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五分把握

  宋平和楊一齊齊看向正中間的楊子昂。

  楊子昂伸手摸了摸臉頰，入手是凹凸不平、鮮血中帶著刺痛的臉頰。

  沉默了片刻，楊子昂沉聲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楊一面露猶豫：「少爺，要不還是算了？平常少爺身上破點皮還覺得疼呢，如今卻要遭受刮皮之痛，光是想想，便覺得疼痛難忍。」

  楊一想了想，試探性詢問：「少爺，要不我們回去吧，回去讓老爺和夫人再去別的地方找名醫，府城這麼大，難道就沒有一個大夫的醫術可以媲美宋大夫嗎？」

  楊子昂搖了搖頭：「楊一，我等不起，快院試了，等爹找到大夫過來給我看診，院試早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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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大夫，按你說的法子做，你有幾分把握？」

  「若是按照我的法子做，我有五分的把握可以治好公子。」吳大夫猶豫了片刻，試探性張口：「因為治療的特殊性，公子的臉就算是康復了，怕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還請公子想清楚是否要繼續。」

  楊子昂若有所思地看向宋平，嘴裡呢喃道：「回不到原來的樣子？」

  「宋平，你說我要不要治臉？」楊子昂上前兩步，伸手強迫宋平抬起頭與之對視。

  被楊子昂那雙陰惻惻的目光盯上，宋平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似的，身體止不住的發抖：「公，公子，要不還是算了吧，治療過程這麼痛苦，不若我們再等等，等宋大夫回來了，我們再來看診？」

  楊子昂似笑非笑睨了宋平一眼，笑罵道：「沒出息！」

  「難道宋大夫不出來，我的臉就一直不治了？」

  楊子昂側目看向吳大夫：「在這裡治還是在楊府？」

  「哪裡都可以，端看公子選擇何處。」

  楊子昂抬頭打量著面前的保和堂，柔聲道：「這裡連躺的地方都沒有，如何能看診？走吧，先回楊府。」

  吳大夫走到櫃檯前，把可能用到的藥材全都裝在藥箱裡，跟在楊子昂身後朝外走去。

  楊府離楊府的距離不算遠，位於保和堂西北邊，楊子昂出門上了轎子，由專人抬著進了楊府。

  楊子昂準備讓吳大夫刮皮治療的法子傳到了楊老爺和楊夫人的耳中，倆人急匆匆趕來。

  剛踏進楊子昂的竹園，楊夫人豆大的眼淚從眼眶裡掉落下來。

  「兒子，娘都聽說了，刮皮之痛非一般人能承受得了，還是算了吧，你聽娘的，娘已經讓你爹在府城給你遍尋名醫，你的臉定然能治好！」

  楊子昂下定決心：「娘，你不用勸我，我早已下定決心，只要能治好我的臉，區區的刮皮之痛算得了什麼？」

  「吳大夫，勞請你開始醫治。」

  楊夫人上前兩步，伸手緊緊拽著楊老爺的衣袖。

  「老爺，你還愣著幹啥？你趕緊勸勸子昂，刮皮之痛哪裡是常人所受得了的？他這樣做日後保準會後悔的。」

  楊老爺沉著臉看向楊子昂：「既然他已經下定決心，我們再怎麼勸也是徒勞，不若就讓他試一試吧，萬一成功了呢！」