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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6 18:53:57 作者: 鏤玉裁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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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帳!」一個脾氣最火爆的將軍先罵了一句星際通用髒話後,又罵了好幾句他們家鄉那兒的方言,他最看不上這種拿妻子當擋箭牌的孬種。

  「陛下待你不薄,但凡還有點良心就把陛下放了!」

  皇夫冷笑了一聲,他清楚,如果自己放開的女皇,洛琳安手中的刀就會在下一秒刺穿自己的喉嚨。

  「陛下。」皇夫並沒有理會那些將軍的罵聲,而是在女皇的耳邊低語道: 「我也是為了我們的未來著想,忍耐一下,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若不是仗著女皇好騙,他怎麼敢此時折返皇宮。

  感受到女皇漸漸放鬆下來,他面具後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對年知安道: 「洛琳安,我來這裡只是為了營救被軟禁的女皇,帝國真正的逆賊應該是你吧!」

  一顆閃爍著紅光的球體正將寢宮中發生的一切記錄下來。

  女皇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她看著年知安,大概不相信在自己面前乖的像兔子一樣的妹妹會如丈夫所說背叛自己。

  年知安聽到系統的提示之後看了一眼那個隱秘的球體,伸手在自己的通信器上按下幾個字發了出去。

  

  雖然看不到皇夫面具下的神色,不過年知安猜他現在一定得意極了,這件事情不好解釋,所以她選擇戳皇夫的老底, 「陛下您有所不知,他在外面的那個情人懷孕了!如今逃走了還不忘帶上您,無非是想讓那個野種有一個名義上的女皇母親罷了!」

  女皇身體一軟,聽到丈夫在外面的那個情人懷孕後,其他的事情她就都忘了。

  「別聽她胡扯!」

  「你有證據證明我是胡扯嗎」

  皇夫當然沒有證據,聲音就這麼卡在了嗓子裡,他發現自己越解釋越可能陷入自證怪圈。

  如果剛剛皇夫選擇逃離皇宮,說不定在侯爵的接應下他真有機會逃出去,但是他偏偏選擇冒險深入皇宮,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舍不下亞蘭頓帝國的權勢。

  年知安相信,把女皇帶出去之後皇夫一定會調動輿論將自己塑造成逆賊,他掌控著身為帝國正統的女皇,慫恿女皇出面幫他造勢,然後再藉助比如說塞桑帝國的力量來「撥亂反正」……想想就頭疼。

  這人自己跑了都沒關係,切開黑的軍醫姐姐可在留了很多後手,不傷及性命,但是能讓人生不如死,最後他自己都得乖乖回來。

  「你,你允許別的女人生下你的孩子」女皇的關注點讓其他想要救她的將軍們心裡直嘆氣。

  「不,不是的。」他一直很小心,從來不允許其他女人懷上自己的孩子,因為他知道這是女皇的底線,天知道洛琳安說的那個孩子是什麼東西。 「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背叛你呢這一切都是洛琳安的陰謀!」

  說罷,皇夫看向年知安的神色仿佛要將對方千刀萬剮,他這輩子小心謹慎不敢輕易相信他人,敢信任的人寥寥無幾,而其中兩個女人的背叛,一次讓他與死神擦肩而過,一次毀了他籌謀幾十年的基業。

  「沒有背叛」女皇悽然的苦笑, 「我都親眼看見了,你說沒有背叛」

  但凡他換一個詞,女皇也不會鬧起來。

  皇夫眉頭緊皺,因為女皇的掙扎,他一不小心在妻子細嫩的脖子上劃出一道口子。

  「你這叫不會傷到我!」

  皇夫似乎有些無語,語氣都不耐煩起來, 「別鬧了!」

  這句話徹底刺激到了女皇,她開始劇烈的掙扎,可能潛意識裡認為丈夫不會真的對她怎麼樣吧,但是皇夫一急之下掐住了她的脖子。

  年知安適時的喊了一句不要傷害陛下,結果就刺激的對方掐的越緊。

  「放我走,要不然我就殺了她,然後明天星際的頭條就是皇儲為了皇位故意讓歹徒殺害女皇。」皇夫的力氣很大,女皇被掐的臉色青白,身體一直不好的她眼看著就要背過氣去。

  「有話好好說你先鬆開手,陛下身體不好!」一位將軍看著女皇要斷氣的樣子,終究是有些不忍。

  「有什麼要求你可以提,先把手鬆開。」

  聽到年知安似乎有妥協的意思,皇夫終於鬆了點力道, 「給我準備一架機甲。」

  「可以。」年知安面色不變,在一些將軍們不贊同的神色中給對方弄來了一台機甲。

  皇夫帶著女皇爬上了機甲,然後沒過一會兒就在將軍們疑惑的目光中又爬了下來。

  他憤怒的盯著年知安,操作機甲需要精神力,然而他剛剛發現自己3s級別的精神力卻完全無法使用!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受傷的胳膊,傷口裡滲出來的血微微有些異樣,像是中毒了!

  是剛剛那把劃傷自己的刀!上面抹了新型蟲族的毒!難怪剛剛洛琳安這麼好說話,原來已經算計好自己了!

  因為不想讓對方看笑話,他強忍著沒發作。

  「……給我一架小型戰艦。」皇夫又換了要求。

  塞桑帝國來接應自己的部隊離這裡並不是很遠,只要洛琳安敢來追擊自己,就會被對方的隊伍包圍!

  皇夫想著,卻看見年知安依然在對著自己笑。

  他的心沉了下來。

  「你覺得賽桑帝國會來接應你是嗎」年知安笑了笑, 「你不妨聯絡一下剛認的乾爹,看他還有沒有空來救你」

  聽到對方提到了塞桑帝國的乾爹,皇夫的眉毛抽動了一下,隱藏在面具後的那張臉幾乎扭曲。

  他確實得到了塞桑帝國的援助,代價就是當初被先皇搶回去的那幾顆星球再附加不少頂級的能源礦。

  這些東西要是給出去,亞蘭頓帝國必定會元氣大傷,幾十年都恢復不過來,但皇夫不在乎,他只是為了謀求更大的利益來復自己的國。

  塞桑帝國不可能來不了,他們由侯爵在帝國內部打開一道航線繞行,然後從背後偷襲伊苡落,蟲族女皇接到信號就會反撲回去,一旦得手塞桑帝國就會分出一支軍隊來帝都接應自己和女皇,這些都已經計劃好了,伊苡落從選擇出兵開始就踩如他們的陷阱,而他明明是在接到塞桑帝國已經成功的消息之後才圍住了皇宮。

  洛琳安在危言聳聽還是說……

  皇夫看了一眼自己的通訊,發消息給了一個負責與自己聯絡的塞桑帝國的高級將領。

  對方也很快就給了回復,那是一張屍體的照片,那人頭落地的屍體分明是給自己發消息的塞桑帝國將領!

  「伊苡落根本就沒出事!」皇夫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發消息給我的不是塞桑帝國,是伊苡落!」

  他腦子不笨,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塞桑帝國的人不可能給自己發假情報,唯一的可能就是伊苡落俘獲了對方,然後發假消息來迷惑自己!

  早在一開始,伊苡落就懷疑帝國內部有一個大貴族或者是手握重權的大臣在背地裡支持皇夫,只是那個人藏的太深,如果伊苡落一直坐鎮帝都,那些毒蟲就會永遠藏著,於是她索性順著他們的意,邀所有勢力入局。

  年知安笑著對皇夫道: 「聽,外面有動靜了。」

  他們腳下的地面微微震動,外面傳來了炮火轟鳴的聲音,為了救援自己的老大,星盜們可將最精銳的部隊都派過來了,正好也方便伊苡落一網打盡。

  從選擇利用洛琳安起他就下錯了棋,如今步步錯,滿盤皆輸。

  「公爵回來了嗎!她沒事」將軍們看著皇儲成竹在胸的穩當模樣,哪能不明白這是她們演的一場戲 「您二位可真是的,快嚇死我們了。」

  皇夫神色中布滿了陰霾,他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力道,女皇在他手中微微掙扎了一下,然後就沒什麼動靜了。

  此時皇夫還沒有發現女皇的異樣。

  「現在立刻讓公爵停止攻擊,否則我立刻就掐死女皇!」他的弟兄們是他東山再起的希望,絕對不能讓伊苡落把他們全殺了。

  女皇的身體幾乎完全癱在了皇夫身上,眼睛雖然是睜著的,但好像有些奇怪。

  年知安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女皇好像很長時間都沒有眨過眼睛。

  「……然後放我們離開亞蘭頓帝國,皇儲,你沒有考慮的時間!」

  年知安面色漸漸凝重, 「陛下好像不行了!你再不鬆手就別怪我把你削成人棍!」

  被她這麼一喊,所有人都驚了一下,因為皇夫在掐著女皇的脖子,所以他立刻就能感覺到女皇頸間的跳動已經消失,女皇本就嬌弱,而且還病了很長時間,身體根本經不起他這樣的折騰。

  他這是幹了什麼啊……

  他沒有想過要殺了女皇,他不知道妻子的身體弱成這樣,只是「輕輕碰一碰」怎麼可能會死他下意識鬆開了女皇的脖子,思緒混沌的瞬間年知安看準機會一腳踹開了他。

  一位將軍眼疾手快的接住倒地的女皇然後緊急施救,而年知安看到皇夫要跑,則一腳踢在了他的腿上,只聽「咔吧」一聲,對方就倒在了地上。

  年知安捆住他的時候發現對方的掙扎力度並不算太強,即使精神力受到了束縛,但他的肉體強度依然在線,如果他想掙扎的話自己也會有不小的麻煩。

  年知安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當已成定局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被緊急施救的女皇身上,多年夫妻,他也不是完全冷血無情的人。

  「女皇的身體不好,因為你的事情她氣的鬱結於心,這段時間一直在治療,我可沒有虧待她,給她治療的都是全國最好的醫生,但是她的身體受不得任何刺激,你可真是狠心,多年夫妻,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年知安蹲在他身邊,給他的精神壓力上點強度。

  「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對她。」被抓住的人喃喃自語。

  年知安並不意外他會這麼說,接受不了殺害妻子的事實,就把鍋往別人身上甩。

  「那你是不是還得怪你妻子剛剛掙扎了比如說……啊,如果不是她掙扎的話我怎麼可能失手她就不應該掙扎的,如果不掙扎的話我就能把她安全的帶出去,都是她們姐妹兩個的錯!是她們姐妹兩個害我殺了老婆,女皇死了,我就沒辦法再從她那裡獲得帝國的權勢,沒有亞蘭頓帝國當跳板……」年知安誇張的語調中帶著諷刺。

  「閉嘴!」皇夫低吼了一聲,顯然年知安那陰陽怪氣的話不偏不倚的戳中了他的心思。

  有些想法在內心想想就算了,被拿到光天化日之下剝開看到裡面骯髒的內容後,當事人就會惱羞成怒。

  「你急了。」

  皇夫面具下的臉被氣的漲紅。

  「殿下,陛下的情況不容樂觀。」將軍從房間裡的藥箱中翻出了一支藥劑給女皇注射了,但是經過檢查之後他發現女皇的情況並沒有好轉,她的脖子又損傷嚴重, 3s級的體質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皇夫要是想的話甚至可以徒手捏碎無比堅硬的石頭。

  女皇嬌弱的身體哪能比得上石頭脖子沒給指甲掐斷都算幸運的。

  「負責看護陛下的醫生呢」年知安剛剛把話問出口,就看見門口侍女的屍體堆中有一位穿著醫生服的人。

  破案了。

  年知安立刻走上前檢查那位醫生的情況,很遺憾,對方已經一點生機都沒了,然後她又立刻用女皇床頭的聯絡器呼叫醫生,可惜也不知道是因為留守皇宮的醫生看到外面的亂象後跑了,還是醫務處被炸了,那邊一直沒有人接聽。

  「你可真棒,女皇每一個活下去的機會都被你親手掐了,真不知道陛下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年知安只能立刻聯絡外面的人把醫生送進來。

  但醫生想要進來也難,因為皇夫的人正正好撤離到了皇宮門口,現在那裡撕殺成了一片,從天上到地上都被炮火覆蓋,醫生想要安全的進來除非挖地道。

  皇夫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著奄奄一息的妻子,他竟然低下了態度問年知安: 「你有什麼辦法能救她嗎」

  「能做的那位將軍都做了,他上學的時候輔修過醫學,比我們都強,我能做的就是儘快讓醫生進皇宮,但是現在皇宮幾個入口都打的厲害,除非你能讓那些人投降,這樣醫生才能立刻進來。」年知安一攤手,表示自己真的已經盡力了,可惜無能為力。

  皇夫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他看著年知安無辜的表情,這哪裡是無辜,明明是惡魔的笑容!

  她的目的已經明晃晃的擺了上來,兄弟和老婆只能選一個,如果他讓外面那些人投降,他的兄弟們在之後也只會被處死,如果不讓他們投降,他的兄弟們就有機會能跑出去一部分,但是妻子就會被拖著錯過最佳醫療時間。

  「歹毒的女人!當初我就應該讓你姐姐直接毒死你這個禍害!」

  「話別亂說,我可是很想讓我姐姐活著的,可是現在的決定權不在我,我也只是被你們逼宮的倒霉皇儲,連皇家近衛軍都廢了,可什麼都做不了。」一路殺穿了星盜包圍圈的皇儲表示自己是多麼的弱小可憐又無助。

  「現在決定權可都在你手上,到底要不要救你妻子可都在你一念之間了。」年知安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喇叭」, 「如果你願意的話就對著上面喊話,皇宮各處都有擴音設備,你的聲音能夠傳遍皇宮各處,你的兄弟們都能聽到。」

  「……你如果抓了他們,會給他們判什麼刑」

  「看你說的,當然是依法依規了。」那些人除了入侵皇宮外也沒少殺人放火,估摸著都逃不過死刑吧這些年知安相信對方最清楚了。

  皇夫果然也聽明白了,他低著頭看著年知安捧在手上遞到自己面前的設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終他還是沒有說一句話。

  直到外面的戰場被清掃結束,醫生顫顫巍巍從外面的屍體上跨了過來對女皇緊急施救,無關人士被從房間請了出去,

  某位脾氣暴躁的將軍一腳踹在了皇夫背上,他是跟著先皇打天下的,哪怕女皇繼位之後各種奇葩事情干不少,但他終究不忍心先皇的孩子得到這樣的下場。

  他一腳踹過去之後發現皇儲只當沒看見,於是又趕緊補了幾腳,直到看見傳聞中重傷昏迷的公爵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才收回了腳。

  年知安的神色終於溫和了一點, 「公爵一路辛苦了。」

  出門打仗總不是輕鬆的活兒,雖然媳婦兒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計劃,但危險性依舊不低,年知安沒一天晚上能睡好,如果沒有這些電燈泡在的話,她早就和媳婦兒膩歪去了,可惜在場有這麼多人……

  「殿下有沒有受傷」接到皇宮被入侵成功的消息後伊苡落也是提心弔膽的,她一路快步走到年知安身邊仔仔細細的打量,神色中的疲憊與緊張顯而易見,旁邊的將軍們已經習慣公爵對這位殿下的偏愛了,眼睛都自覺的往別的地方看,只當自己瞅不見撒狗糧的兩個人。

  「我很好。」年知安悄悄在媳婦兒手心撓了撓,在那麼多人的圍觀下隱秘互動多少有點刺激, 「但是女皇的情況不大好,她剛剛被皇夫劫持的時候差點被這人掐死,現在醫生說讓我們可以準備著了。」

  所謂準備著,自然是準備女皇的葬禮。

  年知安之前一直在考慮怎麼讓女皇合理的退場,現在倒是陰差陽錯的快要達成自己的目標了,可惜真到這時候,她稍微有些感慨。

  「女皇還沒死,不用這麼急著給她準備葬禮!」明明是自己的選擇,但皇夫現在聽不得女皇不好的消息。

  「陛下如今這樣都拜你所賜,你有什麼資格開口說話」某位將軍一腳踹過去讓他閉嘴。

  「醫生現在在裡面嗎」公爵悄悄反握住年知安不安分的爪子。

  「是的公爵大人,這個小人在來劫持陛下的時候殺害了當職的醫生,現在醫務處那邊的醫生也聯絡不上了,恐怕也遭遇了不測,殿下不得已從外面調醫生進來,但是剛剛打的那樣厲害,醫生被拖到現在才進來,陛下的情況恐怕……」

  皇夫盯著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對手,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對方手底下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軍醫,多少不可能完成的手術,不可能救活的人都在她手中成功了,活了下來。

  她被醫學界的人稱之為奇蹟。

  反正這裡的醫生也是皇儲的人,與其指望這些廢物,還不如賭一把那個人的醫者仁心。

  年知安表示自己還沒聽過這種奇怪的要求,那一瞬她覺得皇夫是不是真的嫌老婆活的太長了想讓對方立刻死。

  她有些狐疑的看向伊苡落,用神色問:他還不知道

  伊苡落點點頭,因為當年的事情給軍醫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所以在對待皇夫的事情上她不敢飄,所以至今為止都隱藏著自己的身份。

  難怪……

  既然皇夫都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伊苡落當然得滿足他,於是沒過多久在軍艦上的軍醫就樂呵呵的來到女皇的寢宮。

  皇夫看到這個人的笑容,忽然有一種心底里冒出來的毛骨悚然的感覺,他覺得對方笑起來讓自己迷之熟悉。

  甚至在這個醫生踏進女皇房間時,他的心臟跳的格外劇烈,就像是催促他趕緊制止對方進入。

  但是理智告訴他應該讓對方進去,就這麼一遲疑,房間的門就關上了。

  沒一會兒,兩位醫生一起走出來遺憾的表示女皇已經駕崩,如果醫生能再早一點過來的話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可惜太晚了。

  一旁被捆在地上的皇夫頹然的靠在了牆上。

  年知安嘆了口氣,其餘的將軍們低著頭以表哀傷。

  「把其他地方的侍女調過來,讓他們為女皇整理遺容。」伊苡落冷靜的吩咐道,她對外人的臉色一向是冷冰冰的,旁人也不指望她能對女皇的死訊做出什麼反應。

  「然後……」年知安看了一眼皇夫, 「將這個殺害女皇的兇手關起來,之後女皇受害的經過會公布出來。」

  剛剛皇夫身邊隱藏的儀器球就是用來錄視頻的東西,他準備用這個坑自己,儀器球的那一頭就連接著塞桑帝國的情報機構,塞桑帝國可不希望看到自己這個有能力的皇儲繼位。

  不過媳婦兒剛剛已經處理好了,截獲的視頻也將成為皇夫殺害女皇的直接證據,等這些報導出來之後,大概星網延伸到哪裡,他的名聲就能臭到哪裡,再之後……對方離被世界捨棄的日子也就近了吧。

  年知安親手為女皇蓋上白布,姍姍來遲的宰相看到眼前這一幕後也嘆了口氣,對著女皇屍體行了一禮後,機靈如他瞅了一眼伊苡落,然後便立刻提議說如今國家局勢不穩定,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儲應當立即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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