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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無曲村的村民(2)

2024-09-07 19:10:05 作者: 紅幽靈

  外婆幽嘆:「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行吧。」我將那張紙對摺再對摺,放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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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外婆那,我想了想又折了回去,剛到門口就很俗套地聽到我媽頗為激動的聲音:

  「媽,你怎麼能讓瀾瀾去那裡,這多危險啊,你明知道她情況特殊,這萬一,萬一……」

  「傾兒。」外婆喊出媽媽的小名,「這命啊,不是你天天盯著,就能改的。」

  「可總比什麼都不能做的好,媽,我寧願把她關起來鎖起來,也不想失去她。」

  外婆嘆息,她不贊同母親的話,但沒再說什麼。

  「還有那個仇大師,媽,您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吧,你怎麼還讓他跟瀾瀾……」

  「你若真想改小瀾的命數,他是唯一的那個可能!」

  母親靜默片刻,驚詫出聲:「媽,您的意思……不會是我想的吧?」

  「你說呢?」

  聽到這,我默默離開那,不想再知道更多,卻在樓梯那碰到倚靠著扶手的仇詩人,我走過去:「你怎麼在這?」

  「吃飽了,在這站會。」

  我哼唧,分明是在這等我。

  男朋友口不對心,我只能自己走上前去,抱住他。

  我不想管媽媽和外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左不過是我短命的事,我媽得知預言我活不長久,怕真會早早死了,所以牢牢看著我。

  可事實是我已經死了,那預言,也已成真。

  倒是外婆後面的話,讓我有些介意。

  想到此,我將他抱得更緊一些。

  「我們回房吧……」

  「嗯。」

  「最近有一部新劇。」

  「……」

  ……

  第二天一早,我們一家三口坐上陳清韻的車,驅往無曲村。

  后座,在小寶書包里躲了一天的黑蛋鑽了出來,朝我叫了兩聲,爪子搭我身上,勾出了我毛衣線頭。

  我乾脆將它抱過來放腿上,將手中陳清韻給我的地圖擱在它身上,那地方GPS可沒辦法定位,只能用老辦法,查看地圖了:「這路不好走啊。」

  全是山路,還沒修繕過的,估計要顛簸得夠嗆。

  「你表哥這車不錯,」仇詩人打著方向盤,「應該自己改裝過,能撐得住。」

  「就他現在做的事,車子不堅固點也不行。」

  下午三點多,我們在路邊停下暫歇,主要是,得好好觀摩一下地圖,我們好像迷路了。

  下車,環顧四周,左右都是山,當前的這條路雖然還算寬敞,可塵土飛揚,一點人煙味都沒有,剛剛在路上還看到幾畝田地,現在什麼都沒見著了。

  這地方,不會有人來吧?

  剛這麼想,就看到有兩輛性能非常好的越野車駛入了眼裡,從我們身邊開過去,揚起許多黃沙塵土,又迅速地沒入山路的彎角。

  我揮掉飛過來的沙土,再掃了掃臉,懵逼地問仇詩人:「我看沒看錯吧?剛是有人開車過去了?」

  「他們走的方向,和我剛算出的一樣,如果沒錯的話,他們可能也去無曲村。」仇詩人用腳抹去他剛在地面畫出的符號。

  「啊?無曲村的傳聞,我很小的時候就聽過,聽說是二十幾年前,那裡死了大半個村的人,現在,那村子也慌了,要不是我外婆說,我都不知道那裡還住著人,沒想到,這會除了我們,居然還有人去,看那兩輛車子,價格不菲啊,去的人非富即貴。」

  仇詩人勾了下嘴角:「看來,無曲村可能真出了什麼事。」

  他轉而攬住我往車走去:「走吧,我們繼續上路。」

  「可你都沒吃什麼東西,吃點再走?」他都開了快一天的車了。

  「沒事,吃了點,等到了再好好休息。」他打開車門,「我剛那一卦告訴我,我們不能落在那些人之後,所以我們要快。」

  聞言,我趕緊上車,看仇詩人也上了車後,我堅定道:「等回去,我要學開車。」

  他啟動車子:「我可沒時間教你。」

  我哼著撇開頭,到時候該教的時候,他不是照樣會教?我一點不在乎地看向后座睡得正熟的小寶和黑蛋,可真能睡,這傢伙跟我一樣,不喜歡曬太陽,在太陽底下,就昏昏欲睡。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總算到了無曲村的地界,一路走來,都沒再遇到那兩輛越野車,也沒看到什麼人,不知道他們是開到了別處,還是沒碰見。

  而這個無曲村,比我想像的還要荒涼。

  我看到不少房屋,幾乎是一堆一堆的布排,可見這裡曾經也住了不少人,然而,這些房子全都落敗,破破爛爛的,就像是什麼歷史遺蹟似得。

  拿出我外婆給我的寫著地址的紙張:「朝南道49屋?」

  朝窗外看去,看有沒有什麼路牌之類的東西,可我看到幾個石像,石墩,甚至胡亂丟棄的竹筐,鋤頭等等,就是沒看到有什麼路牌。

  「這要怎麼找啊?」我愁苦起來。

  雖說這是個村,可往往,鄉下地方向來比都市寬曠,更何況,這個山與山之間僅有的這麼個村子,這邊一堆房屋,那邊一堆房屋,誰知道朝南道在哪邊?

  仇詩人最後將車停在這邊房屋中看著最大的一棟前,我們一家三口外加一隻貓都下了車,此時天色漸暗,這邊的風又似乎比別處的大,吹過來特別的透心涼,我自己還好,可小寶還是個孩子,我趕緊幫他攏了攏外衣:「夏左怎麼沒幫你拿條圍巾呢,寶貝,冷不冷啊,這手怎麼這麼涼?」

  「他沒關係。」仇詩人道,「我們先進去。」

  「對對,到屋裡就不會這麼冷了。」我把小寶抱起來,跟著仇詩人往裡走,「我真不該聽外婆的話把他帶來,想玩去哪不行啊,這鬼地方,吹的這什麼風,小孩子哪受得住。」

  我念念叨叨的,心裡記掛著的都是小寶,他看著就這么小,哪怕外婆說他長大了,其實認識的這半年,他一點都沒長,一開始看到他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我很憂心,總想著他是不是身體不好,這地方這麼荒涼,一進這地界,就覺得這地方陰氣森森,小孩子沾到這玩意,怎麼能行?

  仇詩人朝我看來,欲言又止,而後道:「你明明有時候挺機敏的,怎麼有時候就那麼……」

  「什麼?」我抬抬下巴,一副悍婦的樣子。

  他搖搖頭,沒往下說。

  誰知,這個村子詭異的地方,可不僅僅是這荒涼的環境,和這涼風。

  一進屋,我就感到有哪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是哪不對。

  地面都是灰土,蜘蛛網結的到處都是,我還看到我們一進去,就有蟑螂和蜘蛛跑過,更別說壞掉的窗戶並不能完全阻擋外頭的風吹進來。

  我從未在這樣的地方待過,有點不適:「我們晚上,真要待在這裡嗎?」

  「這裡也沒其他地方了,從我們進了這村子,無論待哪,兇險數都沒變過,既然如此,只能選看起來最好的這棟了。」

  就是說,現在這棟已經是最好的了?

  深吸一口氣,想告訴自己沒什麼是不能忍受的,結果吸到全是灰塵,把自己嗆住了。

  這裡顯然沒有燈,外屋還有外頭一點光照進來,裡頭就很暗了,可裡頭沒有各種漏風,大冬天的晚上,黑總比被冷風吹的好,我是只鬼沒事,可不說小寶,仇詩人也是個人,他再有本事,我也捨不得他挨餓受凍的。

  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一邊往屋裡頭走,一邊用手電筒的光照著當前的環境。

  這屋以前應該是做客廳的,占地挺大,光圈從破敗的椅子桌子等等東西桌椅照過去,再從一塊大木頭上晃過……等等,那是什麼?

  我心裡猛地揪緊,發顫地將手電筒的光移回我剛剛看到的大木頭上,那、那哪是什麼大木頭,那是一個大棺材!

  「怎麼會有棺材在這裡?」

  尋常人家,誰會把棺材放自己家客廳里?

  如果說,是這個村子裡出事後,有人來收屍什麼的,那也該把人家埋地里,而不是放口棺材在這吧?

  仇詩人接過我手機,再次照了一圈,這偌大的客廳,足足有三口棺材!

  我抱著小寶,往仇詩人身後縮。

  這地方,越看越像是個義莊。

  「死人,這……我們真住這嗎?」我都快哭了。

  「其他房子,估計是一樣的,換不換沒有差別。「仇詩人淡淡地說道,隨即就用手電筒,找塊相對乾淨的地方,鋪上野餐用的布巾,招呼我們坐下。

  黑蛋第一個跳上去,在中間占了個好位置,我繃著弦,亦步亦趨地跟在仇詩人身後,見他心寬地坐在布巾上,我抱著小寶緊挨著他,脖子直直地不敢回頭看那三口棺材:「這棺材裡,不會……不會跳出什麼東西吧?」

  「不去招惹,自然不會。」

  「可,」我再次往他身邊挪,想要貼到他身上去,「電影裡演的,天一黑,那些玩意就會從棺材裡蹦出來!」

  仇詩人順勢摟住我:「這視情況而論,這世界殭屍那麼多,每一隻都能隨隨便便天一黑就跳出來,你看的那些喪屍片,就真的要在現實里上演了。」

  他說出來了,他把「殭屍」兩字說出來了!

  我憋著嘴唇,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懷中的小寶,也睜著眼睛看著他爸爸,黑暗中,他的眼睛好像,更亮了幾分。

  「別胡思亂想了,吃點東西吧。」仇詩人將帶來的真空麵包牛奶等拿出來放在布巾上,當先撕開一個麵包遞給我,又拿出牛奶中有特殊標誌的奶盒,插上吸管給小寶。

  據說那是兒童奶,小寶很喜歡,仇詩人便買了許多,小寶每天早晚都會喝一盒。

  仇詩人看了眼那扇還算完善的,將外頭不多的光亮完全擋住的窗戶:「吃飽後,我們早點休息,明天早點起來,找那個樊老太。」

  樊老太,就是我外婆要我找的那位她的朋友。

  簡單吃點,我們坐在布巾上靠著一堵清掃過的牆上,布巾外圍讓仇詩人撒上藥粉,這破敗多年未住人的房屋藏著不知道多少蛇蟲,這藥粉能夠讓它們不敢靠近布巾。

  小寶被仇詩人抱著,我挨著他,靠在他懷裡,小寶兩隻胖腿擱我腿上,要我給他講故事。

  黑蛋則趴在我們身前,用嘴撕開一隻雞腿的包裝,正在那啃著。

  雖然環境不好,還會嗅到不好的氣味,長這麼大沒住過這樣的地方,也算嬌生慣養大的我一開始覺得挺難忍受的,但這會,倒有別樣的溫情。

  比起生死逃竄,能這樣好好的依偎在一起,兒子寵物也在身邊,已經不能更好了。

  忽然,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打哄著小寶的仇詩人,警惕地繃緊了肌肉,我靠在他身上,對這一變化知道最是清楚,隨後,我也聽到了腳步聲。

  人未進,真正的手電筒的光,就先照了進來,隨後,足足有七八個人走了進來。

  領頭的,是一名打扮酷帥的女人,一頭短髮很是利索,靴子微鼓,可能藏著什麼武器,甚至,他們還有人帶著槍……或許,每個人都有搶,只是大部分人藏得好。

  他們還都背著一個很大的軍用包,說是驢友,他們身上的氣息凌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雖然黑夜中看不清他們身上的黑氣,可他們給我的感覺……很可能,都是掛有人命的。

  他們看到我們也有些詫異,特別是我們現在的姿態,怎麼看都像是出來踏青的,但誰都知道,踏青怎麼也不可能踏到這邊來。

  所以,他們馬上戒備地盯著我們,領頭女子身後的男青年上前一步,對著我們喝令:「這裡我們要用,你們換個地方。」

  「有沒搞錯,」沒被人驅趕過的我挺直了脊背,「我們先來的,要換也是你們換啊!」我都沒讓他們滾呢。

  仇詩人面無表情地繼續哄著懷裡的小寶。

  那青年想要做什麼,被他的隊友攔住,領頭女人也說:「別惹事。」

  於是,男青年朝我們甩下一張銀行卡:「這裡頭有十萬,拿了趕緊滾。」

  我:「……」

  我很想掏出我包里的銀行卡回扔過去,說一句這裡面有一百萬,你們給我滾!

  但我爸賺錢不容易,還是為他省省吧。

  「黑蛋。」我朝黑蛋喊了一聲,它放下啃了一半的骨頭,跳過去咬住那張銀行卡,尖銳的牙齒一用力,那張卡就斷成了兩截,被黑蛋「呸」了出去,掉在男青年腳下。

  黑蛋隨後跳了回來,學貓叫對著我「喵」了兩聲抗議那玩意太難吃,我只好再賞了它一隻雞腿。

  「你們……」

  在男青年氣不過時,這次領頭女子親自把他攔住,示意他好好看看黑蛋:「這可不是貓。」

  男青年仔細看了看黑蛋:「也就是一隻豹貓!」

  女頭領呵了一聲,嘲笑手下的愚昧,她隨後對我們道:「這房子大,各占一方,互不干擾,總可以吧?」

  我聳了聳肩,這房子又不是我的,他們愛待不待。

  於是,這七八個人就退到了另一邊,而且還是靠近三口棺材的那邊,看起來,一點都不懼怕棺材的樣子,要不是見識多了,在如此環境下,誰會不怵這三口棺材幾分?

  還隱約聽到他們當中有人問:「讓他們在這好嗎,我們要做的事……」

  「見機行事。」

  之後,他們窩在那邊,各方設備比我們要好許多,居然還有暖手爐。

  我和仇詩人,就是單純來找那位樊老的,本就沒想幹什麼,除了吃的喝的和簡單的用品,就沒帶其他。

  他們安頓好後,沒再多說什麼,甚至連交流都很少,這個屋裡恢復了安靜,我重新靠回仇詩人身上,繼續給小寶講故事。

  期間聽到那邊有人笑話我,我翻個白眼沒理會,繼續編我的童話故事。

  聽著聽著,小寶就睡著了,我坐了一天車,也是累了,靠在仇詩人身上迷糊起來。

  好像睡了很久,聽到了敲敲打打的聲音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有光亮,一看,竟是那幾個人,每個人拿著個小號的手電筒,在這屋子裡翻找著什麼。

  我抬頭,見仇詩人果然醒著,小聲詢問他:「這是做什麼?」

  「估計是覺得,這裡頭有什麼寶貝,來探寶的吧。」他淡淡說著,不甚在意地拉了拉蓋在我和小寶身上的毯子。

  「就這地方,能有什麼寶貝?就算有,當年離開這村子的村民,早拿走了吧?」

  仇詩人輕嗤:「誰知道呢。」

  卻忽見,那些人偷偷翻騰半宿,什麼都沒找到,就打上了三口棺材的主意,仇詩人眉宇蹙起,出聲道:「不該碰的東西,別碰!」

  正試圖撬開棺蓋的男人聞言,哼笑道:「要害怕的話,你們趕緊換個地方,要是嚇壞了,我們可不賠的。」

  仇詩人抿直嘴,身上散發著冷氣,但他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將我和小寶抱得更緊一點,毛毯更是將小寶從頭遮到尾,也不怕小寶憋到。

  我覺得事情不太對,便沒有阻止他。

  很快,其中一個棺蓋就被撬開了,他們看到裡頭的東西,似乎有些震驚,我坐在這看不到,只能心裡暗暗著急。

  他們面面相覷,那個領頭女更是道:「這麼多年了,還能保存得如此完整,這地方果然不簡單……把這兩口也給我打開。」

  仇詩人握住我的手忽變得很緊,更讓我意外的是,蓋在毯子裡應該睡著的小寶坐了起來,並背對著我們盯著棺材的方向,他這會,就像一隻張揚的全身尖刺的刺蝟,能感覺到他的興奮。

  「小、小寶?」我不解地叫喚他,他卻沒有理我,雙眼亮晶晶地只盯著棺材。

  我擔心地扯著仇詩人,他讓我稍安勿躁。

  其他兩個棺蓋都被掀開了,他們手頭有工具,這棺蓋對他們來說沒有難度,我一直害怕會有殭屍跳出來,但三口沒了棺蓋的棺材一直沒有動靜,可越是這樣,我的心就越是提著,那三口敞開的棺材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那被屬下喊做「玥姐」的領頭女將三口棺材都看了一遍,身旁的人給出建議:「說不定棺材裡有什麼秘密,讓兄弟們看看?」

  當這位玥姐點頭後,立馬有三個人跳上了棺材,鑽到棺材裡頭,不知道到底想找什麼。

  我從他們一二言語裡,知道棺材裡頭確實有屍體的,他們如此,未免對死者太不敬了!

  突然,毫無預兆的,某一口棺材裡響起了一聲慘叫,我被驚得想跳起來,被仇詩人按住,我們繼續坐在原地,那伙人卻亂了起來。

  只見發出慘叫的棺材裡坐起了一人……不,是一具屍體坐了起來,從他們手電筒的光,能看到「他」的嘴角是鮮紅的,還滴著血,一雙眼睛裡儘是眼白,哪怕光線昏暗,也能感覺到那眼白是渾濁的黃色。

  死去已久的……眼睛。

  玥姐眼睛一睜,退後一步,手指做了個動作,就有兩人圍住了那口棺材,掏出槍對準那具屍體,而那具屍體,極快速地雙腳繃直立了起來,在他們開槍時,他直接從棺材裡跳了出來,他跳得很高,很有力量,一出來,就將其中一個執槍的人撞飛,另一個也被他抓住了肩膀,任起如何掙扎都逃脫不了,而他張開嘴巴,露出兩顆比其他牙齒要長些尖些的牙齒,朝著人家脖子咬下去。

  那人身手倒不落,雙腳跳起,踹向這具應已成殭屍的胸口,雖最終掙脫了其鉗制自己的手臂,但他的人也往後倒飛,撞在另一口棺材上,那口棺材放在兩張老虎凳上,時間久遠,老虎凳也腐朽了,這一撞,其中一把老虎凳倒塌,整個棺材掀翻在地,從裡頭滾出一個人和一具同樣看著很完整的屍體。

  掉出來那人,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屍體旁,他就趴在身體上去撿。

  一把落在地上的手電筒,正好照在屍體臉上,我正縮在仇詩人懷裡偷偷地看著,就正好看到,那具屍體突然就睜開了眼睛,在我的低呼聲中,那具屍體,或者殭屍扒住了趴他身上的人,張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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