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出意外了
2024-09-07 13:49:12
作者: 玉樓春
他在京城過得好生瀟灑,只是不知道這份瀟灑究竟是踩在多少人的屍身血肉上。
楚大人開口點破了兩人的身份,從始至終都擺出一副為他們而來的態度,但他選擇這個時間點過來,無非是為自己與兒子所做的那些破事。
點名他們的身份只是想要轉移注意力,讓他們知道他手中也有了他們的把柄,大家各退一步,對彼此都好,若不然就是玉碎瓦全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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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聞鶴見過太多,雖然他能查出來他們的身份,讓他頗感驚奇,但這種人他接觸過太多,自然也清楚該如何對待這種人。
只需要一條路查到底,不理會他拋出的任何威脅或利益,便能讓他感到害怕與無力。
聞鶴看了看舒月,見她滿臉憂愁,根本沒從自己的話中得到感悟,不由喪氣片刻。
算了,等回去的,他還有不少功夫,可以慢慢教她。
兩人角力便是互戳痛腳,聞鶴提起他那個沒本事,只能靠旁門左道才能混上個官職的兒子,他就提起聞鶴手中徹底的敗仗,以及他假死偷生的行為。
雖說都該是死罪,但聞鶴這件事分明更嚴重,這也是楚大人敢直接找過來的底氣。
聞鶴既然在打敗仗後直接假死脫身,那肯定是還想好好活下去,反正他從來都不是好人,威逼利誘一番,這件事應該就能揭過去了。
他吵了幾句就把事先準備好的禮物塞給聞鶴:「我知道您看不上這些東西,但這都是我的一點心意,也算是我們……放彼此一馬?」
聞鶴看著印有太子私印的一張紙,心想這才說得通。
若非是有人泄露,這種人怎麼可能知道他與舒月的真實身份?
不過他最近太忙,倒是沒把蕭佑這個變數算在其中,居然讓他鑽了漏子。
他搖了搖頭,想要將這東西塞進袖子裡。
舒月湊過來看清這東西,忍不住皺眉,見他要藏,直接抓住他的手,搶過這張紙仔細觀摩起來。
她確認這是蕭佑的私印,而非旁人冒名頂替之後,幽幽嘆息出聲:「蕭佑派你過來想做什麼?」
「太子托我給您帶句話。」楚大人其實並不想見到舒月,他更希望以舒月作為軟肋,同時威脅到九千歲和太子殿下。
可惜今日來得不巧,他們正巧碰上,抓住舒月來威脅九千歲的計劃……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出意外了。
——
此時的香冷樓,一群黑衣蒙面人直接闖進來。
因為處理叛徒的原因,香冷樓外根本無人看守,被舒月調過來的守衛集中守在幾個房間內外,根本沒注意到他們的突然闖入。
這群人順利進來,推開幾個空房間後,才意識到不對:「人都跑哪去了?」
恰巧有個守衛下樓拿東西,聽到響動後高喊:「有人闖進來鬧事!」
一聲咆哮後,一群人拎著武器趕過來,將他們圍住。
廝殺……其實也算不上廝殺,舒月留在香冷樓的人實在太多,雖說算不上好手,卻也是常年行鏢,頗有經驗的人,對上這些被楚大人花錢雇來的人,還是能輕鬆取勝的。
一個照面,這些人就被打得人仰馬翻,全都捆好,扔進了與其他人相鄰的空房間。
將人扔進去的時候,護衛還忍不住嘲諷:「這年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跑出來了,還有人敢直接撞我們手上?真是嫌棄自己命長。」
拿長刀側面拍了拍離自己最近的人,他蹲下來詢問:「你跑進來是想做什麼?」
「窩……」門牙被打漏兩顆,說話也不利落,「擠來搶,搶點錢。」
「這副打扮直奔我們香冷樓而來,還說是想要搶錢?你當我是個傻的?」
他沒了詢問的興致,把刀交給跟在他身後的人後,就說:「我將此事上報,你好好看緊他們。」
但他還沒走出這道門,剛離開自己的刀就通過另一種方式回到他懷中。
長且鋒利的刀從他後背刺入,一刀兩洞,從他肚子裡轉出來時滴血未染。
他回頭,不敢置信地看向唯一站在自己背後的人:「趙……趙二?」
趙二眼中滿是恨意:「兄弟,我也不想傷你,但這群人,我得保住。」
「我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有個離開這裡的機會。」
把刀抽出來,砍斷幾人身上的繩子之後,他說:「我是接應你們的人,接著做事吧,其他人有我應付。」
幾人還以為他是楚大人早就安排好的內應,感謝幾句後,直接詢問:「舒月人在哪裡?我們此行就是奉命將她擄走。」
「舒月……」趙二面色有些古怪,「她出門了。」
這群人是不是有點不太靠譜,想要過來綁人,卻連她的行蹤都不去了解。
趙二有些為難,其實腿長在他身上,想走自然無人能攔。
但他不甘心如此,所謂的好不容易,是指終於有人願意站出來與舒月為敵,並且他有幫得上對方的地方。
帶著功勞去投奔,才能保障他以後的好日子。
幸好別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不然絕對會問他腦子是不是不好,這群蠢貨身後能有什麼靠譜的主子?
何況他們此行的目的註定失敗,到時候楚大人絕對恨不得和他們撇清所有關係。
只能說趙二此舉,歪打正著給自己挖了個裝棺材的坑。
——
香冷樓內發生的事情舒月一無所知,她只是看著被聞鶴踹翻在地,然後又踩了幾腳的楚大人,心底頓生疑惑。
你說你跑過來惹他做什麼?真當自己是多厲害的角色?
京城那種一塊磚下去都能砸死幾個大官親戚的地方,都沒人敢對聞鶴這副態度。
還什麼各退一步,海闊天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舒月搖了搖頭,低頭看著被自己搶過來的,那張印有蕭佑私印的紙。
蕭佑啊蕭佑,我先前明明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你又為何執迷不悟?
可惜現在兩人相隔太遠,舒月想勸他都無處可勸,餘下的事情,她也無能為力了。
希望聞鶴不要因為這件事動怒。
她將這張紙折好,詢問聞鶴:「這封信要留著嗎?」
一個沒有寫任何東西,卻印了蕭佑私印的紙,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派上大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