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露出端倪

  三位大夫在來的時候，已經聽說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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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蓯目光在三人的臉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那位看起來高高在上的高大夫身上：「勞煩三位了。」

  高大夫似乎很滿意沈蓯這種以他為主的態度，當即背著手驕傲的點了點頭：「小事一樁。」

  不過沈蓯卻注意到，這個高大夫和四方臉隱晦的交流了個眼神。

  沈蓯嘴角勾起了細微的幅度，轉瞬即逝。

  這個時候並不需要沈蓯出聲，那邊周大夫便友好的給三位大夫簡單解釋了板車上病人的症狀，還有擔架上躺著老乞丐的脈象。

  三人都瞭然的點頭，然後便當先準備去看板車上的人。

  那板車上的老婦人見三人過來，有些心急的看了眼四方臉。

  四方臉對著她輕輕搖搖頭，那老婦人這才乖乖讓到一邊。

  沒想到朱大夫見著病人第一眼便詫異的道：「你是二牛？」

  二牛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朱大夫。」

  之前母子倆去朱大夫那看過病，對方居然還記得。

  見大家的目光看過來，朱大夫便解釋一句：「上個月在我那看過病，當時母子倆都有些咳嗽。」

  這下正好，朱大夫便第一個先替二牛摸脈，良久他摸著鬍子退到一邊，眼底有些深沉卻沒說話。

  接著是高大夫，高大夫看似親切的拍了下二牛的肩膀，安慰一句：「別擔心啊小伙子。」

  二牛卻肉眼可見的抖了下，態度有些惶恐：「不擔心不擔心。」

  身後的常大夫看了眼兩人，有些奇怪，卻沒在意。

  等三人都把完脈，大傢伙都迫不及待想知道情況。

  高大夫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三人湊近說了幾句話。

  高大夫便對著大傢伙道：「經我們三人把脈後發現，二牛的傷勢開始好轉。」

  在大家還沒反應的時候他又道：「不排除是因為之前這位小沈大夫救治的效果。當然，咱們才疏學淺也只能看出這些來。」

  他這話說完，那位常大夫就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可惜還沒開口那邊四方臉就開始叫嚷起來：「聽到沒有，還不承認那藥丸有毒。」

  沈蓯臉上絲毫不慌，她示意三人繼續看老乞丐。

  老乞丐的情況要比二牛嚴重的多，三人面色都染上絲凝重。

  那高大夫明顯有些嫌棄，眼看著兩人都把完脈了，他才蹲下身去，忍著嫌惡去摸脈，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次是常大夫開的口：「這位老者傷勢過重，已經引起了內臟的一些併發症。」

  另外兩人也點了下頭。

  沒錯，這也是高大夫沒有爭搶著說話的原因。

  這乞丐聽聞已經服下了藥，但情況並沒有開始好轉，所以他才由著這姓常的說話。

  常大夫看了眼沈蓯，轉而道：「但是，他體內服下去的藥已經開始作用，大約一個時辰過後，估摸著退高熱。」

  這話一出，圍觀的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不是說明那藥丸真的有效。

  「你胡說，老夫看著這位老人家的傷情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高大夫第一個反對。

  至於那朱大夫則兩邊張望了下，張了張口沒有說話，分明就是兩邊都不沾事。

  沈蓯也不介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沒想到這常大夫倒是個正直的人，她和周大夫再去給老乞丐摸了次脈。

  兩人動作的時候，其他人都一言不發。

  等把完脈，便有人急不可耐的問道：「周大夫怎麼樣？」

  周大夫沒有賣關子，簡單陳述：「如常大夫所言，脈象比之前沉穩了一絲，傷勢沒有繼續惡化。」

  他先前摸過脈，所以對比要更為強一些。

  那四方臉便凶神惡煞瞪著周大夫：「姓周的，你是不是在包庇對方。」

  周大夫哪被人這麼無理的對待過，當氣的直哆嗦：「這位後生說話要講道理。」

  四方臉態度更為囂張：「說的就是你，害了我小弟不算，還想找個老乞丐來擋，庸醫！」

  他身後的小弟更是越過他直接上手來推周大夫。

  沈蓯面色一寒，眼疾手快伸手便擋住那人的拳頭，一腳上前，另一腳就蹬了上去。

  「哎呦！嘶！」那瘦弱稱二牛為二哥的男子便被踢了出去，砸到了後面的兩個人。

  四方臉氣炸了，這惡霸居然當著他的面打他的人，頓時揮揮手：「圍住她！」

  周大夫擔憂的看著沈蓯：「沈丫頭！」

  沈蓯擋在周大夫身前：「都欺負上門，豈有退讓之理。」

  她理了理袖子，沒等周大夫反應過來，就主動出擊一拳垂在了沒準備的四方臉下巴。

  「噗嗤！」拳頭落在皮肉上發出的聲音，響徹在場眾人的耳朵。

  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沈蓯一拳一腳，招招擊中，盞茶時間就將那十來個人給打了趴下。

  「嘶！」不知是誰下意識出聲，仿佛未挨打也感覺到了疼。

  有個老先生搖頭晃腦：「有辱斯文啊。」

  周大夫這才反應過來，他對著那幾個護衛揮手，護衛們便上前將那些準備爬起來的混混壓住。

  而沈蓯則一腳踩在四方臉的脖頸上，手撐著膝蓋，上半身微傾：「說吧，誰派你來的。」

  那涼涼的語氣好似尖銳的刀片削過四方臉的麵皮，他渾身一抖，又疼又怕，卻是沒說話。

  原本板上釘釘的生意，哪曉得這是位不講道理的主，那是說打就打。

  周圍的人也沒反應過來這個發展。

  倒是那高大夫迫不及待的跳出來：「你這女子怎這般野蠻，人家是苦主，你還動手。」

  沈蓯充耳不聞，伸手點在四方臉背上的一處穴位。

  那原本就疼的冷汗直冒的人，瞬間抖了一下，呼吸困難起來。

  圍觀的人只看著他艱難的掐住自己的喉嚨，臉色漲紅有轉青紫的跡象，只能發出「赫赫」的喘氣聲。

  「這有些殘忍了吧！」

  「對啊，他看起快喘不過氣了！」

  ……

  沈蓯眉眼冷淡：「殘忍那是對人。」

  說話的人一噎，這意思就是她腳下踩著的人不是人唄。

  大約是她手段太兇悍，大家還沒見過這麼出格的女子，一時之間沒人敢湊上來解救那四方臉。

  沈蓯看差不多了，便伸指點了下旁邊的穴道。

  四方臉艱難的吸一口氣，好像溺水的人一般，眼睛瞪得老大，那裡面隱有紅血絲，有些駭人。

  沈蓯腳上用了點力：「我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