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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若你笑一笑,才叫勾魂奪魄

2024-09-07 13:41:43 作者: 玉樓春

  舒月盯著聞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問這種廢話,她為什麼要將自己擅長的事情告訴聞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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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得留一手,然後等待時機背刺他。

  畢竟他們之間也是有仇的。

  聞鶴從她臉上的詫異品出她心中的不齒,非但沒有惱怒,還低聲笑了起來:「畢竟你當初劫持我以此威脅府中下人的時候,仍舊在對我演戲。」

  雖說他清楚舒月逃不出去,但當時的舒月應該想著此後天高任鳥飛,所以不該再隱瞞什麼。

  但那時候她拿劍的手都不穩,仍舊是弱不迎風的模樣。

  舒月皺起眉:「你是在幫我找補嗎?」

  當時她確實是故意裝成那樣,但絕對不是懷揣著什麼好心思,她只是示敵以弱,避免那群廢物太無用,她仍舊要留在聞鶴身邊。

  根據後來聞鶴對自己的態度,也能證明她當初的選擇沒有錯。

  舒月舒眉展目,輕笑著,學著聞鶴的口吻對他說:「別把我當什麼好人,我就是在騙你。」

  「嗯。」他也不求舒月對自己的態度能有多好,反而因為舒月這副姿態笑了起來,「怎麼又學我說話?」

  他似乎提醒過舒月許多次,說自己不是好人,讓她隨時保持警惕。

  「沒必要什麼事情都瞞著我,你也知道我和蕭立禎的關係多差,他想要我的命,而我也已經有些不耐煩他的行徑。」

  「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沒必要互相警惕吧?」

  聞鶴這番話很鼓動舒月,但她警惕地看著他,仍舊不願說話。

  誠然,在知道兩人有仇的時候她很高興,但她還沒忘記當初聞鶴做的事情呢。

  她和蕭立禎有仇,難道和他就沒有了?

  兩人對視許久,最終是舒月先藏住了自己的情緒,笑盈盈地回答他:「你說得對,所以能說說看,蕭立禎都和你聊了什麼嗎?」

  「你這還真是……」聞鶴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連裝都不願意裝啊。」

  舒月不解地看向他。

  兩人僵持片刻,又是聞鶴先做出讓步,他無奈地說:「你不會以為自己是在示弱吧?」

  不然呢?她不是已經放下身段了嗎?

  舒月雖然覺得聞鶴的話陰陽怪氣,卻清楚自己的想法似乎有點討人嫌,只在心裡牢騷一句,並未將它說出口。

  「罷了,你先起床。」聞鶴還算了解她的性子,被如此對待不氣不惱,甚至將捆住她的髮帶解開。

  舒月被他拉著,從床上坐起來後,揉著自己被勒紅的手腕:「所以能告訴我嗎?」

  聞鶴先把自己之前從私庫里運出來的箱子打開,霎時間,珠光寶氣似乎閃得人睜不開眼。

  舒月不解地看向他,等他拿來一套輕薄的紗裙地遞給自己時,她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為她準備的。

  紗裙單薄卻繡著金絲,嵌有寶石,一如既往的華貴,但又讓人覺得不太正經。

  舒月狐疑的打量聞鶴,心想他平時都在收集什麼玩意,為什麼手裡會有這些東西?

  先前那些衣服至少還能說句正常,但如今這件……

  青樓女子才會穿這麼暴露的玩意吧。

  她冷下臉對聞鶴說:「起開,我不要,你去找別人穿去。」

  「很好看,我想看你穿。」

  金嵌紅玉的臂釧,成套的腳鏈與頭飾。

  舒月見到這些的第一眼便是驚艷,然後想到了域外來的舞姬。

  那些被獻給父皇的舞姬打扮的妖嬈奔放,而且長相與本地的女子有所不同,腰肢纖細,格外善舞。

  父皇曾經有一段時間格外喜歡那種女人,甚至在她們有人衝撞傷到她之後,還要將人保下來。

  不過父皇一直是喜新厭舊的性子,後來有人獻上更美的女子,那人自然被她忽視,然後被嫉妒的嬪妃坑害至死。

  舒月旁觀那一切,除了父皇偏袒舞姬時委屈氣憤片刻,便再沒被那些事情勾動任何情緒。

  她最討厭那些以女色侍人的傢伙,也討厭父皇一貫縱情聲色,沉溺在脂粉堆的行為。

  所以見到這套衣服的時候,她便眉頭緊擰,滿臉抗拒。

  聞鶴雖然知道她不喜歡,卻沒往深處想,只覺得舒月還是放不下自己先前的身份。

  「你不會以為我將懲罰的事情忘在腦後了吧?你自己做出那麼多事情,還想輕飄飄揭過去?」

  雖說他一直表現得很平靜,但被舒月騙了這麼久,他不可能真的毫無怨言。

  如今見舒月不情願,他才更想看她換上這件衣服。

  他打量著舒月,笑著詢問:「你自己換上,還是我幫你?」

  「您又不行事,何必折騰我呢?」舒月忍不住擠兌一句。

  聞鶴臉上的笑容消失,冷聲說:「看來你是想讓我幫你換了?」

  舒月知道沒必要惹怒他,卻還是忍不住嘴欠,畢竟她真的不理解聞鶴這種吃不到卻非要折磨她的行為。

  但聞鶴真的動怒之後,她又不得不妥協,在聞鶴的手快要落到自己身前時,她才訕訕開口:「……不用,我自己來。」

  指尖搭在領口,艱難地解開衣扣。

  白皙的皮肉接觸到空氣,燭光的暖黃色打在上面,似乎依舊如玉。

  但等舒月艱難地脫下衣服,小腹的疤痕還是露了出來。

  她摸著自己的傷口,眼中又忍不住生恨。

  不止是醜陋,更多是在自己身上留下烙印,永遠都磨滅不掉的恥辱痕跡。

  衣服被換上,聞鶴便打量她幾眼:「我的眼光還不錯。」

  誇讚過後,他搖頭說:「知道你不喜歡,但也不用哭喪著一張臉吧?」

  舒月忍著不適,轉動著腳踝上的鏈子,她討厭這種禁錮感。

  她語氣極差地對聞鶴說:「不然呢?難道你還想我笑盈盈討好你?」

  聞鶴沒有否認,而是盯著她的嘴唇說:「若你笑一笑,才叫勾魂奪魄。」

  夜色早深,月亮似乎隱進雲霧中,桌上的燭火被熄滅,房裡傳來異響。

  在外面干站著等候聞鶴吩咐的眾多下人知道自己今天等不來對自己的安排,才四散開來,找地方休息。

  沒人窺見屋裡的響動,以及舒月逐漸迷離的眸色。

  包括與她近在咫尺的聞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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