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解藥將成
2024-09-06 22:49:15
作者: 白昔兒
安慰了李氏半晌,她可不想繼續與趙蓉兒虛與委蛇下去了。
好在趙蓉兒知曉自己現在只能聽司語夢的,所以不情不願地點了頭。
見她還算聽話,司語夢皺起的眉頭這才消失。
司語夢現在手中的棋子並不多,她走的每一步都需要慎之又慎,趙蓉兒的用處她暫時還沒有想到,但能噁心到雲辛夷總歸是好的。
她甚至能夠想到雲辛夷見到趙蓉兒時沉著臉的模樣,只要能讓雲辛夷不快,她就很是愉悅。
思及此,司語夢輕輕拔下自己頭上的釵子:「蓉兒,我看你來京城後一直穿的很是樸素,明明以前你最愛美了,我瞧這釵子配你正合適,就送給你吧。」
說罷,她就將釵子插在了趙蓉兒的發間,趙蓉兒下意識抬手,摸到叉子上的花紋後,她的眼圈一熱。
自打被關在府中,她已經許久沒有打扮自己了,府上的下人們都在說她心腸歹毒,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她心如死灰,自然也就不再打扮自己,成日裡都像是個瘋子一般大喊大叫。
如今司語夢給她插上釵子,她才覺得自己依舊是趙家的小姐。
「夢兒,只有你肯幫我了,我什麼都沒有了。」趙蓉兒忽的流下眼淚。
她哭的忘我,完全沒有注意到司語夢眼中的愉悅越來越深,從前的趙蓉兒一身的錦衣華服,配上華美的首飾,自然是相得益彰。
如今趙蓉兒一襲素衣,配上如此華美的釵子,倒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她佯裝心疼地抱住趙蓉兒,心中卻忍不住再一次罵她蠢貨,連敵人都分不清楚,難怪趙蓉兒會落得這副田地。
倘若趙家從一開始就善待雲辛夷,哪裡會有今日的場景,跟著她這個外人一起報復自家人,他們只會將雲辛夷越推越遠。
兩人互相安慰了一會兒後司語夢便離開了客棧,她終歸是已經嫁了人的,不能總是拋頭露面。
接下來的日子,趙蓉兒倒是沒再去找雲辛夷了,只是她非要說自己罪孽深重,所以雲辛夷才不肯原諒自己,執拗地要去城外的寺廟為雲辛夷抄經祈福。
丫鬟相勸趙蓉兒放棄,她若是雲辛夷,也定不會原諒一個處心積慮想要害自己的人。
臨走前家主還說若是趙蓉兒不發瘋,便讓他們有著趙蓉兒去吧。
想到家主大人的話,丫鬟便又不勸了,總歸大小姐不發瘋了就好。
於是他們前往了城外的寺廟,可趙蓉兒卻是想著進了寺廟,她有的是機會將這群盯著自己的人給解決掉。
夢兒說過,只要讓他們「不小心」得罪了某位權貴,被賜死就好了。
她可以不留罵名就甩開這幾個拖油瓶,自是樂得跑去寺廟裝裝樣子,騙過這些人。
趙蓉兒出城的消息很快被逐塵知曉了,他將此事稟報給了雲辛夷。
「不必管她了,在這京城中,她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女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雲辛夷並不在意趙蓉兒做了什麼,她更關心三王子的解藥什麼時候可以做出來。
恩和顯然已經沒有耐心了,這些天也總是進宮催促皇上,話中還隱隱有威脅的意味,皇上當然也不會慣著恩和的脾氣,當即就讓侍衛們聯手將恩和趕出了皇宮。
這件事她也是從鳳裘瑤的口中得知的,據說恩和被趕出去後臉色很不好看,但又不能發作,只能捏緊了拳頭轉身離開。
她把玩著自己的指尖,上面有丫鬟為自己新染的蔻丹,因著顏色不錯,她的眉眼也帶了一絲笑意。
「小叔什麼時候來?」
「侯爺沒有派人來府上說一聲何時來,故而奴婢也不知。」丫鬟低垂著頭。
「罷了罷了,既然小叔不來,你叫些丫鬟來,在院中打葉子牌吧,忙碌了多日,也該讓你們玩玩了。」
「多謝小姐。」丫鬟面上一喜。
別家的丫鬟可沒有她們這麼好的運氣,畢竟她們的小姐可不會允許自家的丫鬟在眼皮子底下偷懶。
雲辛夷擺了擺手,她還得去看看自己的老鼠,那些餵了解藥的老鼠,也不知道還活著嗎?
來到飼養老鼠的屋子,雲辛夷看到桑陽與蒼宿站在屋中,他們兩人捧著一隻老鼠,面帶喜意。
她心中一喜,趕忙跑了過去:「師父,大師兄,是解藥成了嗎?」
「小師妹,這老鼠是吃了解藥後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不過吃了解藥後它的身子不如沒中毒之前那般強健了,我們或許馬上就能做出真正的解藥來了。」
桑陽可不是能為三王子解毒而開心,他這輩子就是為了醫毒而活的,能將這千古奇毒的解藥配出來,足以讓他開心的好幾宿都睡不著了。
蒼宿也想說話,只是他剛開口身子便抖了抖。
雲辛夷與桑陽慌忙身後去扶蒼宿:「師父,是不是這幾日看著這些老鼠,太過勞累,所以才身子虛弱的?」
「為師沒事,你們放心吧。」蒼宿摸了摸兩人的腦袋。
兩人不敢大意,扶著蒼宿回屋休息,臨走前,雲辛夷似乎在窗邊的桌案上看到了一幅畫,只是那畫上還壓了其他東西,倒叫人看不真切。
她沒有多想,轉身便出了房門,桑陽看著緊閉的房門,眉眼中滿是擔憂:「孫廚娘給師父下毒後,師父的身子似乎就不如之前那般好了。」
「這件事我怎麼從未聽師父說起過?」雲辛夷吃了一驚,她在府中時常會見到師父,對方竟然隻字未提。
她心中難免酸澀,更是為忽視了師父而感到難過。
桑陽摸了摸她的頭:「你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師父不想讓你擔心,只是他近來困的越來越早了,有時能睡到午時……」
「府中有不少御賜的藥,我可以拿來給師父。」雲辛夷握著自己的玉鐲:「鐲子中還有她精心養著的珍貴藥材,都可以給師父用來補身子。」
「吃再好的藥怕是都難以補回來了,師父上次中毒,怕是傷了根基。」
桑陽搖了搖頭,他何曾沒有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