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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原來是對逃命的野鴛鴦

2024-09-07 13:44:28 作者: 玉樓春

  兩個人的病都沒有好,第二天甚至下起雨。

  遠方傳來嚎叫聲,兩人意識到不能再待在野外,就動身打算尋找有人煙的地方。

  兩人互相攙扶,走走停停,才終於找到一個深山中的小木屋。

  應該是打獵人在這裡的臨時住所。

  裡面有人,舒月敲門時,就有人不耐煩地說:「誰啊?」

  拉開門,他盯著舒月的臉,語氣緩和不少:「過來避雨?」

  舒月點點頭:「我們能在你這避雨嗎?」

  她取出碎銀遞給獵戶:「麻煩大哥行行方便。」

  

  獵戶掂量著銀子,卻沒有表現出多少歡喜,側過身讓出位子:「進來吧。」

  聞鶴的病情更重,淋雨後燒得意識不清。

  舒月扶著他,將人拽進屋裡,然後氣喘吁吁地詢問獵戶:「請問有乾淨衣服和熱水嗎?」

  獵戶沒有回答,打量起之前被門掩蓋住的聞鶴,不悅地詢問:「怎麼還有個人?」

  舒月沒有回答,她又拿出點銀子塞過去:「麻煩大哥了。」

  獵戶接過銀子,詢問:「這是你相公?」

  舒月看了聞鶴幾眼,點頭說:「是。」

  等獵戶拿來打著補丁的衣服,去燒水時,她就幫聞鶴把衣服換上。

  一回生二回熟,她這次扒得還挺快,只是碰到褲子的時候,聞鶴又抓住了她的手。

  這是什麼百分百必攔的技能嗎?

  舒月皺眉,看著聞鶴仍舊透著病態紅的面龐,和他迷離的眼神:「你別亂動,我幫你把衣服換好,穿濕地容易加重病情。」

  他仍舊不肯把手收回來,視線終於凝實,落到她臉上,一字一頓地說:「我自己來。」

  若之前舒月只會覺得她莫名其妙,但現在,她已經知道聞鶴刻意藏著的秘密是什麼。

  她衝著聞鶴笑了笑,坦然地說:「我知道你是假太監了,所以在我面前不用再遮遮掩掩。」

  聞鶴聲音有些嘶啞,他盯著舒月,眸中神色晦暗:「你知道了?」

  舒月點點頭,他伸手摸上舒月的臉,冰冷的手指緩緩下滑,搭在她的脖子上:「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你說過,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她明明很狼狽,卻沖聞鶴笑得明媚,「我還有用,你現在殺了我,先前的付出就全都打水漂了。」

  聞鶴的手在她脖頸上摩挲片刻,逼著她低下頭,咬住她的嘴唇。

  毫無曖昧,充斥著血味的一個吻。

  往常舒月總是任由他胡來,如今卻不想再忍讓,在這個吻中爭奪起主導權。

  她主動坐到聞鶴伸手,摟住了他,俯視聞鶴的同時,加深這個吻。

  獵戶只燒了一小壺水,很快就拎了過來,他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眼前的場景讓他皺眉,燒水的瓦罐被摔在地上,驚擾了兩人。

  他們如今都在病中,抱一起的力氣都不知是從哪裡生出來的,剛才親得又投入,自然沒察覺到獵戶的腳步聲。

  如今瓦罐被摔,熱水濺到舒月的後背上,她才慌張地想要從聞鶴腿上爬下來。

  但聞鶴掌心用力按住她的腰,腦袋依舊抵在她的肩膀上。

  舒月又急又惱地拍著他:「你快點鬆手。」

  聞鶴沒有動靜,獵戶盯著他們,滿臉的橫肉顫了顫,眼中凶光畢露:「這是害羞了?」

  「我說怎麼會有人跑到這毫無風景的荒郊野外,原來是對逃命的野鴛鴦。」

  舒月長得實在出挑,兩人雖然狼狽落魄,但也能看出皺巴巴如梅乾菜的衣服價值不菲。

  而且舒月出手就是銀子,荷包里連銅板都沒有,可想而知得多富有。

  「偷了老爺的錢,和小白臉私奔的小妾?」他隨意猜測兩人的身份和關係,掃視舒月的背影時,眼中的貪婪不作任何掩蓋:「還挺夠味,我喜歡。」

  舒月意識到他來者不善,心想他們還真是倒霉,剛出虎口,又入狼窩。

  獵戶獨居深山,以狩獵為生,自然有點本事。

  舒月不確定自己能否打過他,但總不能讓現在還病殃殃的聞鶴上。

  他的傷病比她嚴重得多,怕是起身都費勁。

  她趴在聞鶴耳邊說:「鬆手,我想辦法將他處理掉。」

  聞鶴仍舊沒有鬆手,反而詢問她:「你打算怎麼對付?色誘嗎?他看上去就對你不懷好意。」

  舒月沉默片刻,不知該如何反駁聞鶴。

  她也清楚容貌是如今最順手的武器。

  早在被送到聞府的那天開始,她就過上了靠臉吃飯的日子。

  「不會。」她小聲說,「他長得難看,我抹不開這個面子。」

  聞鶴雖說折辱過她,但模樣生的十分俊俏,若不然,她當初未必能狠下心求他。

  聞鶴笑了起來:「那我還得謝謝我這張臉了?」

  獵戶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怒不可遏,上前想將舒月拽下來,結果還沒走兩步,就停頓在原地,捂著胸口搖晃兩下,然後緩緩向後方倒去,發出一聲巨響。

  而這時,聞鶴的手已經不在她腰上,舒月得以回頭,看清如今的情況。

  獵戶躺在地上,胸膛趨於平穩,似乎沒了呼吸。

  舒月打量他許久,才發現他胸口處有一根細如牛毛的針,似乎是導致他死亡的原因。

  聞鶴向她解釋:「塗了毒藥的銀針,這毒很難得,我花了三年時間,不計投入的砸錢,才買來能提純出幾兩的材料。」

  「見血封喉的上好毒藥,用來對付這種粗魯之人,實在浪費。」

  只是抹在針上那一丁點的毒藥,就足夠雇兇殺他千萬次,他能死在這上,絕對是他這輩子最昂貴的一事。

  舒月皺皺眉:「我昨日沒從你身上發現這些東西。」

  她只找到了一些藥。

  無論是救命的藥,還是護身的毒,都說明聞鶴早知自己有此一劫,提前準備許久。

  如果說只是因為前往軍營世事莫測,不應該準備的這麼具有側重性。

  倒像是提前知道許多事情,刻意就此準備幾番。

  舒月警惕地打量起聞鶴:「這一切依舊在你的算計之中?」

  「不應該啊,你現在狼狽成這個模樣。」

  她搖搖頭,低聲說:「差一點就死在我面前了。」

  她比聞鶴先一步醒來,當時他的身家性命全在自己一念之間,若真近在咫尺,怎麼會讓自己以身涉嫌。

  反正舒月換位思考,絕對做不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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