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不是第一次

  周景元腦門突突鼓譟著，好像沒聽見她的埋怨，而是寒冽的問她，「你方才提到什麼吃軟飯、小白臉？你姐她……她戀愛了？」

  他手中還拿著顧小雪的檢查報告，結果為陰，就是例假不調，並沒真的懷孕。

  顧小雪年齡太小，壓根便看不出男人的真實情緒，還抱著他手臂撒嬌道：「是呀！今天還帶回家給我媽看了，那男的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將我爸的車開走了，那車原本該是屬於我的！」

  她嘟著紅唇，扯了下男人的衣袖，「姐夫，我也想開車哦，你幫我找個駕校，可不可以？」

  周景元沒理睬她，事實上壓根沒聽見她在說什麼。

  

  顧生媚又戀愛了，還發展到要帶見家長的地步？

  昨天在她電話中聽見的男人聲，該便是那所謂的吃軟飯的小白臉？

  他們才分手多長時間？半年？她就另覓新歡？

  周景元瞳仁倏的放大，突然想到之前在她脖頸上看見的紅痕，實際上壓根不是過敏！

  他嘲笑了聲，覺的自個真是蠢透了。

  「你姐還真行，這樣快就找到下家。」他陰森地譏諷了句，面色有點難看。

  顧小雪嘟嘟嘴，不以為然的說：「你不也搞了人家妹妹麼……」

  還是在二人交往的時候便和她發生關係，姐到如今都不知道這事，一直被蒙在鼓中。

  周景元身體微僵，冰冷睨她一眼，顧小雪被這種目光嚇到，立即收聲不敢講話。

  她和周景元一開始是她一廂情願，打從那天去姐學校見著她那帥氣的男友後，心中便有了別的想法。

  周景元這男的太迷人了，而她資質平平，除去張臉還算清麗以外再無長處，生命里也沒有出現過讓她驚艷的男人。

  唯獨她這姐夫，激起了她青春的躁動。

  她一直有心刻意在撩撥周景元，這男的享受她的追捧，卻從來只當她是小屁孩，沒回應。

  所以在她18歲生日那天，她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把姐灌醉後，她爬上了周景元的床。

  她原本以為不會那樣容易的手，是想下點藥的，卻想不到過程居然異常順利。

  周景元掀被看見不著寸縷的她的時候，一點詫異都沒，就是露出個譏諷的笑，隨後沒猶疑的抽掉腰帶覆上。

  她的頭一次給了姐夫，他非常有經驗的樣子。

  人生頭一次巔峰時她想，周景元該和姐有過好多回，因此才這樣嫻熟？

  那回結束後，她一身繚亂，周景元卻一點不苟，系好紐扣後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男人坐床頭，點了根煙，眼睛非常深，不知在想什麼。

  顧小雪擁著薄被中已不再純潔的軀殼，小心謹慎，又滿懷希望的看著他，「這也是你第一次麼？」

  像是聽見好笑的話，周景元抬起眼看她一眼，極盡譏諷，「自然不是，難不成你是？」

  顧小雪覺的受到了羞辱，紅著臉反詰，「我是！」

  周景元不講話了，唯有緘默。

  她都是，為什麼顧生媚不是？

  他以為自己不是在乎女性初夜的人，卻5年都沒碰過顧生媚……那件事，便像一枚尖刺狠扎在他心中。

  全世界的女人全都能不是頭一次，可為什麼獨獨她顧生媚不是？

  他將煙狠的摁在菸灰缸中。

  見周景元一直不講話，顧小雪控制不住開口，「不要氣了姐夫，我是自願跟你的……並且姐如今都有男人了，我們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周景元緩過神，低下頭看著這張和顧生媚有那樣絲絲相像的臉……

  「你要跟我在一起？」他問的漫不經意。

  顧小雪眼中閃著光，重重的點頭，「姐夫，我想和你在一起！雖說這回我沒懷孕，可我真想給你生個小孩！」

  周景元一笑，「因此你這回是存心的？」

  顧小雪愣了下，隨後摟住他的脖頸，在他耳旁吹氣，轉移話題，「我好愛好愛你……」

  周景元看她好幾秒，順手把檢查報告丟進垃圾筐，直接著她去開了房。

  衝動時的愉悅如同衝上天堂，結束時的虛空卻又像墜入了地獄。

  他洗了澡，圍著浴巾在陽台吸菸，突然回憶起他自個的……初夜來。

  仿佛是大三吧，和一幫哥們去夜總會唱歌，頭一次接觸到小姐這樣的職業。

  他全都忘了那女的叫什麼，長啥樣，只記的她……經驗很足。

  他也不曉得自己那天到底是怎麼了，明明一開始一切都好好的，突然便脫了軌。

  可能是喝高了，不然清醒時他絕對不會這樣墮落。

  就是那一回後，後來很多個剎那間，他全都是清醒的，但他還是做了最墮落的選擇。

  比如那些女人，比如顧小雪……

  他倏地抽了口煙。

  不過，事到如今，清不清醒，都不要緊了。

  ……

  顧生媚發現打從她將那部車送給龍馭霆開後，這男的好像變的有一點黏人。

  星期一，他們倆各自開車上班，顧生媚在辦公室椅還沒有坐熱，龍馭霆便突然現在門口。

  她嚇一大跳，趕快拉著他進來閉上門，「你怎麼忽然來了？」

  龍馭霆看著她當賊一樣的舉動，抿嘴，拿出鑰匙，「你沒有帶這。」

  顧生媚怔了下，接過，「謝謝，方才我反應有一點大，不好意思呀……」

  醫院都是熟人，對她跟周景元的事都知道些，她暫時不想叫別人知道自己閃婚的事，否則，到時還不知道怎麼造謠。

  龍馭霆倒沒有啥反應，一指左肩，「有一點不舒服，正好來了，你要不要幫我看看？」

  顧生媚瞧了瞧時間，還早，就叫男人躺到隔間中，而後拉簾，「將上衣脫了。」

  龍馭霆眸色一深，開始解紐扣。

  顧生媚才在他邊上坐下，門口忽然傳來敲門聲。

  她帶手套的舉動一停，「誰？」

  「我。」

  是周景元聲音。

  顧生媚面色一變，看眼還躺隔間中的龍馭霆，說：「等下你別出聲。」

  龍馭霆不明不白，點了下頭。

  顧生媚起身去開門，才要問什麼事，就看見沉著張臉的周景元倏的把她推進閉上門，不容分說扯開她的襯衣，直接退到肩頭處，露出那一些痕跡……

  「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