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真相

2024-04-26 16:48:17 作者: 韶光煮雪

  吳夏坐直了身子,既然夢境給她提示,那就等著人來好了!

  她頭一次希望趕緊有人來害自己,這樣她就可以去找許國平了。

  不過在找他之前,她也得做些準備,要不然真到了火場上,她去了也只能是白添上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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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吳夏讓李玉蘭幫自己去打傳呼,這個時候她能想到能幫忙的人就只有丁文民了。

  丁文民接到電話,不顧天還沒亮就跑了過來。

  「夏夏,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丁文民著急地問。

  「我沒事。」吳夏看到他頭上汗都冒出來了,趕緊拿出條手帕幫丁文民擦起了汗。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丁文民接過手帕,聞到手帕上淡淡的馨香,他看了吳夏一眼,擦完汗之後直接把手帕裝進了懷裡。

  吳夏看到了想說點什麼,但是轉念又一想,自己也沒有幾天好活,如果丁大哥真想留下這個條手帕就留給他吧。

  「丁大哥這麼晚喊你來真是不好意思,我是有件事想找你幫忙。」

  吳夏沒有時間寒暄,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丁文民見她要找自己幫忙,關心地問:「什麼事?不著急慢慢說,我肯定會幫你的,就算我幫不上我也能找朋友打聽。」

  吳夏把自己夢裡夢到的場面回憶了一遍,她想了想說:「丁大哥,你認不認識在船廠或者碼頭工作的人員,最好是管理安全生產或者是懂得相關工藝的技術人員。」

  丁文民一開始以為吳夏是找自己要打聽什麼醫生或者是藥品,沒想到她來問自己這個。

  見她沒有繼續想解釋的意思,丁文民想了想說:「之前我們報社可能採訪過這樣的人,不過你得給我些時間,我得好好想一想。」

  吳夏找丁文民也是想利用他在報社的人脈,見他這麼說,吳夏著急地說:「丁大哥,這件事兒挺急的,能不能麻煩你用最快的速度幫我找到這些人?」

  「這麼急,到底是什麼事呀?」職業的敏感性讓丁文民忍不住問了一句,能讓吳夏這麼著急,說不定是有什麼大事。

  吳夏皺了皺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如果告訴丁大哥自己僅僅是因為做了一個夢,就開始讓他去找這些專家,丁大哥該不會以為自己是瘋了吧?

  見她皺眉,丁文民心疼地說:「你要是為難就不用說了,我儘快幫你找就是。」

  他對吳夏說:「我現在就回去,你在這兒等我的消息,等到天亮,我就回來告訴你。」

  「小丁對你真好。」李玉蘭看著丁文明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他心裡都想說,要不然他和丁文民在一起算了。

  吳夏感慨道:「是啊,丁大哥對我真好,這輩子我可能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了。」

  不過她對丁文民的感情確實沒有到那個程度,算是友達以上戀人未滿,也許這就是小說里說的有緣無分吧。

  李玉蘭要扶著吳夏重新躺下,吳夏根本就睡不著,她滿腦子都在想夢裡發生的事。

  「表姐,還是幫我打點水洗漱吧,睡不著正好可以看看朝陽。」

  「好。」李玉蘭知道吳夏日子不多了,所以不管她說什麼,她都應聲答應。

  「表妹,你在這等我,我去打水。」她說著提著水壺往水房走去。

  吳夏看向窗外。

  就看到雲層被一點一點染上了金黃色,過了一會兒太陽像破殼的雞蛋一樣,從雲層中蹦了出來將光芒灑向世間萬物,一切又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可能人到了生命的最後,看到這些格外感動,吳夏覺得自己的眼角都濕潤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聽到門被人推開,一個人跑了進來。

  聽著腳步聲就不像是李玉蘭,難道說害她的人來了?

  吳夏慢慢轉過身,警惕地看向進屋的人。

  她以為會是苗柔來找她,甚至連苗柔威脅自己的理由都想出了好幾個。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不是苗柔,而是周生。

  「你……」吳夏有些不明白周生的來意。

  他臉上帶著油漬,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幾處,眼睛一片赤紅裡邊閃著瘋狂的光。

  他身上的壓迫感讓吳夏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用手支撐著自己,皺眉看向周生:「你怎麼來了?」

  「你是不是心裡還恨著連長,覺得他不應該和你離婚?」

  見他這個樣子,吳夏也有點生氣了,她沉下臉道:「周生,我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態度和我說話?再說了,我和許國平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你是覺得他對不起你吧,病得這麼厲害還留男人過夜?吳夏,我真是看錯你了!」

  看到周生恨不得殺人的眼神,吳夏有些不解。

  她和許國平到底誰對不起誰是兩人之間的事。

  而且他們已經離婚了,就算是她真留男人過夜,許國平也沒有資格管,更何況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周生。

  她不認為周生有這個資格過來指責自己。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多管閒事?」周生一直觀察著吳夏的表情,見她這個樣子,周生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他不能讓連長帶著遺憾離開。

  「你們離婚是因為苗柔對不對?」

  吳夏沒想到周生都知道苗柔這個名字,苗柔確實是兩人離婚的導火索。

  不過她和許國平離婚不僅僅是因為苗柔,而是他對自己的態度,這成為了扎在吳夏心裡最深的一根刺,讓她碰都不敢去碰。

  「那又怎樣?」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他什麼都不肯告訴你,把所有一切都自己扛著!」

  他的話讓吳夏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有一種第二隻靴子要落地的感覺。

  「你到底想說明什麼?」

  吳夏覺得周生話裡有話,他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說不定自己去找許國平的關鍵人物就落到了他的身上。

  「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周生說著解開了衣服,裡邊藏著一個檔案袋。

  看著檔案袋上邊的封條和紅色的印章,吳夏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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