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媽媽和妹妹

  手機震動了下，他給她蓋好了薄被，才起身去陽台接電話，「什麼事兒？」

  已是凌晨時分，只聽得到遠處鳴笛聲，龍馭霆點菸，吸了口。

  白色的浴衣貼著緊繃的肌肉，夾煙的手隨便搭在欄杆上。

  霍千里的聲音有一些不懷好意，「怎樣？昨天晚上小媚媚有沒對你崇拜的五體投地？」

  可以得到龍馭霆這種男人，是個女人都會血液沸騰？

  龍馭霆的聲音非常淡，「沒有和她說。」

  霍千里頓了下，詫異，「不說？不說的話，難不成你以後還要繼續花你老婆的錢麼？」

  龍馭霆呼出白煙，看著遠處漸漸熱鬧起的街道，一笑，「做小白臉也沒有啥不好。」

  霍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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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生媚睡到中午才起，還好今天周末，否則昨天晚上怎都不會叫龍馭霆這樣放肆。

  她洗刷完畢之後在客廳看見正在讀報的男人，邁著長腿走去。

  桌上已經做好早飯，她順手拿起司康餅咬了口，你怎麼起這樣早？」

  龍馭霆放下報紙，看時間，「不早了，已12點了。」

  顧生媚喝牛奶，瞪他一眼，「怪誰？」

  動作間她脖頸上的紅痕又冒出，新舊疊一起，繚亂的非常，龍馭霆頓了下，說：「怪我。」

  ……

  吃過早午餐後，二人便去停車場，要回顧家。

  顧生媚答應過龍馭霆要將爸那部寶馬給他開，回去提車的同時順帶看看媽媽跟妹妹。

  想到這倆人，她就控制不住有點頭痛。

  車上，龍馭霆注意到她的情緒不是非常好，問了句，「哪不舒服麼？」

  顧生媚搖頭，略微舒緩了一些面色，「不是，就是……」

  閃婚的事她還沒有告訴任何人，就是江梅初都還蒙在鼓中，更不要提家中那倆一直都和她不怎麼對付的女人了。

  她打小到大都和顧母不親，可妹妹卻深的媽媽寵愛，分明都是親人，逢年過節見面時居然還會窘迫。

  特別是在爸爸過世後，她覺的自個跟那家庭仿佛硬生生割裂，因此才一直沒帶龍馭霆回門。

  她欲言又止，只說：「我跟我家人關係微妙，你到時少講話，吃頓飯我們便回家。」

  龍馭霆看她一眼，眼中閃過一點波動，沒有說什麼，只點頭。

  顧家在偏遠小鎮，屬於城鄉結合的郊區，位置遠，開車要4小時。

  到家時正好是飯點，顧生媚已經提早和顧母打好招呼，車開進去時，遠遠便看見一個保養的非常好的中年女人站在台階上張望。

  看起來是盼女心切的舉止，顧母臉上卻沒一點興奮，惟有淡淡的得體。

  顧生媚心中戈登一跳，勉強對龍馭霆扯出個笑，「那是我媽。」

  二人一下車，顧母便客氣地迎上，從龍馭霆手中接過禮品，寒暄，「馭霆？我是媚媚的母親。」

  龍馭霆也禮貌的笑，叫了句，「媽。」

  「誒！」顧母應了聲，笑著的弧度都沒一點變化，好像精心雕琢過。

  「媽！」顧生媚也鼓足勇氣叫了句，沒跟顧母對看，不自在的往門中看，「小雪呢？」

  「有事出去了，我勸了她，沒有勸住！」

  說起顧小雪時，顧母臉上多了點抱怨，口吻非常無可奈何，「她如今越發難管，成天瘋玩不著家！都和她說了姐今天帶姐夫回家！她獨獨要去和同學玩！」

  顧生媚也知道顧小雪性子，才19歲的小女孩，又才從高三牢籠中解脫，怎可能管不住。

  她笑著搖頭，「沒事兒，下回再介紹他們認識就行。」

  原本就是一頓便飯，加上龍馭霆也話少，顧生媚也沒有啥可和顧母可說的，吃飯時分外安靜。

  菜色看的出是精心烹飪的，還有龍蝦這種大菜，就是沒一道顧生媚愛吃的。

  龍馭霆也許看出點什麼，相比平常還要寡言，不時給她夾菜，搞的顧母一直在低下頭吃飯，不好意思往這裡看。

  說起來顧母對她也不差，可就差了那樣點意思，顧生媚有時也想不通，分明對顧小雪時她是個生動的母親，怎麼對自個時就這樣公事公辦？

  來時沒過夜的準備，提車的事也和顧母提早打過招呼，到底戊戌公司和中心醫院隔的有一點遠，沒車的話龍馭霆會非常不便。

  去拿車時，顧母一向平和的臉才有了一點僵直，可究竟也沒有說什麼，勉強夸幾句龍馭霆一表人才便沒有了下文。

  顧生媚便知道，即便這男的是個小白臉，天下也沒哪個女人可以對他這臉挑出毛病來。

  「媽，先走了，下回再來看你。」顧生媚拿鑰匙便準備走。

  顧母沒有啥好說，點頭，就站在原地目送他們離開。

  回家時他們一人開一部車，才進車庫，顧生媚便接到了顧小雪的電話，「你將爸的車開走了？」

  她的口吻非常急，更像在逼問。

  顧生媚原本想寒暄的，也覺的沒有必要，「恩，怎麼了？」

  「你怎不經過我的同意呀！」顧小雪在那裡叫起。

  「爸的東西，為什麼要經過你？」

  「那你也沒有權利動？都是爸的女兒，憑啥你說的算呀？」顧小雪氣極，那部車顧母原本答應給她的！

  「那車你開也就拉倒，還給你包養的那個小白臉開！顧生媚，你怎這樣不要臉呀！你對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都比對你親妹妹好！」

  顧生媚深吸氣，「你沒駕照，要我提醒你麼？」

  顧小雪：「……那也是我家的物品，輪不著他一個外人開！你叫那吃軟飯的小白臉滾！」

  顧生媚剎那間冷了臉，「小白臉？顧小雪，你的教養呢？爸生前就是這樣教你的？下回給我好好叫姐夫，再叫我聽見那幾個字，我立即停你零花錢！」

  顧父過世後便一直是顧生媚當家，留下的財產也都給她，這點小小的權利她還是有的。

  實際上她一直想不通爸爸為何不將財產留給媽媽，反倒要她來經營這家。

  顧小雪心有不甘，又怕她真停掉錢，只可以氣洶洶的掛斷電話。

  一轉眼她就眼紅通通的擠出幾滴淚，看著眼前的男人，「姐夫，姐說要停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