉急。

  待我們上車後,仇詩人的手機就發來一條,關於巫小葵晚上的行蹤。

  上頭說,巫小葵不放心夏右夏左,所以晚上在陰陽醫院值夜班,時間要到明天早上,如無意外的話,這個時候她應該就在陰陽醫院裡。

  仇詩人將車開得飛起,我還拿著手機,回撥給小葵,但已經提醒關機中。

  在我和仇詩人發現她出事時,第一時間打算用定位來鎖定手機所在位置時,又聽到一聲響,通訊就斷了,之後再沒辦法打通不說,也無法定位那隻手機的位置。

  現在也只能猜測她可能還在陰陽醫院裡。

  極快速地到達魔都第一醫院,仇詩人也沒管停車位了,找了個空位就停了下來,剛下車,就看到停車場的方向有人匆匆走了過來。

  現在凌晨兩點多,醫院裡很安靜,沒出什麼事故,誰會這個時候來醫院。

  待人走近了,才發現是單主任。

  「你們是不是也聽說了?」他一來就輕喘著問我們,看樣子他是急忙忙地往這趕的。

  我們沒有因此停下,一起快步地往裡走,邊走我邊問:「聽說什麼?」

  「陰陽醫院裡有值班醫生受到不明攻擊,聽說還是小葵,我聽到後就趕過來了。」

  我一聽,心裡揪心了,被仇詩人拉著,走得更快,幾乎趕得上別人跑的速度了。

  我們很快從第一醫院轉進陰陽醫院,搭乘電梯到二十樓,剛一出去,就有單主任的助理領著護士等在外頭,面色難看,甚至焦慮,看到我們就跟看到主心骨似得:「單主任,你們總算來了。」

  「小葵怎麼樣了?」

  「……情況,不太好。」

  「什麼?」

  助理把我們帶到夏右隔壁的病房,那會,穿著病服的夏右已經在病房外的小客廳里等著了:「老大!」

  我們一同進了病房,病床上的巫小葵正昏迷著,有一面鏡子懸浮在她腦袋上空,放射出溫暖的金黃光芒,正在對巫小葵的靈魂做修復。

  「她的魂魄遭受到重擊,魂魄倒還在她身體裡沒有出來,但短時間內是無法醒過來的。」

  「到底怎麼回事?」

  那助理說:「過程我也是聽來的,今晚是巫醫師值班,到巡房時間,負責的護士不舒服,巫醫師就代替她去了,過了大半十五分鐘到二十分鐘的時間,醫藥房忽然響起警鈴,等大家趕到時,就發現巫醫師倒在地上,醫藥房裡的一個櫃門被砸碎了。」

  二十樓是特殊且重要的病人,所以有一間獨立的醫藥房,裡頭放置藥品等物的柜子都有設下禁制,櫃門被打破,警鈴自然就響起了。

  「監控錄像呢?」

  「被破壞了,不過技術部的正在修,應該很快就能好。」

  留下人在這邊看守,單主任帶著助理,去處理這件事引發出來的各項事宜,包括詢問調查,只來得及匆匆檢查遍巫小葵的身體狀況就離開了。

  我看著昏迷中的小葵,在看看坐在沙發上,臉色並沒有比小葵好多少的夏右,再想想還沒有醒過來的夏左,跟小葵最後那通電話里提到的「小芳」,我現在心裡一團糟:「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仇詩人拍拍我的後腦勺,聲音沉沉:「這不僅僅是我們的劫,也是他們必須經歷的劫,且過著吧,總能過的。」

  這話很玄,我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但最後的意思我多少能明白點,就是不管現在經歷多麼糟心的事,撐下去,總能好起來的……是這意思吧?

  我們在那守了兩個小時,才來說監控錄像修好了,一邊還跟我們道歉,說內盤被破壞得太徹底,因此修理花了不短的時間。

  在監控房裡,一直在忙碌的單主任也過來了,技術人員打開了監控視頻。

  監控的角度在醫藥房門口,可以看到藥房裡頭一部分,按理說,這是唯一的進出口,醫藥房裡雖然有窗戶,但大家都知道,陰陽醫院在第一醫院的裡頭,所以陰陽醫院的建築是弄成井的形狀,窗戶外就是黑暗的井中,跳下去就是通往無盡的深淵,運氣好,可能會遇到空間傳遞到地方其他,運氣不好,就是黑洞了,再也沒想回來。

  當然,也可以從這個窗戶到另一個窗戶,從另一個窗戶離開,可所有能進出的地方,哪怕是窗戶都下了禁制,除非是醫院內部等級極高,身份地位極重的,是無法悄無聲息地打開禁制進出的。

  大家也只聽到醫藥房裡頭的櫃門被砸碎時聽到警報聲,並沒有其他禁制被碰觸的聲響,按情況,我們只要盯著門口就能知道都有誰進出了。

  然而事實卻是……

  理應去巡房的巫小葵,不知什麼原因,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然後在這邊停下,惶恐地跑進了醫藥房裡,並關上醫藥房的門,還上了鎖,當時,她的手都是在抖的,生怕被什麼人追上,在她沒來得及鎖門時衝進去。

  這些,是通過門上的天窗看到的,因為監控的角度,正好在門上邊的天窗還要上邊,我們可以從上往下,看到巫小葵。

  她鎖好門後,似還心有餘悸地,雙手抵著門,小心翼翼地呼吸,因為是從上往下看,我們只看到她的頭頂頭髮,看不到她的臉部表情。

  只知道過了幾秒,她趴在門上,似乎在聽外頭的聲響,而我們這邊也能看到小部分的走廊,幽暗的燈光下,走廊十分安靜,並沒有人來,小葵自然也不會聽到什麼聲音。

  她驚疑不定,確定外頭沒人後,她慌忙拿出了手機,因為手抖,差點把手機掉了。

  她一向文雅從容,安靜理智,比夏右和張曉芳要冷靜,從未看過她慌成這個樣子,畫面里沒有聲音,可對照時間,我不得不懷疑,這通電話就是打給仇詩人的。

  而就在她打電話的時候,有一黑點出現在了畫面中邊緣,也就是巫小葵的身後,要說一開始不在意的話,那黑點慢慢靠近巫小葵,變得越打越大,根本就是人的影子後,觀看這視頻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氣,不淡定的甚至喊道:「巫醫師,後面,後面啊——」

  很顯然,有人不知是早就潛伏在醫藥房裡,還是這會無聲突破窗上的禁制,從視頻里看不到的窗戶進來,總之,有個人在巫小葵身後,正一步一步地靠近,但又在徹底暴露在鏡頭前,停了下來。

  隨之而來的,是一根長長的針,暴露在鏡頭下!

  正在打電話,焦急地要和電話里的人說什麼的巫小葵,似有所感地轉身,結果還是來不及了,那根影子被拉得很長的針,直接扎進了她的眉間,監控室里,有人尖叫出聲,就像給畫面中巫小葵痛呼配音一般,巫小葵中了招,將手裡唯一拿著的手機扔了出去,但顯然沒有扔到那個人,反而把某個柜子的門打碎了。

  巫小葵背靠在門上,我們依然只能看清她的額頭半遮掩的眼睛,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更看不到她嗡動的嘴唇最後說了什麼,連懂口語的都不行。

  只能看著她,無力地慢慢地順著門,滑坐在了地上,頭一歪,閉上了眼睛。

  地面上的影子沒動,那人站了一會,似乎倒了回去,沒等幾秒,黑影又回來了,出現在鏡頭底下的還有被巫小葵扔掉的手機,上面顯示還在通話中,被一隻戴著黑色手套的手給按掉了,最後還拆掉了手機,毀了裡頭能定位的晶片,再把一堆碎片丟在了巫小葵身上。

  緊接著,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又夾了跟長針,那手一動,長針朝我們射過來,穿破了門上的天窗,扎向了監控器,只看到眼前的畫面碎裂,再然後就完全黑屏了。

  「那個黑影是誰?」單主任的助理最先打破一室沉默,問出大家最想知道的事。

  「之前還有誰進醫藥房了?」

  技術人員將畫面都調了出來,在修復的時候,他已經大致都看了一遍:「就這兩天的,進醫藥房的並不多,總的就五個人,每個人進去後都有出來,除非再往上找,看是不是有人躲在裡面,可這也說不通,有人在醫藥房裡躲了兩天以上,只為了現在暗殺巫醫師嗎?」

  確實說不通,小葵跑進醫藥房,分明是在醫藥房外遇到了什麼事,才會躲進去的,總不會是敵人有兩人,一個在外面趕小葵進去,一個躲裡面暗殺吧?

  要不然,就只有一個解釋了,我轉向單主任:「你們這裡,能夠觸碰那些禁制還不會引起響動的高層,都有誰?」

  單主任眉頭緊鎖:「能夠做到這個的自然不多,可要真算起來的,也是有那麼幾個的,陰陽醫院之所以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各方勢力其實更加錯綜複雜,真要查起來可不容易,更何況,他們有什麼理由這麼對小葵呢?小葵頂多算是個外編人員,偶爾有需要才會來醫院幫幫忙,對大家都沒有利益糾葛,她的祝福術,誰也不敢保證以後不會用到,誰會想不開對她下手?」

  是這個理沒錯,但能夠無聲無息,從窗戶繞到巫小葵身後暗算她的,除了醫院內部高層,恐怕也……

  「啊,」助理突然叫道,「我想到一個人,她或許就能做到,她也是目前最後可能對巫醫師下手的。」

  「你說誰?」

  「張曉芳啊!」

  我心裡詫異,下意識地反駁:「怎麼會是她呢?」

  「張曉芳曾經被我們院長收養過一段時間,後來一次,醫院裡出了事,她是當時特殊部門派來調查的,對面對天井的那些門窗的禁制她都了解過,要說能夠來去自如的,她就是一個,而且……」助理看看我們,又看看跟來的夏右,「她不是剛對夏小姐下手嗎,還挖了太平間那些屍體的眼睛,我懷疑她一直沒有離開醫院,不知道躲在醫院裡做了什麼,被巫醫師發現了,所以乾脆就滅口了?」

  「她並沒有對我下手,」夏右原本臉色便不好,現在更是難看,她強硬地說,「她只是把我喚醒而已。」

  「這難道還不算嗎?」助理頗有點激動,「明知道你那會不適合醒過來,她還是把你叫醒了,我懷疑,她就是背後指使任家父子的人。」

  我看著他:「哦?你知道得還挺多的,任家父子都清楚?」

  我記得,不管我們問夏右,還是靈羽審夏右,都沒有這個助理在,我相信靈羽不會這麼快將這些消息外傳。

  「太平間鬧那麼大,我們怎麼會不知道,雖然不太清楚過程,多少能猜到。」

  是,知道任家父子的事不難,可我們對於他們背後可能有人指使的事,也不過是聽了過程,又了解了這對父子的蠢笨後推測出來的,這助理也能猜到這些,那可真是有些厲害了。

  連單主任,都多看了這位助理兩眼,助理眼裡有些慌,最後道:「不管怎麼樣,我說的並沒有錯,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張曉芳,你們又怎麼那麼肯定跟她無關呢?」

  最後,仇詩人淡淡道:「有沒有關,得查了才知道。」

  於是,爭論到此結束,誰都沒再多說什麼,真相如何,就交給調查之後的結果。

  讓夏右回病房休息,她現在不宜再跟著我們查案,院方似乎挺信任仇詩人的,願意將這案子交給他,沒有再另外請特殊部門的意思,但如果我們不能儘快找出兇手,特殊部門遲早還是會找上門。

  畢竟,有一位兇殘的,能夠無聲破壞禁制的人藏在醫院裡,不管是工作人員,病患,乃至於那些高層,都會彷徨不安,說是信任仇詩人,可不會給他留太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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