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一不小心補過頭了
2024-09-06 23:17:39
作者: 短頸鹿
蘇糖只感覺腳上冰冰涼涼,粗糙的指腹在她腳掌心划過,痒痒的,還有些疼。
「別動,裡面有沙子,不清理乾淨會痛。」
她剛想收回腳,就被虎燊開口阻止。
蘇糖還沒被大男人洗過腳,臉頰有些泛紅,腳底更像是有一百隻螞蟻跑來跑去,讓她身子忍不住扭動。
但虎燊的手就像一個大老虎鉗,牢牢的握著她的腳腕。
她只好忍著。
等虎燊洗完,石頭坑裡的水已經渾濁,有泥沙,還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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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糖看了看,腳底的血泡已經被清理乾淨。
「謝、謝謝了。」她有些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他身上那麼重的傷還沒來得及清洗,自己這麼點兒小傷,還折騰。
蘇糖想了想,拿出匕首,在裙擺上割了一道。
撕下來一塊還算完整的棉布。
她想給虎燊清理一下傷口,正好這裡有水。
誰知虎燊卻道:「外面不安全,我們先回去吧。」
不等蘇糖說話,虎燊就把她扛了起來,向上一甩,變成獸形,穩穩噹噹的接住。
又叼起地上的椰子,同樣精準的掛在了後背上。
蘇糖一臉懵逼,他剛剛給自己洗腳的時候怎麼不說外面不安全?
她感覺今天的虎燊有點兒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流落小島的緣故,好像不太高興。
蘇糖感到了虎燊周身的低氣壓,也沒說話。
一路老老實實的坐在虎背上。
回到石洞裡。
火堆里還有一小串火苗在跳動,虎燊把蘇糖放下,轉身往裡面加了木頭。
火勢很快就大了起來。
「虎燊,你的傷口流血了!」
蘇糖忽然看到虎燊後背滲出一絲血跡,心頭一緊。
一定是出去找水源,扯動傷口裂開了!
傷口結痂上出現了一個手指大的裂縫,看起來就像一個血蜈蚣,趴在他後背上。
這麼大的傷口,肯定疼死了。
思索片刻,蘇糖從農場裡拿出貓薄荷,用挎包做掩飾,從包里拿出來。
「這是我昨天在外面找到的草藥,可以止痛的,我幫你用上。」
蘇糖不由分說的拉住虎燊,用木棍和椰子碗把貓薄荷搗碎。
好在她被貓薄荷熏暈了幾次後,對這玩意有了一點點抵抗力,現在反應沒有那麼強烈。
把剛撕下來的棉布洗乾淨,蘇糖小心翼翼的沾了清水,清洗虎燊身上的傷口。
虎燊想說他沒事,一點小傷,但看到蘇糖那擔憂的神情,就老老實實的任由她擺布了。
蘇糖清洗出來三次血水,才把虎燊的傷口清理乾淨。
塗上貓薄荷,用葉子隔著,蘇糖又從身上割下一塊長布料,把背上最大的那個傷口綁住。
蘇糖的長裙頓時短到了膝蓋處。
「好了,你的傷口不能再動了,要靜養。」
「你有草藥,自己怎麼不用?」虎燊眉頭微皺。
「我?」蘇糖看了眼貓薄荷,搖搖頭,「我沒事,不用草藥的。」
她可不想在這荒郊野嶺又出現幻覺,到時候把虎燊怎麼了。
不知是不是吃了太歲的緣故,身體強健了,兩人碰了貓薄荷,這次都沒有什麼不良反應。
虎燊不讓她出去,蘇糖編了個草鞋,墊上葉子,才得到出去撿海鮮的許可。
她特意給虎燊撿了不少生蚝。
晚上,虎燊臉色難看的看著生蚝,又是屏住呼吸強忍著吃了一堆。
吃完飯,蘇糖見虎燊臉色鬱結,一言不發,還以為他是因為困在島上擔心回不去。
她安慰道:
「別擔心,等你傷好了,我們就想辦法回去,這裡這麼多樹,我們做個木船,一定可以回到岸上的。」
蘇糖心裡也沒譜。
不過她不能表現出來,虎燊受著傷,她要是垂頭喪氣的,那多不好。
沒有希望,就製造希望。
「我的傷已經好了,明天就能去砍樹。」虎燊立即道。
他實在不想再吃那個殼子裡的東西了。
等明天他就去狩獵。
蘇糖聽到這話,更加認為虎燊是著急回去了。
入夜。
兩人在火堆旁合衣睡下。
前兩天晚上蘇糖是抱著虎燊睡的,那時他還在昏迷中,現在他都醒了,她當然不好意思再占便宜。
蘇糖剛睡下不久,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燥熱。
翻來覆去,沒有睡著。
看了眼身後呼吸平穩的虎燊,蘇糖起身往旁邊的柴火堆走去,打算找個木頭來把火堆挪遠一點。
她猜測是離火堆太近了,烤得慌,才這麼熱。
走到柴火堆前,剛彎腰伸手去撿木頭。
「吱吱吱!」
一個黑色的影子猛的從柴火堆里竄出來!
蘇糖嚇了一跳,往後退。
那黑影卻突然撞上她的腳。
被那不知名的玩意用力一絆,蘇糖頓時失去重心,往後跌倒。
完了,這回腦袋真要開瓢了!
心裡哀嚎著,下一秒,她手臂一緊,被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一隻大手掌枕在她的腦袋下面,她整個人都被壓在地上。
「梆!」
只聽到一聲響,身上的人低沉的聲音傳來。
「沒事,只是一隻老鼠,應該是我們出去找水源的時候跑進來的。」
蘇糖聞聲轉頭看去。
只見靠近石洞口的地方,有一個貓那麼大的黑影,乍一看就像個大黑貓。
不過仔細看,就能發現它的尾巴很尖,腦袋小,肚子圓,像個大肚瓶一樣。
蘇糖一陣頭皮發麻。
這麼大的老鼠,吃什麼長大的啊!
要不是剛剛發現了,這玩意晚上說不定還會吃他們。
就這體型,要是告訴她這老鼠不會咬人,她打死都不信。
見那老鼠一動不動,借著月光,蘇糖發現它腦袋被打破了,旁邊還有個帶血的小石頭。
回過神來,蘇糖有些驚訝的問:
「你剛剛沒睡著?」
「嗯。」虎燊應了一聲,聲音有幾分沙啞,像是他剛剛醒來時一樣。
蘇糖發覺他的聲音有點不對勁。
「你、你怎麼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虎燊的額頭,熱,像是燒開的水一樣滾燙。
卻不是發燒那種燙。
感覺到蘇糖的觸碰,虎燊的身子又向下了幾分,呼吸沉重。
「阿糖……」
吃了晚飯後,他就覺得身體有些異樣。
怕蘇糖擔心,他一直強忍著,假裝睡著了。
本來還可以克制住的,可是剛剛的動作,讓他整個人如同天嘞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